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她軟玉溫香(重生)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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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眸,才看清那滴東西是血。 她一下抬頭,才發(fā)現(xiàn)他身上腰腹側(cè)的血已經(jīng)徹底染透了衣服,隔著衣衫,也能看見底下不淺的一道傷痕。 此刻衛(wèi)懷柔靠在她懷里,謝安雪白的寢衣也被染成了深紅色。 “繡云!”謝安忍住沒有去看那癱血,轉(zhuǎn)頭朝屋里喊繡云。 過了這么久以為是發(fā)生了什么事,繡云已經(jīng)從里屋匆匆走了出來,此刻看見屋門衛(wèi)懷柔滿身是血地在謝安懷里,忍不住驚叫了一聲,忙跑過來幫著謝安把人扶到屋子里的軟塌上。 “jiejie去幫你喊大夫,你先別動。”謝安本就暈血,又是頭一回看見這樣多的血難免有些恍神,她想從軟塌上起身卻被他伸手輕輕拽住。 “jiejie,別叫大夫?!毙l(wèi)懷柔依在她懷里,搖頭輕聲道。 “我不想讓別人知道?!彼纸忉尩溃庞种匦麓菇?,像是在閉眸休息。 她只穿了寢衣,好像不知道一舉一動都會讓他感受到些什么。 謝安抱著他,咬唇不語了許久,才頷首道:“好,那我不叫大夫?!?/br> 他不想叫大夫有他的原因,今夜為什么突然受傷出現(xiàn)在她的門口也有他的原因。況且如今夜深了,也不一定能找到什么大夫上府來,這樣的傷也不能拖到明天去。 “jiejie房里有藥和繃帶嗎?稍微包扎一下就好了。”衛(wèi)懷柔低低喘了口氣,垂睫淡淡掃了一眼他腰腹上被人用了勁劃開的不淺的傷痕。 謝安垂眸,想要碰一下傷口,卻又在即將碰到的時候縮回了手。她怕他疼。 “別動,我去拿藥?!敝x安溫聲道。她從軟塌上起身,走到一邊的柜子里取了一個小藥箱子出來。 因為她身子的緣故,所以屋內(nèi)也長年備著各式的藥,倒也還算齊全。 但是不是尋常的擦傷,她雖會些包扎,卻也不敢擅自就拿藥往上涂。如果傷口感染了,會留下許多另外的病癥下來。 繡云站在一旁,見謝安躊躇,猶豫了一會兒自薦道:“奴婢的爹是民間的赤腳大夫,我以前也跟著亂讀過幾本醫(yī)術(shù),三爺既不想請大夫來,如果不介意的話,或許可以讓我試試?!?/br> 謝安聽見了,才略略松了一口氣,溫聲笑了下詢問衛(wèi)懷柔:“可以嗎?” “好?!毙l(wèi)懷柔看著軟塌上被褥的花紋,許久有些不情愿地應(yīng)了一聲。 他一點也不想讓一個外人碰他。 謝安彎了彎眸子,將藥箱遞給了繡云,她則坐到軟塌的另一邊看這繡云替衛(wèi)懷柔脫衣上藥。 她又一次看見了他背上那些不少的陳年舊傷。 謝安微微蹙了蹙眉。 等過了一會兒,繡云包扎收拾好了東西出去了,她才溫聲道:“很晚了,先好好休息?!?/br> 說著,謝安把燭臺上的蠟燭輕輕吹滅了,又將吊著窗幔的勾子輕輕放下,才打算起身去外間的臥榻上睡。 “jiejie?!?/br> 謝安的手忽然被輕輕勾住。 衛(wèi)懷柔不輕不重地溫軟喚了她一句。 謝安被他拉住,忽然才意識到她應(yīng)該馬上就去外間,而決然不是留在這里,任由接下來或許會逾界的事情發(fā)生。 屋內(nèi)屋外安靜地很,正是因為處在黑夜,一切才變得有些微妙。 衛(wèi)懷柔掀睫,低低地接上了上面還沒說完的半句話:“我疼?!?/br> 疼?那該怎么辦。 “jiejie抱抱或許會好一些?!彼溃啊脝??” 也許是太晚了,也許是謝安不忍拒絕。 她猶豫著伸手,輕輕抱了抱他。 他的脖頸埋在她的頸窩里,許久也沒有撒開,而是輕輕地蹭了蹭,然后忽然微微仰了仰頭,在她的脖頸上咬了一小口。 第四十章 衛(wèi)懷柔馬上松了口。 脖頸上溫?zé)嵛⑼吹母杏X卻遲遲沒有消失。 謝安沒有動, 還保持著剛剛伸手半抱住衛(wèi)懷柔的動作。 床榻邊上的簾幔剛剛被她放了下來,此刻圍繞在軟塌四周,床幔上先前掛著的小鈴鐺輕輕地晃了晃, 發(fā)出清脆的聲音來。 “jiejie,”他的身子挨著她的, 兩層輕薄柔軟的意料相觸,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心跳跳得極快。衛(wèi)懷柔輕軟喚了一聲,才又略帶歉意地為他剛才的動作賠罪, 乖順道:“我錯了,jiejie?!?/br> 他連喚了謝安兩聲“jiejie”, 卻沒有要松開她的意思。謝安又在黑暗中坐了許久,才慢慢反應(yīng)過來, 一下伸手輕輕推開了他,自軟塌上下來。 衣襟因為剛剛動作產(chǎn)生的的摩擦而有些斜了,露出一大片光潔白皙的肌膚。她伸手快速拉緊了有些敞開的衣襟,又從軟塌旁的衣架上取了一件外衣匆匆披在了身上。 衛(wèi)懷柔半坐在軟塌上,微微瞇起眼睛看她這樣慌張地披衣,不由得慢慢皺了皺眉。 謝安披上外衣后便再沒有看向軟塌那邊,只是輕聲地對他說了句:“早些休息。”便快步走出了里間, 輕輕合上了隔間的小門。 衛(wèi)懷柔又在她的軟塌上坐了一會兒, 才慢慢躺下,隨手扯了一下被褥蓋在身上。 里外隔間的小門隔音不好,他能清晰地聽到外間傳來的點蠟燭、還有類似于擦拭的聲音。 大約是她在看他剛剛咬過的地方。 片刻過后, 外間才又傳來窸窸窣窣的換衣聲, 然后逐漸趨于平靜。 衛(wèi)懷柔重重翻了個身, 連帶著軟塌床幔上掛著的那只小鈴鐺又傳來一陣輕微的碰撞聲。 她有那么不喜歡他碰她嗎。 不過都一樣, 他一時沖動咬了她一口, 謝安脖頸上的那咬痕一時半會兒也消不掉。 這次是他輸了,但也占了便宜。 衛(wèi)懷柔沒有再想,緊緊閉眸,卻怎么也睡不著。 * 衛(wèi)緒向來睡眠不好,一向晚睡早起,平王府里的下人也都知道這回事,所以還不到早上的四更天,就已經(jīng)都起了來,伺候他更衣洗漱。 只有一個新從外院提拔上來的小丫鬟還不懂事,毛手毛腳地在端漱口水時,失手打翻了一只琉璃杯子。 小丫鬟年紀尚小,忙跪下來不住磕頭。 衛(wèi)緒低眸,微微皺了下眉。他這兩日心情本就不好,偏偏又有人撞在了這時候。 這樣不守規(guī)矩大手大腳的東西,他一向是讓人拖出去打死的。 “殿下!”這時候,守在屋外的老管事忽然進來,看見屋內(nèi)的場景只怔了怔,繞過那丫鬟走到衛(wèi)緒身邊,俯身輕聲道,“殿下,七月回來了。” 衛(wèi)緒抬頭看向屋外,窗戶外正映下一個人影來。 “讓他進來,你們都先出去吧?!毙l(wèi)緒從那小丫鬟身上收回目光,淡道。 老管事松了口氣,忙點頭,讓人拉著那還跪在地上的小丫鬟退出去了。 來人正是衛(wèi)緒前兩日送給賈容侍衛(wèi),他進屋后便半跪在了地上,低聲請安:“殿下?!?/br> “起來吧。”衛(wèi)緒看了眼他,“探出來了嗎?” “探出來了。屬下昨日隨世子一同前去,謝府人多口雜,等了許久才敢下手。試探過后,屬下發(fā)現(xiàn)那三公子確實有些功夫在身上?!?/br> 衛(wèi)緒陡然抬眼。 “但……”七月低首,“但不像是太子,功夫淺薄不知進退,屬下僅僅刺了幾刀,本以為他會躲開,卻沒成想他沒有躲開,腰腹位置還中了屬下一刀。這樣留下了把手,或許會被人發(fā)現(xiàn)。殿下還請責(zé)罰。” 衛(wèi)緒聽著,臉上的神色慢慢緩和,他啜了一口管事端上來的熱茶,又忽然想起什么,低聲問道:“我讓你看的看見了沒?” 七月?lián)u頭:“骨相確實與太子像極,卻多少還有些不一樣,耳后也沒有紅痣?!?/br> 過了許久衛(wèi)緒才點頭,輕聲道:“你下去吧?!?/br> 等七月退了下去,衛(wèi)緒才靠在了椅背上,拿了放在書案上的逗鳥棒,抬手逗弄了下屋里的一只喜鵲。 喜鵲被逗弄地高興叫了兩聲,衛(wèi)緒也笑了下,低罵道:“畜生東西。” 站在一旁的管事看著衛(wèi)緒逗弄鳥兒,等他停下了動作才上前,端起笑臉道:“殿下,剛剛小世子又來了消息,說是初七那天請殿下去弄春樓喝酒,殿下看……” 賈容?衛(wèi)緒放下手里的木棒,皺了皺眉,點頭應(yīng)了:“知道了?!?/br> * 等謝安醒了后,繡云就碰了洗漱梳妝的東西進來。 “前兩日老太太送來給姑娘的發(fā)飾還沒帶過呢,我想著姑娘帶著肯定好看,就挑了出來?!崩C云捧著梳妝盒進來,邊笑著道。 謝安溫顏笑了笑,剛想要讓繡云拿過了瞧瞧,卻忽然頓了頓,下意識地往里間屋子看了一眼。 里間還沒有動靜,衛(wèi)懷柔估計還睡著。 她不由想起了昨天的事情,纖指慢慢攥緊了被角。謝安只穿了寢衣,沒有任何遮擋,脖子上的咬痕,很輕易地便能讓人看出來。 而且還不淺。 怕是要過兩天才能消掉了。 謝安皺了皺眉,許久才又笑了笑,對繡云輕聲道:“不用了,你把東西放下就好,我自己來弄?!?/br> 繡云不明白今日忽然不讓她梳妝了,皺著眉剛要起身過來掀開簾子問,卻隔著床幔看見謝安輕輕擱在唇上的手指,才想起今天里屋還睡著人,許久才勉強點了點頭,放下東西走出去了。 謝安坐在臥榻上,等到繡云出了屋才慢慢松了口氣,身子也跟著軟了軟。 她抬手,忍不住輕輕碰了下脖子上的那點淺紅色的東西,輕嘆了一口氣伸手拉開了床幔。 她簡單挽了個松垮的發(fā)髻,想了想,又從梳妝盒里拿出了一點撲在臉上的細粉,用手指沾了,慢慢抹在脖子的那點痕跡上。 用掉了許多粉,卻還是蓋不住那點淡紅色。 等到了下午,衛(wèi)懷柔才醒了,謝安便讓繡云進去替他換了回藥。 衛(wèi)懷柔半靠在外屋的坐榻上,繡云就坐在他身邊捧著藥罐子拿著剪刀上藥重新包扎。 下午的陽光斜斜照進來,他瞇著眼睛看謝安挽袖,給他盛了一碗用藥材和著小米煮的粥。 謝安把粥輕輕擱在坐榻邊的桌子上,溫聲道:“把這碗都喝了,身子才會好的更快一些。” 她今天不同往日,穿了件高領(lǐng)的裙衫,坐在繡云身邊,與他隔了不少距離。看得出,她是在努力維持著與平日對他一樣的態(tài)度來說話。 衛(wèi)懷柔從謝安身上挪開目光,拿勺在那碗粥里胡亂攪了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