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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戛然而止,穆清清震驚地瞪大眼眸,與裴妙菡是同樣的不解—— 蕭渝心竟抬手掐住了裴妙菡的脖子! “阿娘?”孩子黑曜石般的眼眸,寫滿了疑惑,和不可避免的驚恐。 即便從小被她打罵,見識過多次她發(fā)狂的場面,但裴妙菡知道她不是故意的。清醒時的蕭渝心對他很好,會哄他睡覺,會給他摘花。只是有個壞東西占據(jù)了他娘的身體,所以她才會兇他的。 但現(xiàn)在的蕭渝心明明是清醒的,脖子上不斷收緊的手意味著她是真想殺了他。 “……為什么?。俊笔且驗樗莻€壞孩子,不小心跟管家伯伯跑出去了嗎?但他立刻跑回來了,他不能拋下阿娘,他要把阿娘救出去。 蕭渝心有一瞬間的動搖,這孩子沒錯,但:“你不該來到這世上?!?/br> [不要?。?!] 穆清清沖過去跪在他倆之間,但手徑直從他們身上穿過,只能眼睜睜看著蕭渝心把裴妙菡摁在床榻上,用盡全力要掐死他。 “娘,我是寒兒啊……”裴妙菡痛苦地掙扎,眼眸哀求地看向蕭渝心。 但下一息,蕭渝心手上的力氣松了,人也失去了支撐壓在裴妙菡身上。 [毒發(fā)了,剛剛好。]穆清清不知道自己是該松一口氣,還是該難過。 無論是哪一種,對裴妙菡來說都極為殘酷——他娘想殺他,要拉他一起去死,只是因為剛好毒發(fā)了才沒做到。 裴妙菡喘息時又吸入了濃煙,咳了一陣子后發(fā)現(xiàn)蕭渝心還是沒動靜,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鉆出,再去查看她的情況。 蕭渝心的嘴角溢出了黑血,呼吸也停了。 “娘?娘?”裴妙菡不死心地試圖把她叫醒。 火勢已經(jīng)吞噬了整個院子,濃煙密布。 外面的喧鬧聲大了些,穆清清走到了門口,發(fā)現(xiàn)是裴正業(yè)終于帶著人姍姍來遲。 裴正業(yè)本以為只是生了點小火,未曾想到會如此嚴重,嚴令把那幾個光看熱鬧不作為的仆婦都扣押后,莊內(nèi)其他看到濃煙趕來救火的人也到了。 “小姐!小少爺!”老管家匆匆趕來,看到這洶涌的火勢,膝蓋一軟,半爬半跑也要沖進火里。 裴正業(yè)見狀,面子掛不住,只能甩開老管家,自己用靈氣護身沖進火場。 正堂里能燒著的東西都燒透了,裴正業(yè)在床榻上發(fā)現(xiàn)了那對被黑灰包裹、抱在一起的母子。 自周歲宴后,蕭天磊身死,蕭渝心被軟禁,裴正業(yè)時隔兩年第一次看到裴妙菡的樣子。 他攔住了掉落下來的房梁,分別探向母子二人的脈搏,皆是沒半點反應,不枉他故意拖延時間。只要出去后誅殺那般仆從“泄憤”,以后無念山莊便徹底抹去蕭姓,是為他的天下了。 穆清清冷眼看著裴正業(yè)一臉悲痛地抱著兩人的身體走出火場,向眾人宣告他們已經(jīng)身亡的消息,并作勢要嚴懲偏殿的侍從。 “小姐,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沒……”老管家悲痛欲絕地撲到兩人身前,突然驚喜地喊道,“等等!小少爺還有呼吸!快請醫(yī)修前來!” 裴正業(yè)未說完的話噎在了喉頭,心中震驚:他明明是確定兩人已死絕了,才把他們帶出火場,裴妙菡怎么可能還活著? 可老管家這一聲吼,讓裴正業(yè)想藏也藏不住,只能裝作驚喜的模樣叫來醫(yī)修。 本來裴正業(yè)跟師綰媚的破事,就有看不慣的人私底下議論了。要知道莊內(nèi)多數(shù)人不是看著蕭渝心長大,也是聽過她的名聲,對她感情特殊。如今眼看著蕭渝心死得這么慘烈,即是服毒又是火燒,莊內(nèi)的人對裴正業(yè)的怨言更深。 種種加之,即便裴正業(yè)有心,也暫時不能對裴妙菡下手,還要裝出一副父慈子孝的樣子,來穩(wěn)定人心。 [吃瓜值 2000!恭喜宿主解鎖新的隱藏劇情“火災背后”之“人心”!] 穆清清在計分器上填報完后,胸口像被一團濕棉花堵住了一般,悶得難受。 但這段劇情竟然還沒有結(jié)束,視角換成了裴妙菡。 他被幽靜在偏院里,看著被火灼黑的墻面被重新粉刷,看著堅持要親自照顧他的老管家在某一日倒下后再也沒能爬起來。 兩年的時間,加上之前的努力和師綰媚的暗中幫助,已經(jīng)夠裴正業(yè)徹底掌控無念山莊。 某個無月的夜里,裴正業(yè)把時年五歲的裴妙菡帶到偏殿后的封印之地,意圖趁著封印松動,把他殺死后丟入封印中,毀尸滅跡。 然而裴妙菡竟然能躲開他刺來的一劍——雖然裴正業(yè)未用全力,雖然裴妙菡躲得狼狽,手臂也被劃傷了。 讓裴正業(yè)沒有補劍的原因是,他發(fā)現(xiàn)裴妙菡身上滴落的血,竟讓封印起了反應。 “莫非你生父是破岳山莊之人?是誰?難道是紀鶴先?”裴正業(yè)的眼神瞬間晦暗陰騭,宛若失了理智一般用盡各種惡毒的語言臭罵蕭渝心,絲毫沒注意到裴妙菡看向他的眼神是同樣的不善。 [破岳山莊的血脈能讓封印起反應?是指純陽血脈嗎?]穆清清心疼地看向裴妙菡,[難道他的生父真的是紀鶴先?豈不和紀寧琛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可是她試著在計分器上填報,卻沒有反應。穆清清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這時,烏云散去,清冷的月光灑下,裴正業(yè)和裴妙菡對上了視線,也在這時候終于看清了他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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