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鹿死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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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程鍇打好的腹稿不是這樣的,他很想對孟嫻說,他在不知何時已經(jīng)喜歡上她了,他想和她在一起。 這一刻,什么道德倫理都往后推,他只想當下高興。在一起幾日算幾日,他再也受不了被她排除在圈子之外,她身邊一個又一個男人前赴后繼,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 但孟嫻的態(tài)度太傷人了。他的自尊心早在這段時間的逐漸醒悟中被不斷撕碎、鞭笞,如今已經(jīng)所剩無幾,張牙舞爪地說出這番話,已經(jīng)是他用盡力氣。 可話說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孟嫻的性子其實外柔內剛,吃軟不吃硬,他這樣說,萬一她一個生氣…… 程鍇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像今天這樣,心甘情愿丟掉所有的傲氣和尊嚴,反復揣度一個人的心思,上趕著都還怕人家不要。 ——感情竟是這樣可怕的東西。 程鍇心里忐忑,面上倒是不顯,看孟嫻一直沉默,他那顆心一點點地被懸到了半空中,一搖一晃,落不到實處。 他不知道,孟嫻還在盤算。 男歡女愛對她來說從來都是錦上添花的點綴,有或沒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段感情能不能為她帶來裨益。她想起早上出門前白霍的態(tài)度——他料定了她沒有其他辦法能擺脫他了,也覺得自己能把孟嫻吃的死死的。 可他忘了,江州并非只有萬科一家獨大。 連秋姨都說過,程家的財力地位絕不輸白家,放眼整個江州,能跟萬科抗衡的,怕也只有華盛。 孟嫻收回發(fā)散的思緒,抬眼看著程鍇,良久—— “……好啊?!彼孕﹃剃蹋鋈淮饝聛?。 程鍇先是一愣,然后瞬間被鋪天蓋地的狂喜淹沒,心花怒放四個字就差寫在他臉上了。 “真的?”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忙再確認一遍,得到孟嫻“嗯”的一聲肯定回復后,情不自禁地猛地伸手抱住孟嫻。摟的緊緊的,像終于抓到自己夢寐以求的寶物。 在程鍇懷里,孟嫻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已經(jīng)能感受到他情緒上的極度愉悅??此@樣高興,她但笑不語——爭吧,最好打起來,看鹿死誰手。 誰贏都可以,反正她永不會輸。 ………… 入了秋,江州的天氣還像盛夏的時候那樣,蟬聲依舊,炎熱和驟雨兩相交替。 白霍好像一夜之間忙碌了起來,早出晚歸比以前更甚,偶爾他會在臥室里開視頻會議,孟嫻隱約聽到什么“季度總結”、“董事大會”之類的字眼。 總之他沒那么多空閑時間一直盯著孟嫻了,上下班接送也開始間斷,她總算可以稍稍松口氣。 耳邊傳來悶雷的聲響,孟嫻從辦公位上抬起頭,看了看窗外——天色有些昏黑,潮濕的泥土味道從半開的窗戶滲透進來,空氣中的風已經(jīng)帶了一絲雨前的涼意。 辦公室的其他同事開始低聲商量著要不要早退,院長和系主任都出公差了,幾個教授平時除了上課就很少見人影,此刻偌大的音樂系教職辦公室里只剩下他們這幾個中低層的普通教師。 其實無傷大雅,畢竟已經(jīng)沒他們的課了,也沒有人會關注。于是不多時,辦公室里就沒什么人了。 孟嫻的教案還沒寫完,手機響了兩聲——是她自己買的新手機,平時就放在辦公室里不帶回家,原來的那部用來應付白霍,現(xiàn)在這個用來和傅岑程鍇聯(lián)系。 是程鍇發(fā)的消息,“我聽小叔說他要去萬科和白霍談個案子,估計要很晚。我去接你吧,我知道佛羅倫附近新開了一家很好吃的日料店?!?/br> 偷腥這方面,程鍇上道很快。 她回復“好”,讓他在校門口等。 余光注意到身旁投下一道陰影,孟嫻抬起頭來的同時,不著痕跡地把手機息屏了——是傅岑,教授都有獨立的個人辦公室,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過來的,她都沒察覺。 傅岑站在那兒跟幅畫似的,眉眼溫柔地能把人溺死:“還沒到下班時間,要不要先去吃個飯?” 他知道白霍會在固定的時間來接孟嫻,就算不來也會派司機過來,所以這么多天以來,他一直沒能找到和孟嫻獨處的機會。 孟嫻遲疑兩秒,微抿的唇輕啟:“下次吧,今天沒空,有點事要處理?!?/br> 傅岑眼里極快地閃過一絲落寞,但還是笑了笑:“好,那就下次?!?/br> 他越是這樣溫順,孟嫻就越是不忍心。 其實真要論起來,孟嫻對傅岑的感情遠比對程鍇更深一些,她也很信任他;但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就算是為傅岑好,她也不能太沉溺個人感情而不顧其他了。 白霍若是報復起來,對程鍇來說或許只是皮毛之痛,可對傅岑卻是骨血之痛。 孟嫻下了決心,拿起一旁的包,“那我就先走了,待會兒可能要下雨,你也早點兒回家吧?!?/br> 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程鍇的車開到孟嫻眼前的時候,她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陰云更密集了,仿佛下一秒暴風雨就要來臨。 上了車,程鍇自然而然地就去抓孟嫻的手,另一只手開著車,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愉悅。 “……那么高興呢?”孟嫻漫不經(jīng)心地問,恍惚意識到,她竟然真的和程鍇糾纏到一起去了,明明以前還是見了面就互看不順眼的關系。 世事難料。 程鍇嘴角的弧度就沒下來過,聞言輕哼一聲,“為什么不高興,雖然你不會想我,可我會想你啊?!焙貌蝗菀滓娏嗣妫€不能高興高興? 孟嫻微微一怔,然后忽的笑了,那笑意柔軟,又似乎夾雜著某種真假難辨的溫情。 她這樣笑,也不再開口就是尖銳的譏諷之語——就像他夢里那樣。 程鍇心頭發(fā)顫,然后心跳越來越快,情意來的莽撞,他根本來不及控制。 離說好的日料店還有段距離,程鍇卻忽然把車停在了路邊。孟嫻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對方已經(jīng)傾身湊了過來——離得很近,近到她甚至能看見他漂亮纖長到不真實的眼睫。 “我想親你?!彼p聲說著,和孟嫻對視的目光緩緩下移,然后落在她的唇上。 她看到了,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在吞口水。 孟嫻不得不承認,她被誘惑到了。身體遠比腦子更誠實,她沒有拒絕,反而拉近了和程鍇的距離,然后輕輕碰了他的嘴唇一下。 蜻蜓點水一樣,這個吻稍縱即逝。 她正要往后退,卻被程鍇眼疾手快地扣住后脖頸向他壓了過去,狂風驟雨般的深吻瞬間落了下來,他無師自通地用舌頭撬開她牙關,然后攻城掠地。 就好像那個吻打開了他身上的某個開關,抑或是孟嫻徹底接受他的信號,他整個人像是突然發(fā)情了的獸一樣,又吸又咬,吮得她舌尖發(fā)麻也不放過。 不知道這樣吻了多久,孟嫻快不能呼吸了,去推程鍇,他才不依不舍地放開她,但人還靠在她肩頭喘氣。 孟嫻稍微緩了緩,氣息還沒完全平和下來,一低頭,看到程鍇雙腿之間高高隆起的一塊。 就親這么幾下,他就硬成這樣了,那性器像是要把褲子撐破似的鼓脹著。伴隨著耳邊男性動情之余的熾熱呼吸,孟嫻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也有點兒濕了。 鬼事神差地,她伸手摸了摸程鍇那處,程鍇像被針扎到似的顫了一下,然后抬頭和孟嫻對視。 兩個人都看出來了——對方眼里多多少少的情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