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系美人,被迫營業(yè)[穿書]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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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好疼,腿也好酸,走不動了。】 荊謂云猛地停下,時郁收不住力直直撞在他背上。 少年的后背硬的像塊鐵,這一下把大小姐撞得暈頭轉(zhuǎn)向,好半晌沒反應(yīng)過來,暈乎乎的。 荊謂云轉(zhuǎn)過身低頭看著她,眼底的情緒掙扎起來,似有什么東西在里面撕扯翻涌著,讓他整個人顯得躁戾可怖。 可他攥著大小姐的手,卻無意識的放輕了力。 時郁還沒緩過來,全身都在顫栗著,若不是被荊謂云抓著,估計能一頭栽在地上。 荊謂云漆黑的瞳越發(fā)深沉,黑的看不出一絲情緒。 “荊謂云……” 大小姐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帶著點啞,看起來甚是可憐。 “滾遠點!” “不滾。” 時郁抬頭看他,荊謂云眉眼間盡是冰冷。 像是街頭流浪的惡犬看見了rou,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其咬碎吞食。 一陣壓抑的寂靜后,時郁終于爆發(fā),猛地低下頭去咬荊謂云的手腕。 她用盡了僅剩的力氣,惡狠狠地咬著。渾身發(fā)抖,嘴里彌漫著鐵銹味,血的味道瞬間沖進鼻腔,讓時郁徹底失控。 【走?。 ?/br> 【離我遠點??!】 【不要管我,不要看我,不要……】 時郁感覺到腥甜又令人作嘔的血流進嘴巴里,讓她一直隱忍壓抑的情緒爆發(fā)出來。 荊謂云一動不動,靜靜地看著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知道,如果這個時候自己退了,那所有的一切就都白費了。 他與她站在空曠的cao場上,卻宛如被困在了方寸之地,動彈不得。 “就只是這樣嗎?” 少年聲音平靜,沒有起伏。 下一秒,時郁更用力的咬下去,咬得牙齒發(fā)酸了,荊謂云都沒半分退讓的意思。 他抬起另一只手輕輕搭在時郁的發(fā)頂,不動聲色的施加力,讓時郁更能用力的咬自己。 “不是說我是時家的狗嗎?” “……” “為什么不把情緒發(fā)泄給我?” “……” “無論是什么,我都會接受?!?/br> 時郁驀地松了口,抬起頭茫然地望著荊謂云。 他死死盯著她,那雙漆黑的眼眸中,只倒映著她的身影,什么都裝不下。 時郁不敢去看荊謂云那被自己咬的血rou模糊的手腕,只是怔怔地看著他。 她覺得渾身發(fā)冷,冷得她忍不住發(fā)抖。 荊謂云眼瞼低垂,問她:“還氣嗎?” “……” “你可以繼續(xù)的?!?/br> “……” 時郁眼中有水光在涌動,卻倔強的死活不肯落下來。 她好氣。 為什么是荊謂云? 為什么只有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一直隱藏不讓人發(fā)現(xiàn)的東西。 時郁仰著頭看向天空,感覺心臟像是被絞碎了一般疼。 她感覺自己變得很輕很輕,思緒隨著靈魂飛向遠處,回到那個小小的女孩身邊。 那時候,女孩的眼睛還是有光亮的,還會用手指著天空天真的說:“天好藍,云好白,好漂亮呀!我可以去到那上面嗎?” 旁邊的人,會哈哈大笑,“等你長大了,去坐飛機,就可以到天上了?!?/br> 然后,她再也沒見過那片湛藍的天空,人生到處都充斥著黑暗,有無數(shù)雙看不見的手,把她拖向深淵。 或許,天空依舊是藍的,云依舊是白的,只是女孩不再有當(dāng)時的心情了。 “明天你就會感覺好多了。” “你要學(xué)會面對它!” “不要總是看事情陰暗的一面,要去看它們好的一面?!?/br> “……” 這些看似安慰的話,卻總是讓時郁越陷越深。 這世上,從來都沒有感同身受,那種極具殘忍性的過去與痛苦,根本不是旁人所能想象的。 荊謂云真的很厲害,他沒有一句話是在安慰時郁,卻能讓她發(fā)瘋。 他沒有說讓她開心點,而是說,“你可以把所有情緒發(fā)泄給我。” 他好像在和她保證,無論什么情況,什么事,他都會在。 他好像,真的懂她。 有些負面心理,是不受控制的,有時候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一秒發(fā)作,一秒平復(fù)。 荊謂云看了看自己還在流血的手,忽地笑了。 這才是真實的大小姐,有夠兇的。 他絕口不提剛才的事,放開了時郁,低聲問她:“還能走嗎?” 時郁別過頭不看他,氣得牙根癢癢,不想理人。 很奇怪,這次她把荊謂云咬出血了,卻沒出現(xiàn)之前那種見血就眩暈的感覺。 難道是荊謂云前面已經(jīng)把她激得發(fā)病了,所以后面才沒事? 又或者是,這是荊謂云自己作的,她被逼狠了,才下口咬人,不似之前那般,因自己而受傷。 荊謂云自找的。 少年的黑發(fā)在風(fēng)中揚起,恣意放肆,血珠落在地上,變成一朵朵殷紅的梅花。 他定睛看著少女,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掏出一包紙巾,單手撕開包裝后,遞給時郁。 “擦一下,你不是覺得臟嗎?” 血確實很臟,讓人作嘔,那股味道在嘴里持久不散。 時郁一把扯過紙巾,狠狠擦了擦嘴,似覺得擦不干凈,擦了好幾遍。 這會她的臉色好了很多,也不見在舞蹈室時那股死態(tài)。 唇色不知是因為染了血,還是她擦得太用力,帶著動人心魄的一抹紅。 荊謂云確定她情緒平復(fù)下來,沒事以后,試著和大小姐解釋溝通:“我沒討好過別人。” “哈?” 非要形容時郁現(xiàn)在的表情的話,那大概是滿臉寫著,你丫的腦子沒病吧? “更沒用別的方法討人歡心過,你說的那個……不存在?!?/br> “……” 時郁有句mmp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好半天,她才干巴巴說了一句,“嗯,知道了?!?/br> 荊謂云倏地勾起唇角,好整以暇地觀察著時郁的反應(yīng),啞聲問:“那大小姐以后可以不說我臟嗎?” 名為愧疚的情緒劈天蓋地壓了過來。 時郁偷偷瞄了一眼荊謂云的手。 兩道牙印很是扎眼,少年好看的手上染著血,有干涸的,有新流出來的,沿著手背紋路順著指尖向下滴落,無比慘烈。 時郁鬼使神差般點點頭,輕聲道:“不臟?!?/br> 忽然,不遠處響起一道女聲震驚的聲音,“你們怎么弄成這樣?” 梁恬驚得嘴巴微微張大,小跑過來,手里還拎著什么東西,隨著她跑動搖晃著。 “時郁,快帶他去醫(yī)務(wù)室呀!” 時郁一愣,“啊?哦,好。” 作者有話說: 荊謂云:我不臟,你別嫌棄我。 郁妹心聲有多歡快跳脫,她的外在就有多喪,總是不哭不笑,會憋壞的。云哥知道她心情不好,就是在逼她崩潰發(fā)泄出來,同時又生氣郁妹不舒服成那樣,也不開口說一句。 第35章 醫(yī)務(wù)室。 時郁聳拉著腦袋坐在一個空床上, 兩條腿晃啊晃的,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