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怦然心動白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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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孟嫻去白家做客以后后,她見到白霍的次數(shù)似乎頻繁了一點。 孟嫻和白英在學(xué)校里形影不離不是一天兩天了,但以前她可沒什么機會見到日理萬機的白霍;就連白英自己都說——她哥最近好像很閑,閑到能經(jīng)常抽出空來接送她。 遇上節(jié)日,兩個小姑娘挽著手逛街,要各自回去時,孟嫻就會被白英攔下來:“我哥正好在這附近辦事,說要來接我,讓他順道送你回學(xué)校唄?!?/br> 正好,順道,真是讓人挑不出毛病的托辭。 孟嫻沒有理由拒絕這樣的好意,即便她心知肚明,這所謂的“正好”可能并非白英描述出來的那么巧。 在白英面前,白霍倒很少主動和孟嫻搭話。他更多是以一個專注開車的姿態(tài),聽兩個女孩兒在后座閑聊,偶爾插一句嘴。一如既往的不動聲色,任誰也看不出他正身處一場曖昧博弈中。 這天也是一樣。 直到孟嫻下車,背影漸行漸遠(yuǎn),白英從后座往前湊過去,語氣帶一絲戲謔: “別看了,人都走遠(yuǎn)了?!?/br> 白霍這才收回了自己專注到有些露骨的眼神,渾不在意地笑了笑: “你們感情真夠好的,所以你現(xiàn)在是只有孟嫻一個朋友了?” “算是吧,其他那些都不怎么聯(lián)系了,平時也就走個過場?!?/br> “嗯,怎么樣,今天玩兒的開心嗎?” “開心啊,我跟孟嫻一起逛街我就開心,我們還買了同款的手表呢?!?/br> “……孟嫻呢,她最近過得怎么樣?”白霍頭也不回地問道,語氣里含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期待。 拐了八百個彎,終于把最想問的話說出口了。 白英只是笑,仿佛覺得大哥這樣情竇初開的樣子很有趣:“挺好的啊,還是和以前一樣,學(xué)校兼職兩點一線?!?/br> “上次來家里做客,她后來有沒有提過想再來?” “沒有,一次也沒有。” 白霍眼里極快地掠過一絲失落,緘默幾秒,他低聲拋出第二個問題:“……孟嫻應(yīng)該沒有談戀愛吧?不然她男朋友肯定受不了你天天這么纏著她?!?/br> “沒有吧,”白英略沉思了兩秒,“……好像之前有過一段感情,現(xiàn)在怎么樣了不清楚。你知道的,孟嫻她對談戀愛又不熱衷,腦子里除了學(xué)習(xí)就是兼職?!?/br> 車窗外的天空此時只剩最后幾縷稀薄的云藹,天色昏黑而幽深,又隱隱泛著一絲未盡的藍(lán)。 是這時候,白霍目光又看向遠(yuǎn)處那抹身影,直到對方和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yuǎn),孟嫻在他的視野中凝聚成一個黑點,最終消失不見,他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視線。 白英話音已經(jīng)落下許久,男人眸色微沉,唇角意味不明地勾了勾:“……是嘛?!?/br> 回去的路上,白英纏著大哥嘰嘰喳喳了很久。 她性格本來就歡脫,一張嘴更是閑不住,以前白霍會斥責(zé)她,令她安靜些,可現(xiàn)在不會了——為了能從她嘴里多聽到一些有關(guān)孟嫻的事,他默許了她的聒噪。 大抵是旁觀者清,雖然白霍從來沒有明說過自己對孟嫻的感情,可從他多次旁敲側(cè)擊的打聽里,白英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只是不懂,都萬事俱備了,哥哥為什么還沒有對好朋友展開追求。 白英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隨口問的話里帶一點嬌氣的埋怨: “哥,不是我說你,喜歡就去追啊,干嘛藏著掖著?反正她又沒有男朋友,瞻前顧后、左右躊躇可不是你行事作風(fēng)啊?!?/br> 正好紅燈,白霍慢而穩(wěn)地踩下剎車,“別胡說八道?!?/br> “我哪兒胡說八道了?”白英一臉不服氣,“……拿我當(dāng)借口和孟嫻見面,從我嘴里問她的近況,盯著人家背影看,這不是喜歡是什么?” 白霍抬眼看著不遠(yuǎn)處逐漸倒數(shù)的紅燈,語氣毫無波動:“只是感興趣而已,談不上喜歡?!?/br> 白英撇撇嘴,“行吧,你就嘴硬,等哪天孟嫻名花有主,你再來跟我說這話吧?!?/br> 白霍瞳孔微縮,但沒再反駁白英。 白英年紀(jì)小,象牙塔里長大的小公主,從來不知道什么叫求而不得,她也不會考慮什么,想要便出手,十足的理想主義者。 可白霍不是。 他要考慮的東西很多,做什么都不可能單憑“喜歡”兩個字。一腔孤勇這個詞,從來就不適合他。 如果不能確保給對方未來,他不會輕易招惹她。 —————————————————————— 江州那年下第二場雪的時候,孟嫻約白霍出來,要把洗好的圍巾還給他,順便請他吃個飯,感謝他在咖啡廳的解圍之恩。 那天白霍剛忙完一個大案子,推掉了合作伙伴的飯局,走進那家餐廳的時候,他身上已經(jīng)落了一層薄薄的雪。 孟嫻不是不善言辭的人,但她話也不多,只是點到為止,不會叫氣氛冷場而已。 白霍能看得出她的疏離,以及對一個成年異性該有的微微拘謹(jǐn)。 他同樣不知道說什么,只是覺得自己好似在半空中走鋼絲,那些說不清輕重的感情忽遠(yuǎn)忽近,帶著不甘和期盼搖搖欲墜著。 往前,還是后退,他始終下定不了決心。 談感情不比談生意,所以他也難做運籌帷幄的智者。 飯吃到一半,孟嫻手機響了。對白霍略表歉意過后,她接了電話,把聲音壓得很低: “喂……嗯,下雪了……還好,不是很冷……我約了朋友吃飯,回去再打給你?!?/br> “……好,你也是?!?/br> 雖然聲音很輕,但白霍就是能聽得出來,她語氣在開口的一瞬間就變得熟稔而親切起來了,甚至帶了些微薄的笑意。 白霍很想騙自己說電話那頭可能是白英,可是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看到了來電顯示。 傅岑。白英好像有提過,他記不清了,不是孟嫻的前男友,就是她的追求者,總之是個跟她們同齡的男人。 這并不奇怪。 畢竟她還那樣年輕嬌嫩,不足二十歲的、花一樣的年紀(jì),怎么看,都和學(xué)校里那些同齡的、朝氣蓬勃的男孩兒更相配。 理智是這樣告訴他的,可白霍還是控制不住地、一顆心突地沉到了谷底,他想起白英的話—— “等孟嫻名花有主了,你再來跟我說這話。” 白霍不是會被別人輕易左右情緒的人,那是他第一次體會到那種微微酸澀的嫉妒。 他瞬間從那條鋼絲上跌了下來,摔得粉身碎骨,同時清醒過來——自己沒有資格生出這樣的情緒,因為他不過是孟嫻的一個朋友。 他胸口發(fā)堵,恍惚間有種窒息的錯覺。 他不想只做朋友。 他也做不到看著她投入別人的懷抱。 ——只是想象一下那個畫面,他就嫉妒地快要發(fā)瘋了。 玻璃幕墻外的雪越下越大,白霍便是在那樣的風(fēng)雪聲中開了口,他正視孟嫻,以一種極度認(rèn)真的神色,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他努力回憶著自己在談判桌上的鎮(zhèn)定姿態(tài),但還是不由自主地語氣發(fā)顫,好在只是輕微,沒有被孟嫻發(fā)現(xiàn): “上次你來家里做客,我看你好像很喜歡花枝纏紋的茶具;正好前不久有人送了我一套新的,顏色款式應(yīng)該都是你喜歡的,但不太適合我;所以我想,如果你愿意的話,就轉(zhuǎn)送給你好了。” 孟嫻微微一怔,對于白霍突如其來的熱絡(luò)似乎有些不適應(yīng),但短暫的僵滯過后,她微微一笑,婉拒了他: “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是無功不受祿,我不能收。” 白霍笑了,像一只循循善誘的、溫柔沉靜的狐貍:“怎么會是無功?白英她從小嬌縱任性,你和她做朋友,肯定對她多有照拂,我作為她哥哥,送你禮物是應(yīng)該的?!?/br> 他頓一頓,“而且,我也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br> “什么?”孟嫻不懂他在說什么。 白霍費了好些力氣,才勉強壓抑住那些緊張和怦然,他只是耐心而直白地,向她解釋他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我是說,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借此約你見面的機會?!?/br> 也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