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系美人,被迫營業(yè)[穿書] 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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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完以后,它又仰起腦袋,委屈巴巴地看著時郁。 就好像在說,“你不摸摸我嗎?我這么可愛!” 那一瞬間,時郁心神晃了晃。 真像啊。 荊謂云就經(jīng)常用這種讓人無法拒絕的眼神看著她,仿佛吃定了她不會拒絕一樣。 是從什么時候起,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到處都是荊謂云的影子? 不久前。 她還會坐在他的腿上,聽他可憐兮兮的說,“不再摸摸了嗎?” 然后嘲笑他,“你要不要改名叫荊大狗算了?!?/br> “不喜歡嗎?” “那你喜歡我嗎?” “十個章,大小姐讓我做什么都可以……你可以讓我做原則以外的事……” “你當(dāng)我脾氣很好是吧?” 時郁有些茫然地望向腳邊的沙拉,突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在這里。 心理醫(yī)生,她心理有問題,所以要看醫(yī)生是嗎? 時郁盯著沙拉看了好長好長時間。 這里沒有荊謂云,他沒有和她一起來看病。 那個會用專注的眼神,永遠只看著她一個人的少年,應(yīng)該以后都不會出現(xiàn)了。 時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住忽冷忽熱,她的態(tài)度,換了誰都會掉頭跑掉。 她不知道荊謂云會讀心的事,從她的角度來看,不過是自己一直任性矯情作死,荊謂云看著她鬧罷了。 早該跑的。 挺好的,這樣挺好的…… 惡人,不就是該利用他人情感,肆意玩弄過后,瀟灑地抽身而退嗎? 作為“惡人”這個身份來說,過程雖然曲折,但好像還挺成功的。 荊謂云開始和荊遠圣對抗了,等回去以后,再把荊謂云趕出時家,劇情完整度就又高了,距離百分之七十越來越近了。 真好啊…… 一直以來,想要實現(xiàn)的愿望終于看到了希望,馬上就能實現(xiàn)了。 不用再像以前那樣,各種焦慮著急了。 時郁一想到之前自己和系統(tǒng)還為了任務(wù)膽戰(zhàn)心驚的,就覺得有點好笑。 系統(tǒng)和她對待任務(wù),都有一種散漫的感覺,恐怕系統(tǒng)都覺得任務(wù)是無法完成的了,所以直接擺爛,隨她去了。 小抑,你一定會沒事的。 時郁那不帶有任何情緒的眼眸中,終于多了一絲光亮。 然而,下一秒,整個世界都暗了下來,到處都是猩紅的血。 時郁仿佛回到了那天混亂的走廊,少年因她的利用,額角處留下了一寸長的縫合傷疤。 那天,血流了好多好多…… guntang粘稠的血液染紅了手,順著手指縫隙蜿蜒向下,所經(jīng)之處猶如刀割般的疼。 血的味道像鐵銹一般,惡心的人想吐。 “不是說我是時家的狗嗎?” “為什么不把情緒發(fā)泄給我?” “無論是什么,我都會接受?!?/br> 那些曾經(jīng)說過的話,一起經(jīng)歷過的事,只要回想起一絲一毫,就如決堤的洪水,能摧毀一切,所經(jīng)之處沒有一處是好的。 荊謂云。 荊謂云荊謂云荊謂云…… 那三個字好像已經(jīng)占據(jù)了腦子里的每一寸土地,留下無數(shù)痕跡,無論看到什么,聽到什么,想起來的都是荊謂云。 時郁覺得自己疼得快要喘不上來氣。 唯一的安慰,便是傅云禮可以得救了。 只要完成任務(wù),只要放棄荊謂云。 傅云禮就可以得救…… 荊謂云現(xiàn)在在哪?自己突然發(fā)病是不是嚇到他了?他是不是討厭她了?在醫(yī)院他都生氣了,一定很氣吧? 他為什么生氣來著? 時郁感覺身上好冷,仿若置身冰冷的湖水中,無法呼吸,有無數(shù)雙看不見的手拽著她往深淵而去。 好難受。 她抬手抱住了頭,死死捂住耳朵,無意識地抓著頭發(fā)用力扯拽著,指甲不知道劃到了什么,指縫里滿是鮮紅的血。 一開始,只為了傅云禮。 可后面,全都是因為荊謂云。 沒有荊謂云,她還是那個不會哭,不會笑的死物。 沒有荊謂云,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可以在短短幾個月時間里,能把初中知識全部補回來,還能考到554分。 “在你沒考到709時,也別喜歡其他人,行嗎?” 行。 你放心,時郁這輩子,都不會再喜歡別人了。 再也不會喜歡了。 “小郁?小郁!能聽到我說話嗎?深呼吸,按我說的來,吸氣,呼氣,放輕松……” “汪汪汪!” 許衡到底是個成年人,抓住了時郁的手,阻止了她那近乎自虐一樣的行為。 但時郁顯然清醒不過來。 她此時好似再次回到了受到創(chuàng)傷事件的場景,陷入了幻覺。她不能受一點刺激,繼續(xù)下去只會引發(fā)更多的心理問題,甚至是意識分離性障礙。 時郁感覺自己心底某處的情緒,怎么也壓不下去,一直往上涌,強烈的要把她的身體撕碎。 她仿佛被關(guān)進了什么都沒有的空間里,那里連空氣都被剝奪。 無法呼吸。 她張開嘴巴,拼命的呼吸,想要攝取空氣中的氧氣,心臟“砰砰砰”的快速跳動著,四肢無力,仿若瀕臨死亡的人。 “難受的話就喊出來,喊出來就好了……”許衡溫柔的勸說著,在旁邊引導(dǎo)著時郁開口。 “想砸東西嗎?沒關(guān)系的,在這里沒人能夠看到,只有你,你可以盡情的發(fā)泄?!?/br> “……”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許衡都快要以為自己這次治療失敗了的時候。 時郁動了。 “憑什么!” 少女這一聲幾乎用了全力,渾身顫抖著歇斯底里地吼著。 憑什么她要遭受這一切? 憑什么她非要在傅云禮和荊謂云之間做出選擇? 憑什么荊謂云就活該永遠是被拋棄的! 憑什么?。?/br> 這一刻,壓抑著的情緒如野獸般沖破防線,想喊,想哭,想發(fā)瘋,想摧毀一切。 可時郁卻笑了起來。 魔怔了一般,邊笑邊哭,全身麻木,連指尖都在發(fā)顫使不上力。 好像,這就是她宣泄的方式了。 她一向是漠然的性子,封閉已久,在這個世界卻一次又一次失控。 時郁哭得近乎昏厥過去,最后用盡全力用嘶啞的聲音對許衡說。 “……別告訴他?!?/br> 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 時郁坐在沙發(fā)上,眼睛有點紅,手里拿了個彈力球,隨意一丟。 “砰砰砰……” 那綠色的球在地上彈來彈去,然后被沙拉一口咬住,飛快跑回來,又輕輕放到她手上,示意她繼續(xù)。 時郁扯了扯嘴角,笑容苦澀,又把球丟出去。 沙拉再撿回來,如此反復(fù)。 門外說話的聲音時輕時重,聽不太清。 “那個男生呢,沒來嗎?” 來接時郁回去的是蘇婉,她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他走了?!?/br> 許衡一愣,“走了?是回他原來的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