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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兩杯、三杯。 小姑娘喝完,又嬌聲討要。 陸靖沒阻止,任由她一杯接著一杯。 等鐘娘子回來,見陸靖扶著阿照的腰身,正打算回屋。 鐘娘子上前一步,“我將夫人送回去吧?!?/br> 陸靖面色如常,摟著人,絲毫沒有讓出去的意思:“不用麻煩?!?/br> 鐘娘子沒再堅持,側過身讓出一條道。 阿照醉得連路都走不動,陸靖只好扯過小姑娘的手搭在脖間徑直往外走,鐘娘子看著兩人的身影,笑了笑。 這陸靖看上去薄情寡冷,卻沒想到也有這般繞指柔的一面。 起初她還當兩人是關系不好,現(xiàn)看來是她想多了。 房門被推開,陸靖彎腰將小姑娘放到了榻幾上。 正想起身,小姑娘半醉半醒間,抬手勾住了男人脖頸,烏黑的眼眸映著他的俊容。 她兩腮酡紅,嘴里說著胡話,已經全然不清醒了:“郎君生得可真好看,這要是放在秦樓楚館里,怎么著也得是個…” 她神情可掬,極認真地想了一會才憋出了兩字:“…頭牌。” “還得是花魁的那種!” 聽清她的話,陸靖臉色宛如被雷劈了。 她是真的醉得迷糊,嘴上光說著還不滿足,竟上手肆意揉搓著男人的臉,“頭牌,給爺笑一個嘛?!?/br> 他一把扯下她的手,沒好氣道:“胡言亂語,你是哪來的酒鬼?!?/br> 她嘴里喃喃:“我是哪來的?” 陸靖眸色一利,垂眸看著醉得神智不清的人,肅漠道:“你究竟姓甚名誰,從何而來。” 阿照偏頭想了想,如扇的纖睫輕顫,好半晌才支吾:“我、我不知啊。” 他俯眼,打量她的神色,“真的不知?” 她眼神空洞,斷斷續(xù)續(xù)發(fā)出幾絲啜泣,“我真的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蹦茄哉Z中含著委屈,半分也不像是在扯謊。 陸靖蹙眉,一抬睫,見她眼尾嵌紅,幾顆淚珠子源源不斷的落下,滴在了他的指腹上。 他微愣,雙眸微睜:“你、你哭甚?!?/br> 他不過是多灌了她幾杯,想著從她口中套些話來,可這話還沒套出一句,這小姑娘便委屈得跟他欺負了她似的。 阿照跟經不得勸一般,他越說她就哭得愈發(fā)厲害。 陸靖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會被小姑娘的眼淚攪得失措,他言語中夾雜著幾分無奈:“你別哭了?!?/br> 小姑娘瀲滟雙眸染淚,嗲嬌的泣聲,一聲聲滴進了男人心頭,這副模樣,憑誰見了都會泛起惻隱之心。 陸靖跟受了蠱惑般,躬下身想去替她抹淚,手還未觸及她的眼角,被人一把環(huán)住身子。 阿照抱著他的腰,哽咽道:“你、你別欺負我。” 酒氣上涌,小姑娘兩頰紛紅,那半掩在烏發(fā)中的小臉更顯白嫩,宛如凌寒中含苞待放的紅梅,那模樣叫人丟盔卸甲,恨不能立即將眼前人揉進懷中肆意愛憐。 陸靖口舌生津,奮力摁住小姑娘不安分的手后微緩了一息:“我是誰,盛平侯府陸老夫人你可認識?!?/br> 阿照覺得有些熱意,攥了攥自己的衣襟,露出一大片雪膚。 她胡言道:“你、我知道,你是…陸靖,盛平侯府又是什么東西?!?/br> 她揉了揉腦袋,執(zhí)起一根手指指著他。 “哦,方才他說你從前是世子爺?!?/br> 說完又覺得不對勁,小姑娘轉了轉眸子,眼含濃惑道:“世子爺是個什么東西,能伺候人嗎?” 第十章 凝視 ——“能伺候人嗎?” 想起她方才說的秦樓楚館、頭牌,這伺候人大抵是個什么意思,陸靖不必想也能猜出來。 他剛想起身,冷不防丁被人推倒,小姑娘拍了拍自己起伏的胸脯,霸氣十足道:“不哭,爺疼你。” 她雙瞳懵懵,芙蓉小臉上還沾著斑駁淚痕,在月色的映襯下,更顯驚心動魄,熠熠生輝。 說著,她俯身輕輕碰了碰男人的唇角,陸靖腦中轟然片刻,隱冒青筋的手扣住了她后腦勺。 “阿照,上回那般,你就不知長記性嗎?”他眉眼鋒利,聲音沾上深沉的暴戾。 ——— 翌日,天光盛亮,阿照一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蜷在一個溫熱的懷中,她當即嚇得一骨碌坐起,雙眸無措道:“我、我昨日……并非有意?!?/br> 陸靖挑了挑眉,凝視她,這小姑娘習得一身勾人的本事,昨夜那番試探,他得出了一個結論。 她確有可能是侯夫人派來的,但也是真的失了從前的記憶,若她能安分守已地呆在他身邊,他亦能容她。 待她想起前塵往事,自己估摸也就膩了她的身子,屆時予她一筆錢財,銀貨兩訖即可。 想到這,他默然無言,穿鞋下塌。 阿照拉過衾被掩在胸前,問了一聲:“你要出去嗎?” 陸靖扣好腰封,瞥見她脖子下幾抹紅暈,眸色一深:“我與鐘六郎要出門辦事,晚些回來,家中有客人,你多招待些。” 昨日喝酒時阿照隱約聽見,鐘楚譽此番來邕州還為的尋些上好精致的瓷器去南邊行商。 她點了點頭,見他面上并無不悅之色,心里頭那點慌張方才消散開。 待男人走后,阿照撿起地上的衣裳,白嫩的玉足剛落到地面時顫栗發(fā)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