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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心機(jī)紈绔的黑月光 第105節(jié)

    他聳肩,滿臉寫著無辜和無奈四個大字,“瓊?cè)A你看,不是我不想抱它,是它不讓我碰?!?/br>
    “肯定是它好久沒見過你了?!?/br>
    “也許是?!闭f著,謝云辭折下一側(cè)瓷瓶里的干花,沾著茶水在干花上點灑了幾下后,一股淡淡的清香彌散在馬車中。

    聞著干花枝椏的味道,一盞茶后那貓就自覺湊了過去,兩只前爪抱著謝云辭的手,輕輕嗅著。

    倒比方才乖巧了許多,也沒再抗拒謝云辭的撫摸。

    “你這是……拿花在逗它?”趙瓊?cè)A狐疑開口。

    謝云辭點頭,“從小它跟在我身邊時就很喜歡花香味,尤其是海棠和玉蘭?!?/br>
    “我之后又遇見過不少貓,沒一只像它這樣這么喜歡花的。它倒是個例外。”

    說著,他又看向趙瓊?cè)A,“許是你身上也有類似海棠玉蘭的花香,它才這般喜歡粘著你。”

    趙瓊?cè)A恍然失笑,“原來是這樣。說起來我家那只也喜歡玩花瓣,沒少折騰我的衣服。”

    她低頭,看向自己難得沒有被勾出絲線的裙子,滿是無奈。

    “哦?是嗎。”

    “那看來這兩只貓也挺般配的。瓊?cè)A你說是吧?”

    “不是?!?/br>
    趙瓊?cè)A聽著他這不正經(jīng)的話,總感覺他話里有話,懶得再理他這些不著邊際的想法,她一躺,抱著軟枕就準(zhǔn)備繼續(xù)入眠。

    回京最快也要將近一個時辰,她可捱不住。

    況且方才在別院,她還吃了不少東西,不睡一覺的話,她在車上會更加難受。

    早知道方才她就不吃那么多了。

    趙瓊?cè)A枕著軟枕,胡思亂想著,不出片刻便也安穩(wěn)入睡。

    不出片刻,謝云辭也生出些許困意,抱著貓側(cè)躺在趙瓊?cè)A身側(cè),同她一起補(bǔ)覺。

    車外夜色如水,清輝映照著低矮山川,替馬車照著前路,偏生幾分靜好。

    *

    “瓊?cè)A,你明日還要同謝云辭去馬場練習(xí)騎射嗎?”

    瓊?cè)A苑內(nèi),趙瓊?cè)A正翻閱著劉嬤嬤和青鳶這幾日清點出來的庫房冊子,院外就傳來了趙淮止的聲音。

    話落后不稍片刻,趙淮止便大步流星地走了進(jìn)來,撩袍坐在了趙瓊?cè)A身邊,十分嫻熟地給自己斟茶。

    此時已經(jīng)是下午時分,薄暮初現(xiàn),晚霞不見,籠罩著天色一際橙黃。

    如此前謝云辭同馬場管事吩咐的那般,趙瓊?cè)A已經(jīng)連著兩日和他跑去京郊馬場練習(xí)。

    謝云辭所教的內(nèi)容也都依著她先前提到的那般,只不過在她的基礎(chǔ)上又改進(jìn)了幾分。

    幾日下來,她倒是悟到些許心得,搭箭拉弓時也順手了許多。

    趙瓊?cè)A搖頭,“不去了,哥你有什么事嗎?”

    想起前幾日謝云辭枕在她肩頭時說的話,不等趙淮止開口,她便搶先一步說道:“要是你還是讓我去見你朋友的話,我絕對不去了?!?/br>
    “好無聊的?!?/br>
    無聊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如果讓謝云辭知道了,這次他可能就不會像上次那樣輕易揭過了。

    先前她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一次就夠了,萬不能再有第二次。

    “……”

    趙淮止無語地看了自己meimei一眼,“不是這件事。你要是都看不上的話我也懶得再找了。”

    想到自己來這里的正事,他輕咳幾聲,收起笑容正色說道:“哥哥找你是有正事想和你說?!?/br>
    “南燕太子今日已經(jīng)進(jìn)京了,一行人被安排在了驛站,離皇宮不遠(yuǎn)。”

    “接風(fēng)宴安排在后日?!?/br>
    這么快就進(jìn)京了。

    此前不是說他們還在京畿一帶游玩嗎?

    趙瓊?cè)A一怔,心中也感到幾分意外,面上卻半點不顯,“還是在太和殿嗎?”

    使臣往來一向是北齊外交的日常交流,不止是對南燕,還有對周圍的其他幾個小國。

    只不過南燕與北齊的紛爭一向很多,往日兩國使臣相見,公事之外從來都是互不搭理,敷衍了事。

    但這次是南燕太子和南燕三公主親自來北齊,于情于理,北齊都不能失了禮數(shù)。

    至少也要給足南燕面子。

    趙淮止點頭,“是在太和殿,不出意外的話京中的朝臣家眷都要參席?!?/br>
    不過想到今日散朝后,南燕太子特意攔住他說的那些話,他就忍不住蹙眉。

    他和南燕太子是第一次見面,此前他雖聽過南燕太子的名號,但兩個人從未有過接觸。

    可聽南燕太子話里的意思,南燕太子似乎認(rèn)識他?

    還有南燕太子那些奇奇怪怪、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為了以防萬一,避免到時候出現(xiàn)什么他無法預(yù)料的情況,趙淮止斟酌著說辭,試探問道:“瓊?cè)A啊,此前你和南燕太子見過嗎?”

    何止是見過。

    上一世她的噩夢,便是從遇見南燕太子后開始的。

    趙瓊?cè)A驀然攥緊了冊子,按捺著心下翻滾的恨意,斬釘截鐵地道:“沒見過?!?/br>
    “此前我從未離開過京畿,又怎會見過南燕太子?!?/br>
    “這倒是奇怪了?!壁w淮止喃喃道。

    “什么?”

    “沒事,哥哥就是隨口問一句?!壁w淮止擺擺手,思索片刻后他還是語重心長地叮囑道,“后日的接風(fēng)宴,你盡量與南燕太子還有南燕三公主保持距離,不必離他們太近。”

    “他們?nèi)羰呛湍愦钤?,你隨口應(yīng)下就是,只要不影響南燕和北齊的邦交,其余隨你?!?/br>
    “如果南燕有拜帖遞到府里的話,你不用管,哥哥來處理?!?/br>
    若是從前聽到趙淮止這番話,趙瓊?cè)A可能還會覺得自己哥哥神神叨叨的,簡直是杞人憂天。

    可如今她聽著,不忍蹙眉,卻故作輕松地問道:“哥,你是不是聽到什么風(fēng)聲了?”

    “你怎么緊張,難不成南燕太子是來北齊找可以聯(lián)姻和親的小姐嗎?”

    不應(yīng)該啊。

    在她對南燕太子為數(shù)不多的記憶里,未登基前,他不是一個風(fēng)流多情的人。

    即便是當(dāng)年她被迫和親到南燕時,南燕太子的東宮里也沒幾位側(cè)妃良娣,正妃也還是他去北齊之前剛迎進(jìn)東宮的。

    如今來看,南燕太子應(yīng)該還未迎娶正妃。

    若是要在北齊貴女中選一人為太子正妃,那不是南燕太子瘋了,就是南燕國主瘋了。

    “別開這種玩笑話。”

    趙淮止輕輕打了趙瓊?cè)A一下,恨不得捂上她的嘴。

    “總之你記住哥哥的話就好,接風(fēng)宴的時候不要一個人亂跑,至少要有幾個人在你身邊?!?/br>
    趙瓊?cè)A忙不迭點頭,“知道啦,哥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br>
    這一世,她絕對不要再和南燕太子有任何牽扯。

    那些悲苦哀慟,有過一次就夠了。

    更何況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屬意于謝云辭,也不需要旁的人。

    趙淮止沒忍住又多說了幾遍,見她是真的聽見去了,他這才徹底放下心,又匆匆離開瓊?cè)A苑。

    待趙淮止走后,趙瓊?cè)A這才合上庫房冊子,放任思緒漂流。

    南燕太子啊……

    許多年不見,她都已經(jīng)忘記他的模樣了。

    不過他的行事陰狠、不擇手段,她卻是印象深刻,前世更是片刻不敢忘。

    想到前世的事,趙瓊?cè)A忽然想起一人,她往自己身后看了看,“岑霧,你去看看許錦湘和五皇子這幾日在做什么,都和誰見了面?!?/br>
    “還有讓人去查查許銘良走到哪里了?!?/br>
    “是?!?/br>
    空中傳來一聲縹緲應(yīng)答,不出片刻岑霧便離開了瓊?cè)A苑。

    趙瓊?cè)A對著滿桌的新舊冊子,一時也沒了繼續(xù)看下去的心思,自顧自收拾好放回書房后,她看著臥在窗邊曬夕陽的小白貓,走過去將它抱了起來。

    “你啊,一天天的可真是舒服,我都羨慕了?!?/br>
    南燕太子一來京,想來又是一番風(fēng)雨。

    要是她能和這只小貓一樣,無憂無慮的就好了。

    可惜不能,此番著實讓人頭疼。

    *

    接風(fēng)宴在五月十六的晚上,依著趙淮止的叮囑,這兩日趙瓊?cè)A始終都待在府中,除卻清晨去竹安堂請安,她都鮮少踏出瓊?cè)A苑。

    期間確實是有南燕的拜帖送到鎮(zhèn)寧侯府,只不過還沒送到趙瓊?cè)A上手,那幾封拜帖就已經(jīng)讓趙淮止給處理了。

    直至五月十六的下午,見著時辰差不多了,趙瓊?cè)A這才起身,讓白芍和紫菀替她換衣梳妝。

    今晚本就是給南燕使臣的接風(fēng)宴,有南燕太子在,對趙瓊?cè)A來說,這是一場完全沒有喜悅的重逢,她也懶得在妝容上多花心思,只稍作裝扮后便出了府。

    趙瓊?cè)A不大喜歡太過人多的地方,尤其是當(dāng)其他小姐夫人上前與她打交道時,她雖笑得得體,但也著實不喜這種人情往來。

    因此從前進(jìn)宮赴宴時,她都是特意提早趕來,只不過今日她拖著不想出門,等鎮(zhèn)寧侯府的馬車停在宮門前時,前面已經(jīng)停了不少馬車了。

    “郡主今日怎么也來這么遲?”

    趙瓊?cè)A甫一下馬車,便聽到崔晚瑤的聲音,她尋聲望去,卻沒見到張宛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