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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心機紈绔的黑月光 第114節(jié)

    一箭定勝負,方才她們兩個人立賭注時,在場的小姐夫人可都是聽到了。

    如今塵埃落定,姜扶苓想反悔都來不及了。

    明顯出乎她意料的結(jié)果,令姜扶苓始料不及。

    她皺眉,頗有幾分不知言語,好半晌后才接受這個事實。她微微仰頭,坦然認道:“是,本公主輸了。”

    “本公主言出必行,郡主若是有想問的,這幾日想清楚后就能來找我?!?/br>
    “至于時間和地點,本公主隨后會再去信與你商量的?!?/br>
    說罷,姜扶苓就上前,撿起地上已然折成兩段的箭羽,徑自朝馬廄處走去。

    褚今燕收好弓箭,三步一回頭地目送姜扶苓氣鼓鼓地離開,她轉(zhuǎn)而走到趙瓊?cè)A身邊,很是欣喜地拍了趙瓊?cè)A肩膀兩下,“可以啊?!?/br>
    “不僅臨危不亂,還能做到以牙還牙的反殺?!?/br>
    “是謝云辭教得好?!闭f著,她正想再去找謝云辭的身影時,卻發(fā)現(xiàn)那人不知道何時就已經(jīng)離席了。

    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聽她如此自然地提起謝云辭,褚今燕先是愣怔,而后悄悄觀察著她的神色。

    見趙瓊?cè)A沒有像從前那樣對謝云辭表現(xiàn)出明顯的排斥或者是不喜,知道兩個人關(guān)系沒有變得不可收拾,她這才徹底松過一口氣。

    她若是沒看錯的話,在方才射箭結(jié)束、趙瓊?cè)A和姜扶苓糾纏的間隙,謝云辭和柏余好像離席后又朝草場那邊走去了。

    不如就把握好這個時機,讓他們兩個人再好好相處一下。

    打定主意后,褚今燕忍住笑,提議道:“瓊?cè)A,不如我們?nèi)ゲ輬雠軒兹???/br>
    “我們好久都沒來過了?!?/br>
    話音剛落,她就見趙瓊?cè)A望著旁的地方出神,不由得再喊了她一聲。

    “你先去,我和林小姐忽然有些事要說。”

    “等一會兒我再去草場尋你。”

    即便她對褚今燕的提議也很心動,但看到林雁回特意指向她自己腰間那個月白色合歡花荷包后,趙瓊?cè)A只能不好意思地朝褚今燕說道。

    順著趙瓊?cè)A的話,褚今燕自然也看到了林雁回腰間的荷包。

    月白色、還是合歡花。

    看來是同五殿下有關(guān)了。

    她一瞬了然,知道事關(guān)重要,擺擺手道:“那你先去,我順便替你牽一匹好馬,等你過來?!?/br>
    “好。”

    趙瓊?cè)A環(huán)抱住褚今燕,在她耳邊悄聲說了幾句后,這才松手朝林雁回走去。

    此地人多眼雜,到底不是說話的地方。

    在和林雁回匯合之后,兩個人頗有默契地一同朝后面廂房處走去。

    許是天公作美,今日的日頭并不烈,天光柔和,連一貫夾雜著熱意的風(fēng)也帶著些許涼爽愜意。

    “方才郡主的一箭當(dāng)真是揚眉吐氣了。”

    走在青草蔓延的小路上,林雁回夸贊道。

    今日能敵過姜扶苓那一箭的人實屬少數(shù),正常情況下都不一定能正中紅心,更何況中途還要折斷旁人的箭。

    不論如何,趙瓊?cè)A今日讓姜扶苓受挫離開,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林小姐騎射功夫也不差。”

    方才林雁回那一箭也是正中靶心,在一眾人中已然算是佼佼者了。

    林雁回一笑,一手拎起腰間的荷包,有些難言又有些嫌棄,“說起來這荷包還是賢妃娘娘要送給我的?!?/br>
    “非要讓我和五殿下帶著差不多的荷包招搖,我又不是孔雀。”

    說起來,這種搭配奇怪的荷包,還是她當(dāng)初讓許錦湘繡的。

    沒想到最后竟然又連累了一個林雁回。

    聞言趙瓊?cè)A搖頭失笑,“所以今日林小姐找我,想來也是和五殿下有關(guān)了?!?/br>
    “是。”

    “我最近偶然聽到,七公主的生日宴上……”

    似乎是巧合一般,林雁回的話剛說了一半,還沒說到最關(guān)鍵的部分時,不遠處就傳來一道趙瓊?cè)A熟悉但又不想聽到的聲音。

    “原來是瓊?cè)A郡主啊。”

    “自那日接風(fēng)宴后,扶翊還是第一次見到郡主?!?/br>
    來時沒注意,她這才發(fā)現(xiàn)她們剛好和姜扶翊打了個照面。

    趙瓊?cè)A長嘆一口氣,很不情愿地抬眸,“南燕太子說笑了,您才是真正的忙人。”

    “若是郡主相邀,扶翊定然是要抽身前來的。”像是沒看到林雁回一般,姜扶翊笑道。見趙瓊?cè)A行禮,他上前一步,伸手就想將趙瓊?cè)A扶起身來,免了她的禮數(shù)。

    可在他的手還沒碰到她時,趙瓊?cè)A似有所感般地起身,側(cè)身避開姜扶翊。

    見狀,姜扶翊的眼眸頓時冷了下來,像是醞釀著一場欲來風(fēng)雨。

    他若無其事地收回手,再開口時卻少了先前的笑意,夾雜著幾分冷冽,“郡主這般躲閃不及,孤還以為孤做了什么,才惹得郡主這般怕孤。”

    第94章 有期

    若算上前世那堪稱微薄的緣分, 趙瓊?cè)A對姜扶翊這人也有幾分了解。

    前世在北齊初遇時,姜扶翊對她向來淡薄,只堪堪維持著表面的周全禮數(shù)。

    雖然如今她并不清楚姜扶翊態(tài)度為何轉(zhuǎn)變, 但也知道因為自己方才的拒絕,他已經(jīng)生出些許薄怒。

    只可惜她已經(jīng)不是那個要仰仗他些微憐憫大度才能活下去的趙瓊?cè)A了。

    坦然迎上姜扶翊的目光, 趙瓊?cè)A笑得疏離又得體,“瓊?cè)A與太子不過兩面之緣, 談不上得罪更不至于害怕?!?/br>
    “只是今日太子來馬場游玩,瓊?cè)A亦有朋友在身,實在不忍打擾太子雅興?!?/br>
    “若是有緣,太子日后無事在身, 瓊?cè)A也清閑的話, 再與太子小敘不遲。”

    至于她什么時候能落得一個清閑, 都是她自己說了才算的。

    姜扶翊自然聽得出她的言下之意, 只淡淡掃了林雁回一眼后, 他轉(zhuǎn)而望向趙瓊?cè)A,她眼中澄澈明凈, 安然自若又落落大方。

    再也不是那種可憐卻又倔強的模樣。

    “既然如此, 孤就信了郡主今日所說的?!睕]再多計較,姜扶翊隨手將一支鎏金瓊花發(fā)簪遞給趙瓊?cè)A, “這瓊花正與郡主相配, 且就當(dāng)做孤送給郡主的見面禮?!?/br>
    “今日世子和二公子沒來馬場一事, 就此揭過如何?”

    趙瓊?cè)A沒伸手去接, 推脫的話尚且還未說出口時, 她就聽到了姜扶翊緊接其后的話。

    他這是在威脅她?

    像是氣極一般, 她欲言又止, 看著南燕太子忽然低低笑了幾聲, “瓊?cè)A沒想到太子是如此斤斤計較之人。”

    今日跟在南燕太子身后的,除卻她前世曾見過的姜扶翊的貼身護衛(wèi)外,大多是她不認識的人,想來都是南燕那邊的人。

    而趙淮止有事離京,謝云辭此時也不在場。

    若是南燕太子隨口提一句,傳到朝堂上,即便仁宗對此不會在意,更不會因此責(zé)罰二人,但那些諫議大夫想來不會無事閑忙了。

    姜扶翊淡淡一笑,手中仍執(zhí)著那支瓊花發(fā)簪,向前遞了遞,但笑不語。

    意思再明顯不過。

    他今日,是非要趙瓊?cè)A收下這支發(fā)簪不可。

    一不做二不休,趙瓊?cè)A見狀,干脆將手背在身后,“比之瓊花,本郡主有更為偏愛的?!?/br>
    “這支發(fā)簪,太子還是送給更憐惜瓊花的人吧。”

    林雁回見兩個人都不肯退步的模樣,一時頗有些頭疼,但她又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斟酌著措辭勸道:“太子,既然郡主……”

    “這是孤和瓊?cè)A之間的事,與林小姐無關(guān)?!?/br>
    不等她說完,姜扶翊就冷冷開口,徑自打斷林雁回的話,末了還警告似的睨了她一眼。

    “此事與林小姐無關(guān)的話,總該與我有幾分干系了吧?!?/br>
    謝云辭姍姍來遲,揚聲接上姜扶翊的話。

    話落,他走到趙瓊?cè)A身邊,不顧林雁回和一眾南燕使臣還在場,兀自攬住趙瓊?cè)A的腰身,順勢用力,將她往自己懷中一帶,意思不言而喻。

    見他過來,趙瓊?cè)A還未開口時,就猛然被他擁在懷里,不由得有些許愣怔。

    而且還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她臉頰上也忽的緩緩染上兩片淺薄紅云,“謝云辭……”

    “交給我。”謝云辭朝她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示意讓她別開口。

    “今日云辭有事在身,這才來得遲了些。”

    “即使是我和淮止都不在,無人能為太子帶路,太子只能在京城中漫無目的地隨便轉(zhuǎn)悠,難免有些郁結(jié)在心,但也不該遷怒到瓊?cè)A郡主身上,平白令她為難?!?/br>
    三言兩句,謝云辭將責(zé)任全部攬在自己身上,與趙瓊?cè)A絲毫不相干。

    他也沒顧忌到姜扶翊手中的那支瓊花簪,只瞥了一眼后,他就別開視線,攬著趙瓊?cè)A的手卻緊了幾分。

    這么多天,姜扶翊還是第一次正眼瞧謝云辭。

    一身紈绔風(fēng)流意味,護趙瓊?cè)A倒是護得緊。

    防他也防得夠嚴實。

    “原來謝二公子也知道自己失職啊。”姜扶翊將瓊花簪收回袖中,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孤還以為謝二公子貴人忘事,已經(jīng)不記得了?!?/br>
    自那日接風(fēng)宴結(jié)束后,這還是他們兩個人第一次再見。

    結(jié)果依舊是這副針鋒相對的模樣。

    誰都不肯輕易落了下風(fēng)。

    “太子才是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