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系美人,被迫營業(yè)[穿書] 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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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郁,你這算什么?” 她說。 “賠罪?!?/br> 那個時候,荊謂云就意識到,他輸了,輸給一個從未見過的人。 不甘心。 他嘗試著融入她的生活,把不同的軌道,硬生生拉扯到一起,越是靠近,越是能清楚的感受到絕望。 就像是把原本平行的火車軌道變道,連接在一起,然后兩輛火車同時駛向前方,互相朝對方奔赴而去,最后“砰”的一聲,撞擊在一起,徒留下滿地狼藉。 是雙向奔赴,也是雙向摧毀。 最終只會造成兩人遍體鱗傷的局面。 校運會上,那條孤寂的跑道上,毫不猶豫向著黑暗而去,那時,時郁是站在終點。 可荊謂云后來做的事,把大小姐也拉上了跑道。 但荊小白菜,不想弄傷時大小姐??! 他舍不得。 ———— 荊謂云抬起手,去幫時郁整理衣服領(lǐng)子,又把她露著肩頭的袖子往上拽了拽,當指尖觸碰到那溫軟的皮膚時,如觸電般瑟縮了一下。 時郁沒說話,定定地看著他,一動不動,垂在身側(cè)的手緊攥成拳。 她全身僵硬地緊繃著,指尖因用力而泛著白,指甲卻深陷進rou里,有血絲滲出也毫無察覺。 自從荊謂云問她怎么了以后,房間里就再也沒了聲音。 荊謂云沒說話,他眼底涌動著暗火,瞳仁是漆黑的,卻又亮得攝人心魂,沉默而又專注的凝視著少女。 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交鋒,沒有勝者。 他和她都輸了。 一敗涂地。 荊小白菜輸給了時大小姐。 時大小姐敗給了荊小白菜。 ———— 不知過了多久,時郁忽然伸手勾住荊謂云的脖子,欺身送了上去。 在這一刻,她恍惚間意識到,自己的感情,并不是平靜的一成不變的。而是遠遠超乎想象的強烈,絲毫不比荊謂云的少。 她彎下腰,雙手捧住荊謂云的臉,整個人都壓了過去,動作并不溫柔,在接觸到那處的溫涼時,一點一點尋找著空隙,撕開裂縫,將光滲了進去。 親得生澀而大膽。 冰冷,試探,小心而又溫柔的觸碰。 各種不知名的情緒鋪天蓋地籠罩下來,像是決堤的洪水,沖垮了所有的理智,只剩下強烈的侵占欲。 不求回應(yīng),不求結(jié)果。 只要現(xiàn)在,只要他這個人。 感受著彼此的呼吸,鼻尖縈繞著對方的氣息,當觸碰到一個軟軟的東西時,雙方同時停了下來。 那條該死的邊界線,誰先踏入,就代表著認輸。 荊謂云閉了閉眼,似嘆息了一聲,微微側(cè)過頭,不動聲色地結(jié)束了這荒唐的一吻。 “時郁,不行……” 他好像突然知道了她要干什么。 大小姐眼睛紅了,沒有說話,站在他雙腿中間,身形纖弱,仿佛易碎的瓷娃娃,脆弱不堪。 時郁琥珀色的眼眸像是蒙了一層淡淡的水霧。她一手環(huán)著荊謂云的脖子,另一只手插入他發(fā)間往后捋,露出額角處一寸長的褐色疤痕。 然后垂頭向下,輕吻了下那道疤。 皮膚能夠感受到唇瓣溫涼的溫度,即使強忍著,渾身的熱度都在攀升,荊謂云耳根像是要燒起來一般熱。 大小姐聲音很軟,問他:“什么不行?” 荊謂云情緒明顯低沉下來,似乎是不太高興的,聲音有些悶,“今天不行。” 時郁不說話。 她低頭解開半掛在肩上的白色帶子,順著圓潤的肩頭到瘦削漂亮的鎖骨全部露了出來。 隨后憤憤地垂下頭,重重地咬住了他的嘴唇。牙齒尖銳,只一下就咬破了,血液腥甜的味道在兩人口中肆意橫行。 時郁隨意地用手背擦了擦唇上殘留的血,淺色的瞳晦暗不明,看不出情緒,正要說話。 荊謂云眉頭擰起,一把扣住她的后頸按低,仰起頭重新開始了這個吻。 時郁閉上眼睛,雙手搭在他肩上,迎合著他有些發(fā)狠的吻。似帶著懲罰性的,他的手掌緊緊按著她,不給她絲毫逃離的可能。 他的動作不似以往那般溫柔,親的很兇,連換氣的機會都不給她。 仿佛想要讓兩個人一起溺死在這。 荊謂云沒有閉眼,他能看到時郁因緊張而輕顫的眼睫,薄薄的眼皮上有著不太明顯的青色紋路。 直到時郁有些喘不上來氣,推了推他堅硬的胸膛,驀地睜開了眼,眼角泛起緋色。 荊謂云這才放過她,眼底似有什么在撕扯翻涌著,讓他整個人看起來躁戾可怖。 四目相對的瞬間,時郁心里有什么在轟然崩塌。 她從來都沒有遇到過荊謂云這樣的人。 沉默,克制,溫柔,卻又瘋狂。 時郁在心里問自己后悔嗎?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后悔哪一件事,就毫不猶豫地回答了自己。 不后悔啊。 這樣的荊謂云,值得她把一切都交付給他。 因為—— 她喜歡他?。?/br> 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 時郁緊抿著嘴,指節(jié)蜷縮著發(fā)顫,不知是冷得還是緊張,身體止不住地發(fā)抖。 小姑娘細密的眼睫不知何時濕潤了,顫了顫,看起來像是剛被人狠狠欺負了一番。 讓人忍不住想摸摸她的腦袋,安撫一下她。 最后,是時郁先開了口,聲音帶著哭腔,又努力的壓著,結(jié)果反而更委屈了。 “荊謂云,是我欠你的?!?/br> 所以,我把我賠給你,你放過我…… 荊謂云緘默不語,只是用黑沉沉的眼睛注視著時郁。 那些荒唐又瘋狂的限制級沖動,不是沒有過,是人都會有欲望,他的克制力,在遇上時郁時,就會潰不成軍。 這件事,荊謂云知道,時郁也知道。 他們對于對方來說,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哪怕明知吞下的是毒藥,也甘之如飴。 早就無可救藥了。 他和她是同類,一樣的偏執(zhí),瘋狂,骨子里的自私與惡劣。 他們是從最深的黑暗里爬出來的人。 只要認定了,就貪婪地想要索求更多,再多一點…… 有關(guān)于對方的事,稍稍觸及一點,便不受控制了。 荊謂云心理問題一點也不比時郁好到哪去,那些傷,不過是全部藏在暗處,滋生滲透進骨血里,等待著某一刻,將人徹底摧毀。 那時郁呢? 她壓抑了十幾年的情感,一次性爆發(fā),全部傾注在荊謂云一個人身上。 是好還是壞? 這是他和她能夠承受得住的嗎? 沒人知道。 ———— 時郁脫掉了身上的睡裙,她皮膚常年不見光,透著冷白,仿若皎潔的明月。 她眨了眨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也看不清。 時間好似凝滯了一般,一點聲息也沒有。 她后知后覺意識到,原來她哭了,哭得很兇,哭得什么都看不見了,到處都是虛影,連同荊謂云的身形也模糊了。 溫熱的眼淚落在了荊謂云的臉上,無聲無息,連一點水花都沒有濺起。 少女大口呼吸,喘氣,卻像是患了失語癥一樣,喘不上來氣,說不出來話,渾身發(fā)抖,從頭到腳都是涼的。 眼前是大片大片的黑,纖瘦的身體站立不穩(wěn),搖搖欲墜。 她的身體在抗拒,在逃避。 不想就此結(jié)束。 荊謂云抬手把人擁進懷里,一把扯過旁邊的薄被裹住時郁的身體,用手在她后背上輕輕拍撫著。 “沒事的,沒事的……” 時郁,做你想做的,剩下的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