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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混蛋!”穆清清一拳捶在枕上,手忙腳亂地拾起玉符要質(zhì)問他為何要隱瞞自己,但剛輸入了半句又遲疑了。 或許等他回來后,她裝作不知去戲弄他更加有趣。 “是你要瞞的,就要承擔后果?!蹦虑迩辶R罵咧咧地倒在床榻上,捏起絨球來。 只是,裴妙菡到底何時回來? 再是半月,穆清清的活動范圍擴大到整個無念山莊。一日,她去找幺兒看完山貓后,逛到了山門,突然察覺到異動。 她以為是裴妙菡終于回來了,立刻提著裙擺跑過去,沒想到是一只火紅的大狐貍。 見到是穆清清,火狐貍化作人影,剛準備搔首弄姿,結(jié)果對上她翻起的白眼,情緒頓時頹了:“女人,看到是我,你怎么一點都不驚喜?” 穆清清扶額,按下心中的失望不表,可也笑不出來:“你怎么來了?” 穿著大紅袍,容色妖艷的青年氣鼓鼓地擼起袖子,但想到自己來的目的,立刻端正了站姿,擺出自認為最迷人的角度,微微揚起下巴:“老子說到做到,這不應(yīng)約來無念山莊提親了嗎?聘禮要多少有多少,女人你是不是很感動?” 一個個紅箱子從儲物袋被抖到山門前,端的是一個富麗堂皇。 穆清清壓住了狂跳的眉心,毫不留戀地轉(zhuǎn)身:“不感動,沒必要,您請回?!?/br> 還在抖箱子的陽曜傻住了,儲物袋往地上一丟,沖上去被結(jié)界擋住,只能狂拍空氣:“女人,你什么意思?難道是嫌老子來得晚了?老子也不想啊,一回到妖宗就被老狐貍看管起來了。老子天天想著怎么偷逃出來找你,一直等到老狐貍?cè)⒓酉擅舜髸?,看管松懈下來,我才成功脫身。不過兩年時間,你就變心了?jian夫是誰,在不在莊里,讓他出來!” 陽曜叭叭喊個不停,穆清清原本不想理的,反正無念山莊的護山大陣不可能被輕易突破,可他話中的幾句如平地驚雷,讓她腦子一空。 “你說什么?兩年?仙盟大會?”仙盟大會五年才舉辦一次。她初來時,上一屆仙盟大會結(jié)束不到一年,怎么也該還有一年半才是。 “對啊,聽說你們?nèi)诵蕹隽藗€新秀,很多都提前去捧場,老狐貍已經(jīng)算是晚出發(fā)的了?!标栮紫氲骄蜕鷼猓ケ睅X非他所愿,老狐貍不知他幾斤幾兩嗎,怎么遇險了有臉怪起他來的?好在遇上了穆清清,他才有命活著,于是嘴上又囔囔起提親之事來。 穆清清捂住耳朵,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若是陽曜沒撒謊,那問題便出現(xiàn)在她這里。 她印象中只過了三年半的時間,少了的一年半去哪了? 靈光一閃——“樹妖幻境!” 原書里,女主一行人在樹妖幻境中一路升級打怪用了兩個多月,結(jié)果出來后卻是過了三年,恰逢仙盟大會在即。 穆清清是剛進入幻境不久,便被裴妙菡帶出。她以為按原書中兌換,現(xiàn)實時間就算加快,頂多是過了一兩個月。 可裴妙菡能夠控制離開樹妖幻境,若還能控制離開的時間呢? 穆清清拿出玉符,找到蘇鳶的位置。她以為蘇鳶不回復(fù)是因為還在幻境中未出,卻忽略了蘇鳶是裴妙菡的好友,若是裴妙菡不讓蘇鳶回復(fù)她,蘇鳶是否會照做呢? 知道裴妙菡曾經(jīng)扮作黃琴,黃琴是在北嶺懸崖處假死脫身,從未聯(lián)系過的蘇鳶則是在第二日突然聯(lián)系問她是否要同行,宛若天降神兵,貼心到極點地解了她燃眉之急。 她是因為原著而先入為主,認為蘇鳶是個正直義氣的俠女,從未對她生起過多警惕。 若蘇鳶是受了裴妙菡委托呢?所以她才從未認真阻止過裴妙菡接近穆清清。 “……” 穆清清紅著眼眶,握緊拳頭的猙獰模樣,把陽曜嚇了一跳:“你不會想揍我吧?女人,你竟對我如此殘忍!” “別鬧?!爆F(xiàn)在只剩最后一個問題了,穆清清斂容,直視陽曜那雙火紅色的狐貍眼,“仙盟大會歷來不是在無念山莊舉辦的嗎?” 若是五年之期已到,不該像她在回憶中見到的那般,提前一個月就有其他宗門的人陸續(xù)抵達的嗎? “今年改換在破岳山莊了,聽說是四年前兩大仙莊主商議出的結(jié)果?!标栮妆徽饝刈×?,乖乖答道。 按陽曜所述的時間線,四年前裴正業(yè)已經(jīng)出事,那能和紀鶴先商議的,只能是假冒裴正業(yè)的裴妙菡。 他有一個計劃,在四年前,或許更早,就制定下來,然后按部就班地行事。 穆清清知道黃琴是裴妙菡假扮后,卻一直未認真思考他去落楓派的目的。 無法否認的是她完全沉溺在他編制出的溫柔中,即便知道這人從里到外都黑的徹底,仍一心以為仙盟大會還遠,裴妙菡就算打算做什么也是一年半后,這期間他們能好好相處,心心相依。 “女人,你還好吧?”陽曜發(fā)現(xiàn)她面色驟白,幾乎要站立不穩(wěn)。 “你先閉嘴,讓我想想?!蹦虑迩逦孀×税l(fā)疼的腦袋,煩躁地扯住頭發(fā)。 裴妙菡假扮黃琴上山,若無她橫插一腳,他應(yīng)該會留在黃淑媛身邊。也就是說,他的目標應(yīng)該是黃淑媛,或者說穆元德。 裴妙菡曾嘗試過三次往她身上丟黑色的“豆子”。那東西跟她在回憶中封印之地見過的氣息相似。假觀裴正業(yè)的結(jié)局,姑且猜測那東西有影響或控制的作用,是否意味著裴妙菡想在穆元德或黃淑媛乃至更多的人身上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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