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嬌(穿書) 第48節(jié)
話一出口,再次點燃了喬老爺,那眼中頗有些喬瑜逾越的不滿,“這不是你一介女子該過問的事,既然嫁了人就老實本分的相夫教子,少過問男人的事。” 說完后,喬老爺擺擺手,“你走吧,無事少出門?!?/br> 喬瑜張了張嘴,其實她來之前就擔心喬老爺聽不進去勸,好嘛,她還沒說呢,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若是提及喬家牽扯到科考舞弊中,喬老爺會不會對她動手?喬瑜感覺他會。 嘆了口氣,抱著手爐轉身出了客棧。 原本馬車要回程家,走了一半喬瑜讓車夫掉頭,姚婭雲租的小院靠近外城,反正出來了,索性尋她去,上次他們通信,姚婭雲說她這日休息來著。 馬車走了兩盞茶功夫才到姚婭雲租的院子,扶著喬瑜下了馬車后,紫萱上前叩門。 開門的人讓喬瑜愣了一瞬,“五叔!”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6-23 23:07:27~2022-06-24 20:54: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我愛讀書、抹茶味兒芥末、sue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6章 看到程奕出現(xiàn)在小院, 喬瑜雖詫異卻并未太表現(xiàn)出來,想著姚婭雲能拐了人去探案,兩人關系應該極好。 程奕也沒料到來的人會是喬瑜, “侄媳婦兒來了, 進來吧?!?/br> 喬瑜記得姚婭雲身邊有姚家姑娘出嫁的陪嫁,可為何開門的會是程奕? 帶著疑惑她進入小院,小院有些蕭條只有樹木枯枝掛著冰凌子, 還未進屋, 喬瑜便聞到院子里飄散著一股濃郁的藥味兒。 想到程奕出現(xiàn)在小院,莫非姚婭雲生病或是受傷了? 喬瑜腳步加快, 手還未碰到門, 姚婭雲將門打開從里走了出來, “喬喬?” “你生病了還是受傷了?哪里不舒服?”喬瑜拉著姚婭雲細看, 手上沒敢用力, 怕她傷在身上。 姚婭雲搖頭失笑, “我沒生病也沒受傷, 你怎么來了?” “沒生病, 怎么煎藥?你可不許瞞我。”喬瑜可不信她, 以前便有向她瞞著自己受傷的事。 姚婭雲也想到以前為了不讓她擔心便瞞著她受傷的事,她出勤十有八九磕磕碰碰, 她不想讓她擔心,以至于后來回去,喬瑜重要拉著她檢查看是否受傷。 “真不是我,是給一個孩子煎的藥?!?/br> 喬瑜見到姚婭雲說的孩子, 看起來年歲不大, 十一二歲的樣子, 閉著眼睛躺在床上, 臉上還可見一些傷痕。 喬瑜皺了皺眉,“誰這么殘忍。” 姚婭雲拉著喬瑜出門,“誰知道呢,世上別的不多畜生最多,走吧,讓他休息?!?/br> “你怎么救下他的?” “他自己倒在我門口,你知道我不會醫(yī)術,包扎也不行。”姚婭雲說著聲音放低,“那孩子身上有刀傷,我懷疑是被追殺的,不好去請大夫?!?/br> 喬瑜哦了一聲,揶揄道:“所以,你就讓五叔來幫忙?” 兩人出來正好看到站在門口的程奕,喬瑜臉上笑容收斂,雖然她認識程五叔也有幾個月了,但是兩人其實不熟,一個是叔叔一個是侄媳婦兒,聊也沒得聊,見面也就點點頭。 喬瑜知道不是姚婭雲受傷放心了不少。 程五叔進屋去照料那孩子后,姚婭雲拉著喬瑜回了她自己的屋子。 讓琥珀和紫萱守在門外,喬瑜將書中喬家是在春闈后被流放的事說與姚婭雲聽,讓她幫忙分析分析。 姚婭雲聽完后想了片刻,“你回想一下,喬家被流放之前,喬家夫婦可有來過盛京。” 喬瑜之前便想過這個,但具體記不太清了,原主不是書中主角,而且她這個惡毒女配也不是時刻都出場,畢竟那本書謀權感情都圍繞女主和男主,男二書中描寫的很好,但出場肯定不會占了男女主的篇幅,更別說原主這個小小的惡毒女配了。 “我不記得書里有沒有寫?!眴惕u頭。 原主屬于那種標準的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嫁人后也就跟著男二出過幾次門,看喬老爺對她的態(tài)度,感覺便是他來了盛京,也最多見見自己的女婿,不會特意去見閨女。 姚婭雲摸了摸喬瑜的頭,行吧,誰看小說還能倒背如流,加上喬瑜有時候看小說看著看著還能睡著,有一次她故意拿了喬瑜看的地方問她,結果她一臉疑惑根本不記得自己看過那個內容,而那內容就在她停留的前一頁。 姚婭雲想了想開口,“書里喬家女出場,在書前部分還是后部分?” “應該是后部分吧。她還有一篇單獨的番外,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那篇番外?!眲偪赐瓴痪镁痛┝耍懊娴膬热萏嗨洸磺辶?,番外是原主對男二感情的陳述,對男二喜歡太后女主的傷心,她就這個記得最清楚,可發(fā)現(xiàn)程懷瑾不是男二后,這些對她就沒用了。 姚婭雲想了片刻,拿筆將幾個點寫下來,“書里前面的內容你怕是也記不太清了,那本書我記得開局是從先皇死,身為太后的女主為了保小皇帝與攝政王周旋,我們穿來小皇帝已經登基有幾年了吧,按照時間線來算,也許有可能是這次春闈出事,又或者是下一次。” 可惜那本書她就看了個開頭,沒有時間看到后面,從朝堂三足鼎立來看,小皇帝背后也有人,且他已經逐漸站穩(wěn)了腳跟,只是有太后和攝政王兩座大山壓著,他動不得。 只是為何科舉舞弊喬家被流放?喬家在江陵不出世多年,一出來就被牽連? 不,應該不是牽連,而是針對喬家。 喬家原本是與陳家聯(lián)姻的,而陳家一直是支持小皇帝的,喬家那邊教書育人門生無數(shù),一旦喬家入朝為官,那些受過喬家教誨的官員自是與他們一體,不想喬家入朝為官的恐怕只有兩人,太后和攝政王。 文人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他們的筆和那張嘴是最厲害的,而能對付文人墨客的辦法,科考舞弊擊打面最廣。 姚婭雲將這些說喬瑜聽,聽完后喬瑜沉默了許久。 “喬老爺還未離開盛京,會不會就是為了留下來參加這次科考?” 喬瑜搖頭表示不知,將喬老爺?shù)脑掁D述給她。 姚婭雲見過形形色色的人,這種大男子主義的不少,想到這里是古代,那更是不稀奇的。 “算了,我想法子查查喬家這次可有參與科考?!币I雲摸了摸喬瑜的頭,以她的想法,占了人家閨女的身體和身份,必然是要報答的。 可若是有人存心要搞喬家定然是保不住的,如書里喬家被流放,陳梓鈺的爹寧昌侯都沒有保下喬家,可見背后之人的實力。 屋外傳來程五叔的聲音,“雲,藥材缺了一味,我出去一趟?!?/br> 姚婭雲:“好。” 喬瑜并未太糾結喬家的事,她自己幾斤幾兩是清楚的,想太多也無用, 撇開喬家不談,喬瑜手指了指外面,眼中閃著狡黠,“喊的這么親密,你與五叔關系是不是太好了些?” “那里親密了?朋友關系?!?/br> “只是朋友關系?那他未免太熱心腸了,幫你破案,還幫你醫(yī)治不認識的人。”程五叔在程家什么樣子喬瑜可是知曉的,看似待人有禮,但除了老太君和程懷瑾,他與程家其他人似乎都不太熟的樣子。 姚婭雲伸手去捏喬瑜腰間軟rou,“膽兒肥了,你一個第一次談戀愛的人還敢來調侃我。” “哎呦,別,我錯了錯了?!?/br> 鬧了一通,喬瑜留下用了午食才回去,程家距離姚婭雲的小院還是有些遠的,平時讓琥珀送的吃食到了肯定都冷了。 喬瑜挽了袖子下廚做了幾道姚婭雲愛吃的菜,過了晌午才回的程家,她走時也不見程五叔動身。 揶揄的眼神看的姚婭雲又揚了爪子。 轉眼間到了二月初,距離程懷瑾外出已經過了一個月,過年這一個月最是忙碌,喬瑜白日都有事做,晚上總會想起程懷瑾的種種,然他此行出去也不知何時歸。 一早,喬瑜和五姑娘用過早食給老太君請了安,向三房夫人拿了對牌便出門了。 兩人的目的地是首飾鋪,那首飾鋪有個好聽的名字‘妙華閣’,距離程家也不遠,兩層小樓,樓上拋開雅間,中間還有個最大的展廳一樣的屋子,而恰好雅間的窗戶半開便可看到中間展廳屋子里的一切。 喬瑜和五姑娘一早便到,妙華閣管事將人迎進雅間,而樓上的布置也都如喬瑜安排的那般,弄出一個臺階來,還有那佩戴簪子的十二個妙齡少女。 帖子主要送到鋪子里那些貴客府上,能來妙華閣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貴、有頭有臉的人物。 二樓琴音裊裊,接到帖子的夫人小姐差不多都來了,也有那沒有來的,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展覽開始前一刻,雅間幾乎都占滿了。 來的人不說特別多,但十二支簪子定是不夠她們分的,而打出的噱頭便是獨一無二,且后續(xù)也不會再出相同的款式。 攀比心是女人都具有的,便是那不怎么愛表現(xiàn)的人,偶爾瞥見對方的衣裳也都要在心中小小比較一番。 到了帖子上寫的時辰,二樓琴音一變,女管事走上臺子,“妙華閣今日有幸邀請諸位夫人小姐賞光,實乃三生有幸,此行定不會讓諸位夫人小姐失望,紅娘也不多話,還請諸位慢慢欣賞?!?/br> 佩戴簪子的女子挑選的年齡有大有小,因著主要突顯簪子,佩戴者都是戴了面紗遮面的。 主打冬日系列,自然與雪脫不開干系,還有身上那些厚厚的衣裳,這些管事都想到了,便是紛紛揚揚的雪也都弄了出來,呈現(xiàn)的效果極佳。 從開始出場撐傘,到后面沒有傘,而放下了油紙傘,再出來那些女子頭上的簪子多了流蘇。 那十二個女子步履輕盈,儀態(tài)端莊,有步搖的簪子和沒有步搖的簪子呈現(xiàn)的完全是兩種效果。 最后一輪,拿掉步搖之后,換上落雪的燈籠,又是一種別樣的韻味。 一簪三態(tài),但不得不說每一種都很好看,一開始十二支簪子許是一下就看完了,可每支簪子花色不同,花型不同,看下來竟有種眼花繚亂的感覺。 喬瑜都不得不感嘆管事的厲害,她不過是將想法告知,而弄出這些全憑下面執(zhí)行,顯然這場展出是成功的,畢竟讓眾夫人和小姐發(fā)出贊嘆聲,還絡繹不絕,便可知曉效果。 五姑娘看的心癢癢,“師父,我也要抽。” 因為簪子有限,來的夫人小姐都是不缺錢的,為了不得罪人便拼運氣。 “抽吧?!眴惕ず?。 請來的夫人小姐能在妙華閣成為貴客,自是不差錢的,掌柜看到簪子的第一眼便說不可低于三百兩,這手藝目前無人可敵,便是送進宮當貢品都是夠資格的,價格上便不可低了去,低了也配不上那些貴夫人、貴小姐的身份。 喬瑜讓她自己拿主意,最后定的一支簪子五百兩,喬瑜覺得她在宰客。 其實在周家遇到齊家小姐時,喬瑜夸大其詞說自己一支簪子五百兩,那不過是嚇唬齊家小姐,誰知還真讓管事給定了這個價。 東西不多,所以需要抽簽來決定花落誰家,簽牌上有字,以天干地支中十天干排序,而在十天干之前有兩支寫著‘魁’‘首’,那兩支便最先選,完全就是拼運氣。 簽牌是用玉雕刻的,上面有字為避免被人摸出來,是用紅繩系在一起,只需抽一根紅繩將牌子提起。 喬瑜也湊了把熱鬧,但是沒有抽中,不過那玉牌卻是可以拿走的,她向來非酋屬性,圖個樂,五姑娘也沒有抽中,只能眼饞看著別人賣走。 看完全程,喬瑜發(fā)現(xiàn)妙華閣的管事是個妙人,后續(xù)的事可以交由她繼續(xù)做。 回程家的路上,五姑娘臉上笑意便沒有壓下去,糖葫蘆都堵不住那嘴。 隔日管事就送了銀子來,據她說妙華閣因此一事名聲可與美人閣那邊齊平了,喬瑜告知她后續(xù)每一季會推出一個系列,只出四季。 原本由五姑娘去接的單子,改由妙華閣接,五姑娘快到議親的年齡了,而且她需要跟著喬瑜學習制作絨簪,再去弄那些耽誤時間。 而喬瑜對妙華閣接單只一個要求,每個月不可超過五單。 系列簪子喬瑜打算做起來,至少將春夏秋冬四季做全,后續(xù)就不做了。 送走了妙華閣管事,下午四姑娘來尋喬瑜,用紫萱的話來說四姑娘面色不大好。 喬瑜在偏廳接待的她,一月左右冬雪就開始融化,到二月已經露出被覆蓋了幾個月的屋檐樹枝,再過不久光禿禿的樹枝上該冒新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