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贅婿首輔 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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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是不是漏了拿了?” 黎大說:“東西太多裝不下,我留了三石糧食在村里,過年回來再拿?!?/br> “猜也是?!鳖櫿讘?yīng)了聲。 黎周周跟爹商量鹵雞換鹵排骨,問咋樣。黎大剛吃完鹵排骨面,那一碗排骨是啃得干干凈凈的,當(dāng)即說好,明個兒我去拉貨,順便就買了排骨跟老朱說一聲。 “……花生有兩麻袋,都是曬得干干的,留半袋子咱自家吃,剩下的剝了殼做鹵花生,晌午來買排骨的,就送鹵花生米,豆腐還得鹵,方老板娘愛吃這個。”黎周周安排。 黎大聽了沒問題,他家周周現(xiàn)在能拿主意了,說都好。 送的花生米是喝湯用的小勺子,送個兩三勺差不多,當(dāng)個嚼頭配菜,反正是免費(fèi)得的。 黎周周想著等天冷了,家里養(yǎng)的雞就該殺了,燉了給爹和相公補(bǔ)身子,到了年跟前留上兩只拿回村里過年吃。 爹回來一趟,家里的菜是不愁吃了,還有村里嬸嬸阿叔腌的酸菜、雞蛋醬特別好吃,下飯炒菜夾饅頭,能吃好一陣了。 第二天一早小六子來送東西,得了一大食盒鹵排骨,還被黎大叔給用騾車送回去,省了一趟走。 “我跟你師傅聊聊天。”黎大笑呵呵趕騾車,還帶了鹵好的花生米。 他家周周昨個兒晚上給朱老板鹵排骨時,順便鹵的花生米。 張媽早上過來幫忙,知道黎大回來了,明個就不用來了,還有些不舍得說:“干這幾天每天得了免費(fèi)吃食,現(xiàn)在說不來了,我還不習(xí)慣了?!?/br> 黎周周便笑說:“張媽要是喜歡吃,我留一份排骨,你下午來拿?!?/br> “不用不用?!睆垕屜仁琼樋谡f,說完了又補(bǔ)添了句,“我回去還是問問柔娘,要是喜歡想吃了,我中午來買,方便的很,不用留?!?/br> 黎周周便應(yīng)了。 “你這生意好,鹵雞賣的好好地,雖然現(xiàn)在看著慢了些,但一鍋也能賣完,換了排骨不賣鹵雞怪可惜的?!睆垕屢贿吀墒掷锏幕钜贿呎f:“要是地方大了,再加上一個大鍋灶,添個人手,我瞧著都能賣出去。” 黎周周心中一動,不過沒多說,“等明年再看吧。” 要是人手的話,那最好能時時來幫忙,有自己住的地方,他家住不開,還有工錢要開——總要在合計合計。 黎大也談好了排骨價,朱老板價還是那個價,可給的東西不一樣,剔r(nóng)ou的時候下手不狠了,排骨上的rou多了幾分,這已經(jīng)是劃算買賣了。 最后黎家第一天沒多要,四斤的精肋排,三斤的大骨頭,統(tǒng)共加起來四十一文。排骨是論勺子賣的,大骨頭是論個,個頭小了給搭一塊兩塊小精排,大了就是添花生米,反正都是有搭頭,食客不吃虧。 上午排骨是分兩鍋鹵,就在灶屋前后鍋,不然鹵不開,大骨頭大,等出了鍋,再鹵了一小鍋花生米雞蛋豆腐,素的鹵的快,能跟上。 一大勺的精排骨,剁成了指頭關(guān)節(jié)大小,黎大上手一掂就知道有三兩多,一斤是五文錢,三兩的排骨,一勺子賣個六文? “少了?!鳖櫿子X得他家周周太實心了,做生意真的賺辛苦錢,顯得他很有jian商模樣,說:“七文,大骨頭九文,燉排骨廢柴火?!?/br> 黎周周聽相公的。 “我就是怕要太貴賣不出去?!?/br> “才不會,周周手藝好,價錢公道,才不會賣不出去,賣的便宜了也不好,你這么辛苦不賺錢,我看著心疼?!鳖櫿壮舨灰樐妙^蹭老婆胸口撒嬌,眨巴眼說:“我家周周最棒了!” 黎周周定了心,笑的開心。 算下來,賣鹵排骨比鹵雞賺的多,以前一鍋鹵雞豆腐雞蛋加上,刨去本,約莫能賺六十五文,現(xiàn)在單排骨骨頭能賺八十文。 黎周周現(xiàn)在有信心,第一天賣是應(yīng)該會賣光的,只是不知道食客口味咋樣,和著鹵雞一比,排骨受不受歡迎。 他覺得排骨好吃,相公也愛吃的。 自家的排骨rou也多,不像rou攤子上排骨上沒多少rou。 黎周周現(xiàn)在是期待明個兒的買賣了。 第二天一大早,黎大套了騾車去拉rou,兩筐的下水,七斤的骨頭,一個大豬頭,還有一對豬蹄,這個替老朱鹵了,說明個兒給他捎過去。 老朱要給錢,黎大沒要,都是順手的事。 “你賣我家骨頭rou還多了些,說給錢就見外了?!崩璐笳f。 朱老板樂呵呵的便不提了,知道黎家記著老朱的好就成。他現(xiàn)在下午那頓得啃些啥,鹵排骨有味,但rou少,豬蹄不一樣,肥的瘦的都有,還有骨頭,他愛啃著咂摸有味道。 幸好啊,豬蹄少,黎家不賣這些,全進(jìn)了他的肚子。 不做鹵雞早上能方便些,鹵雞要?dú)㈦u去毛收拾麻煩了些,骨頭拿回來,爹拿著斧頭就在院子里,三兩下小排骨一節(jié)節(jié)剁好了,大骨頭也收拾的利索,一個約莫有四兩左右。 黎大沒讓朱老板剁,費(fèi)什么功夫,他回來收拾。 一早上,豬頭還有朱老板的兩個豬蹄先鹵大灶鍋,這兩份骨頭鹵在灶屋兩個鍋…… 晌午開了鋪子,鋪子外排起了隊。 “今個不買鹵雞了?!崩柚苤軇傞_口。 隊伍先有人急了,“我今個是來買鹵雞的,不買鹵雞了咋辦?我家的吃不慣下水,就愛鹵雞這味道?!?/br> “我家主人特意讓我來跑腿買鹵雞,這、這不買了,我咋辦?!?/br> 有人又說:“一聽你們倆就知道昨個沒來,昨個黎老板說了,晌午這頓鹵雞換鹵排骨,提早說了?!?/br> 兩人昨個確實沒來,仆人跑腿的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要不要買。自己來買的一聽這話不急了,反倒來了興致,“鹵排骨咋樣?味好不好?” “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價比鹵雞便宜,今個就來買排骨的?!?/br> 還便宜了?! 買鹵雞的不差錢,可省了也好,倒是沒懷疑說價賤的不如價貴的好吃,這就沒道理了,黎記鹵煮鹵啥都好吃,哪怕不愛排骨了,回頭不買就成了,先試試口味,再說拿回去鹵汁配個面條都香。 鹵排骨是熱騰騰的一大鍋出鍋了。 黎大負(fù)責(zé)發(fā)牌子,盯著放錢的——這個倒不用盯仔細(xì),來買的食客還沒見過少給的。 黎周周是打,“小塊排骨一勺七文,大骨頭一個九文,現(xiàn)在買鹵排骨送花生米?!?/br> 那大骨頭黎大拆的都盡量均稱,一個大骨頭快半斤左右,rou還多,上rou嘟嚕的肥rou,骨頭里縫隙塞的瘦rou,各個油亮冒著香味,看著誘人。 沒買到鹵雞的當(dāng)即就忘了鹵雞,轉(zhuǎn)身投入排骨懷抱。 “我一勺小的,一個大的?!?/br> 黎周周接了碗給打好,用小勺子摟了四勺花生米放一旁。 “花生米也是鹵的?!?/br> 食客付了錢,先捏了一顆花生米進(jìn)嘴里,嘗到了滋味,不由說了聲好味道,這才將食盒蓋子蓋好,回家吃飯了。 跑腿的仆人最后還是拿了鹵雞的錢,咬了牙買了一勺小的排骨一個大的,一路的忐忑不安,就怕回去被家里主人說,可要是空著手回去也不好,主人愛吃黎記鹵煮的味,沒了鹵雞有別的充個數(shù),實在不成,他跪了先罵自己應(yīng)該成的吧? 回去正巧開飯,主人等著吃鹵雞,見仆人臉色不對勁,“怎么沒買到?” “不會,買到了,我今個跑的快去的早排前頭。”仆人擠了笑。 主人覺得不對勁,“你話都說出來,別讓我擠著問?!?/br> 仆人把食盒遞過去,說了黎老板鹵雞不賣了,換鹵排骨了。主人想黎記出了個新鮮花樣,什么鹵排骨,一打開盒子,香味飄了出來,心里沒啥不痛快,就幾十文錢的事。 “成了,趕緊擺上?!?/br> 仆人便知道主人這是不追究了,一顆心放了下來,顛顛拎著食盒去灶屋,交給廚娘收拾好了上桌。 等主人家吃到了排骨,夾了一筷子,這滋味,好啊,比雞rou有吃頭,rou燉的爛卻不柴,汁水飽滿,味好。 “明個繼續(xù)去,這小排骨要兩勺,我吃著好?!?/br> 之后幾天回頭客多了,都說排骨比鹵雞好吃,當(dāng)然也有饞鹵雞的。黎周周便說對不住,人手少忙活不過來,以后鹵雞再看上不上。 黎記鹵煮有了限量兩勺下水的規(guī)矩后,如今又多了新品上架,和經(jīng)典鹵雞下架,要吃你得等,本來是吃膩味鹵雞的食客,一聽還不知道啥時候再上,難免開始懷念。 這就是失去了才知道想著。 不過排骨賣的好也是能想來的,比鹵雞價錢便宜,又不是下水,有人不吃下水覺得不干凈,排骨好歹也是豬身上的骨頭,不算內(nèi)臟不干凈系列。 嫌rou少rou瘦的吃大骨頭龍骨,一個骨頭又大,上頭肥的瘦的都有。嫌一個大骨頭吃不開,一家人都想嘗嘗咂摸個味,那小骨頭好啊,一勺子七文錢都能吃到嘴里。 總之是各有各的滋味,還便宜,好賣。 黎家鋪子的生意好,十一月加了排骨,比鹵雞能一天多賺個十五文二十文的樣子,到了月底算賬,刨去本,這個月花的省,相公沒買書,竟然能落下快十兩銀子了。 家里是從五月開始賣下水,最初就一桶下水試試賣,到后來兩桶,再后來添了鹵雞、鹵豬頭,還有一些素菜,到如今換了排骨,幾個月加起來。 黎周周在家里攤開了記賬本,相公在旁邊拿著存錢的匣子。 “三兩半貫,加上四兩六百八十文,加上五兩七百文,加上八兩半,九月的八兩九百六十文,加上九兩,加上這個月的十兩?!?/br> 十一月沒買糧食,菜有爹從村里拉回來的,還有院子里自己種的,雞開始下單,夠自家吃,想吃葷腥了,黎周周殺雞不手軟,因此十一月的開銷就是四十文的鹽、十五文的醋。 每次去張嫂家買醋,雖然價沒變,但張嫂給打的多,夠吃一個月。 夜香錢黎周周之前結(jié)了半年的,十一月沒這個花銷,給相公零花錢,相公也說不用給那么多,還把攢的私房錢小錢包給他聽響動,相公攢了半兩銀子了。 于是顧兆的零花錢,從一天十文,到現(xiàn)在一天五文,加上墨錠紙張毛筆花,統(tǒng)共半兩銀子。算上醋和鹽,這個月黎家支出五百五十五文。 可不是落的多。 “……五十兩,三百六十文?!崩柚苤苈愠鰜砹恕?/br> 從五月到十一月底,鋪子去了本,還包了一個月的花銷,如今攢了這么多了! 這個月都是銅錢,顧兆和爹在旁用麻繩串了起來,等明日拿到錢莊換成了銀子,這樣好存。 黎周周手里留了十兩做下個月買rou、糖、酒之類的本,差不多六七兩其實就夠了,剩下的全放在爹那兒。 夜里黎大移開了床,原本藏錢的地兒是讓他越挖越深,原本是布包裹著,現(xiàn)在換成了壇子,一打開,還有之前來府縣帶來的銀子,租房那時候花了大頭,還給周周留了三十兩。 如今七十多兩,加上現(xiàn)在的四十兩,壇子里頭全是碎銀子,沉甸甸的。 用不了多久,這小壇子得換大壇子了。黎大存了錢,將床移到原位上,躺在上頭睡都舒坦了,以后兆兒要是在哪個地方當(dāng)官定上了,就拿這些錢買個大院子一家住。 黎大對哥婿能不能考上沒啥懷疑的,三年沒考上,那就六年,六年不成,十年,反正如今有了買賣也不怕費(fèi)銀子,總是能考上,考上了后,他問小鄭了,說一個舉人就能當(dāng)官,選個地方官就和現(xiàn)在府尊一樣。 一府的縣令,這是如今的黎大想的,睡著都是美滋滋的。 石榴巷子黎家過的樂呵干勁滿滿,香油巷子的黎正仁家就不和美了,大小吵架鬧嘴不提了,前段時間因為黎正仁把工錢交給了他老娘管,后來馮萍萍鬧著回娘家了幾日。 黎正仁自然是拿了東西去接,人接是接回來了,可窩窩囊囊低三下四的不說,大舅哥還指著他鼻子罵,話里話外音,要不是馮家,就你一個鄉(xiāng)下來的小子能落在府縣? 當(dāng)時黎正仁臉色就變了,還是馮萍萍圓了話給了臺階。 馮萍萍與黎正仁當(dāng)了十多年的夫妻,睡一張床上的,自然是知道黎正仁的敏感點是什么,不能提鄉(xiāng)下人,不能說登不上臺面,提起來就要生氣,還會往心里記。 相公不是大度的人。 馮萍萍知道,回去好聲哄了黎正仁,當(dāng)家的管家權(quán)也讓了一步。黎正仁每月二兩銀子,半兩銀子存著給兒子來年束脩,馮萍萍得八百文,娘拿七百文,娘管家中吃喝開銷,馮萍萍就管兒子女兒,一小家的開銷。 黎老太過日子省,自此后除了黎耀祖和她兒的吃食習(xí)慣不變動,蛋rou都有供著,其他人的吃食便大打折扣,鍋里是粗糧摻著細(xì)糧吃,菜也是買的干巴不新鮮的便宜菜,這樣一個月下來還能攢個三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