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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的擺設(shè)與她離開前相比, 位置有了變化,最明顯的是擺架上有個花瓶不見了, 若是細看還會發(fā)現(xiàn)桌椅腿上多了不少劃痕。 一炷香前。 裴妙菡與蘇鳶步入了房間,設(shè)下隔音結(jié)界。這個結(jié)界是單向的, 他們能聽到外界的聲響, 以便及時應(yīng)變,結(jié)界外的人卻無法聽到他們的對話。 所以他們沒急著交談, 直到確認穆清清離開后,蘇鳶才摸著下巴感嘆道:“小姑娘挺謹慎的,不錯不錯?!?/br> 就算是只兔子, 還是急了會咬人的兔子。說不定還可能是一肚子壞水的狐貍。 裴妙菡卻還是寒著一張臉,眼神淡漠含霜, 并不搭話。 蘇鳶習(xí)以為常, 話鋒一轉(zhuǎn)也不再嬉皮笑臉:“你來這里做什么?你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 還是以無念山莊少莊主的身份?!?/br> “蘇鳶, 你管不到我。”裴妙菡靠在置物架旁, 斜眼看向門的方向, 眉宇間一片死寂,輕描淡寫得像在討論天氣一般。 蘇鳶沉默了片刻:“總感覺你哪里變了。久不聯(lián)系,那日突然收到你的消息,竟是托我照顧一個小姑娘。真不似你的風(fēng)格,嚇得我馬不停蹄立刻跑了過來?!?/br> 在北嶺蹲了幾天,突然接到裴妙菡的傳訊,讓她主動聯(lián)系穆清清,屬實震驚了蘇鳶好些天。 “你突然出現(xiàn)在玄離派不會為了她吧?”蘇鳶越想越是難以置信,“你瘋了不成?你這身份根本不適合意氣用事……等等!你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 “怎么可能?”裴妙菡像是聽到了荒謬至極的話,不耐煩地打斷,“我有我的打算,無須你cao心。” 蘇鳶觀察了下她的眼神,算是松了口氣:“那就好,人家多可愛一小姑娘,砸你手里當(dāng)真罪過?!?/br> “你就是來與我說這些的?”裴妙菡額角的青筋跳了起來,寬袖一甩,“滾!” “你這壞脾氣倒是十年如一日?!碧K鳶躲過了一擊,身后的花瓶卻遭了秧,知他不耐煩,忙急聲道,“黃巾鐘也來了,正好能把藥交到你手上。只是那藥對身體損耗太大,只能做急用,你若還想有幾年光景,自己多加節(jié)制?!?/br> 裴妙菡眼都不眨,仿佛說的不是他一般,全然無動于衷,玉骨折扇已倏地展開。 蘇鳶知道勸了也白勸,真打起來她也不是裴妙菡的對手,且這家伙從不會講什么武德,能贏不在乎來陰的。 她做躲避退到了門前,轉(zhuǎn)而想起之前宗門傳來的密信,狼狽地跳出結(jié)界前,吼了一問: “聽說觀山書院和佛宗各自閉宗過幾日,可是與你有關(guān)?” “嘭——” …… 裴妙菡面色不虞地瞥向院門口。 “少莊主,蘇jiejie呢?”穆清清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裴妙菡這副閑適的模樣,若是兩人打起來,毫無疑問定是她贏了。 裴妙菡放下手,靠在椅背上,輕嗤了一聲:“你猜?” 穆清清尷尬地笑了笑。有什么好猜的,兩人必定動了手,但總不能裴妙菡真把蘇鳶宰了。堂堂斬月派的蘇劍君也不是吃素的,認真起來的話這個院子都得被掀翻。 若非她走神了,也不會回到這里。裴妙菡的目光侵略性太強了,被她盯著就像被狼劃作了獵物一般,讓人很不舒服。 “若是狐貍跑到蘇jiejie那里,我還得去交代兩句?!彪S便找了個借口,穆清清小步往門口退。 “蕭清,”裴妙菡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過來?!?/br> 穆清清沒動,她真的搞不懂裴妙菡的想法,扶額無奈道:“蘇jiejie定然跟少莊主說了我的事了吧?” 蘇鳶沒理由不說的。 “我根本不是……”什么蕭清,她不姓蕭。 “我說了,過來!”裴妙菡冷聲打斷,從椅上站起,長袖一甩,死死盯住她,“你是否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蘇鳶一個斬月派的人憑何管我無念山莊之事?從來沒人敢假冒無念山莊的弟子,剖脈拆骨之刑非浪得虛名。你確定要把方才那話說完?” “蘇鳶已經(jīng)走了,你還不知她態(tài)度?”裴妙菡目帶嘲色,走到門邊,語氣堪為惡劣,“她把你丟下了給我了?!?/br> 明明一個清冷高貴如皎皎明月的人,為何說起話來這般讓人討厭? 穆清清鳳眸圓睜,不信她的話:“你騙人!你勿要詆毀蘇jiejie!” 她的腮幫子氣得鼓了起來,裴妙菡忍住了掐一把的沖動,心里蓄積的惡意更甚,恨不得把她眼里的光全部碾碎。 都是那么討人厭的人,為何她對蘇鳶天然親近,反倒避她如蛇蝎? 她很不爽,所以也要讓她難受。 “你認識她幾天了,又與她共處過多少時日?” 裴妙菡上前了一步,掐住穆清清的下巴,讓她抬頭看著自己:“蕭清,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你真以為蘇鳶會是什么好人嗎?不要傻乎乎去相信別人,被騙過一次還沒讓你那榆木腦袋長記性,你還想栽進坑里多少次,流多少血和淚,才能有長進?” 穆清清瞳孔微縮。裴妙菡的話讓她心煩意亂,句句在譏諷和挑撥離間,卻又似在點撥和恨鐵不成鋼。 她猛地撇開頭,唇瓣抿緊,半晌后才松開,垂眸嘀咕道:“我不是蕭清?!?/br> 她不讓她把話說完,還拿極刑恐嚇?biāo)?,但穆清清仍堅定自己的處世原則。 “你是?!迸崦钶彰碱^微挑,譏笑道,眼里卻暖融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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