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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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些時日,時然接到伊芙琳的通訊,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建議她也叫上隋清宴。 伊芙琳自從登儲后就忙碌無比,時然回帝都以后還沒見過她,因此對于這個邀約很快答應下來。只是沒想到的是,伊芙琳說要帶她去的地方,會是帝都的監(jiān)獄。 慘白的燈光將一方不大的房間照得透亮,地板中央的兩張椅子上一左一右地坐著一男一女。他們穿著統(tǒng)一的獄服,腳腕上扣著電子鐐銬,抬頭時眼里的不甘和憤恨幾乎要滿溢出來。 伊芙琳輕笑著遞給時然一把槍:“隨意?!?/br> 時然垂眸,輕輕握住了槍桿。 “我都打點好了,他倆死在這里也沒什么問題,你只管開槍報你的仇,不需要有任何后顧之憂?!?/br> 伊芙琳說完,優(yōu)雅地抱著手臂退到一邊,把空間留給時然。 “時然!”男人看著她手上的槍,面目猙獰地嘶啞著開口,“你狼心狗肺忘恩負義!沒有我們,你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哪討飯吃!沒有我們收養(yǎng)你、培養(yǎng)你,你哪能到今天這個地步,攀上高枝當你的指揮官夫人,享受榮華富貴?” “我曾經(jīng)很感激你們給我提供機會。如果我不進組織,我不會去帝國貴族學院,也不會遇見隋清宴?!睍r然輕聲開口,“我當時是真情實感的,也很想報答你們?!?/br> “可是……”她深吸一口氣,“就是因為我太天真了,那么相信你們,才……” 她不想再說下去,閉了閉眼:“你們對我的恩情,我五年前用命還給你們了?!?/br> “可你們對生命毫無敬畏,把手下的人當工具使用,不需要的時候就隨意丟棄甚至抹殺。我只是其中一個,你們手上到底沾了多少鮮血?為了不擇手段地達成你們的目的,你們干了多少壞事?” “你現(xiàn)在在這立什么牌坊?”男人冷笑,“我們是秘密組織又不是做慈善的公司,你現(xiàn)在假惺惺地來裝善良演給誰看?” “做人也是要有底線的,所以你們現(xiàn)在會得到你們應有的懲罰。” 一直一言不發(fā)的女人嘲諷地笑了一聲,銳利的目光掃過一旁的隋清宴,又緊緊盯住了時然:“我真的是沒看錯人,時然。果然是有人撐腰有了底氣了,現(xiàn)在說話都高高在上得很?!?/br> “你算什么東西?和你那個不要臉的媽一模一樣,就是個不折不扣只會勾引男人的虛偽婊——” “砰!” 槍聲在狹小的房間里乍響,如驚雷一般在空氣中炸開,震得當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這個姓郁的女人滿臉驚恐,嘴唇都在發(fā)抖,全然沒有曾經(jīng)倨傲的姿態(tài)。她的發(fā)絲被鋒利地削斷,簌簌地飄落下來,耳邊滲出了血痕。 子彈剛剛從她臉邊擦過,還留著灼熱的痛感。只要開槍的人手抖一下,她就不止是出血那么簡單了。 隋清宴將槍口對準她的嘴,冷冰冰地開口:“再敢侮辱她一個字,下一槍,我就打穿你的舌頭?!?/br> 兩個人被嚇得徹底閉了嘴,垂下頭去,身體都因為害怕發(fā)抖起來。 伊芙琳靠在墻邊,“唔”了一聲:“你要是不敢動手,讓你家指揮官來也可以啦。我讓你帶著他就是怕你不敢開槍,畢竟你也沒殺過人?!?/br> 時然搖了搖頭:“沒有必要。殺這種人,臟了他的手。” 她低頭又看著那兩個人:“怕死嗎?剛剛的感覺怎么樣?” 被隋清宴的槍指著,兩個人再不敢開口,他們真實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只縮著身體瘋狂搖頭。 他們知道時然不敢殺人,所以肆無忌憚地挑釁,但他們忘了,隋清宴敢。 “殺了他們反而是讓他們解脫了?!睍r然轉(zhuǎn)身,將槍遞還給伊芙琳,“我要他們余生都活在對死亡的恐懼之中,受到他們應有的報應。” 伊芙琳挑眉:“也行。我本來以為你會更想親手報仇泄憤。反正他們手上的人命已經(jīng)夠判死刑了,皇帝為了明哲保身,和他們劃清界限還來不及,根本不會想撈他們。那就按照正常的法律程序走吧?!?/br> 伊芙琳笑著對那兩個人開口:“死刑不知道哪天就執(zhí)行了,也許明天,也許明年,你們就待在這座監(jiān)獄里,時刻都要做好準備哦?!?/br> 時然不想再看那兩個人,她快步走向隋清宴,埋進了他懷里,悶悶出聲:“我們走吧?!?/br> “好?!彼掌饦專嗣念^發(fā),“我們回家?!?/br> 回到車上,時然忍不住問:“她剛剛是不是提到了我的……” 她覺得這兩個字有點陌生:“mama?” “嗯?!?/br> “你知道嗎?能查到我的父母是誰嗎?” “查到了一點?!彼迩逖缙鋵嵰苍讵q豫告不告訴她,想了想嘆了口氣,伸手將她摟進懷里,“她已經(jīng)去世了?!?/br> “……去世了?” “她給一個高官當情人,生下了你,想靠孩子擠掉原配嫁進去,結果沒成功。然后她就把你……丟棄了。之后她又和其他人在一起,再過幾年就生病死掉了?!?/br> 時然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手指揪緊了他的襯衫,心下一陣酸澀。 “你知道嗎……我一直在想,爸爸mama到底是為什么不要我?!彼曇艉艿?,“我給他們想了很多理由。比如家里很窮,他們養(yǎng)不起我,只能把我送到孤兒院。再比如他們出事了,再也不能照顧我了……我的每個設想里,他們都是愛我的,但是因為不得已的原因所以只能拋棄我,這樣我心里會好受一點。因為我很害怕,我怕他們其實根本就不愛我,不想要我,我來到這個是世界上完全是一個錯誤,是不被期待的?!?/br> 她越說越哽咽:“爸爸mama為什么不要我呢……然然真的會很乖很聽話的……我會當個好女兒的……” 她哭得傷心,隋清宴心也被揪住了一樣酸疼,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脊背,低聲哄:“沒事了,都過去了,然然?!?/br> “你來到這個世界上不是個錯誤,有我在等你?!彼焓帜ㄋ难蹨I,“隋清宴說他覺得自己是最幸運的人,正是因為這個世界上有時然的存在?!?/br> 時然哭完了發(fā)泄夠了,用他的襯衫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你的衣服都被我弄臟了。” “嗯?我被你弄臟的衣服還少嗎?” “隋清宴,你能不能不要在這種時候開黃腔?!?/br> 他沉默了一會:“……我很確定思想有問題的是你?!?/br> 時然將他抱緊了點:“反正都弄臟了,干脆褲子也一起弄臟吧?!?/br> 他捏了捏她的耳垂:“小饞貓?!?/br> “嗯?!睍r然靠在他肩膀上,手指戳他腿間,“小饞貓想要老公喂牛奶喝?!?/br> 隋清宴知道時然是心里難受,想做點什么轉(zhuǎn)移下注意力發(fā)泄一下,所以滿口跑火車地亂撩,但他還是不爭氣地被她勾得氣血上涌:“回去就喂?!?/br> 非喂撐她不可。 時然手指隔著褲子揉弄著他腿心,突然想到了什么:“啊!我想吃火鍋了,我們先去吃火鍋吧?!?/br> 說著她坐起身,打開車的隔板,對著駕駛座的洲安興奮地開口:“洲安洲安,調(diào)頭,克紐區(qū)有一家火鍋聽說特別好吃,我把地址發(fā)給你,我們馬上就去,你們指揮官買單?!?/br> “特別好吃?”洲越敏銳地豎起耳朵,“時然小姐想吃火鍋了嗎?我去調(diào)研一下,保證在家里做出比這個口味還好的出來!” 時然湊到前座,指揮著洲安重新輸入自動駕駛的目的地,一邊和洲越探討著鍋底的口味和材料,嘰嘰喳喳地熱鬧極了。 隋清宴靠在后座,看了眼腿間被她揉得硬起來的部位,嘆了口氣,但看著她的背影,又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