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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表姑娘不想攀高枝在線閱讀 - 表姑娘不想攀高枝 第92節(jié)

表姑娘不想攀高枝 第92節(jié)

    謝元祐猛然反應過來,父皇什么都沒說,他自己反倒著急往身上攬。

    “你給我下套兒?”他大叫一聲,言語里委屈極了,“我還是不是你兒子?胳膊肘盡往外拐,若是一早看好十七叔,何必冊封我為太子?”

    “殿下!”李勇低聲喝道,“御前大呼小叫,不成體統(tǒng),請?zhí)由餍猩餮浴!?/br>
    慶平帝一擺手止住李勇,語氣虛弱,卻很溫和,“元祐,立你為太子時,朕是真的盼著你成為一位好皇帝??墒恰@些年你的所作所為,走私鹽鐵,豢養(yǎng)私兵,青苗錢放貸……哪一點有儲君的樣子?”

    “用不著說這些虛頭巴腦的!”謝元祐已是對慶平帝失望透頂,最后的一點猶豫也沒了,“你就是拿我當擋箭牌,太子不可掌兵,你先立我,是為了讓謝景明去邊防軍,掌軍權!現(xiàn)在他功成名就了,你就一腳把我踢開,好給你的寶貝兒子讓路!”

    此話一出,好似晴天響了個霹靂,驚得慶平帝幾乎昏過去,“放肆!你……咳咳,胡說……咳咳?!?/br>
    他捂著胸口,應是被痰卡住了,憋得滿面潮紅。

    李勇就要喚太醫(yī),不妨謝元祐搶先一步,從內(nèi)鎖死了房門,“父皇,別激動,您也不想我當眾說出您和李太妃的丑事吧?”

    謝元祐慢慢踱到桌邊坐下,“您知道我不是胡說,我有人證,那是先帝身邊的老宮人,親眼瞧見您從李太妃的屋子里出來。結果沒多久,她就懷上謝景明了,那時候先帝的身子骨和您現(xiàn)在差不多,呵,就是吃十盒八盒大補丸,也不能夠哇。”

    “當時也有人懷疑,但是您一句‘可喜可賀’,就沒人敢再提了——畢竟您和我不一樣,早早就把先帝架空了?!?/br>
    慶平帝死死盯著這個兒子,“你想威脅朕?”

    “不是威脅,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子,本就沒有資格當皇帝,我是撥亂反正?!敝x元祐從懷中掏出退位詔書,“父皇,我的人馬上就能進宮,大家都體面點,別鬧那么難看?!?/br>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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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0章

    慶平帝瞥了一眼那張退位詔書, 腮邊的肌rou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再看兒子時,眼中的愧疚已消失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憤怒和痛惜, 還有絲絲的憐憫,就是沒有謝元祐以為的恐懼。這讓他很意外, 尤其是父皇眼中的憐憫,令他出離的惱火。

    “你竟然可憐我?”謝元祐騰地從椅中一躍而起,眼睛直勾勾盯著慶平帝,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在可憐我?”

    見他氣得臉都擰歪了, 李勇怕他傷著官家,急忙跨前一步擋在二人中間, “太子殿下,你不會以為,單憑你一個人,就能逼宮成功吧?”

    話音未落,三四個宦官就圍了上來。

    謝元祐手一抬,兩道寒光接連從寬大的袖袍中射/出,眾人還沒反應過來, 已有兩個宦官應聲倒下了。

    饒是慶平帝也不由臉色一變。

    謝元祐斜瞥李勇一眼, 洋洋得意露出暗藏的袖箭,“我都能把這東西帶進宮了,你說我可不可以?”

    慶平帝頜下胡子微微顫抖著, “想不到啊, 你真的敢動手……”

    “你沒想到的多著呢。”謝元祐把退位詔書往前推推, “父皇, 我的人馬上就攻進來了, 別逼我做到最后一步?!?/br>
    悶沉沉的喊殺聲透過一層又一層的宮墻隱隱傳來,殿內(nèi)的氣氛愈加沉寂了。

    “朕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慶平帝的聲音沙啞滯澀,語速很慢,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向下滑,似乎支撐他的力量在逐漸逝去,“燒了這張紙,朕就當……就當什么也沒發(fā)生?!?/br>
    謝元祐自以為勝券在握,只當父皇在虛張聲勢,根本就沒把這話當回事。

    “御璽在哪兒?”袖箭轉(zhuǎn)向了慶平帝的方向。

    李勇張開雙臂,牢牢將慶平帝擋在身后,“太子,你以為弒君之后就能當皇帝?別忘了還有攝政王!”

    謝元祐冷笑道:“誰說我弒君?分明是你,李勇,串通謝景明弒君謀反!我是救駕不成,眼睜睜看著你刺殺父皇,沒奈何,國不可一日無君,本宮只得靈前登基。”

    呼一聲,一股勁風拍在窗子上,吹得窗欞吱嘎吱嘎作響,緊接著,宮門似是被撞開了,喊殺聲、槍戈聲、馬刺的嚓嚓聲,如海水般涌進眾人的耳朵。

    慶平帝閉上眼睛,粗重地喘了口氣,“朕聽著外面吵得很,李勇你出去看看,叫他們安靜一些?!?/br>
    謝元祐眼中迸發(fā)狂喜的光芒,大笑道:“父皇,我的人攻進來了!我成功了,你偏心謝景明又如何,最后坐上寶座的還是我!”

    他邊說邊往殿門走,“我可是給了你機會的,你自己不要,就休怪兒臣無情了。”

    “來呀,殿內(nèi)所有人格殺勿論!”他抑制著激動,努力讓臉上呈現(xiàn)出一種鎮(zhèn)定冷靜的王者之范,嘩啦,猛地拉開了殿門。

    不知什么時候,外面的雨已經(jīng)停了,午時的太陽掛在高空,肆無忌憚向地面散發(fā)著耀眼的光芒。

    乍然從昏暗的地方出來,謝元祐被陽光刺得睜不開眼,他用手擋在額前,瞇起眼睛看向殿前。

    偌大的殿前廣場上,黑壓壓的全是手持槍戈的侍衛(wèi),釘子似地站著,刀鋒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帶著肅殺氣氛的風卷得旌旗啪啪作響,襲得謝元祐一噤。

    這些兵,似乎不大像他的私兵……

    “你們是禁衛(wèi)軍?誰讓你們進來的?我的兵在哪里?”他大聲喝道,“你們頭頭兒呢,叫他來見我!”

    侍衛(wèi)們向兩旁分開,謝景明從人群后面慢慢走來。

    “你怎么在這里?!”謝元祐一副見了鬼的模樣,方才做出來的冷峻威嚴一瞬間全垮了,“你不是病了么,這時候你該在保定!”

    謝景明臉上仍是他標志性的淺笑,看似和藹,實則疏離,此時更是彌漫著淡淡的殺氣,“裝的。”

    “怎么可能?我都打探清楚了,你遞上來的奏章分明蓋著保定驛站的印鑒,父皇批示的奏折也是發(fā)往保定!”

    謝景明微微頷首,“沒錯?!?/br>
    “那你……”謝元祐語氣一頓,突然反應過來,“你和父皇聯(lián)手做局,故意給我下套?”

    謝景明道:“本是以防萬一,你沒有賊心,自然不會中計。好歹你動動腦子,若不是守衛(wèi)放水,你能帶兵器進宮?”

    “人呢,我的人呢?”謝元祐向后退了幾步,近乎絕望地大吼,“來人啊,來人!”

    凄厲的呼聲在禁宮上空回蕩著,沒有任何回應。

    待他再也喊不動了,謝景明才慢悠悠說:“宮外兩千一百人,禁衛(wèi)軍七十八人,悉數(shù)伏法?!?/br>
    “算計我,你們合伙算計我,父皇,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兒子看?謝景明,是你一步步誤導我,是你引誘我逼宮,是你害我!”

    謝元祐滿面淚水,指著謝景明哈哈大笑,他是徹底豁出去了。

    “你們都聽著,他是官家和李太妃的私生子,他是官家和小嫂子生的孽障!你媽是賤種,你是野種!就算當了皇帝,也是上不得臺面的狗雜種!”

    謝景明先是一怔,臉上的血色刷地褪得一干二凈,額上青筋隆起霍霍地蹦,手中的弓已是拉到極致,只消手指一松,利箭就能將謝元祐刺個對穿。

    好一陣過去,卻慢慢放下了。

    “將東宮所有人關進天牢,等候官家發(fā)落。”他轉(zhuǎn)身大踏步離去,沒有進殿。

    躲在殿門后的李勇躡手躡腳退回來,輕聲稟報:“王爺沒有射殺太子?!?/br>
    慶平帝疲憊地閉上眼睛,“朕知道他不會,別看人人都說他心狠手辣,其實他是個宅心仁厚的孩子?!?/br>
    李勇嘆道:“是啊,換做別人聽見那些混賬話,早把太子千刀萬剮了。”

    慶平帝渾身猛地抽搐兩下,只覺一陣陣攪心似的疼,艱難道:“在場的……都是誰?”

    李勇一下一下?lián)嶂男乜?,“是關西鐵騎,官家不必擔憂,那些人都是攝政王一個個挑出來的,絕對不敢亂說話?!?/br>
    慶平帝重重吐出口氣,“還有元祐提到的那個老宮人?!?/br>
    “已派人過去?!?/br>
    “傳旨……太子恣行乖戾,鳩聚黨羽,納邪說而犯上作亂,目無君父,敗壞禮法,禍亂萬民,不仁不孝,實不堪一國儲君,今褫奪皇太子之位,廢為庶人,著……”

    李勇執(zhí)筆等著。

    慶平帝思量再三,慢慢道:“著謝元祐看守皇陵,終身不得返京。”

    李勇很是吃了一驚,謀逆大罪,竟然就這樣不輕不重饒過謝元祐了?

    官家舐犢情深,如今網(wǎng)開一面,他日攝政王登基,肯定不能違背先帝的意愿,明面上也不好處置謝元祐。

    反倒給攝政王留下個燙手的山芋。

    但他不敢多言,伺候慶平帝歇下后,捧著草擬的旨意尋攝政王去了。

    謝景明看過之后不置可否,只說:“官家的意思,自然要照辦。也不用審問了,放謝庶人回東宮,讓韓斌去東宮宣旨。”

    因謝元祐陷害,韓斌的養(yǎng)子韓棟現(xiàn)在還在景城郡吃海風呢,他可謂是恨透了謝元祐。

    李勇以為,攝政王是找由頭讓韓斌出出氣,可他沒想到,韓斌這一去,愣是在東宮放了一把火。

    夜幕沉沉覆蓋在上空,東宮的宮人或遣散,或被抓,往日熱鬧的東宮,已是死寂得如同荒墓一般。

    王氏提著一盞白燈籠,幽靈般行走在空無一人的路上,推開了謝元祐的房門。

    短短兩日的功夫,謝元祐已經(jīng)瘦脫了形,披頭散發(fā),外裳也沒穿,呆呆坐在窗前出神。

    “僥幸撿了條命,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王氏坐到他身后,手拿木梳,溫柔地替他梳著頭發(fā)。

    謝元祐眼珠動動,見她穿著太子妃的服飾,登時又驚又怕,“你穿這個干什么?現(xiàn)在你不是太子妃?!?/br>
    “韓斌沒有收繳,我再穿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你的太子袞服也在吧,索性也穿上?!?/br>
    謝元祐不自覺哆嗦了下,“不穿,讓謝景明知道就糟了?!?/br>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王氏暗嘆一聲,“我想好了,不去守陵,要死,也要死在東宮?!?/br>
    謝元祐驚訝地睜大眼睛。

    王氏深吸口氣,“有一點你說的對,十七叔睚眥必報,你當眾戳穿他的身世,他能不惱,能不恨你,能不想方設法折辱你?鞏義皇陵是不遠,可官家還會庇佑你嗎?你可是差點要了官家的命!”

    “今兒韓斌看著我,就像在看一只蟲子。我知道那些人,為了奉迎上頭什么都做得出來,肯定變著法兒地作踐我。”謝元祐嘴唇發(fā)白,“以后的日子,恐怕比死了還難?!?/br>
    王氏嘴角翹起,說不清是嘲諷,還是苦笑,“那些押送我們的差吏,他們看我的眼神……簡直叫人惡心!”

    “我是不會走的,你,隨便吧?!蓖跏蠌臒艋\里拿出蠟燭,依次點燃了幔子、帳子、簾子,昂然坐在火焰中,火光熊熊,映得她的臉通紅。

    難道自己還不如一個女人?

    謝元祐陡然生出一股豪氣,立時翻出太子冠服穿上,挨著王氏坐下,“我偏不要謝景明掌握我的生死,我是堂堂嫡長子,是名正言順的太子,是天潢貴胄,龍子鳳孫,怎能憑那一把子雜種們作踐!”

    王氏依偎在他懷中,眼中含淚,嘴角卻笑得很甜,“你總算男人了一回?!?/br>
    謝元祐親親王氏的鬢角,“可惜連累了你。”

    “生同衾,死同xue。”王氏喃喃道,“殿下,其實第一次見你,我就喜歡上你了。”

    謝元祐怔楞了下,隨即更緊地抱住她,低下頭,眼淚落在她的頭發(fā)上。

    對不起,我該對你更好一點。

    火光跳著,爬著,借著風勢飛快舔舐到屋檐,轟轟烈烈,嗶嗶剝剝,紅綢子似的飄動著,黑夜也染成了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