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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晏殊禾那條件,我絕對比他還浪。 這種話,時悅也不是沒聽過。 可晏殊禾又偏偏沒有。 只是一邊交著女朋友,一邊換著炫酷的跑車,在學校里攔下時悅。不厭其煩。 這便是時悅眼中的晏殊禾。 當然,還有沒說的。 在晏殊禾和女友F分手后的某個夜晚。 時悅在燒烤攤前,嗤笑著問,下一個找好了嗎? 晏殊禾喝醉了,望著時悅被路燈照亮的臉,半天沒有回答。 他搖搖欲墜,欲言又止。 努力了無數(shù)次,時悅簡直懷疑他會吐出來,才撞進時悅的肩上,低聲說,其實我不是那樣的人 聲音很輕,被淹沒在夜市喧鬧之中。 時悅已經忘記了。 時間回到現(xiàn)在。 掌控著攝像頭的導演。也跟隨著故事而心潮起伏。 他恍然的問,是這樣么? 我沒有印象 晏殊禾面色蒼白。他努力回憶著,眼神迷茫而詫異,閃爍其詞,你從來沒和我說過。 不。時悅搖頭,竟然輕聲笑了起來,可實際上,我也給你寫過情書。 雖然是原主寫的。 時悅穿越過來,剛上高三。 此前的兩年里,原主也是那龐大的、暗戀晏殊禾的人群中,毫不起眼的一個。 她沉默寡言,像追逐著火光的蛾子一般,喜歡著晏殊禾。 晏殊禾露出仿佛被人一拳錘在腹部的神情。 他聲音顫抖,不敢置信和狂喜、驚愕在臉上交錯,復雜到一時間忘了說什么。 屏幕上,夜幕覆下,將青年的半張臉籠罩。他怔愣的盯著某個方向。側臉線條鋒利,眉骨英挺,本應是桀驁風流的長相。 此刻卻流露出讓人心碎的神情。 【?!?。。。?!】 【我靠?。』鹪釄隽恕?/br> 【。。。晏殊禾好渣啊。美女不要答應他。】 【談戀愛一時爽,追妻火葬場!?。≡薪o爺死!】 【活該!渣男!呸!】 【對不起,我后悔了,我白天不該黑時悅,meimei好牛啊?!?/br> 第17章 時悅全程面帶微笑,眼神卻冷冰冰的。 這是直白的、不容反饋的拒絕。 并不需要多言。 晏殊禾宛若失魂落魄的回到位置上。 許久之后,晏殊禾還沒回過神來,愣愣的偷看時悅,心不在焉。 其他嘉賓回答問題時,也都十分敷衍。 在如此戲劇化、又極具觀賞性的反轉之后,無論再怎么用力,都只會淪為陪襯。 幾次之后,抽到了江水流。 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孩? 這是個很普通的問題。 凡是出道的藝人,都被問過。公司也會提供模板。 而江水流的回答,還停留在他十七歲時。 那是他作為偶像,最火的一年。 創(chuàng)造了直到十年后,還作為一種文化現(xiàn)象被提及的各類狂潮。 度過了仿佛玩偶一般,被公司cao控的歲月之后。 再與大眾見面時,江水流從不回答和電影無關的問題,寡言少語,一身黑色休閑西裝。 透著骨子里的傲氣和冷淡。 與之前那個在舞臺上靦腆微笑、鞠躬的少年,仿佛是兩個人。 或許是剛才被觸動了。 江水流眼中,沒有那種處于工作狀態(tài)之中的戒備感。 導演注意到,剛才晏殊禾獨白時,江水流竟罕見的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江水流遲疑著說,我喜歡游戲打得好的女孩子。 【??怎么我想到了時悅?】 【這是在暗示什么嗎?不可能吧?!?/br> 【?不要蹭江江,謝謝?!?/br> 【這女嘉賓里,只有時悅常常抱著個手機打游戲。】 【江仙子上節(jié)目只是來體驗綜藝的。】 【有病吧,上個戀綜還不讓磕cp?!?/br> 還有就是那種什么都懂的人。 江水流的嗓音低沉厚重。 在夜色里透著糙礫的質感。 【聽起來很難??】 【仙子喜歡這種人嗎?嗚嗚嗚,我下輩子一定好好努力?!?/br> 【果然是高嶺之花,喜歡的人要求都很高。】 【為了仙子,我一定好好學習,上知天文下知地理?!?/br> 有這樣的人嗎?導演嘟囔一句。 他并沒指望江水流回應。 有。江水流扭頭望向鏡頭,漆黑的眼眸深處倒映著光亮。 我遇見過。 ... ... SIU組合被解散時,粉絲一片哀嚎, 江水流是唯一一個,一點也不難過的成員。 他沒什么感覺。 連軸轉了三年,無休止的工作消磨掉他對于外界的感覺。 像一個麻木的病人。 后來,他隱退的幾年間,在書上看到人的工具化。 才驚覺,原來他是那個工具。 自以為自由的奴隸。 那些年,公司并沒有明文規(guī)定,江水流必須要像奴隸那般工作,不停息的掙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