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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如果說她自己要求和泊言見面,這很正常,但是現(xiàn)在情況反過來了,像泊言這種咖位的主動要求見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作者,實在很難以理解。 池蕓又看了一眼手機,沒錯,他的確說想和作者見一面。 總覺得有些奇怪。 到底奇怪在哪里呢,說不上來,但隱隱的總讓人有些不安。 泊言這個人池蕓略有耳聞,從來沒有認真關(guān)注過,今天忽而來了興趣,搜索頁面上認真輸入“泊言”兩個字,很快信息都出來了,百度百科上對這人的描述極其簡單,甚至照片都是他某一作品的封面,更多的是所獲得的獎項和作品,另外,這人被稱為全能,不僅唱歌編曲,鋼琴、小提琴、吉他眾多樂器也都玩的一流。 關(guān)掉百度百科,頁面往下拉,關(guān)于泊言私下生活的新聞一點都沒有,全部都是作品如何如何:泊言的歌曲為什么這么好聽,又或者泊言的十大神曲動人之處,更有網(wǎng)友將他的歌曲剪輯在一起,知乎里對他的歌曲評價是:大氣磅礴、振奮人心、深入靈魂。 ———————————— 十一國慶放假第一天,陳羽光收到一封來自W城的書信,是小姑姑寄來的,她親切地稱他們?yōu)椤拔易羁蓯鄣膶氊悅儭保埶麄兦巴鵚城與她一同共度這個美好的金秋節(jié)日。素潔清麗的蘭花底紋紙面上黑色的鋼筆字體大氣淡雅,羽光把信紙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頓時一股淡淡的墨香灌入鼻息。 她捧著信一口氣跑上二樓推開可恩的房門,“哥哥,姑姑請我們?nèi)城!”可恩正背對著房門伏案作畫,被她這一喊驚了神,手上的動作一滯,墨在宣紙上暈開一片,好好一幅芙蓉出水沾了污,他也不惱,稍一思索,疏淺勻稱簡單幾筆,幾雙蜻蜓點水翩然紙上。 他將畫筆擱于筆枕上,抬頭間羽光走至他身旁,不及他說話,小丫頭已伸過腦袋來,“哥哥,你畫的真好看,和我在書上看到的一模一樣!”語氣里的崇拜和敬仰那么明顯。 陳可恩原本沉靜的心被小姑娘攪得亂了,隨手提起筆毫敲了敲她的頭,“功夫深,什么事做不好?!背糜鸸鉀]注意順走了她手里的信,沒幾秒鐘掃完,抬頭問她,“mama怎么說?同意我們?nèi)???/br> 羽光拍拍腦袋,低呼一聲,“我一心想告訴你,忘記和mama說了,我這就下去,你等我的消息?!庇质沁诉诉艘魂嚳癖枷聵?。 呂丹霞正在廚房間擇菜,一聽去W城是小姑子的意思,于是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呂丹霞之所以這么爽快地同意,原是她家這小姑子不同一般人,在家排行老幺,老陳家又只這么一個女兒,長輩爭著疼寵都來不及,現(xiàn)又是個留洋回來的博士,雖說當初放棄了首都高薪工資不干跑來W城這么個半大不小的地方家里人也不是沒有怨言的,但時間久了見她自己日子過得倒也舒坦便漸漸不再管隨她鬧騰去。 在他們這些平輩眼里,小姑子這種隨性而為的性子是讓人給寵出來的,可是無論再怎么不當說她也都是個教授,是個見過大世面的文化人,孩子們跟著她,呂丹霞臉上有光,也教人放心得下。 國慶出游的人多,長長的車廂里坐滿了陌生的人,不通風的空氣很悶,夾雜著各種味道,讓人感到很不舒服?;疖囎叩揽谝矓D滿了人,兜售各種小玩意兒的小販在人群中擠來擠去吆喝自己的商品,羽光的吸引力很快被這些新奇的小玩意兒吸引了過去,烏黑圓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來來回回走動的小販手里的小籮筐里擰了發(fā)條不停走路的綠皮青蛙、拉著桿子不斷轉(zhuǎn)圈的小猴、釣魚線上蠢蠢欲動的小魚,好奇這些小家伙怎么可以這么有勁,不知疲憊地重復著同一個動作。 看的有些累了,她索性把臉別向另一邊看窗外的景致。 W城與Z縣相隔兩個城市的距離,羽光以前也去過W城,可是那時候坐的都是汽車,火車還是頭一回。 十月伊始,正值秋季最妖嬈豐盛的時節(jié),火車攀著鐵軌隆隆行進,沿途鮮少居民房,只望得一畝畝的稻谷田一片緊挨著一片。羽光百無聊賴地靠著車窗,望向那深綠淺黃不一的大片大片的稻田,蘸了水的手指在玻璃上隨手描繪著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圈圈。 今天的陽光真好,金燦的光線斜射進奔馳的車廂內(nèi),在女孩細軟的發(fā)絲上鍍?nèi)旧弦粚拥鹕?,連同著她的側(cè)臉映襯進這層疊交織的柔光里。日光仿佛一名登峰造極的畫家,只淡淡幾筆便勾勒出了女孩身上極致安靜美好的氣質(zhì)。 可是顯然,此刻的安靜美好只是表象。羽光出神地盯著滿布著亂七八糟水痕的窗玻璃好幾秒,最后嘆息地放下手,稍稍欠起身,余光掃向坐在旁邊位上的可恩身上,他正低著頭思緒不被打擾地靜坐著看書,絲毫沒有察覺到她焦躁的心緒。 羽光想起一天前的事,她同他鬧的那場小別扭。 那天的事,其實是羽光的不對,她不應該偷聽可恩和孟佟凌打電話。其實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要去干偷聽這種一直被她視之為不齒的事,但是一聽到可恩撈起話筒時的那句,“你平時不是嫌電話費貴,只給我寫信嗎?今天怎么這么難得……”她無論如何都管不住自己的手和腳了。 她的目光穿過那半扇形的通道門,遙遙地望著可恩臉上掛起的淺淡笑容,略帶調(diào)侃的語氣里帶著微的無可奈何般的寵溺音色,以及只有面對那個人時才會顯露出來的舒展放松的神色。也只有面對她,他才會流露出這樣的毫無防備的輕松松懈的姿態(tài),仿佛她便是他所有的依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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