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嬌(穿書) 第39節(jié)
當初離開盛京是在十月份左右,回來已經過了十二月中旬,竟還有時間,能趕上太后女主的生辰日。 太后女主生辰日在三日后,鷹隼她做好了的,就等太后生辰那日入宮敬獻。 一入盛京,大理寺便與天錦衛(wèi)的人分道揚鑣,喬瑜想讓姚婭雲在程家養(yǎng)傷,陳梓鈺讓姚婭雲去大理寺養(yǎng)傷,因著那些刺客未抓到,都擔心她再次遇襲。 最后姚婭雲既沒有來程家,也沒去大理寺,回了自己租在靠近外城的小院。 喬瑜請程懷瑾派暗衛(wèi)去保護姚婭雲,據說陳梓鈺也派了人去。 程五叔好幾個月沒回程家,正好回程家看看老太君。 老太君看到程五叔眼里全是喜悅,“小五回來了,快與娘說說這次又去了什么地方,可遇著趣事了?” 作為小兒子,加上當初丟失過,老太君對程五叔滿滿的愧疚與小心翼翼。 寒暄了會兒,看出幾人眼中的疲憊,老太君放他們回去。 從青松苑出來,一回到棠棣苑,喬瑜悶頭便睡。 回來的路上不著急趕路,程懷瑾便有些吻她上癮,偏偏每次鬧了火,因為在馬車上,只能忍著難受。 喬瑜也不懂他明明難受,偏還來招惹她,樂此不疲。 睡了一覺,醒來被告知,喬家夫婦來了,要見她。 喬瑜下意識緊張起來,程懷瑾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她身后,“別擔心,為夫陪你一道去見岳父岳母。” 程懷瑾回來在書房忙了一夜,他一直安排了暗衛(wèi)盯著喬家人,得知他們進入盛京后便去了陳家,但并未見到陳梓鈺的父親寧昌侯,后來據說在庭宜閣約見的寧昌侯,雙方談及了婚事。 程懷瑾知曉文人都有傲骨,也最看不上武將,不過那又如何,他看上的人,誰都搶不走。 喬家隱世多年,但隨著上任喬家家主的死,喬家內部出現(xiàn)了分裂,一個龐大的家族,外表再被粉飾的光鮮亮麗,內里都會有腐爛的地方,尤其現(xiàn)任家主鎮(zhèn)不住喬家人,只會加快他們的腐敗。 喬瑜抱著暖爐,身上披著大氅,帽子將她遮蓋的嚴嚴實實,到廳堂,椅子上坐著一男一女,瞧著年歲四十來歲,在那貴婦人的身后站著丫鬟婆子。 喬瑜落后半步藏了一半身子在程懷瑾身后,算是探出身子去看他們,原主對父親的記憶有些模糊,好像不常見,對她母親的記憶停留在嚴肅嚴謹一絲不茍上。 此時一見,發(fā)現(xiàn)與記憶沒有偏差,喬老爺氣質儒雅一副文人做派,喬夫人背影挺直面色清冷,眼中肅然之色嚴謹。 看著二人,喬瑜沒有生出一絲親近來,起初她還以為是因為對方不是她父母,所以生不出親近感。 不料,當看到喬夫人身后一婦人時,她眼眶微熱,感覺到了絲親近,那是原主的奶娘。 奶娘見著她,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淚,雙唇喃喃,可看出她喊的是:‘小姐?!?/br> 程懷瑾握著喬瑜的手上前,“小婿程懷瑾,拜見岳父岳母?!?/br> “慢著,程家這門親,我喬家攀不上,此番登門是為帶回我喬家女,還請程大人莫為難?!眴汤蠣斦f話如他人一般儒雅,但話語里透著滿滿的冷漠。 喬夫人嚴厲的目光掃過喬瑜,“站沒站相,離了喬家你便將規(guī)矩也忘了?” 喬瑜被她說的下意識縮了頭,越發(fā)藏著不愿意出來了,喬夫人那模樣實在像極了學校里板著臉抓學生戀愛的教導主任,她有些怵。 原主記憶中的喬夫人模樣也越發(fā)清晰鮮明起來,但都是喬夫人板著臉看原主練規(guī)矩的記憶,稍有差池便是一頓訓,訓完繼續(xù)練。 “還請岳母莫責備阿瑜,阿瑜她,不記得你們了?!?/br> 喬夫人嚴厲的臉上神色微頓,“怎么回事?”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6-13 20:24:18~2022-06-14 20:06: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yichulin 10瓶;故涼詞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7章 下人上了茶, 悄聲退下。 程懷瑾牽著喬瑜的手在他們對面坐下,這才繼續(xù)開口道:“阿瑜嫁到程家不日便病倒了,高燒不斷還說起了胡話, 太醫(yī)說恐怕是受了驚嚇加上憂思過慮才如此。” 說著, 頓了頓又道:“后來燒退了,人醒來卻忘了不少事?!?/br> 喬瑜一直在觀察喬家夫婦,發(fā)現(xiàn)程懷瑾說著她生病的事, 兩人臉上神色不變, 并未表現(xiàn)出多少關懷,沒有父母對孩子的關心和憂心。 倒是那奶娘泣不成聲, 還說了句, ‘小姐果真是不記得了?!?/br> 喬老爺不滿的看著程懷瑾, “她忘了, 難道程大人便可以堂而皇之霸占她?程大人若是君子就應該將她送回寧昌侯府, 明知是他人之妻, 豈可染指” 程懷瑾感覺若非這里是程家, 怕是喬老爺要指著他鼻子罵他無恥之徒了。 “是小婿的錯, 怪小婿一開始未發(fā)現(xiàn)阿瑜身份?!背虘谚獞B(tài)度放的低, “還望岳父岳母原諒小婿的過錯?!?/br> 喬老爺沒有搭理程懷瑾的話,瞥了眼喬瑜一眼, “不管她記不記我們,她都是我喬家女,今日來,我們要帶她離開, 婚事就此作廢, 勞煩程大人寫一封休書, 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br> 程懷瑾眉頭微凝, 握喬瑜的手也緊了幾分,他與喬瑜缺的就是這份婚書。 喬老爺看了眼程懷瑾,忽的回味過來,“到叫我給忘了,因著錯嫁,你們并沒有婚書,如此,那我們便帶女兒回去了?!?/br> 喬老爺說完看了眼喬夫人,喬夫人會意起身走向喬瑜。 眼見喬夫人要來拉她,程懷瑾起身擋在前,拱手道:“小婿此生非阿瑜不娶,還望岳父岳母成全?!?/br> 喬老爺臉上的儒雅染了薄怒,“程大人是想行土匪行徑強搶?” “我與阿瑜兩情相悅,至死不渝,定會一生一世待她好,還請岳父不要棒打鴛鴦。” “棒打鴛鴦?我喬家姑娘應該嫁的是與她有婚約的寧昌侯府公子,你辱沒了我喬家姑娘,何來的臉面敢說是我棒打鴛鴦?” 剛開始好言好語到后面喬老爺越說話語越偏激,喬瑜隱隱有些擔憂。 僵持之際,老太君院子里的柳嬤嬤進入廳堂,“老太君請喬老爺、喬夫人前往暖閣,商議二公子與少夫人的事?!?/br> 喬老爺甩袖繞過程懷瑾,“正好,有什么話還是長輩之間當面說清楚為好。” 喬瑜看了眼程懷瑾,眼中滿是擔憂。 她看出來了,喬家鐵了心不認與程家這門親,喬瑜開始發(fā)愁了,若是喬家非要帶她走…… 程懷瑾抬手捏了捏她鼻子,低聲道:“還好你不像他們?!?/br> 幸虧喬瑜不是他們家女兒,不然要么像喬老爺那副文縐縐酸腐樣,要么像喬夫人那一本正經不茍言笑的模樣,不管是那一種,看著都難受。 見她小臉皺到一起,程懷瑾將人擁懷里,“我說過這件事你不用cao心,我會辦妥,相信為夫。” 喬瑜張了張嘴,想說看喬老爺?shù)膽B(tài)度,怕是難,若喬家執(zhí)意不肯,他能有什么辦法?難不成真的強搶?就算有太后女主撐腰,也要被人唾棄啊。 喬老爺和喬夫人被老太君叫去了暖閣。 正廳有些冷,喬瑜被程懷瑾送回棠棣苑,后來從紫萱口中得知,喬老爺和喬夫人從暖閣出來便離開程家,決口沒提要帶她走的話,不過紫萱看到他們走時臉色不大好,瞧樣子似乎氣的不輕。 不過喬家夫婦將奶娘留下了,還讓她帶了句話給喬瑜,意思大概便是,若喬瑜還當自己是喬家女便自己離了程家去尋他們,不然他們便與她斷絕關系。 喬瑜聽完頭也不抬,繼續(xù)手上打著絡子,對紫萱道,“安排她,下去,歇息?!?/br> 奶娘知道喬瑜不記得她了,可老爺?shù)钠庀騺碚f一不二,“姑娘,不若先給老爺和夫人服個軟,老爺夫人也是為你好?!?/br> “這位嬤嬤,少夫人累了,有什么話改日再說。”紫萱給紫檀使了個眼色,兩人一人一邊挽著奶娘,半拉半拖將人往外帶。 原以為這奶娘是心疼少夫人的,豈料竟然想拐少夫人,可不敢再讓她呆在少夫人跟前。 “等等。”喬瑜回憶了原主的記憶,但畢竟不是自己的記憶,不是她回憶便能想起的,她有些疑惑,喬家夫婦對她太冷淡了,身為父母對子女可以這般淡漠嗎? 古代最重名聲,似乎任何家族都不愿意有一個被休棄的女兒,那是丟家族的臉。 記憶中喬家規(guī)矩重,最是守這些迂腐的禮節(jié),更是不可能接受一個被休棄的女兒,可喬老爺和喬夫人的行為有些反常。 喬瑜隔著桌子抬頭,看向門邊的奶娘,想開口問喬家夫婦是不是很討厭她,話到嘴邊,“罷了,下去吧。” 喬老爺和喬夫人的態(tài)度打從一開始便擺的明明白白,世上也不是沒有不愛子女的父母,也許他們的愛屬于隱忍克制,但喬瑜不是原主,她也不會去理解,索性少知道些,還能少些不舒服。 喬家夫婦走沒多久,五姑娘來了。 因著四姑娘帶人來棠棣苑一事,程懷瑾不放心她在程家便帶她去滬嶺縣,當時走的急,喬瑜留下兩份冬日套系絨簪草圖給五姑娘做練習。 兩個月過去,也不知做的如何了。 喬瑜看到五姑娘身后丫鬟懷中抱著的幾個錦盒,道:“我看看,你做的,絨簪?!?/br> 五姑娘拿過丫鬟抱著的錦盒放在桌子上,一個個打開遞給喬瑜,“還請師父過目,這些是師父讓五娘做的,另外這些是五娘自己琢磨后做的?!?/br> 簪子不少,大的小的,復雜的簡單的都有,顏色也各異,一眼看去眼花繚亂。 喬瑜檢查的很仔細,每支簪子都拿起來細細看過,看完后分了好幾份出來,“進步,很大?!?/br> 不過問題還是多,因著她只給了草圖沒有配顏色,所以五姑娘自己搭配的顏色,到不能說不好看,只是有些不夠自然,而且她是以冬日為題,那雪便是重中之重,只是這個法子她還未教給她。 五姑娘自己嘗試著做的絨簪,有些算是合格,就是花瓣形態(tài)還不太自然,不能讓人一眼感覺那是真花。 “今天,我們改簪?!?/br> 程懷瑾說婚事的事交給他,喬瑜發(fā)現(xiàn)自己即便是想破了頭,怕是也不知該怎么辦,索性不想了,專心教五姑娘。 簪子很多,那便將有問題的一一改出來。 因著上午教了五姑娘,喬瑜便讓她回去自己練習,下午不用來了。 用過午食,喬瑜拿了紙筆關起門畫戒指,在收到程懷瑾送的玉佩后,她便也想做一對只屬于他們的信物,而戒指是首選,因著路上趕路沒時間,拖到現(xiàn)在才開始畫草圖。 剛畫了幾個樣式,琥珀叩窗說姚婭雲來了。 喬瑜剛將紙筆收入工具間就聽到動靜,打開門一看,琥珀扶著姚婭雲站在窗外,喬瑜這才反應過來,她們沒有走正門。 “快進來,外面冷?!?/br> 喬瑜趕忙去扶她,“慢點,別崩裂傷口?!?/br> 姚婭雲不甚在意道,還動了動胳膊,“都養(yǎng)這么久了,那里還需要這般小心翼翼,你看,沒事了?!?/br> “別動別動,忘了路上,幾次崩裂傷口的事了?好了傷疤,忘了疼,不許亂動啊?!眴惕そo姚婭雲倒了杯溫茶。 姚婭雲笑了笑倒也沒有在逗她,“你不問問我為何突然來找你?” “為何?” 琥珀回了盛京后,又繼續(xù)開始做傳信人,因著姚婭雲受傷,喬瑜也不放心她,便讓琥珀守著她,只是她們突然來程家,莫非發(fā)生什么大事了,“出事了?” 姚婭雲看著喬瑜嘆了口氣,“陳梓鈺發(fā)現(xiàn)我身份了?!?/br> 聽到這個消息喬瑜沒有多意外,畢竟路上她們便說過這件事,喬家人出現(xiàn)在盛京,錯嫁的事肯定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