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系美人,被迫營業(yè)[穿書] 第61節(jié)
荊謂云不怎么愛和除時郁以外的人說話,他可能現(xiàn)在連班級里的人都認不全。 對于梁恬這個人,也只停留在她最近和大小姐關(guān)系還算不錯。所以才會回應兩句。 “很晚了,我叫司機來接我們吧。”梁恬有點不太放心。 說著,她走過去要去扶時郁。 不管怎么說,時郁都是個女孩子,醉成這樣和男生一起走,總歸是不好。梁恬考慮的很多,女孩子的名聲是很重要的。時郁醉了,她這個當朋友的不能坐視不管。 可誰也沒想到,時郁直接一把摟住荊謂云的胳膊,沖梁恬用力搖頭。 然后,梁恬就沉默了。 系統(tǒng)繼續(xù)捶胸頓足,欲哭無淚:【小祖宗,你跟梁恬走,都比和荊謂云走強啊,你真的能分辨出好壞嗎?】 另一邊,面容似妖的女人推了推陳浩嶼,“別抓著我了,那邊出事了。” 聞言,陳浩嶼看過去,眼睛徒然一亮:“我大哥牛逼??!” 女人:“……” ——我看你像二臂。 她是時家的人,不可能眼看著時家大小姐被人帶走無動于衷。 更何況,她們大小姐一個十六七的女孩子,可太容易被外面的壞男生給騙了。 不行,她得過去看看。 這么想著,女人直接起身,踩著恨天高,包臀小短裙下一雙又白又細的腿,在人眼前晃去,身上帶著成熟女人特有的韻味。 時家對于這唯一的女兒,管得很松,基本上只要時郁不做太過火的事,大多數(shù)處理方式都是縱容。 可前不久,竟然傳來,時郁在法蘭被一個男生抱著走出去的消息。 這還得了?時家當即派人去查,又找人偷偷摸摸跟了好幾次,發(fā)現(xiàn)荊謂云和時郁之后沒有很過分的接觸,才算是松了口氣。 可前幾天的校運會上,那混小子居然敢當著全校師生面前抱時家的寶貝疙瘩。 這誰受得了? 這不,聽說今天大小姐要領(lǐng)同學來玩,而且那小子也在,上邊直接一通電話打過來。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荊家那臭小子要是敢碰小郁,我讓他豎著進法蘭,橫著都出不去法蘭!” 電話里傳來時先生的怒吼,一聽就是氣得不輕。 這頭高雅聽得直樂。 她能年紀輕輕坐上這個位置,就是時先生點撥提拔的,法蘭算是她負責坐鎮(zhèn)看場。 聽時先生這么說,高雅笑道:“真動了他,荊家那邊可不好收場。這樣吧,我這邊先探探底,兩個半大的小孩,估計也鬧不起來什么?!?/br> “嗯,你看著來,有事告訴我?!?/br> 掛了電話,高雅正思考著怎么探底,就聽到一個服務生過來說,時家大小姐那間房,叫人去一起唱歌熱鬧熱鬧。 正愁沒機會,就送上門來了。 高雅不可能去試探大小姐,便去找了荊謂云,這才有了那戲劇化的一幕。 本意是想點撥一下荊謂云,不要太過火,注意分寸。 結(jié)果,這小子也是個愣頭青,倔得不行,她剛說了沒兩句話,沒等進入正題,就炸了。 尼瑪跟個炸//藥//桶一樣,一點就著。 脾氣這么大,一點也不招女孩喜歡。偏偏大小姐還非要跟人家走,真是造孽?。?/br> 高雅走出去沒兩步,手腕就被人拽住,她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陳浩嶼。 “小帥哥,大晚上的,又抱我,又拉我的干嘛呀?我怎么記得,叫我們來的要求是不做出格的事?你可千萬別起什么壞心眼!” 聽到這話,陳浩嶼的臉騰得一下紅了。 這女人那張嘴實在是太直白了,沒在外面玩過幾年的,根本受不住。 陳浩嶼一時間松手不是,不松也不是,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高雅看他那副表情,不由得失笑,伸手捏了捏陳浩嶼的臉,柔聲道:“小弟弟,我現(xiàn)在要是不過去,明天你那大哥絕對吃不了兜著走,你信不?” “什么意思?” 陳浩嶼也喝了不少,再加上本來腦子就缺根弦,現(xiàn)在根本沒法思考。 “強龍尚且壓不過地頭蛇,他在時家的地盤,要帶時家大小姐走,你覺得可能嗎?” 高雅湊到陳浩嶼耳邊,似吻又似低語般,聲音夾雜著一絲委屈,“現(xiàn)在,你能讓我過去了嗎?” 陳浩嶼酒瞬間醒了一半,大力拍了下自己腦袋,“艸啊!走,我們快過去?!?/br> 見狀,高雅拍了拍陳浩嶼的臉,巧笑倩兮道:“真乖,要不要jiejie獎勵你個親親?” “親個p啊,趕緊走!” 高雅沒忍住“嘖”了一聲,“小孩就是沒情//調(diào),不會疼人?!?/br> 話雖這么說,她腳下步子可沒停,沒一會兒就到了荊謂云和時郁不遠處。 高雅看了看好像被用502黏在一起的兩人,驚嘆道:“你居然敢給大小姐下//藥?” 眾人:“……” 陳浩嶼拽了拽她,“你別亂說話,正經(jīng)點行不行?” 時郁睜著一雙水光迷茫的眼,艱難地看向高雅。 很快得出結(jié)論,不認識,沒見過。 于是,大小姐又收回了視線,繼續(xù)賴在荊謂云身上不撒手。 高雅瞇了瞇眼睛仔細觀察著兩人,一言一行都在勾人心魂,和時郁梁恬完全不是一種類型的,骨子里就透著魅。 荊謂云面無表情站在那里,外套披在時郁身上,自己只穿了個白襯衫,仔細看得話,能在他臉上發(fā)現(xiàn)一點很輕很淡的紅痕。 像被打了一樣。 高雅不瞎,倆人怎么回事,她一眼就能看明白。 剛才不過是故意氣這臭脾氣沒禮貌的小子呢。 她隨意地攏了下頭發(fā),聲音多了幾分嚴肅,“你準備帶她去哪?” “……” 旁邊的幾個人紛紛看向荊謂云,等他說話,結(jié)果這人一聲不吭,誰也不理。 高雅眉頭微蹙,正要開口說話,窩在荊謂云身上的時郁慢慢舉了舉手。 “我知道!” “那大小姐,你們要去哪里呀?”高雅問。 “去開//房!” 這話一出,全場霎時死一般寂靜,幸好音樂聲夠大,時郁的話,只有她們幾個聽到了。 陳浩嶼緊張地不行,抓著高雅的手瘋狂出汗。 之前高雅的話說的很明白了,荊謂云倘若動了時郁,時家絕不會放過他。 現(xiàn)在,時家大小姐當著時家的人面,說要跟他大哥出去,這不純純找死嗎? 誰料,高雅不怒反笑,意味深長地看了荊謂云一眼,笑盈盈道:“她醉得厲害,別到處折騰了,法蘭樓上有房間,你送她過去吧?!?/br> 高雅知道,大小姐被這男狐貍精迷住了,這會就聽他的。 除了讓荊謂云送以外,別人碰一下估計就要炸。 荊謂云點點頭,領(lǐng)著時郁走了。 與高雅擦肩而過,他聽到這個氣質(zhì)妖媚的女人,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音量,低聲道:“你很聰明,別做讓自己后悔的事。” 高雅言盡于此。 方才,如果是荊謂云開口說要帶時郁去開個房間,她只要一通電話,就能叫人過來剁了他碰大小姐的手。 不過,做人要講道理,老是打打殺殺的多不好。 法治社會,文明點好。 “你不是這里的人嗎,為什么……”梁恬不解,說白了,還是放心不下。 高雅淡淡瞥了她一眼,從上衣口袋里掏出盒煙,低頭點燃,“梁小姐關(guān)心則亂了,在這,沒人能讓大小姐出事?!?/br> “那就好?!绷禾袼闪丝跉猓斅劦綗熚稌r,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 她不懂,怎么這里的人,動不動就要抽根煙呢? ———— 時郁走路不穩(wěn),幾乎把重量全掛在了荊謂云身上,軟綿綿的,幾步路走得像是在走鋼絲。 一旁的服務人員見狀想要去扶時郁,可全被大小姐推開了。 她討厭別人碰自己,每一次觸碰,都宛如被不知名的東西弄傷一般疼痛難忍。 時郁雖然醉了,但內(nèi)心深處的傷痛卻無限倍的放大了。 以前那些傷害,她記得清清楚楚,那就是扎在心上的一根刺,逐漸在上面腐爛,哪怕用刀刮去腐rou,留下的也是血淋淋的傷口。 她好疼。 所有的人都在欺負她。 假的,全是假的,她時郁就是活在層層偽裝下的人,用故作平靜來掩飾心底發(fā)狂的魔鬼。 仿佛只要不哭,那些傷就可以被忽略藏起來了。 一遍又一遍給自己下著心理暗示:我不哭,就不疼。 只要我不哭,就不會難過。 自我欺騙。 可無數(shù)個深夜里,還是會在心里嘶吼咆哮,期待著有人能走進那片黑暗,發(fā)現(xiàn)那個遍體鱗傷蜷縮在角落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