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心機紈绔的黑月光 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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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仁宗擺駕坤寧宮,殿內(nèi)的人先是一驚,而后趕忙福身行禮。 皇后也從主位上起身,領(lǐng)著謝貴妃和趙淑妃等一眾人,“參見皇上?!?/br> 仁宗不急不緩地走進(jìn)殿內(nèi),謝云辭和江齊彥等人則跟在仁宗身后,進(jìn)殿后同皇后娘娘問安。 “都起來吧?!比首陔S手一拂袖,免了禮數(shù)后掃向幾位太醫(yī),“說吧,林小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br> 皇帝想來不愛理會后宮中的諸多事宜,自從謝貴妃和趙淑妃協(xié)同皇后管理六宮后,皇帝更是鮮少過問,更遑論今日皇帝會直接擺駕坤寧宮,干涉林雁回的事。 皇后聞言側(cè)了側(cè)身子,看向仁宗,“皇上,今晚的事……” “朕都知道了?!?/br> “太醫(yī)你說?!?/br> 沒再理會皇后扭扭捏捏的話,仁宗抬手點了點張?zhí)t(yī),不欲再拖延時間。 張?zhí)t(yī)見狀,撩袍跪地叩首,“回皇上,林小姐確實是中了毒?!?/br> “只不過依臣之見,林小姐的脈象淺,這毒的程度并不深,遠(yuǎn)不到能引起氣血攻心的地步?!?/br> 只他一個人的醫(yī)術(shù)畢竟有限,可在場的幾位太醫(yī)把過林雁回的脈象后,都是如此看法。 不敢抬頭去看仁宗和幾位娘娘的神情,張?zhí)t(yī)能明顯感覺到殿內(nèi)的壓抑,復(fù)又低了低頭,補充道:“林小姐所中的是寒人身子的慢性毒,中毒的時間不長?!?/br> “但林小姐這般……”說著,太醫(yī)停頓一下,又看向林雁回,只見她面色紅潤如常。 方才診脈看相時,她的瞳孔和嘴唇也是正常,絲毫不像是深中劇毒到吐血的程度。 單憑一味寒人身子且中毒時間并不長的毒,遠(yuǎn)不至于吐血。 “張?zhí)t(yī)的意識是,雁回嘔血另有其因?”賢妃不由得握緊靠椅兩側(cè)的把手,咬牙問道。 聞言,張?zhí)t(yī)也惶恐,卻只能點頭攬下來,“賢妃娘娘所言甚至?!?/br> “林小姐的模樣,更像是中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br> 不干凈的東西…… 趙淑妃眉心一跳,不由得看向趙瓊?cè)A和許錦湘。 有趙瓊?cè)A的先例在,如今再想到厭勝之術(shù)或者是巫蠱之術(shù),趙淑妃也并不覺驚訝。 可若是這兩件事同是出自許錦湘之手的話…… 那她倒是布了一場不小的局啊。 盡管太醫(yī)沒點明,但宮中的幾位娘娘不消片刻便也反應(yīng)過來,一時間她們面色同時沉了下來。 余光瞧見仁宗愈發(fā)難看的臉色,不等他先開口,皇后便將話頭接了過來,“此法可有解?” “臣愚昧,只知醫(yī)人,對這些東西不甚了解?!?/br> “應(yīng)當(dāng)還是要先將下咒的東西找出來。” “你帶人,去各個宮中都查查,摸仔細(xì)些?!被屎舐勓苑愿乐磉叺呐?,“先扶著雁回去偏殿休息,張?zhí)t(yī)你隨時注意著雁回的情況?!?/br> 張?zhí)t(yī)領(lǐng)命,帶著藥童便跟著人去了坤寧宮的偏殿。 見林雁回被人安然送去了偏殿,皇后心中不免松了口氣,轉(zhuǎn)而又看向還跪在殿內(nèi)的許錦湘和江齊修。 今日只不過是七公主的生辰宴,竟也能生出這么多的事端。 “皇后娘娘,如今五殿下和許小姐木已成舟。據(jù)meimei所知,林小姐又尚未定親嫁娶,于情于理,五殿下都該先為此時負(fù)責(zé)才對。” 許是覺得這坤寧宮中太過安靜,亦或者是這把火燒得還不夠烈,謝貴妃百無聊賴地轉(zhuǎn)動著手腕上的白玉鐲,順著皇后的視線望下去,又將先前的事扯了回來。 謝貴妃話音剛落的瞬間,殿內(nèi)就響起一道擲地有聲的拒絕,“不行!” 賢妃激動地拍案而起,對讓江齊修娶了許錦湘這件事頗為抗拒,“這件事都還沒查清楚,不能如此草率?!?/br> 林雁回才是她最為看好的五皇子妃,怎能讓許錦湘捷足先登。 即便是側(cè)妃都不行。 正妃都尚未迎娶進(jìn)門,江齊修就先迎一位側(cè)妃進(jìn)府。 若是許錦湘于林雁回之前先有了一兒半女,這不是在打榮州林家的臉面嗎? 屆時別說是為齊修提供助力,林家能不能答應(yīng)這樁婚事都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哦?”謝貴妃聞言來了興致,她身子前傾,半倚在靠椅扶手上,“看來賢妃是不想五殿下負(fù)責(zé)了?!?/br> “臣妾不是這個意思?!?/br> “不如等水落石出之后……” 賢妃本能地覺得謝貴妃是話里有話,她剛想再作幾句辯解時,主位上的仁宗驀然開口:“方才太醫(yī)是如何診斷的?!?/br> 皇帝親自開口過問,賢妃識相地閉上嘴,不敢再多言。 任誰都知,今晚的事既然牽扯到了趙瓊?cè)A,仁宗定是要查個明明白白的。 若是她再多言,徹底觸了皇帝的逆鱗,到時江齊修如何便愈發(fā)不好說了。 此時張?zhí)t(yī)不在,先前與他一同診脈的姚太醫(yī)只好出面回道:“回皇上,五殿下與瓊?cè)A郡主都中過催情引。” “五殿下所中的是歡宵,藥性已解得差不多了?!?/br> “而瓊?cè)A郡主中的鷚金毓寧粉。許是所中的藥并不多,郡主身子并無恙?!?/br> 仁宗盯著江齊修,沉聲又問道:“許小姐呢?!?/br> “恕臣直言,許小姐身子并無恙,也沒中任何催情引?!币μt(yī)說著,頭愈發(fā)低下去,生怕會惹得皇帝遷怒。 殿中其余眾人同樣不敢多言,許錦湘始終都是低垂眉目,除卻先前皇后問話之外,她再沒開口說過一句話,仿若置身事外。 “瓊?cè)A,到舅舅這邊來?!?/br> 對于姚太醫(yī)的話,仁宗只點點頭,隨即他便朝趙瓊?cè)A招手,示意她過來,“和舅舅仔細(xì)說,今晚在儲秀宮都發(fā)生了什么?!?/br> 即便在來翊坤宮之前,仁宗就已經(jīng)知曉了儲秀宮中大概都發(fā)生了什么事,但還是想讓趙瓊?cè)A再確認(rèn)一遍。 自仁宗進(jìn)殿后,趙瓊?cè)A便坐到了淑妃下面的位置,與謝云辭之間只隔著一個江齊彥。 聽到自家舅舅的話后,趙瓊?cè)A先是看了謝云辭一眼,而后她便起身朝階上走去。 不過幾步的距離,許錦湘卻一直盯著趙瓊?cè)A,心下止不住慌亂的跳。 “你只管說,舅舅替你做主?!闭f道,仁宗目光還掃向許錦湘和江齊修。 趙瓊?cè)A乖巧立在仁宗身邊,將方才說過皇后等人的話重又復(fù)述一遍后,她又添道:“席上的酒壺我也已經(jīng)差白芍去取了?!?/br> “后來我身子不適,只能聽到有好幾個人在我耳邊說話,最后是錦湘將我送到西偏殿第四間廂房。” “等我睡醒后已經(jīng)清醒許多,聽聞姑姑在尋我后,我便跟著宮女來了坤寧宮。” 西偏殿的第四間廂房。 而許錦湘和江齊修是在第二間。 仁宗品著這一字之差,轉(zhuǎn)而吩咐著身邊的王公公,“你去儲秀宮把白芍接回來,帶人去兩間廂房都仔細(xì)查查?!?/br> 王公公領(lǐng)命,隨即也帶著人離開坤寧宮,直奔儲秀宮而去。 讓趙瓊?cè)A坐到趙淑妃身邊后,仁宗這才正眼瞧著階下的兩個人。 自事發(fā)后許錦湘和江齊修被帶到坤寧宮后,兩個人就一直跪在下面,算來少說也有半個時辰的光景了。 仁宗自然知曉今日是七公主的生辰宴,一早他便差了王公公去儲秀宮給錦月送了生辰禮。 晚上便鬧了這么一出。 今晚本就都是小姑娘家一聚玩鬧的時候,江齊修會出現(xiàn)在儲秀宮,本就是一件極不尋常的事。 更何況瓊?cè)A與他還同時中了催情引。 即便最后瓊?cè)A安然無恙,江齊修事與愿違,但他們心里打的什么算盤仁宗都一清二楚。 能想出這種先斬后奏的辦法,還敢放手去做的,他這么多年的圣賢書當(dāng)真都是對牛彈琴了。 他自己求來的因果,就只能由他自己去承受。 “事已至此?!?/br> “齊修,朕問你,朕為你和許小姐賜婚,你可愿意?” 既是賜婚二字,落在許錦湘和賢妃等人耳中,自然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匾詾槿首谑侵刚弧?/br> 聽到賜婚二字,許錦湘驀然攥緊了裙擺。 即使今日她計劃落空,甚至將自己不明不白地推到如此境地。 可若是能有這般結(jié)果,于她而言也不算是太壞的結(jié)果。 只是這是在坤寧宮中,她身份不夠,自然也輪不到她先來開口。 對此許錦湘心知肚明,因而她只是低頭,期期艾艾地看了江齊修一眼后便很快收斂住,不敢再袒露心緒。 兩個人之間不過咫尺之距,不用抬眼自也不必多言,江齊修就能感覺到許錦湘的期待。 他沒抬頭,只是兀自扯唇笑了一下,頗為自嘲。 偏偏如今的局面是他一手造就的。 “回父皇,兒臣……”江齊修抬頭,挺直腰背拱手言道。 可不等他把話說完,賢妃就先行一步打斷他的話,含著幾分忐忑殷切地詢問著仁宗,“皇上,那雁回和齊修的婚事呢?” 事已至此,許錦湘今晚做的事還沒徹底查清楚,她和江齊修的懲處都還沒徹底落下,賢妃竟然還想著和林家的婚事。 仁宗難得笑出聲,“那依你之見,這件事如何處理。” “林雁回依舊是正妃,讓齊修納許小姐為側(cè)妃?” 賢妃心下確實是這么想的。 在不得已的情況下,讓齊修納了許錦湘也不是不可。 但正妃絕對不行。 可即便賢妃再不會察言觀色,她都能清楚感覺到仁宗此刻的不悅。 有再多想法和退路,她也只能咽進(jìn)心里。 “臣妾不敢,一切但聽皇上安排?!辟t妃垂眸,后又試探著開口,“只是這件事與林家和雁回也有干系,皇上不妨等雁回醒來之后再問問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