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分明是求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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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霍這晚果然沒有回來,只是往家里來了一通電話,說在公司加班,要孟嫻不必等他,早點休息。 不止今天,甚至第二天,白霍都沒有回來。 雖然不知道程鍇到底耍了什么手段,讓白霍焦頭爛額成這樣——不過坐山觀虎斗的感覺還不錯。 孟嫻生日那天,整個小南樓一大早就開始忙碌起來。秋姨送來早點的時候,告訴孟嫻說,先生凌晨打來電話,說會盡快回家,下午白英和程端會來。 仔細(xì)回想,孟嫻好像還真沒幾個特別要好的朋友。她從學(xué)生時代起就是這樣,看起來人緣不錯跟誰都合得來,但又和誰都保持著明顯的邊界感,沒什么深交。 除了傅岑和白英。 孟嫻也不想邀請?zhí)酂o關(guān)緊要的人,所以白霍一開始就沒打算聲張。孟嫻本以為也就白英和程端會來了,沒想到午休起床,換了衣服下樓時,卻看到程鍇也在。 這么多天不見,他看起來沒什么變化,只是略有些疲憊之相,姿態(tài)微微慵懶地靠坐在沙發(fā)上,視線觸及到她的一瞬間,卻又眼前一亮。 他對面的白英背對著樓梯,沒發(fā)現(xiàn)孟嫻下樓了,還在和程鍇說笑著什么——看來,白英只知道傅岑,還不知道她與程鍇也…… 察覺到程鍇目光,白英這才轉(zhuǎn)過頭來,看見孟嫻,臉上漾開笑容,人也跟著站起來:“可算是下來了,大壽星讓我們幾個好等?!?/br> 幾個人都各懷鬼胎。程端余光注意著程鍇,但面上什么異樣情緒都不顯,站在白英身邊得體的微笑著,看起來倒是郎才女貌的挺般配。 孟嫻看著白英,也不知是問誰:“對了,寧進(jìn)呢,沒跟你們一起嗎?” 寧進(jìn)自從跟了程鍇,基本上有白英和程鍇的場合都能看見他,她隨口一問,有點像沒話找話。 白英張張嘴,還沒來得及開口——“我讓他去取我給你準(zhǔn)備的生日禮物了,他馬上就來?!眳s是被程鍇搶了先。 氣氛一滯,連不知情的白英也側(cè)目過來——她記得程鍇以前和孟嫻之間關(guān)系可并不算融洽,如今這話…… 未免有些殷勤太過,似乎還帶了一絲絲莫名的曖昧。 照理說這種時候,孟嫻多少應(yīng)該避下嫌,可她非但沒有,反而溫笑著接上程鍇的話,“是嘛,什么禮物?” 程端眼里迅速劃過一絲驚詫,就聽程鍇微微雀躍的語氣:“驚喜,現(xiàn)在還不能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白英夾在中間,看看程鍇,再看看孟嫻,表情說不出的古怪。 不知道過了多久,話題中心的寧進(jìn)還沒來,白霍倒是回來了。 臉上疲憊之色比程鍇濃重多了,眼下淡淡的烏青和毫無血色的嘴唇,都昭示著他這幾天如何嘔心瀝血。他目光掃過所有人,最后落在程端叔侄二人周圍,簡單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一如往常的疏離冷淡,好像不久前他和程鍇在小南樓所發(fā)生的一切沖突都煙消云散了——如此虛偽的體面,誰都不想,但又不得而為之。 程端說他會管教好程鍇,他暫且信他一次。白霍心想。 更何況是孟嫻過生日,他也不想她難堪,有什么賬,都等過了今天再算。 “你們繼續(xù)聊吧,我回房間收拾一下?!彼麅商於即诠?,雖然有設(shè)施齊全的休息室,可今天畢竟不是尋常日子,至少得換身衣服。 白霍說完就轉(zhuǎn)身上樓了,沒叫孟嫻——有白英和程端在,諒他程鍇也不敢造次。 他這樣想著,倏然眼前一黑,大腦充血般瞬間失去意識,臉色蒼白,整個身體也隨即沉重地下跌——像被子彈擊中,他就那么猝然地倒下了。 “哥?。 卑子Ⅲ@惶尖叫,第一個沖過去,正在外面和廚房忙碌的傭人聞聲也都跑了出來,客廳瞬間陷入一片兵荒馬亂。 孟嫻是在白英之后來到白霍身邊的,她看著白英很費(fèi)力地扶哥哥起來,才湊近就被白霍猛地抓住了手腕——他此刻看起來虛弱極了,臉色也灰敗的不像話,可眼神卻銳利,他死死盯著孟嫻,語氣早不復(fù)往日的中氣十足: “我沒事,可能是加班太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他沉聲道,嗓音很明顯的沙啞了。 說一句話,都要喘好幾口氣才能說完,孟嫻目光上移,注意到白霍額頭上冒出的冷汗。 “讓魏醫(yī)生來一趟吧,”孟嫻終于開口,說了白霍回家以后的第一句話,可臉上卻絲毫沒有驚慌失措的情緒,“累成這樣,怎么也要讓醫(yī)生看一看?!?/br> 一旁的秋姨如夢初醒,“對對,我這就給魏醫(yī)生打電話,太太,您和白英小姐扶先生上樓吧,客人我會派人招待的?!?/br> 白霍目光虛浮,整個人都好像在強(qiáng)撐,聽到秋姨這話,他手上用力,扯了一下孟嫻,“白英留在這兒招待客人,你陪我上樓吧?!?/br> 孟嫻手腕兒被握的生疼,她也不明白白霍都成這樣了怎么還有這么大的力氣。可眾目睽睽之下,她一丁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只能順勢扶著白霍,和他一起上樓了。 主臥的門被關(guān)上,所有人的聲音和目光都被隔絕在外,白霍提著的一口氣一下子消散了,寬闊的肩膀垮塌下來。孟嫻扶著他躺到床上,掖好被角后轉(zhuǎn)身,想去倒杯水給白霍。才側(cè)過身,又被抓住裙擺—— “不準(zhǔn)走。” 孟嫻頭也不回,聲音輕的不像話:“身體不舒服就應(yīng)該等醫(yī)生來,我在這兒也沒什么用。我去幫……” 白霍仿佛被瞬間戳中痛處,直接開口打斷了她:“怎么,不想待在我這,想下樓去找程鍇?” 孟嫻閉了閉眼,聲線微冷:“你能不能別總是胡思亂想?我沒想下樓,只是想幫你倒杯水?!?/br> 白霍扯扯嘴角:“你最好是?!?/br> 鋪天蓋地的厭倦和疲憊在這一刻席卷了孟嫻全身,剛剛看到白霍那么虛弱時心里剛剛涌出的一點微弱心軟也蕩然無存。她再次戴上假笑面具,渾然一只聽話的籠鳥般順從:“你不舒服,就別生我氣了。我以后一定會乖乖聽話的,你先休息,把身體養(yǎng)好,好嗎?” 白霍一向見好就收,和孟嫻拉扯這么多次也早有經(jīng)驗,他表情放松下來,終于不再咄咄逼人。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那個姓魏的家庭醫(yī)生急匆匆地趕到了,診斷白霍是勞累過度才會變成這樣,給他打了吊瓶。為了讓白霍好好休息,孟嫻請醫(yī)生在給他開的藥里也加入了一些安眠成分;醫(yī)生離開以后沒多久,白霍沉沉睡去,孟嫻這才從主臥里出來。 走廊一片寂靜,她背過身關(guān)門,還沒松開門把手,便被人從身后猛地抱進(jìn)懷里—— 孟嫻低低驚呼一聲,然后被一下子捂住嘴。 “噓,是我,別怕。”男聲清朗,溫?zé)岷粑鼑姙⒃谒?,是熟悉的感覺。孟嫻卸了掙扎的力道,回頭就看見程鍇那張熟悉的臉。 許久不見,程鍇臉上盡是小心翼翼的懷念,以及終于得償所愿的滿足。他擁著孟嫻走到不遠(yuǎn)處的走廊拐角,試探著問:“白霍他,這段時間沒有為難你吧?” 為難?怎樣算為難,夫妻之間隱秘的jian弄算為難嗎?孟嫻嘴角牽起一些弧度,柔順的笑,“你說呢,他都發(fā)現(xiàn)你了,難不成會放過我?” 程鍇表情一僵,隨后喪氣般垂下了眼瞼,“是我不好,護(hù)不住你。” 他頓一下,語氣急切道:“不過你放心,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華盛了,不會一直沒用的,早晚有一天,我會掌權(quán)的?!?/br> 孟嫻不語,程鍇卻似乎已經(jīng)沉浸在他自己的幻想中了,“那你呢,他那么欺負(fù)你,你想跟他離婚嗎?” 孟嫻笑,“離了怎么樣,不離又怎樣?” 程鍇薄唇微抿,少頃,“離了,我們就能一直在一起了啊。只要你想,我一定幫你脫離白霍。而且,我可不會像他那樣整天關(guān)著你,我們在一起的話,你想去哪玩兒我都陪你去,我也給你種滿園子的花,給你建一座比小南樓還大的婚房……” 孟嫻只是靜靜聽著,既不接話,也不打斷他。 他才剛愛上她,正逢感情最濃烈、最上頭的時候。不考慮任何后果,不顧及任何人,什么話都說的出來,什么事都做的出來。 不奇怪,因為當(dāng)年的白霍也是這樣的。 可她不是當(dāng)年的孟嫻了,他暢想的這些美好未來,她不稀罕。 白霍再醒來,天都黑了。臥室靜悄悄的,一片昏暗,倒是有微弱月光透過落地窗照進(jìn)來。 也就是這時,他忽然隱約聽到外面?zhèn)鱽砹诵┬[人聲,嘈雜得很。 白霍沒開燈,披了件外套下床,推開落地窗走到凸型露臺的欄桿那兒。 一低頭就看見——家里的傭人,程端白英,程鍇孟嫻,還有秋姨,幾乎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里。白霍聽到兩個小姑娘嘰嘰喳喳的歡呼,說什么程小少爺送的生日禮物,什么煙花。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打斷了他的思緒,聲波促使他下意識抬頭望向聲源處——只見黑暗的夜空瞬間明亮,盛大絢爛的煙花競相綻放開來,天地間嘩然一片。 很美,無與倫比的美。 白霍喉嚨干澀,垂眸便看到那被煙花照的明明滅滅的兩人——正并肩站在一起,就好像他們才是一對夫妻。 半晌,那連續(xù)不斷的、仿佛永遠(yuǎn)放不到頭兒的煙火終于告一段落,白霍剛要抬腳離開,就聽耳邊再次傳來一陣驚奇的歡呼聲,他腳步一頓,重新抬眼向上看—— 不知從哪兒來的,幾百架無人機(jī)在還未完全消散的漫天煙花中陸陸續(xù)續(xù)升起,于半空中匯聚成片。每一架都亮如星辰,在夜空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它們緩慢變換著陣型、隊列,最后一點點匯聚成一幅人像畫。 是一個女人側(cè)臉的立體輪廓,不過簡筆畫一樣的線條,便把她的相貌特點勾勒得惟妙惟肖;她旁邊也是無人機(jī)拼成的、漫天綻放的玫瑰。甚至在無人機(jī)的變幻中,她還會低頭淺笑,笑得驚艷又動人,如同一個懷春少女般。 可那明明就是孟嫻的樣子,只要是熟悉她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什么生日禮物,這分明是求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