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哥二手手機專賣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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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瀟回國進公司以后,被例行發(fā)了一部千銀最新款ts水星5,水星是千銀手機銷量最高的手機,性價比高,稱得上當家花旦。 她今天帶的就是它。 既然是程一鑫,她來的路上編的那些打算說給刷機師傅的故事可以作廢了。 她把銀色的“ts水星5”放在他面前:“我是想問兩個問題。” 程一鑫瞥了一眼,就沒有他一眼認不出來的手機型號。 千銀有一款手機ts愛神,是ts水星的訂制款,專門做情侶閨蜜或者親子手機,在前置攝像頭位置有情侶專屬的字母訂制,外殼也是漸變訂制的,情侶二人是上下相反的漸變色。 金瀟手里這部手機屏幕頂端干干凈凈。 直到金瀟提問程一鑫才回過神來,專心聽她說話。 “第一,如果我手機被偷了,是怎么抹掉id?” “第二,運營商跟我們反應(yīng)過,很多合約機,客戶還沒到時間就不使用了,也不去退掉手機升級套餐,我想,合約也可以刷掉吧?!?/br> 說到程一鑫專業(yè)領(lǐng)域,他認真起來。 “第一個問題,有兩種方法。硬解比較難,就你說的,完全抹掉id。另外一種辦法,不是抹掉id,其實是繞過id,等于下一個人拿到,如果更新了系統(tǒng),很有可能被鎖掉,還是暴露出原有的id。第二種容易的很,不過,你們最近更新了系統(tǒng)?” 金瀟:“對,我回國以后,建議他們更新的安全性補丁,但他們并不了解國內(nèi)刷機情況。” 程一鑫點頭,“我可以幫你試試?!?/br> 金瀟:“不是說,你還賣教程?” 程一鑫笑了笑,“是啊,給錢吧meimei,不能因為是前女友就不給錢啊?!?/br> 金瀟白他一眼,“我意思是,別試一下,教程你賣給誰不是賣?我買,你開價?!?/br> “今天可能沒空。” 程一鑫看了眼時間,他還有二十臺手機要黑解,黃顧吃個飯不知道吃的什么山珍海味,估計摸魚睡覺去了,到現(xiàn)在還不回來幫他忙。 程一鑫實事求是,“我回頭試試,如果可以的話,我給你寫份教程。其實一般來說,不過千銀的我們一般等國外論壇出教程和代碼。像蘋果的機更好賣,大家都急,如果更新系統(tǒng)或者bug,華強北有人解了,我們就跟著琢磨?!?/br> 程一鑫想說又怕她不高興,解釋一通。 他是想說千銀手機還沒到躋身一線的地步,在c市作為本土企業(yè),輻射周圍三省,海外市場也不錯。然而國內(nèi)以華強北為風(fēng)向標,千銀手機的南方市場份額小,自然不足以火爆到那種程度,讓市場都追著千銀系統(tǒng)更新研究刷機漏洞。 金瀟聽懂了。 程一鑫說了這么久,無非是想婉拒她。 當年在一起時候,程一鑫都是他的手機維修事業(yè)和買賣二手手機為主,兩人因為這些事情吵架還少么。 如今分手這么久了,他拒絕她是情理之中。 她不該感到意外的。 金瀟深吸一口氣,保持微笑,“我知道了?!?/br> 她放下翹起的二郎腿,雙手從膝蓋上挪開,款款地站起來,“謝了。” “不是,”程一鑫發(fā)覺自己總跟她講不明白話。 不知道哪兒讓她誤會了,她永遠體面尊嚴。不滿他了,便是高段位的優(yōu)雅,不吐臟字的陰陽怪氣,從不讓自己落入歇斯底里的境地。 她和從前一樣,一言不合就可以轉(zhuǎn)身走人,留著他風(fēng)中凌亂。 茍且求生已經(jīng)這么賤,在她面前更是賤得一敗涂地。 “金瀟,”程一鑫身體快過腦子,喊住她,“你等會,別走?!?/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卡情節(jié)需要,比較短,下章是個大肥章。 關(guān)于金瀟的性格~ 我不想在文中分析,破壞他倆的互相過招拆招感受。 跟你們分享一下,她和鑫哥很不一樣,社會我鑫哥,假作真時真亦假。 金瀟所謂體面,是因為她的教養(yǎng)決定她說不出來什么不體面的話,實際上她非常理想主義,坦率,直接。 不過破鏡重圓嘛,極限拉扯必不可少~ 第6章 chapter 6 程一鑫嘆氣,“我不是這個意思?!?/br> 金瀟低頭看他的手指,摳在玻璃柜上,用力地發(fā)白,青筋和血管清晰可見。 程一鑫冷白皮,每根手指細長關(guān)節(jié)瘦薄,這樣一雙可以去彈鋼琴的手,他卻成日讓它爬滿污漬,與螺絲批和手機零件打交道。 她聽見自己說,“那你是什么意思?” 這樣的對話,似曾相識。 在分手前每天都在上演,他們之間,詞不達意。 金瀟轉(zhuǎn)過身來。 坐了這么久再站起來,她的裙子一點兒褶皺都沒有,絲滑地像德芙巧克力,因為纖腰窈窕,裙擺被襯得像人魚尾巴。 她回身以后,單手去撩卷耳側(cè)卷發(fā),順著鎖骨一捋。 像平白無故起了一陣午后微醺柔情的風(fēng),給了他說下去的勇氣。 程一鑫逼自己不去看她,“我意思是,我現(xiàn)在幫你試試,按系統(tǒng)更新前的方法。但因為更新了補丁,不一定能成功。如果不成功的話,我晚上回去再幫你研究,給你出一教程?!?/br> 程一鑫擲地有聲,“我保證,如果這大世界里,如果我都刷不了,你就不必找別人了?!?/br> 程一鑫以前不會刷機,只會硬件維修,換屏幕換尾插換電池換基帶。 分手以后,唯一的長進大概就是刷機技術(shù)。 只是金瀟不一定信得過他。 在她眼里,他大概就是個靠花言巧語的黑心二手手機販子。 金瀟頷首,重新坐下,比了個請的手勢。 她語氣疏離,再次提醒:“別一口一個‘幫我’,出個價吧。” 程一鑫如果不是幫她的話,怎會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砸飯碗的事情。 金瀟非要拿錢砸人,不想欠他的還這么理直氣壯。 程一鑫算是看出來了,金瀟的那些善心都是對別人的,讓他修手機講良心,不能坑蒙拐騙,她怎么就實力坑他呢? “可以,”程一鑫點頭,“你把分手以后第一條微博刪了?!?/br> 程一鑫笑了笑,“不算獅子大開口吧?” 金瀟疑惑地復(fù)述:“分手以后第一條微博?” “對,”程一鑫搖頭,“你肯定不記得了,自己翻翻。” 2017年的微博。 金瀟tonight:“祝他早死,一生不順,再也遇不到我?!?/br> 金瀟:“……” 她竟然還有這么中二的時候,不用程一鑫說,她也想刪了。這是什么烏鴉嘴,這不是就遇到了嗎。 金瀟想了想,還是沒刪,把這條設(shè)置了可見范圍,僅自己可見。 金瀟沉默了片刻:“我記得,這條微博,我是屏蔽了你的?!?/br> 所以,他怎么看到的? 程一鑫平靜敘述,“微博國際版,或者隨便注冊個小號?!?/br> 金瀟懂了,“我就說,訪客記錄里怎么沒有你?!?/br> 程一鑫嗤笑,“很失望?” 她那時候是很失望的。 程一鑫這樣的非主流,網(wǎng)抑云重度患者,沖浪十級選手,怎么能就這樣,說放下就放下。 金瀟的理智告訴她,不能再這樣下去。可她偏偏中毒了一樣,天天刷他的□□空間,微信朋友圈,看他都一如既往,每天發(fā)著賣手機的動態(tài)。 有一次看見他發(fā)的——“此情有憾,然無對錯?!?/br> 金瀟哭得不能自已,只要程一鑫肯給她發(fā)條微信,她愿意立刻去大世界里與他吻得昏天黑地。等她滿懷期待地點開一大片空白底下的“全文”按鈕,頓時心如死灰。 “此情有憾,然無對錯。” “兩款手機,均有現(xiàn)貨?!?/br> 程一鑫發(fā)這句話的時候,可否想起來她?是否有一絲為他們的感情難過的意思? 他怎么可以說得這般輕松這般兒戲,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他們在一起,程一鑫也從未發(fā)過一條關(guān)于她的朋友圈。他們就這樣無聲地分手了,一朵浪花都掀不起來,沒有人會從他朋友圈里讀出一絲憂傷。 金瀟默默讀了許多遍,押韻通順。 以他的語文水平絕對寫不出來,大概是從哪個同行那兒轉(zhuǎn)發(fā)抄的。 后來,金瀟慢慢地就知道了,原來一個人想忘記你的時候,不需要屏蔽你。 你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發(fā)動態(tài),發(fā)遍所有的平臺,他都不會再多看你一眼。 宿舍里聽室友笑著討論,分了手不刪前任,是出于什么心理? 她聽來一點不搞笑,她不想猜程一鑫出于什么心理,她還寧愿他能把她刪了拉黑了,表現(xiàn)出來一點在乎她的意思。 可惜,沒了她,程一鑫的太陽日日照常升起。 最后她受不了這種煎熬,親手把一切可以聯(lián)系到他的方式都了結(jié)了。 物是人非,那份失望早過期了。 這年代,折疊屏都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