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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桃聞其言,以為朝陽公主對葉潛厭惡,便想趁機進言挑撥,以讓葉潛徹底失寵??墒钦l知身后品蓮細心謹慎,用手輕輕拽了下他的衣角,撫桃察覺,雖然心下不悅,也只好將那離間之語藏在心中。 朝陽公主乃是何等人物,當然把這番小動作看在眼里,不過她倒是不曾在意,唇邊勾起一抹慣有的略諷笑意,淡聲吩咐道:“品蓮,過來,給我捶腿。” 品蓮倒是沒想到自己拔了頭箸,心中驚喜,忙上前,跪在那里細心體貼地為公主按摩腿腳。 朝陽公主素日面首眾多,從來只挑知情達意俊俏高挑的男子來用,倒是不曾留意觀察過人品。左右這些男子于她,不過是過眼云煙,用過即丟之物罷了。 可是如今,她因氣惱葉潛,再見到撫桃和品蓮時竟然起了比較之意。這一比較方才發(fā)現(xiàn),那個葉潛啊,他雖看似恭敬和順,其實骨子里一身的傲骨,哪里是長久居于人下的男人呢。 撫桃見品蓮竟然只是老實本分地為公主按摩修長精致的腿腳,并不知道趁機做些小意討公主歡心,心下暗暗頓足,待要自己動手,可是公主未曾吩咐,他也不敢輕易妄為。跪在那里思忖良久,終于恭敬地向公主提議道:“公主,這些日子撫桃學會了一手推拿,想著有機會時服侍公主,不如現(xiàn)在就讓撫桃試上一試?!?/br> 朝陽公主自然聽出自己這下奴有意討好,若是往日,也就順勢應(yīng)了,可是如今不知怎地,不但毫無興致,竟然還生出一股厭煩之意。 她微微閉眸,這幾年醉生夢死便浮現(xiàn)眼前。自那日后,往日朝陽已死,活著的不過是一抹遭人侮辱后的血紅殘陽罷了??墒侨缃?,又是為何,她開始厭倦這種日子了。 這品蓮素日老實,只知道低頭為公主按摩,他白凈整齊的手指在公主光滑細嫩的腳踝上用指按壓、按摩、揉搓,也是屋內(nèi)實在暖和,他額頭竟然滲出點點細汗。品蓮并沒在意這個,只是隨手用袖子輕擦了汗,便繼續(xù)為服侍公主。 撫桃見朝陽公主拒了自己,越發(fā)暗暗著急了,可是一時之間又不敢再說什么。 朝陽公主睜開慵懶的雙眸,看了看底下服侍的那兩個男人,涼涼地問起:“葉潛人呢?” 錦繡上前,輕聲回稟:“公主,原本是候在外面的,如今走了?!?/br> 聞言,朝陽公主挑了挑娥眉,冷笑了下,抽回長腿,淡淡地吩咐道:“好了?!?/br> 這兩個男寵聽著公主這語調(diào),清冷里分明透了薄怒,都摒聲斂氣跪在那里不敢言語。旁邊錦繡見此,心里暗笑,知道她是為了這葉潛沒有等在外面惱怒,便提議道:“這葉潛等了半響不見公主召見,心灰意冷才走的。不過現(xiàn)在把他召來?” 誰知朝陽公主卻揮了揮袖子,冷哼一聲:“罷了,讓他去吧。這就是一頭倔驢,愛來不來!” 第26章 錦繡見此,一個眼神示意,茗兒已經(jīng)出去吩咐人叫葉潛了,她自己上前扶著朝陽公主下榻,笑著道:“葉潛啊,他還年輕得很,原本不懂事,公主何必和他一般計較,沒得氣壞了身子?!?/br> 朝陽公主聽了這個,卻是極為不悅,掃了眼錦繡:“我何時與他計較過?”她幾乎蔓延至發(fā)髻的秀麗娥眉散發(fā)著淡淡的冷意:“不過是一個低下的奴才罷了,我什么時候放在眼里過!” 錦繡聽了,也只好點頭說是,其實心里笑意更甚。 而地上跪著的那兩個侍者,聽了這話,品蓮是心中黯然。他幼年貧困,不得不進入玉香堂,曾經(jīng)惶恐地以為等待自己的是屈辱的承受,可是沒想到卻僥幸入了朝陽公主的眼,來到這里侍奉。在他眼中,這朝陽公主便是天上的月亮,高不可攀,每一分接近都讓他幾乎顫抖。他有時候甚至覺得自己太過卑賤,連碰她一下都是玷污,可是又忍不住盼著能與她親近。他在睡不著的夜里也經(jīng)常會想,在這個美麗不可方物的女人眼中,自己意味著什么? 數(shù)日的冷落,他躲在角落,仿佛一個受傷的小動物一樣默默舔舐著傷口。傷口看不到,但卻在流血。 一朝的召見,他驚喜萬分卻將這一切埋在心里,懷著期待和喜悅上前侍奉。 如今,期待早已碎成萬萬片,他明白了,自己其實什么都不是。 他低著頭,不敢再看那個高高在上的女人一眼,唯恐再看一眼,便再也忍不住心痛。 撫桃不知道身邊這個沉默的伙伴心中的想法,他如今是焦急失落的,他看出來了,公主心里是在意那個葉潛的。 怎么辦呢?假如公主喜歡葉潛,再也不寵幸自己,那自己該如何自處?以后自己怎么辦? 作為一個出賣色相的侍者,他知道自己不會有很好的將來,可是還是希望在年華最美好的時候能為自己的將來掙得更多一些。 撫桃心急,額頭不覺冒汗。 葉潛黯然離開后,一個人也不知道應(yīng)該走向何處,只是精神恍惚地在府內(nèi)亂轉(zhuǎn)。 他的心,仿佛有一把生銹的鈍刀在上面緩緩地磨,磨得鈍疼,疼得沒有邊際。 那把刀,就握在公主的手里。 她那么不經(jīng)意地笑著,笑得慵懶冷艷,笑得高不可攀。她用她一舉手一投足的風情凌遲著葉潛的心。 他就這么低賤地匍匐在她的腳下,吻著她的裙擺,搖著尾巴祈求她一絲一毫的垂青。可是結(jié)果呢,結(jié)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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