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三、沒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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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起的時候時然又拉著隋清宴做了一次。他抱著她壓在浴室的洗手臺上又快又重地頂撞,時然配合得不得了,被cao得狠了也就小聲地嗚咽,硬生生地把眼淚憋回去,腿環(huán)著他的腰迎合著他的動作,勾得他動作越來越兇。 她高潮過一次后覺得洗手臺實在是太涼,于是哼哼著從他懷里下來,扯過浴巾鋪在洗手臺的瓷磚上,乖巧地趴上去,撅著屁股邀請他從后面插進來。 隋清宴被她主動的勾引迷昏了頭,完全沒法思考她究竟是為什么這么反常。 時然趴在洗手臺上呻吟,潮紅著臉看著眼前的鏡子,看著自己陷入情欲的迷離的眼睛,情不自禁地想伸手去觸碰鏡子里隋清宴的臉,卻發(fā)現(xiàn)這個姿勢下,她根本夠不到。 她咬唇,心像空了一塊一樣,慢慢地收回了手。下一秒,他就俯下身貼著她的脊背去親吻她的側(cè)臉,伸手握住她剛剛那只手,修長的手指擠進她的指縫,緊緊地扣在洗手臺上,下身越發(fā)狠地往xue里頂。 雖然時然知道這是他快射的征兆,但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胡思亂想。 只要她愿意,他永遠會毫無原則地擁抱她,去填補她內(nèi)心的空白。 只可惜她辜負了這份愛。 她閉上了眼,止不住地流淚,生理上的快感和心理上的酸澀交織在一起,讓她越哭越大聲。這種哭和以往在床上被cao哭是完全不一樣的情緒,帶著無限的傷心,隋清宴以為自己做得太狠了,匆忙地射出來草草結(jié)束,俯身將她抱起,低聲溫柔地安撫她:“對不起,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她搖了搖頭,抱著他,埋在他肩膀里,慢慢地止了淚。 分手前最后的瘋狂也結(jié)束了。時然趁隋清宴去書房處理工作,拖出了箱子快速地收拾好衣服,然后把箱子藏到衣柜里。她倒了杯水,從床頭柜底摸出那包藥拆開,全部倒了進去。白色的粉末漸漸融在水里,她微微晃了晃,水又清澈如初。 她起身,最后留念地看了一圈這間臥室,又走到窗口沉默地看著那片玫瑰花田。 窗外陽光明媚,又是一個好天氣。 對于他們來說,卻注定成為最痛苦的一天。 隋清宴處理完工作,準備接時然下樓吃午飯,推門走進臥室,就看見她正坐在床邊發(fā)著呆。 “然然?”他喚了一聲,時然抬起頭,看向他的眼神又變得像之前那樣冷漠。 時然看著他走近,伸手指了指床頭的杯子:“喝了它?!?/br> 隋清宴立在原地,看著那杯清水,沒有動。 時然面無表情地開口:“喝了它,說不定我們還能回到以前?!?/br> 他聲音很低:“你還是要離開,是不是?” 昨晚和今早的刻意勾引討好,原來都是為了往他心上扎最后一刀。 她抬頭看向他:“這里面是毒藥,喝了不會死,但會讓人痛苦萬分。你不喝,我就喝?!?/br> 她到最后還在威脅他,利用他對她的愛逼他做出選擇。 隋清宴看著她,像是知道了結(jié)局,走上前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時然眼神有微微的動容,但被她很快掩飾下去,她看著隋清宴的身體開始搖晃,眼神也逐漸渙散起來,站起身接住了他,讓他倒在了床上。 隋清宴意識都模糊起來,卻拼盡力氣揪住了她的衣角,他小聲地哀求:“別離開我。” 時然無動于衷地看著他喪失了意識,昏睡了過去,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停頓了許久,才慢慢地開口,有些哽咽:“對不起……是我食言了……可是我真的沒辦法看著你因為我試圖去反抗皇帝……我不后悔愛你……我只是后悔為什么我用這個身份遇見了你……” 她拖出箱子走出臥室,洲越正在準備午餐,看到她這副要出門的樣子嚇了一跳:“時然小姐你要去哪?指揮官呢?” 時然下了樓梯:“我給他下了毒,他快死了。” 洲越大吃一驚,嘴唇都開始顫抖:“不……不可能?!?/br> “你不去確認一下?” 這些時日處理完工作之后洲安都會去一趟軍團,因此只要搞定洲越,她就能從房子里走出去。但事實上只要過了隋清宴那一關(guān),洲越根本不是問題。時然有的是辦法讓洲越放她走。 洲越看了看樓上,又看了看時然,猶豫不決。 時然拖著箱子繞過他往前走,頭也不回地說:“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以后的日子里也照顧好隋清宴。勸他趁早忘了我,再見?!?/br> 洲越看著她的背影,在原地急著轉(zhuǎn)圈了半晌,咬牙轉(zhuǎn)身跑上了樓梯。 時然走出莊園,拐角處停著一輛黑色的車,她將行李放進后備箱,轉(zhuǎn)身鉆進了后座。 后座的另一側(cè)坐著一個姿態(tài)優(yōu)雅的女人,見她干凈利落地關(guān)門,微微笑了起來:“真是準時,我還以為你要耽誤一會?!?/br> “走吧?!彼_口,“再不走洲安要回來了?!?/br> 伊芙琳輕笑:“開車?!?/br> 車子在路上平穩(wěn)地行駛,時然緩緩開口:“你應(yīng)該記得我的條件?” “當(dāng)然?!币淋搅帐种鸽S意地繞著垂在胸前的一縷長發(fā),“你放心,我會盡可能地阻止隋清宴想要對抗皇帝的舉動。另外,我只是讓你來幫我,可沒讓你們倆分手,隋清宴不會發(fā)瘋怪到我頭上來吧?” 她搖了搖頭:“他明白的?!?/br> 他們倆走到了一個死胡同。一個是被困于五年前愛人死亡的陰影之下,不愿意再讓她暴露于任何危險之中,寧肯自己承擔(dān)所有;一個是無法無動于衷地看著愛人為了自己走上了一條風(fēng)險極大的道路。 伊芙琳很難理解上一秒還愛得要死要活,結(jié)果恢復(fù)記憶后就鐵心說分手:“你們其實根本不愛對方吧?” “正因為太愛了,所以不愿意看到對方因為自己受傷害。”時然垂著眼睫,慢慢開口,“五年前他以為是隋家殺了我的時候,他的心情應(yīng)該也和我現(xiàn)在一樣。所以他在這五年里才會這么拼命,就是為了擺脫隋家,不讓他們再傷害我。我現(xiàn)在也是這樣,不想讓他因為我被要挾,甚至動了念頭要去做背叛皇帝的事,一旦有差錯,那就是彌天大罪。我不能看著他親手葬送自己的生命和未來,那比我們倆分手還要可怕??晌胰绻缓菹滦恼f分手,他根本不會讓我離開……” 伊芙琳悠悠地嘆氣:“反正我是不懂你們的想法。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出來的?我聽說隋清宴很久沒去軍團了,一直在家看著你吧?” 時然苦笑:“他就沒想過要囚禁我,不然今天你的車都不會有機會停在莊園門口。他只是怕我離開,用他的方式想挽留我罷了?!?/br> 伊芙琳隨意地“嗯”了一聲:“你真的做好決定了?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哦?” “我決定了?!彼聪虼巴?,玻璃上隱隱約約照出她臉頰的輪廓,“早點解脫對我們都好?!?/br> 她又扭過頭:“我還是不理解,你為什么認為我能幫助你?我雖然是那個組織的人,但從沒有受過培訓(xùn),大學(xué)也沒上完,我不認為我值得你這樣親自出馬來收買我。” 伊芙琳搖了搖手指:“不,你對我的價值非常大。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要為我賣命了,那么我就不妨告訴你。我這么做,有兩個原因。” “第一,你暫時不能待在隋清宴身邊。因為我不知道隋清宴會不會為了你向皇帝妥協(xié),做他的走狗,然后讓隋家支持我弟弟。所以在我確?;饰坏绞种?,我必須排除掉這個可能性?!?/br> 時然沒想到她居然還考慮到了這點:“你真的很厲害?!?/br> 伊芙琳笑了笑,繼續(xù)說:“第二點。我想讓你去做的事情非常重要,只有你可以完成。” 時然不解:“只有我?” 伊芙琳道:“你難道就不好奇,我是怎么查到你的身份的嗎?” 她伸手調(diào)出終端,展示給時然看:“這個人你認識嗎?” 時然看著屏幕上年輕男人的臉,記憶有些模糊:“有點眼熟……好像是……陳央?” “是他,不過他現(xiàn)在改名叫祁央,和你同一個孤兒院的?!币淋搅战忉尩?,“因為我當(dāng)時在調(diào)查他的身份,就查到了他曾經(jīng)在帝都孤兒院待到了16歲,隨后被他的親生父親認了回去。我出于好奇,順手查了下孤兒院的信息,結(jié)果就看到了你的名字,再順藤摸瓜查了一下領(lǐng)養(yǎng)人,一切就都清楚了。說起來也是很巧,不然我怎么也想不到你的真實身份。” “你要我做的事情,和他有關(guān)嗎?” 伊芙琳點頭:“事實上我一直在做兩手準備,確保自己永遠不會陷入絕境。既然獲得隋家支持這條路走不通,那我就只能采用第二種方案。那就是徹底扳倒我弟弟。” 她繼續(xù)說:“黎城你應(yīng)該聽說過?是帝國和鄰國之間的一塊無主之地,這里長期被各方勢力占據(jù),非?;靵y。而我前段時間得知,我那個愚蠢但貪婪的弟弟,居然和軍團里的人勾結(jié),把軍隊里淘汰下來的武器偷偷地販賣到當(dāng)?shù)?,來從中獲利。這次我找你,也是希望你能去黎城,幫我找到證據(jù),偷賣軍火獲利可是死罪,這會成為壓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時然有些不可思議:“軍團的事情……你不應(yīng)該找隋清宴?他知道這事嗎?他可是指揮官?!?/br> “軍團內(nèi)有人和我弟弟勾結(jié),隋清宴身在其中,一時間可能無法察覺。不過也要不了多久,他肯定就會知道了。我要趕在他下手之前,處理掉這件事?!币淋搅湛聪虼巴?,“這件事如果不是我來解決,我不放心。他畢竟不站在我這邊,我不能指望他?!?/br> 時然問:“你想要我怎么做?這和陳……祁央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為了獲取證據(jù),之前我的人有偽裝成買家和他們接觸過。但他們很謹慎,對于來路不明的人或者是個體戶根本不會輕易相信,哪怕開出了很高的價格。于是我只能想到找黎城的其他組織進行合作,和他們簽約訂單,然后在交易的時候徹底抓獲?!?/br> 時然懂這種套路:“釣魚執(zhí)法?!?/br> “不錯?!币淋搅沾浇俏P,“他們現(xiàn)在在黎城穩(wěn)定的交易對象是一個叫做‘麋鹿’的組織。而我想到了找‘麋鹿’的死對頭,也就是‘幻夜’,來完成這個合作。而祁央,就是‘幻夜’現(xiàn)在的首領(lǐng)?!?/br> 這有些出乎時然的意料,誰能想到舊時孤兒院的同伴居然成為了武裝勢力的首領(lǐng)? “他是他父親的私生子,本來輪不到他,結(jié)果他父親一直培養(yǎng)的兒子幾年前意外去世了,他父親也沒其他的血脈,就把他認回去了。我們之前有和祁央接觸過,但是一直沒有成功,他這個人脾氣很古怪?!?/br> “那我就可以?” “生意場上,多少還是要講人情的?!币淋搅湛粗鴷r然,“既然你們曾經(jīng)認識,那也算舊友,比我們這些陌生人更容易和他親近一些。我會把我們的底牌全攤給你,你代表我去和他們談判,我們緊密聯(lián)系,爭取完成這項合作?!?/br> 時然心里沒底:“我離開孤兒院已經(jīng)十年了,那個時候他也才十二叁歲,哪能記得我?!?/br>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就算真的不認識了,你們出自同一個孤兒院,就好像我們在外地發(fā)現(xiàn)家鄉(xiāng)人一樣,心理上的傾斜會讓人喪失一點防備,你懂嗎?” 她遲疑著點頭:“我會努力試試的?!?/br> 伊芙琳微笑:“你不必擔(dān)心。雖然那邊混亂,但我安排了人保護你,而且你之前在也在赫城待了五年,能習(xí)慣了,對不對?” 時然扭頭看向窗外,沉默不語。 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伊芙琳,但也清楚地明白自己毫無選擇。 從孤兒院出來接受組織邀請的那一刻起,她就沒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