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贅婿首輔 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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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輝:…… “看書寫文章?” 兩人頷首點(diǎn)頭。 “也是辦點(diǎn)事都不干?” 顧兆挑眉,“怎么說話的,我們看書做筆記摘抄寫文章這就是干事了,跟你全聽熱鬧逗趣的比,這還不是正經(jīng)事?!?/br> 倒也是。鄭輝點(diǎn)頭。 三人吃吃喝喝,說起公事,顧兆給安慰了句,“你要是實在無聊,看看之前你們部門接待過的外邦客,了解下人家風(fēng)土習(xí)俗,不行學(xué)個外語,就是本土話,以后要是對方來了,也不用臨時抱佛腳。” “讓他們說說外邦客人的趣事你聽。”嚴(yán)謹(jǐn)信道。 鄭輝是被一言點(diǎn)醒,當(dāng)即敬了二人一杯,說:“我就說,同是無聊,你們二人倒是很快找到樂子了干了,幸好幸好,今日見上面了,我有事干了。” “我信你無聊久了,總也能想起來,只不過我們提早說了?!鳖櫿讻]攬功勞上身,要不是他二人,鄭輝日后總能找到事做的,“起碼看個話本是沒問題的?!?/br> 三人都笑了。 說完了正事,便聊起了家常。鄭輝先是恭喜了嚴(yán)謹(jǐn)信喜得一子,問什么時候辦滿月酒,他定要去喝一杯。嚴(yán)謹(jǐn)信說家中緊張,只擺一些薄酒請兩位兄弟來,沒那么鋪張。 “也好,這樣自在一些都痛快?!编嵼x覺得和兩位相處自在,“哪像我,明日要去范大人府上走動?!?/br> “哪個范府?”顧兆問。 鄭輝:“范閔大人?!?/br> 顧兆聽聞這個名字怎么這般耳熟,便聽鄭輝解釋說:“我妻子有位嫡姐嫁到了范大人的三子……” 有這么回事。顧兆想起來了,他就說名字這么耳熟,原來這位范大人早前是宛南州的知州,因進(jìn)肥料提高糧產(chǎn)有功,晉升了,如今在戶部做侍郎。 鄭輝瞧四周沒人,壓低了聲說:“這肥料法子就是你當(dāng)日在殿試上跟圣上說的,我聽說,咱們殿試結(jié)束沒多久,圣上就招了范大人進(jìn)宮了,估摸還是這事?!?/br> “工部忙了起來,我瞧見好幾十人見天騎著馬往京中外頭莊子跑,聽說就是在試驗肥料法子,帶頭的就是二皇子?!?/br> 工部與禮部離得近,鄭輝每日沒什么活,光聽下頭人說八卦了,自然是耳目比翰林院兩個只知道看書的人強(qiáng)。 “……明明是寧平府縣原府尊的功,結(jié)果——” 結(jié)果晉升占大頭的是范閔大人了。鄭輝聲說的小,可還沒說完,顧兆先打斷了,說了句范大人上報有功,圣上圣明,如此一推廣,福澤天下百姓。 現(xiàn)在雖是沒什么閑人,可畢竟是外頭,可萬一傳出去呢? 尤其鄭輝和范府還牽扯一層遠(yuǎn)關(guān)系,不好背后說這些。 再者估摸原寧平府縣的府尊也是料想到了,這功勞大,一層層遞上去,能動一動,提個一兩階就已經(jīng)滿足,便稱范大人厚待是知遇之恩,肯定是不敢想功勞全攬自己身上。 這事本來確實如顧兆猜想那般,康景帝六十整壽,一高興,給范閔動了位置提上京中,而原寧平府縣去了宛南州做了六品的官職,升了兩階已是滿足。 可誰都沒料到顧兆中了舉,上了殿試,還把肥料拉出來講了一遍。 已經(jīng)定了快兩年的局面,康景帝想了起來,自然清楚里頭的門道,不過是一層層的貪功…… 當(dāng)時宣范閔入宮,康景帝問這肥田法子,見范閔對答如流,什么時候播種什么時候上肥料,原先是西坪村姓顧的書生給發(fā)現(xiàn)的,就是如今的探花郎,圣上圣明慧眼如炬云云。 康景帝聽了一通吹捧,見范閔也不是個全都不知道的,便作罷。倒是在場的褚大人問了句如今那寧平府縣縣令在哪個位置??稻暗鄄畔肫饋?,這人要賞,是個辦事的。 范閔便答,說他走之前調(diào)此人到了宛南州升了兩階。 從七品升到了正六品。 康景帝大筆一揮,給升了。 原府尊姓莫,今年五月上頭下來調(diào)令,一道圣旨,他又動了位置,如今是宛南州的知州,正五品了。 莫大人先是愣住了,而后喜極而泣,問清楚才知道原來是顧兆中了探花,在殿試上跟圣上講了肥料…… 傳指的公公笑說:“顧探花郎確實是個會說話的,可莫大人能調(diào)動起來,還是應(yīng)當(dāng)謝謝褚大人,當(dāng)時幸虧是褚大人在場,給提了兩句大人名字。” 莫大人聽了內(nèi)情,自然感動連連,無外乎,他與褚大人是同鄉(xiāng),一個地方出來的,定是褚大人念著這般情誼才提點(diǎn)他一二。 當(dāng)時莫大人便想,今年過年定要給京城褚大人送禮拜訪。 此話不提。 京中小酒樓里,顧兆提點(diǎn)說:“大哥明日到了范府還是謹(jǐn)慎些?!?/br> “我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在范大人面前亂說話?!编嵼x說。 見天色不早,鄭輝搶著結(jié)賬,笑呵呵說:“如今我俸祿高了,我來結(jié),若是你們二人誰高升了,那以后我可不客氣,專門吃喝你們二人的?!?/br> “那可謝謝大哥吉言了?!鳖櫿仔Σ[瞇拱手。 鄭輝也知道說俏皮話場面話顧及兩人顏面了。 各自坐了騾車回家。 鄭輝坐車不到半個時辰便到了府邸。鄭家買的是三進(jìn)的院子,正院后頭有個小花園,連了一排罩房還有馬廄。 “二爺?shù)搅恕!避嚪蜷T前停了車,等二爺下來了,上前去敲門。 開門的口中喚二爺,伺候二爺進(jìn)屋。外頭的車夫這才上了車架,趕車?yán)@了一圈到了后門,卸車,喂馬等雜物。 鄭輝進(jìn)了二道門,妻子來接,替他寬衣。 “相公飲酒了?” “下午沒事和謹(jǐn)信還有兆弟喝了幾杯,不礙事。”鄭輝進(jìn)堂屋換官服,唐柔取了單衣伺候相公換上,好松快松快。 旁邊張mama倒了熱茶送上來。 張mama和男人都跟著上了京,雖說不是賣身契,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以前鄭家是什么光景,如今鄭輝是京官,張mama一家不做多想,都躥著張mama跟上京。 以后二少爺要是發(fā)達(dá)了,一家人都能得了便利。 于是張mama和她男人過來了。 唐柔自然是用熟不用生,尤其是到了陌生地方,還是自己人用著舒坦。于是鄭家這個三進(jìn)的宅子,張mama還是干著做飯洗衣的活,張家男人在外院當(dāng)門房、一些采買活計。 過度了一段時間,鄭家還想再買兩個仆人,一個粗使婆子,給張mama搭把手,另一個年輕點(diǎn)的小丫鬟,都是要死契。丫鬟方便帶瑩娘。只是時日短,一直沒挑到合適的。 不能樣貌太拔尖了。張mama跟柔娘說的。 怕樣貌拔尖了,以后長幾年長開了,心大爬二爺?shù)拇?。也不能太粗苯丑陋的,嚇著了瑩娘,以后來了客人,也丟了鄭家的臉。 然后就一直沒挑到合適的。 這會夫妻倆坐下說了些話,鄭輝抱著女兒,臉上都是笑,說:“咱家瑩娘九月九的,謹(jǐn)信他家小子是個九月六的,還真是湊巧了?!?/br> “爹爹,快看瑩娘,好不好看?阿娘給我畫的?!?/br> 瑩娘半個多月前過完三歲生日,如今四歲了,年歲還小,但已經(jīng)是一副美人胚子相,梳著雙丫髻,臉蛋rou呼呼的,尖尖的小下巴,雙眼黑亮又圓乎,眉心涂了一點(diǎn)紅。 這會抬著頭跟爹爹撒嬌。 唐柔在旁笑說:“我早上描著眉,她過來見了說也要給她涂一點(diǎn)?!?/br> 鄭輝是一副端詳,“讓爹好好瞧瞧?!?/br> 瑩娘就湊著臉過去,讓爹爹好好看她。 “好看,我家瑩娘長得漂亮,你阿娘畫的也好?!?/br> 瑩娘害羞又高興。 “去找張mama玩會,阿娘和你爹還有話要說?!碧迫岷迮畠撼鋈?。 鄭輝便放女兒下來,見瑩娘出去了,唐柔替相公順平了衣衫,嬌嗔說:“瑩娘大了,你不好再抱她了,再慣下去,以后可不好找婆家了?!?/br> “瑩娘還小,再說要是不好找了,我去找謹(jǐn)信家小子,還年歲小。” “又渾說了?!?/br> 夫妻倆玩笑過,便說起正經(jīng)事,明日要去范府探望嫡姐,范三公子,唐柔說帶了什么禮,她都備上了,問要不要添一些? 鄭輝則說不用了,就這樣,他一個人從六品的小官,送重了,以后年年如此,不必開這個頭,又不是什么正經(jīng)親戚——說完了才反應(yīng)過來,問柔娘是否和嫡姐關(guān)系好。 唐柔笑說:“在家中時還算和睦。我想著相公在京中當(dāng)差,第一次上門拜訪,還是拉近些關(guān)系好,以后多有走動?!?/br> “那就再添一份。”鄭輝道。 若是顧兆在,聽了這話重點(diǎn)‘還算’二字,以及唐柔替鄭輝cao心前途,哪怕以前和嫡姐不對付,那為了鄭輝前途也要多走動。但鄭輝只聽出來親戚關(guān)系還行,以后多走動。 想想也是,柔娘在京中就范府嫡姐這么一位娘家親人了。 于是禮又添了一根老山參。 第二日,夫妻帶著瑩娘坐騾車到了范府。范府離鄭家不遠(yuǎn),騾車約莫走了兩刻就到了,不過府邸比鄭家大許多,是個五進(jìn)五出的。 范閔自調(diào)回京已經(jīng)快兩年了,跟那些小門戶的小官不同,雖然地段是略遠(yuǎn)了些,可宅子大,裝的也好,買的時候上萬兩了。 范家人口龐雜,不提范閔的幾位姨娘妾室,以及庶出子女,只說嫡出是三子兩女,兩女都已外嫁。唐柔嫡姐嫁的就是嫡三子,范恩。 鄭家三人是從偏門進(jìn)的,鄭輝留在前院由范恩接待,唐柔領(lǐng)著女兒進(jìn)了后宅。 范恩比鄭輝大三歲,讀書不成,身上也沒個一官半職的,整日在家游手好閑。早期,范家捐銀子送兒子去國子監(jiān)做監(jiān)生,可范恩進(jìn)去還沒兩個月和人大打出手,打破了人家腦袋,對方也是個監(jiān)生,且爹的位置比他爹強(qiáng)。 范閔是親自寫信給人家賠禮道歉的。之后范家就斷了這兒子上進(jìn)的心思,只要不惹出禍?zhǔn)卵昙凹抑芯统伞?/br> 到了談婚論嫁年紀(jì),自然不能往上找——高門貴女范家高攀不上,且不說范恩爛名聲在外,高門大戶動點(diǎn)關(guān)系就能查到不好蒙騙,只能往下找。 不然渠良知縣的嫡女嫁給正五品嫡三子,這就是越級高攀了。 范恩沒把這個連襟當(dāng)回事,娶得是個庶出,聽說家里以前還是經(jīng)商賣藥材的,現(xiàn)在在禮部當(dāng)個小官,那禮部他知道,最是清閑沒油水的地方了,升也不好升的。 見了面剛談兩句,就要出門,帶著鄭輝出去喝花酒,他知道有一戶外門小院,專門是從揚(yáng)州帶來的瘦馬,模樣是寡淡幾分,但勝在花樣多,干凈。 鄭輝聽的直皺眉,還沒張口說什么,門外小廝急匆匆進(jìn)了跪地上說:“三爺,老爺傳話了,要您帶著鄭大人去一趟端正院?!?/br> 端正院是范閔的書房院子。 范恩家中最怕的就是他老子了,本來高高興興一聽小廝傳話內(nèi)容,嚇得踹了小廝一腳,那小廝滾了個跟頭又爬回來,跪的好好地的。 “是不是你去告狀了?” “冤枉啊三爺,小的怎么敢?!?/br> “老爺說什么你仔細(xì)交代?!狈抖魇沁B爹都不敢直叫。 小廝跪著原原本本學(xué)話:“老爺說:禮部的鄭輝來了?讓孽子帶人過來一趟。” 那就不是找他的事,而是找這個鄭輝。范恩聽明白了,連小廝學(xué)舌口稱他‘孽子’都不計較,甚至臉上高興,對著鄭輝說:“走吧,我爹要你過去?!?/br> 等這個倒霉催的受他爹考校,他正好能溜之大吉去快活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