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哥二手手機專賣 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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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氣,但這種土味情話又很上頭,突然這么來一下子,多巴胺瘋狂分泌,讓人挺頭暈目眩的。 金瀟舌尖頂上顎,緩解片刻情緒,語氣輕松,“那我也搬家了?!?/br> 程一鑫低頭哄她,無奈又好笑,“別搬啊,還不是你先逗我的,我早猜出來是你了,誰像晚安meimei這么大方,給我訂一頓外賣的價格,就趕上我直播一晚上了?!?/br> 金瀟沒想過這個問題。 她同意,“我下次注意?!?/br> “不用不用,”程一鑫本來就在逗她,她有心訂外賣,隔著上萬公里,他感動還來不及,“開玩笑呢,還挺好吃的?!?/br> 程一鑫發(fā)現(xiàn)下午說錯了。 晚上他修手機的直播間里,有人給他刷了一百個宇宙飛船,等值500塊人民幣。 程一鑫:“……” 說什么怕什么,中午剛拿這個逗完金瀟,生怕冒出來一個富婆解釋不清了。正準備去后臺數(shù)據(jù)看看是哪個傻大款,手機跳進來一條微信提示。 【金瀟tonight】:這回就趕不上直播一晚上了。 程一鑫笑了笑。 【晚安修機】:請我的富婆房客再刷20塊。 第69章 chapter 69 當晚的榜一, 變成了“晚安meimei016”。 豪擲520塊后,直接收獲了修機鑫哥的一首《水星記》。 看鑫哥直播的都知道,這是他專屬bgm,但凡修到伊拉克成色的機子, 心情暴躁, 就開始聽《水星記》來舒緩。今晚, 竟然為了感謝榜一的打賞,第一次清唱了一遍。迷妹們快哭了,滿屏彈幕是熒光棒。 他依然沒露臉,鏡頭里是工作臺。 螺絲批放在一旁,冷光幽幽, 一個個剝落的電子零件散落在桌面。 放大之下, 芯片坑坑洼洼, 整個臺面像個另類的金屬廢墟遺跡。 對技術宅的固有印象是煙熏的公鴨嗓。 晚安家其他幾個主播, 黃瓜、章魚、飛姐,八九不離十, 唯獨鑫哥, 直播時候說話聲音很好聽,磁性清透,打破了他們的認知。 愁腸百轉, 淡淡的落寞。 “鑫哥是個有故事的人吧。” “聽哭了, 鑫哥說點什么吧?!?/br> 程一鑫想了半天, 不知道說些什么, 有多少份感情能像他們這樣經(jīng)年不褪色。好在他和金瀟之間,星河渺遠, 卻難有他人再進入心扉。 他清了清嗓子, “新年了, 祝你們不戀舊。”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手機是,人也是?!?/br> 他說完就下播了。 晚安修機直播間里掛了放假公告,祝大家春節(jié)快樂,一直到初六復播。 其實從一月開始,大學生放了寒假陸續(xù)回家,業(yè)務量銳減。 若不是他們最近忙著捯飭各種業(yè)務,估計還能清閑些。 這幾天店里剩下程一鑫和黃顧,倆人反倒忙碌不已。 大年三十,大街小巷洋溢著nongnong的年味,移動的花市,賣對聯(lián)的,賣紅包的,福字的,老城區(qū)特有的氛圍。他倆決定不值班不上播了,早上打掃了店里,中午放了串鞭炮,關了卷閘,貼了紅通通的花市購入“大吉”一張,挨著初六開門的通知。 不到半年的時間里,眼前普通的卷閘門,理工大后街中再普通不過的小小門店,淹沒在電子街里的一隅,成了附近最繁忙的存在。 黃顧看了眼旁邊的旺鋪轉讓,他說,“這家過了年,估計不回來了?!?/br> 程一鑫嗯了一聲,喉頭有些澀。 隔壁同樣是家手機店,當初砸他們場子的同行之一。 故意拿些修不好的手機點名他們直播修,反倒成了他們揚名立萬的墊腳石,成就了他們的技術佳話。 生意場就是這么殘酷。 當初如果他們失敗了,幾年積蓄打水漂,重新開始,是否又有飛姐的勇氣。 黃顧低聲問,“過年回來要不盤下來,兩間店打通?” 他們是該擴張了,飛姐他們在附近租了個房子,基本上被當做半個倉庫用,其他人各自又帶了好些零件回家放著。 程一鑫走下臺階,“萬一過了年還回來呢,再說吧?!?/br> 黃顧心里同樣不好受,“行,過年不想這些?!?/br> 他們心底知道,大概率不會有回轉余地了。 年關是多少人的期望,熬不過去的時候,想想熬到過年,總歸能多幾天的盼頭,此前不過是茍延殘喘地硬撐著。 窮人的信念是過年。 富人過滿365天里所有節(jié)日。 除夕夜,是程一鑫和程佳倩兩兄妹過的。 倆人都早早自己討生活了,下廚手到擒來。程一鑫下了餃子,一遍遍耐心地加水,轉頭看程佳倩拌涼菜不專心,忙里偷閑發(fā)微信,唇角漾起笑意。 一看就知道在發(fā)戀愛專屬微信。 程佳倩這個男朋友,處了許久,看樣子不像以前隨意折騰的。 程一鑫打了個響指,喚回程佳倩注意力,“要是定下來了,就帶回來見見?!?/br> 他算是她唯一的家長了。 她爽快答應,“行啊,你呢,大過年的被瀟瀟姐拋棄了吧?!?/br> 程一鑫:“……” 金瀟那邊是時間還是白天,她一大早滑雪去了。 春晚演到一半,金瀟電話姍姍來遲。 程一鑫接起來,一邊起身去陽臺。 被大家拽著毛衣邊兒死死攔住,“打完這把再走啊?!?/br> “哥,你牌不錯啊。” 程一鑫笑罵,“又特么偷看我牌?!?/br> 他一把牌扔程佳倩懷里,又丟了張鈔票在桌上,“算我輸了?!?/br> “切,沒勁。” “兒子,別寫作業(yè)了,過來替兩把?!?/br> 金瀟的聲音清冽,隱約還有風聲,“這么熱鬧?” “嗯,”程一鑫笑了,“隔壁鄰居,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湊個熱鬧一起打牌?!?/br> 金瀟想了兩秒,“記得?!?/br> 他們隔壁是一家五口一起住,年輕的夫婦在樓下開了個小五金店。那時候他們家孩子剛上小學,被老師說是多動癥,皮得不行,整天挨打。程一鑫奶奶一聽見就去勸,說程一鑫小時候就愛動,長大練了體育,沒什么不好的。結果他們老人家痛心疾首,說你家鑫鑫知道找個讀濱大的高材生女朋友,怎么不允許我們教育孩子成才呢。 程一鑫以前逗她,說她影響了人家家庭和睦。 毛毛天天被逼著學習。 “現(xiàn)在他家毛毛初一了,挺安靜的?!?/br> 金瀟感慨,“時間過得真快?!?/br> 她問,“你下午去跑步了?” 程一鑫哂笑,“你看見了?” 配速太低了。 有點丟人。 從手機店出發(fā),跑去濱江大道,上橋繞了一圈疏影公園再跑回家,差不多半馬的距離,勉強跑進了兩個小時。等春節(jié)回來,他們倆就可以嘗試30公里了。 金瀟擔心的是他身體,“我看你平均心率165,最高187,有不舒服嗎?” 程一鑫實話實說,“跑的時候還行,跑完有點胸悶。” 金瀟再次勸他,“你不一定要陪我跑完全馬,抽簽到前面的話,跑完蒙眼跑那段,就可以撤了?!?/br> 程一鑫不死心,“還有時間,再練練。” 程一鑫嘆氣,“我這幾天不上班?!?/br> “不上班還唉聲嘆氣?” “我意思是,”程一鑫瞥了眼室內,牌桌上其樂融融,他往房間走去,在一片噓聲中關上門,“這幾天你看店里的監(jiān)控都看不見我了。” “所以呢?” “所以,要不要視頻一下?” “……” 金瀟要初五回來,她回來以后,還要和父母一起在奶奶家住到初七。兩人近十天見不到面,這還是復合以后最長時間的一次。 金瀟見到他就笑了,“這么紅?” 程一鑫穿了件大紅色的毛衣,房間里還貼了些土里土氣的福字和窗花,對于常年北歐風裝潢的金瀟來說,還真是難得一見,新奇不已。 程一鑫被她笑得耳朵紅了,他咳了一聲,“越窮越迷信?!?/br> 金瀟懶懶地靠在沙發(fā)上,身后的窗外就是白雪皚皚。 房間里放著她的雪具。 她穿了件白色毛衣,軟軟地貼著玲瓏曲線,最近頭發(fā)長了些,過了鎖骨,細碎的卷發(fā)勾勒出巴掌大一張精致臉龐。她漂亮得像會發(fā)光,白的亮眼,和背后純凈的景致交相輝映,分明是世間萬物都難以打動她的冰雪聰明,怎么巧合地撞進他懷里,欺她年少時罷。 程一鑫皺眉,“我好像有點低血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