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系美人,被迫營業(yè)[穿書]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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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謂云又問:“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嗯……” 時郁點點頭,然后又是很久很久的沉默。 她這會還攥著荊謂云的衣服,小心翼翼捻著一小塊布料,捏出了褶皺。 荊謂云低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了她指甲縫隙里的血絲,呼吸一滯,強忍著想要問她的沖動,心疼得要命,卻也只能耐著性子等著。 在這種時候,絕不可以有任何強硬的方式。 現(xiàn)在時郁和在舞蹈室發(fā)病時還不一樣,那時荊謂云可以逼她發(fā)泄出來,可這次,明顯不行。 荊謂云用手揉了揉時郁的太陽xue,幫人緩解頭疼。隨后又在腦海里過了一遍醉酒后可能出現(xiàn)的反應(yīng)。 “胃疼嗎?” 聞言,時郁點點頭,隨后又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荊謂云眉頭微蹙,想到了什么,問她:“肚子疼?” 大小姐點頭代表她身上確實有哪里在痛,搖頭是在否定疼痛的位置。和胃疼相近的,也就是肚子痛了。 時郁不吭聲了,沒反應(yīng)的樣子,像只做錯了事害怕被批評訓斥的貓,只敢用爪子勾著人的衣服不撒手。 荊謂云猶豫了兩秒,斟酌著語氣道:“我可以碰你嗎?” 聽到這句話,時郁有點疑惑地抬起頭,眼神中明顯帶著不解,那表情就好像在說,“你不是正在碰我?” 荊謂云本來也是在征求大小姐的同意,看她這表情,就知道是允了。 他慢慢地隔著衣服,把手貼在了時郁的小腹處按了按。 他手很熱,觸碰到的瞬間似能把人灼傷了一般,大小姐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躲開以后,時郁又似感覺到了什么,連忙撲回去抱住荊謂云。 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她本能地抱得更緊一些,仿佛是溺水者用力抓著最后的浮木。 那是一種潛意識的依賴,像是身體上的記憶告訴她,這是最安全的地方。 少女抱著溫暖源抱了好久好久,才愿意開口,低不可聞地小聲道:“我生理期……” 荊謂云怔了一瞬,驀地把人橫抱起,再也控制不住了。 少女像個失了靈魂的娃娃,又乖又聽話,軟綿綿窩在他懷里,甚至能聽到他那有力讓人安心的心跳聲。 好暖。 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除了毫無血色以外,看不出一點其他情緒。 荊謂云的動作很突然,換了旁人可能會被他嚇到,時郁卻不會。 她就那么呆呆地任由荊謂云把自己抱出了洗手間。 看到兩人走出來,時宴擎立馬放下手里的茶杯快步走過來,眼里滿是擔憂:“小郁,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跟爸爸說,還是有人欺負你了?” 時郁沒說話。 時宴擎對于她來說,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雖然從他的說話方式上能聽出來,這是她的父親。 可時郁依然無所謂。 父親母親四個字,于時郁而言,是最殘忍,最不可觸碰的傷疤。 所以當聽到時宴擎的聲音時,時郁下意識往荊謂云懷里躲了躲,甚至看都不看時宴擎一眼。 時宴擎覺得自己這個爹當?shù)暮苁?,還不如荊謂云這個外人來的親。 荊謂云可不在乎時宴擎有沒有受挫,漆黑的瞳孔似凜冬的夜空,透著化不開的寒意。 “把我外套給她披上?!?/br> 聞言高雅立馬小跑去床邊,拿了荊謂云的外套蓋在時郁身上。 時郁依然沒反應(yīng),好似是冷是熱,是疼是癢,全都無所謂,眼神漸漸恢復到之前的空洞。 “我?guī)闳メt(yī)院?” 話雖然是在征求時郁的意愿,但荊謂云已經(jīng)長腿一邁往外走了。 時宴擎和高雅緊跟其后,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詢問的時候,先把人送去醫(yī)院再說別的。 ———— 車內(nèi)開了很足的暖氣,雖然在夏天開暖風這種行為很傻逼,但在荊謂云的要求下,司機還是開了。 時宴擎的商務(wù)車夠大,坐下這幾個人綽綽有余。 外面太陽已經(jīng)掛在天上了,早晨的夏日不算熱,但也不涼,屬于溫度適宜的那種,偏偏車內(nèi)暖風吹啊吹。 每個人都是滿頭大汗。 荊謂云更不用說,大小姐根本不愿意從他身上下來。 哪怕坐在車里,她也是側(cè)著身子坐在他腿上,維持著公主抱的姿勢,兩條纖細的手臂環(huán)住人的脖子不撒手。 時宴擎看到這一幕氣的不行,但到底是沒說什么,選擇裝瞎當作沒看到。 時郁仰起頭,從這個角度能看到少年緊繃的下顎線,和始終皺著不松的眉。 荊謂云現(xiàn)在的表情好兇。 時郁眨眨眼,面上依然是那副平板一樣的表情,她伸出食指戳了戳荊謂云的臉。 下一秒,就見荊謂云低下頭湊近她,詢問道:“疼?” 時郁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回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字:“臟?!?/br> 這個臟字似乎沒什么含義,她只是在表示,自己生理期,有點臟。 洗手間里是有衛(wèi)生巾的,但只是很小一塊緊急情況用的。時郁身體不好,每次生理期就像是丟了半條命一樣,最嚴重的一次,她甚至昏倒在了洗手間。 只不過當時無人問津,她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依然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那是最難看,最狼狽,最不愿讓人看見的。 時郁很能忍,哪怕再疼也不會喊出來,更不會哭。 但其實,女生第一次生理期是很疼的,疼到時郁感覺自己隨時都能昏厥過去。 那副樣子實在是太丟人了,她不愿意讓人發(fā)現(xiàn),所以選擇像以前一樣,藏起來。 沒關(guān)系,若是又暈了,等著醒來就好了。 難怪昨天聚會上自己身體一直說不出的疲憊,原來是月經(jīng)來湊了這個熱鬧。 時郁記性還算不錯,沒有喝斷片,記得昨天自己是怎么作的死,又是怎么折騰荊謂云的。 她想,那樣的自己,一定很討人厭。 果不其然,醒來時,荊謂云不在,而是多了一個她不熟悉的女人。 這更加證實了自己被厭惡的事實。 荊謂云是有多討厭她,才會在天剛亮的時候就丟下她一個人走了。 宿醉過后,嗓子火辣辣的疼,頭更是要炸開一樣的難受,腦袋里嗡嗡直響,耳朵似乎也在耳鳴,身上似乎沒有一處是好的。 好疼。 可是疼應(yīng)該怎么表達出來? 時郁不知道。 時郁對血腥味特別敏感,她自己都能隱隱聞到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距離如此近的荊謂云會不會也聞到? 一想到荊謂云可能覺得惡心,時郁心里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酸澀感。 她不懂這種情感是什么,因為以前從未有過。 也從來沒有人教過她。 “荊謂云?”時郁沒有等到荊謂云的話,輕喊了他一聲。 荊謂云抿了抿嘴,眼瞼低垂一瞬不瞬地凝視著懷里的時郁,語氣不似開玩笑。 “那我給你洗干凈?!?/br> 這是很純粹很真摯的話語,不帶有任何旖旎色彩,也不是流氓故意撩小姑娘開黃腔。 他只是想用這種簡單直白的方式告訴時郁,沒有什么臟不臟的。 臟了就洗干凈,僅此而已。 然后荊謂云便看見大小姐認真思索了一會,情真意切地問:“為什么不買新的?” 荊謂云:“……” 他遲早要被時郁氣死。 腦海里的系統(tǒng)也恨鐵不成鋼地罵道:【時郁,你丫的是不是對感情過敏?】 時郁:【哈?】 系統(tǒng):【沒啥,你沒事就行,嚇死統(tǒng)了,我剛才都快死機了?!?/br> ———— 醫(yī)院。 荊謂云抱著時郁走了vip通道,沒有占用原有的掛號資源,再加上這個時間點病人并不多,幾乎是到了醫(yī)院就有醫(yī)生來接診。 “她哪里不舒服?”醫(yī)生一邊示意荊謂云把時郁放在床上,一邊問道。 時郁臉色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意識昏昏沉沉,雙眼緊閉著一聲不吭。 她似在隱忍著什么,本能地用力咬著嘴唇不發(fā)出一點聲音,安靜的像個不會說話的精致人偶。 “生理期。” 荊謂云死死盯著半昏半醒的時郁,身側(cè)的手用力攥緊成拳。眼眸漆黑,有猙獰在涌動,聲音嘶啞,低的嚇人。 醫(yī)生聽他開口都是一愣,打量了下這個子很高的少年,正了正神色,嚴肅道:“你們是不是亂來了?” 不怪醫(yī)生這么問,時郁的情況看起來不是一般的糟糕。現(xiàn)在的小孩子又玩的瘋沒有分寸,誰知道會不會做些瘋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