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心機(jī)紈绔的黑月光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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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圣上的意思?!壁w欽平不咸不淡地回道:“如若南燕此行無事,我和淮止許是能在京中多留一段時日。” 他這話說得靈活,卻也沒對老侯爺說實(shí)話,只說出三分實(shí)情。 方才他進(jìn)宮復(fù)命時,仁宗忽的提到南燕,暗示南燕最近或許會有所動作。 南燕公主與太子上京,此行來北齊,若有半點(diǎn)差池,便都能成為南燕與北齊交戰(zhàn)的理由。 南燕此行…… 趙瓊?cè)A敏銳地捕捉到自家父親話中的這四個字,猛然攥緊帕子,她想要細(xì)細(xì)問下去時,卻礙于老侯爺和許周氏都在場,又生生忍住了。 不知為何,許是對南燕太過于敏感,亦或者是舊夢潦倒,她心下總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上一世,她見到南燕太子,是在及笄后、仁宗的萬壽節(jié)上。 距如今還有多半年的時間。 可前世在這期間,南燕和北齊一直相安無事,從未起過任何干戈。 又何來南燕此行一說。 她兀自想的出神,連老侯爺和許周氏提到她時她都沒注意到,還是趙淮止輕輕推了她一下,她這才回神。 “想什么呢?這么出神?!?/br> “啊,我沒事。只是在想錦羅坊掌柜的人選罷了?!壁w瓊?cè)A隨口搪塞道。 今日她讓紫菀喚了幾位鋪?zhàn)庸苁逻^府,總結(jié)合計過最近鋪?zhàn)拥那闆r,除卻錦羅坊掌柜未立之外,其余的都還在她的掌控之內(nèi)。 許周氏聞言看向趙瓊?cè)A,忍不住同趙欽平搭話,言辭間滿是夸贊,“大哥有所不知,郡主這段時日來接手了一半公中,長公主的嫁妝鋪?zhàn)蝇F(xiàn)在也是由郡主打點(diǎn)著?!?/br> “比起從前,郡主可是懂事多了?!?/br> 接手公中、打點(diǎn)鋪?zhàn)印?/br> 趙欽平頗有些意外,自己女兒是什么頑劣性子,他再清楚不過。 原先他也想過將長公主的嫁妝地契都重新要回來,但他和淮止常年不在京中,趙瓊?cè)A又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只知道追著五皇子到處跑,根本管不住。 久而久之,他便也歇了這個心思,免得趙瓊?cè)A不止收斂,揮霍一空。 如今不到一年的時間,她竟也收了性子。 趙瓊?cè)A面不改色地應(yīng)道:“多謝嬸娘夸贊。我娘的嫁妝,長久落到旁人手中也不合適。您說對吧?” “今日爹和哥哥回來,正好我從前釀的海棠酒也好了。爹,你和哥哥一會兒無事,我便給你們送過去?!?/br> “那一會兒哥哥去找你?!壁w淮止看出她的心思,順勢接過話,“你要是還有事就先去忙吧?!?/br> “好。” 趙瓊?cè)A乖巧點(diǎn)頭,應(yīng)聲行禮后便徑自離開了花廳,當(dāng)真是片刻都不多留。 便連對老侯爺行禮時,她的態(tài)度都很淡漠。 趙欽平對此見怪不怪,“父親、弟妹,瓊?cè)A從小性子就這般,你們別和她多計較?!?/br> “怎么會?瓊?cè)A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姑娘,她的脾性我一清二楚。”許周氏和善笑著,又忍不住問著趙欽平,“大哥可知銘良何時才能回京?” “照著時間來算,如今他也快回京述職了。只是您也知道我一介婦人,對朝堂之事多有不知?!?/br> 許銘良早日回京,她也好有個倚靠。 畢竟她心里清楚得很,老侯爺之所以時常偏袒她,甚至可以不顧及太夫人和趙瓊?cè)A,全是因為許銘良,而不是她。 個中緣由她雖不清楚,但對她有利便是最好的。 當(dāng)年她正是看中這一點(diǎn),眼下她依舊能借著這一點(diǎn)成事。 趙淮北故作驚訝,“難道許叔叔沒給嬸娘您來信嗎?” “消息不錯的話,大概也就是在月底了或者六月初了?!?/br> “那確實(shí)快了?!彼剖羌?,許周氏一笑,“銘良好幾年未回京,等他回京,恐怕還需要大哥多擔(dān)待一些?!?/br> 趙欽平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摸著手指上的繭,“我也許久未回京,許多人事都已經(jīng)不熟。怕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推拒得直白,自也不顧老侯爺還在場,“父親,等銘良回來,您先安排人帶他熟悉京城吧?!?/br> “明日兒子還要去給母親請安上朝,和淮止就先告辭了?!?/br> 老侯爺欲言又止,末了點(diǎn)頭擺手,“你們先去吧。瓊?cè)A還在等著你們。” 待到趙欽平父子二人離開后,許周氏低頭,醞釀著幾分淚意,“舅舅,大哥他們也是剛回府,太過疲累。您別多在意?!?/br> “也是我不該多嘴問那一句?!?/br> “與你無關(guān)?!崩虾顮斄?xí)以為常地擺擺手,不甚在意,“你先回去吧?!?/br> “其他的事,過幾日等銘良回來了再說?!?/br> “好?!?/br> 花廳里只剩老侯爺一人時,想起今日午時,太夫人同他說得那些話,對比著趙欽平對他的態(tài)度。 明是親生父子,卻生疏至此。 他的百年之后,如今是當(dāng)真難說了。 暮時的風(fēng)吹過,熱意絲毫未減,來去無痕,只吹散一句低聲追憶,“當(dāng)年若是你,今時今日許就都不同了?!?/br> * 瓊?cè)A苑里。 趙瓊?cè)A甫一回來,就把樹下埋著的幾壇酒都挖了出來,清掉酒壇上的泥土后,便將它們整整齊齊地擺放在石桌上。 天色漸沉,晚霞與遠(yuǎn)山連綿。昨日方下過一場雨,今日還能感覺到幾分濕潤清涼。 開了一壇酒又倒到酒壺里,趙瓊?cè)A捧著酒盞,小口抿著品嘗味道。 眼眸清醒,可她心下卻滿是糾結(jié)和猶豫。 自己釀的酒,此時也不過做了無聊時的陪襯和消遣。 “說好是給我和爹的酒,結(jié)果你這丫頭,自己先喝上了?!壁w淮止一進(jìn)瓊?cè)A苑,便看到小姑娘品著酒,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趙瓊?cè)A聞言回神,先是往他身后看了看,問道:“爹呢?沒和你一起過來嗎?” “沒,爹說在書房等你?!痹谧约襪eimei的院子里,趙淮止也不客氣,拿過一個空酒杯后就斟滿酒嘗著,又喝過幾杯后,他回味著這清香醇厚的酒味,頗有幾分感嘆。 “看來我和爹不在府里的這段日子,你悄悄地學(xué)了不少東西啊?!?/br> 趙瓊?cè)A會釀酒,他是知道的。 只不過從前她釀的酒,味道雖是不錯,但總少幾分滋味。 而且……思及下午在花廳,許周氏所說的那些話,趙淮止低頭望著酒盞里的酒,眼神晦暗不明。 他記得清楚,從前在府里,趙瓊?cè)A愿意親近的人,除卻太夫人外,便只剩下許周氏和許錦湘。 可他今日回府一瞧,幾乎不需多說,他都能感覺到自己meimei對許周氏的那份淡漠疏離。 后宅的事,他和父親常年在外,本也不便插手;但也知道如今侯府公中是在許周氏手中,而瓊?cè)A根本無心與此。 但現(xiàn)在,母親的嫁妝鋪?zhàn)佣加森側(cè)A親自打理,府內(nèi)的一半公中也在她手里。 多少讓人有些驚奇。 “我都快及笄了??偛荒芤恢弊錾凳掳?。”趙瓊?cè)A拿過酒壺,將旁邊的兩壇酒放到趙淮止手邊,笑瞇瞇地說道:“這是你和爹的酒,仔細(xì)拿好。摔了可就沒有了?!?/br> “小氣丫頭,釀了那么多壇,只給我和爹兩壇,自己偷喝。” 趙淮止拿她沒辦法,不滿地抱怨一聲后還是拎起酒壇,催促著趙瓊?cè)A:“你也好好跟在哥哥后面,爹還有事找你?!?/br> 府里發(fā)生這么多事,他和父親剛回來,總也該問個清楚。 “哦好。” 趙瓊?cè)A聞言起身,拂手拍落掉在肩上裙間的樹葉,應(yīng)聲跟了上去。 走路時她卻不由得攥緊裙擺,泄露心底幾分緊張思緒。 * 書房里點(diǎn)著幾盞新燭,照著這一方明亮。桌案上,書卷與筆墨紙硯都分別擺放在兩端,很是整潔。 趙欽平負(fù)手而立,站在青案前,執(zhí)筆題字。 不消片刻,原本白凈的宣紙上便留下一首詩。放下筆墨后,他又與這副字兩兩相對,緘默不言。 “爹,我和瓊?cè)A進(jìn)來了。” 他怔神之際,門外便傳來了趙淮止叩門的聲音。 “進(jìn)來?!?/br> “爹,我和你說,這丫頭愈發(fā)小氣了。自己釀了許多壇好酒,就只給我們一人一壇?!?/br> 方一進(jìn)門,趙淮止就又同自己父親講了一遍,語氣里是說不出的抱怨。 見兩個人又要開始拌嘴,趙欽平掩唇輕咳一聲,打斷他們,“行了。你都多大了,還和瓊?cè)A搶東西?!?/br> “我再大她也是我meimei?!?/br> 趙淮止將酒壇放下,和趙瓊?cè)A一同坐到了旁邊的靠椅上。 趙瓊?cè)A隨意往桌案上掃過一眼,便認(rèn)出宣紙上寫的是她娘生前最偏愛的一首詩。 似乎每次父親回府,都會重新再寫一遍。 成年累月的習(xí)慣,她雖心里十分清楚,但多少有些惋惜。 “你們兩個都在,正好今日爹也有些事要問你。” 來書房的路上她就有所準(zhǔn)備,但臨了真的要面對時,趙瓊?cè)A難免還是有幾分緊張,“爹你問就好。” “你和你許嬸娘之后,是怎么一回事?” “爹記得你從前很親近她?!?/br> 許銘良與他也算得上是有著自幼長大的情分,更何況他對趙家也有幾分恩情。 自嘉懿走后,許周氏對瓊?cè)A也多有照拂。 很多事趙瓊?cè)A寧可聽許周氏的,都不愿聽他這個父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