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系美人,被迫營業(yè)[穿書] 第172節(jié)
卻怕,她再一次松開手。 像是被主人丟棄的狗,短暫的一生中,認定了一個人,哪怕被扔掉,也會尋著氣味找過來。想伸出爪子碰一碰她,又怕指甲會劃傷她,最終只是默默地跟在身側。 能重新戴上鏈子嗎? 如果可以的話,再去辦個狗牌,在上面刻上名字與證明。 法定結婚年齡是多少來著?能不能偷個戶口本,先有個名分? ———— 時郁有一瞬間覺得,自己這時候如果繼續(xù)冷言冷語,眼前的人,很有可能會哭出來。 他剛才說話,聲音都帶著顫音。 時郁抿了抿嘴,手指蜷起又松開,反復好幾次,內心很是不安。 “我……我就是好奇你住的地方,怎么有女士拖鞋……” 只是表達疑惑,沒有別的意思,非要說有什么,大概就是,嗯,隨便找個話題,想轉移關門的尷尬來著。 時郁知道,有時候自己挺不會說話的,也正因如此,她才討厭社交。 然后越來越不會交流。 怎么辦? 她方才那么說話,也許可能大概有那么點過分了? 荊謂云低低“嗯”了一聲,手已經從眼睛上拿下來了,只是腦袋依舊聳拉著,像是在無聲控訴著什么。 啊這…… 看起來好可憐啊。 時郁咬了咬嘴唇,正要開口說話,那人卻先她一步說道。 “給你準備的?!?/br> 這個房子,每一處布置,都是給你準備的,提前準備了好久,就等著你來。 這句話,荊謂云說不出口。 “你不是說要告訴我東西都在哪里嗎?帶我看一下?”時郁輕聲道。 說實話,荊謂云那句,“給你準備的”,讓她有點招架不住。 但凡換個人來說,她都不會信有人會做到這種地步。 可荊謂云…… 那種信任仿佛是刻進靈魂里的,哪怕身體都做出了防備的姿態(tài),還是會不由自主地靠近他。 時郁感覺自己以后和荊謂云說話,還是展開說說的好,不然他又會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該“誤會”了。 “我只是喜歡待在安靜的地方,不吵的話,旁邊有人也沒事……” 言下之意,你不走也沒事。 那一刻,大小姐糾結斟酌著如何說話的樣子,荊謂云沒忍住,唇角小幅度地揚了揚。 真好騙啊。 作者有話說: 真假參半,演技在線(●—●) 第95章 荊謂云簡單地領時郁熟悉了一下房間, 察覺到大小姐還是有些拘謹,無聲嘆了口氣。 “你習慣午睡的話,睡右邊的房間就行, 我睡另外一間, 有事隨時叫我?!?/br> 時郁點了點頭。 剛才滿腦子亂七八糟的事,這會兒聽荊謂云說,才想起來。 她就這么睡進一個男人的家了? 好像, 有點離譜。 時郁抿了抿嘴, 垂下眼簾,瞥了眼放在門口的鑰匙,又看了看荊謂云, 欲言又止。 荊謂云一眼就看出了她的顧慮,俯身彎下腰來, 眸子壓得黑漆漆的,“你就當我在履行男朋友的責任, 你可以選擇接受或者拒絕,我不會干涉你的決定。” 時郁眨了眨眼, 沒說話。 “而你不用履行女朋友的義務, 還能不再有麻煩的事,怎么樣, 感覺劃算嗎?” 荊謂云的目光始終黏在她身上, 說話時語氣稱得上溫柔,全然不在意自己一再退讓, 把所有主動權交給了時郁。 時郁緘默不語, 低頭思考著這些話的可信度。 若說要找個擋桃花的, 荊謂云有絕對優(yōu)勢, 不會煩她, 不會打擾她,還能讓別人打消念頭,且不用她負責。 只是…… 被他這么說,怎么有種自己是個渣女的感覺? 荊謂云盯了她幾秒,而后驀地輕笑了一下,眼底情緒松緩,染上了笑意,整個人都柔和了不少。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時郁可能都不知道,當她沒有直接開口拒絕這件事時,那一秒,答案就已經出來了。 聽荊謂云這么說,時郁也懶得去反駁了,放棄抵抗的心,懨懨地打了個哈欠。 不行,她真該午睡了,好困。 荊謂云忍不住揚起了唇角,“去睡吧,到點我叫你?!?/br> “……謝謝。”時郁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干巴巴的道謝。 “不用謝,男朋友的職責罷了?!鼻G謂云隨口道。 時郁:“……?” 這一口一個男朋友說的不要太自然,說得她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這人原來這么自來熟的嗎? 說好的毒舌高冷不易近人呢? 傳聞害人不淺。 ———— 臥室內。 和客廳一樣,地上鋪了一層毛絨絨的地毯,看起來很難收拾,想必是荊謂云經常找人來清理,白色的絨毛上一塵不染,很干凈。 大床旁邊,是一整面的落地窗,隱隱有陽光透進來,卻并不晃眼。窗簾是藍白配色,很簡單,上面并沒有圖案,只有一層薄薄的白紗。 這個房子大概有一百五十平左右,荊謂云不似其他富二代那般住獨棟別墅什么的,但屋內每一處的布置,都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 莫名能讓人靜下心來。 不知是巧合還是什么,藍白配色,正是時郁最喜歡的顏色。 房間里安安靜靜的,沒有聲音,門外也是一片寂靜。 時郁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猶豫片刻后,又偷偷打開門往外看了一眼。 荊謂云并不在客廳。 她重新關上門,手搭在門上,正準備反鎖,忽然想起來了什么,似被門把手燙了一下,又縮了回去。 反鎖房門意味著防備,若是讓某人知道了。 會不會又不開心了…… ———— 當時郁躺在陌生的床上時,還感覺不太真實。 被子和枕頭上有著清新的洗滌劑味道,應當是全新的,看不出一點使用過的痕跡。 困意涌上來后,時郁很快就睡著了,她睡覺從不挑地方。 學校的課桌能睡,圖書館的桌子也能睡,但相較于吵吵鬧鬧的環(huán)境,她還是更喜歡安靜的地方。 獨立的房間,好似能把所有的一切都隔絕在外。恍惚間,給人一種這里是個絕對安全的場所的感覺,讓人能陷入極沉的睡眠中。 迷迷糊糊的,時郁好像做了個夢。 醒來時,她不記得夢里的具體內容,只是一直有個看不清臉的男人,在眼前晃來晃去,怒刷存在感。 而自己和男人的關系似乎也很親密,擁抱,接吻…… 時郁茫然地從床上坐起來,全身止不住地輕微顫栗。 夢的最后,窒息感襲來,壓得人喘不過來氣,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見,什么也聽不見,有的只有無窮無盡的冷。 好冷。 突然,時郁看到被子上多出了幾點濕潤的痕跡。 時郁盯著床上的幾滴水痕,愣了兩秒,抬手抹了把臉,抹了一手的眼淚,不禁發(fā)起了呆。 她最近做夢好像總是會哭? 可偏偏每次都記不清夢的具體內容,就好像丟失了人體最重要的一部分。 心里空蕩蕩的。 無論時郁怎么拼命去回憶,都想不起來夢里發(fā)生了什么。 明明做夢時,是那么的真實,情真意切地哭泣,醒來時,卻因為何哭泣而感到慌亂無措。 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