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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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用白拂去輕撫煉魂,奇跡出現(xiàn)了,那團煉魂慢慢的變成了一個人,不對,一個正常的魂魄。 如果說煉魂是把木頭煉成木炭,那么白拂手眼的作用,就相當(dāng)于把木炭還原成木頭。 魂魄依然被紅線所拘,他想逃,但根本逃不走。 葉子暄對他說:“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路可走,你能做的就是配合我們?!?/br> 他不說話。 “你剛才被煉化之后,根本無法往生,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可以送你投胎,你難道還不想配合我們嗎?你被誰煉化,為什么要被煉化?還有就是為什么會在涂大壯的宿舍?” 聽到涂大壯,他終于開口,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在它的宿舍就是因為我要殺掉這個***?!?/br> “為什么?是李廣讓你殺他的嗎?”我問。 “不是,是我要殺他的,涂大壯不死,天理不容?!被昶钦f。 我一時糊涂了,便問他到底怎么回事。 這個人便把事情的經(jīng)過詳細說了一遍。 原來這個人是央研院的一個助理工程師,在中研院工作,因此經(jīng)常接觸日本人,他有一個同鄉(xiāng),這個同鄉(xiāng)就是涂大壯。 那天晚上,涂大壯約他一起去ktv唱k,但實質(zhì)上卻是向他兜售一種東西,每克三百多,讓他去聯(lián)系日本人,最后達成協(xié)議,一九分成,他一涂大壯九。 聽到這里,我瞬間明白,這就是我與葉了暄在包廂中聽到的談話啊,我靠,我還一直納悶這兩個人是誰,沒想到現(xiàn)在都找到了。 不過我沒有說什么,只是吸他繼續(xù)說。 助理工程師說:“本來達成了這個協(xié)議,但是聯(lián)系到日本人之后,涂大壯突然之間反悔了,那一九也不想給我了,于是我與他就約在這里談,我說如果不給我錢,要把這件事講出去,結(jié)果我沒想到這個***,竟然突然掏出一把刀,把我捅死了。捅死的地方,就是這里,然后他就地掩埋了我?!?/br> 我聽到這里,不禁暗想,這就是因果報應(yīng)嗎?涂大壯在這里捅死了助理工程師并埋在了這里,而涂大壯又跳樓落在掩埋助理工程師這里身亡,冥冥之中有定數(shù)嗎? 第五十節(jié):訛詐 助理工程師繼續(xù)說道:“***就這樣把我殺了埋了,他也夠黑,我站在一邊看著,想去打他,但是卻根本摸不到他,我又氣又無奈,就這樣飄蕩了一天之后,這天晚上,我聽到一個聲音叫我的名字:劉貼南。 于是我就順著聲音飄飄蕩蕩地走到了聲源處,出了廠區(qū),外到外面的蝴蝶圍村,在一間租屋之中,看到屋內(nèi)到處都是白幡。 在白幡中間,坐著一個人,仿佛穿著白色喪服一般,他的面前,還有一盆清水,水盆下面雖然沒有熱源,但是那盆水卻在不斷地咕嚕咕嚕地響著,不時冒著熱氣。 我仔細一看,這不正是李廣嗎? 他手中持一圓鏡,在鏡子之中,我看到了我自己。 他就是李廣,不斷念著我的名字。 當(dāng)從鏡中看到我時,李廣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如今身死,想過報仇沒有?” 我急忙說:“我要報仇!” 李廣說:“如果你要報仇,我可以幫你,不過你要經(jīng)受熱水燙化之苦?!?/br> 我說:“只要李工肯幫我報仇,讓我做什么都可以?!?/br> 李廣點了點頭說:“那你就進入盆中,心中想著報仇的信念,然后就可以很輕松的殺掉你的仇人,而且法律上也只會認(rèn)定他是自殺?!?/br> 我依照他說的進入到了他面前的清水盆中。 當(dāng)挨著盆子時,就已經(jīng)感到了非常燙,但是我想到涂大壯殺我的場面之后,就心一橫跳了進去,那盆看著挺小,但跳進去之后,卻感到非常之大,就像進入大海之中,同時我感覺自己像是被煮熟一般,我實在受不了這種溫度,想要掙脫出去,卻怎么也掙脫不了,最后自己的意識慢慢模糊,與此同時,就是李廣念出的奇怪咒語,隨著念咒聲結(jié)束,我內(nèi)心之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掉涂大壯,此后的事,就不再說了,是我引誘他跳樓的?!?/br> “李廣為什么幫你?”我問。 “我不知道,我與他沒有交情,只是知道他而已?!敝砉こ處煟?,劉貼男說:“現(xiàn)在我已把事情經(jīng)過講給了你們,我什么時間可以往生?” 葉子暄說:“你放心吧,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經(jīng)過,你便可以安然去了,以后不要逗留人世就對了,我現(xiàn)在就打開鬼門關(guān),送你走?!?/br> 隨后,葉子暄劍指夾符,念出往生咒,送他離開。 這一切平靜之后,我問葉子暄:“現(xiàn)在腳下埋的就是助理工程師的尸體,我們要不要挖開?” 葉子暄想了想說:“這件事還是留給警察吧?!?/br> 我馬上會意,拿出手機打電話通知江娜,我們獲得了一條意外的線索。 江娜在電話那端聽后,不多時就趕了過來,與他們一起的還有公司保安人員。 保安隊長還是上次的保安隊長,對江娜畢恭畢敬。 這也難怪,一般來講工廠內(nèi)出現(xiàn)的安全問題,首先是要保安負責(zé),如果驚動警方,那么工廠就要損失一筆錢(至于為什么,我不說,大家也應(yīng)該懂),所以公司保安與附近的派出所警察,關(guān)系那是極好的,能不讓派出所插手,就不會讓他插手,附近派出所還只是區(qū)警,保安們都像對待他們親爹一樣好,更何況這是市局來的人呢。 我把事情的經(jīng)過詳細說了一遍,從那日我與葉子暄在包廂中聽到有人要賣給日本那種土,然后說到跳樓,再然后就是幫燕熙忙,平息跳樓者的老婆之怒,一直查到這里有一具尸體。 江娜聽后說:“你們說是劉貼南,不如先確定一下這個助理工程師的身份,公司內(nèi)如果有失蹤人員,有缺勤人員記錄的吧?” 葉子暄聽后拿出手機給燕熙打了一個電話問中研院最近有沒有失蹤人口的。 稍后葉子暄掛斷手機說:“燕熙說,最近報上來一個曠工人員,名叫做劉貼南,三天不在崗,已按自動離職處理了?!?/br> 江娜說:“對得上號,那就挖吧?!?/br> 挖尸體這事,當(dāng)然不用江娜他們親自動手,保安隊長與數(shù)名保安很快搞定,挖出一具臭尸體,這尸體身上還帶著一把水果刀。 江娜說:“我們回去會仔細化驗的,如果這個人確實是劉貼南,并且是被你說的涂大壯所殺,我們應(yīng)該會在明天就能得出結(jié)論?!?/br> 我說:“最重要的是,他為什么被殺,這個原因你們要重視,就是因為那種土,對了,內(nèi)鬼之事,找的怎么樣了?” 江娜笑了笑說:“我們正在查?!?/br> 隨后,江娜帶上這具尸體,與同事們離開了廠區(qū)。 江娜走后,我與葉子暄來到了門外。 涂大壯的女人還在,我走到她跟前說:“大姐,你好?!?/br> 女人旁邊舉著橫幅的是她的兄弟,看了看我與葉子暄說:“你們廠方終于又派代表出來了?!?/br> 葉子暄淡淡地說:“我們不代表工廠,我們只是來陳述一個事實。” 女人兄弟說:“我呸?不代表工廠來做什么?你們又想賴賬,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再不拿錢出來,每天漲十萬!只要給我們錢,我們馬上離開。” 我看著這家伙信口要錢的樣子,不由心中一陣怒火,但還是忍了住,笑了笑說:“兄弟,你把你姐夫的死,當(dāng)成樓市了,真以為前景看漲啊?” 女人兄弟一開始沒有聽明白我這句話什么意思,明白之后,不由沖我叫道:“你在幫工廠說話?” 我搖搖頭說:“兄弟,我們目前是這個工廠的人不假,但我們并沒有為工廠說話,我來這里,是為公理說話,工廠與公理,是完全兩個不同的概念。” “公理?這世界上還有公理嗎?我們死了人,你們不管不問,這就是有公理嗎?” 我說:“兄弟,你說來說去還是錢,其實說句良心話,一開始聽說他跳樓,我還很同情,畢竟都是命,人要不是因為絕望,誰會去跳樓?工廠出于人道,賠了五萬,我覺得有些少,應(yīng)該賠五十萬,這是我當(dāng)時的想法,可現(xiàn)在我了解事情真相之事,我才發(fā)現(xiàn),工廠賠的太多了,五萬?五分都不能賠!” “你胡說什么?你們工廠開始耍賴嗎?我要讓全城的老百姓都知道,這個工廠不但有鬼子,還有偽軍。”女人兄弟越發(fā)激動。 看著他這個樣子,我從內(nèi)心瞧不起他,不是我多么高尚,而是感覺人不能埋沒良心,事實怎么樣就是怎么樣,公理之所以珍貴,就在于人們隨意去糟蹋。 便笑了笑說:“兄弟,隨你怎么說吧,你姐夫跳樓,說的殘酷一點,工廠可以一分不賠的,而如今工廠賠了,你還在這里鬧,不就是多想訛詐一些錢嗎?這個大家都懂的,但這次,恐怕你們真的訛詐不住工廠了,如果再這樣鬧下去,你們要負法律責(zé),甚至賠償工廠名譽權(quán)。” 女人兄弟支支吾吾了半天,突然之間來了一句:“你為鬼子說話,你是中國人嗎?” 我沒想到這家伙突然之間拿出這一張牌,這帽子也夠大的,便說:“兄弟,別來這一套。我不是說了嗎?我是為公理說話的。再說我給你算一下,你要二百萬,這兩百萬,算每一個員工頭上,就是40塊。工廠之中有百分之六十中國人,是干底層工作的,每天累死累活的干,有百分之二十是中國高層,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才是日本人,全部都是高層,不論是中國高層,還是日方高層,他們還真不在乎這四十塊。真正再乎這四十塊的,就是百分之六十的底層工人,你說我為誰說話?我是為鬼子說話,還是為底層兄弟說話?更何況,你姐夫真正的死因是攜帶一種極危險的土給日本人,分贓不均內(nèi)訌而死,其實也不能說分臟不均,因為這土還沒有賣出去,就開始因為利益問題而下了殺手:你姐夫殺了一個合作伙伴,最后那個合作伙伴死后冤魂不散而引他跳樓,這種土一但泄漏,就是整個城市的人都要完蛋,到那時,你姐夫比日本鬼子更可惡,你不是恨日本鬼子嗎?你姐夫偷運土,十足的漢jian,死不足惜——其實你也不是恨日本人,你是恨日本人沒給你錢,對吧?” 女人兄弟大怒道:“你們在日本工廠打工,就是漢jian!” 聽到這里,我反倒不氣了,說:“沒錯,我是漢jian,你有種就去站在工廠門口喊,對著那些干活的兄弟喊,去吧,我支持你。反過來講,如果真的賠你二百萬,每人四十塊,到時不但老子是你爹,每個工人,不管日本人,還是中國人,都是你爹!” 對于這種訛詐別人的人,我越發(fā)忍不住了,也大罵起來。 誰知我這一罵,好了,那女人當(dāng)時就大聲哭了起來,說工廠期負他們孤兒寡母,不講道理,在工廠中打工致死,最后落了一個這樣的下場。 葉子暄搖搖頭,從口袋中拿出了一疊錢,然后就扔了出去。 他們頓時搶了起來。 我們隨后回到工廠,我問他:“你扔的是……” “冥幣,這種人,活著已經(jīng)死了!葉子暄嘆了口氣說:“他們訛詐的不是這個汽車廠,而是自己的良心?!?/br> 第五十一節(jié):妙手回春 我與葉子暄拿著廠牌,在門禁上刷了一下,然后走進工廠。 回頭看時,女人與那幾個男人依然在搶錢,甚至他們幾個本身竟然開始相互毆打起來。 突然之間我覺得很可怕,可怕的不是鬼怪,而是人心,難道不是嗎? 但可怕之后,卻又是可笑,沒錯,錢是很重要,但是不必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來要,工廠已經(jīng)出于人道賠過錢了,他們就打著愛國主義的旗幟繼續(xù)訛詐,卻不知道這個廠里的低層都是中國人,他們?nèi)菀讍??每月不加班的收入不到二千塊,這樣算下來四十塊基本上是他們一天的工資。說句實話,這四十塊錢不如捐給一個失學(xué)兒童,如果要真的賠給一個殺人犯,外加他們一家虛假的表演,想想都讓人惡心,這與捐給紅十字有什么不同? 葉子暄用了障眼法散了那些冥幣,讓他們認(rèn)為那是真錢。 但在別人眼里,那不過是只有鬼才去搶的冥幣而已。女人收了五萬,卻又毀約,那么葉子暄這些冥幣或許真的適合她,畢竟她活著其實已經(jīng)死了。 我問葉子暄說:“他們撿了這些冥幣,他們知道嗎?” 葉子暄說:“天亮后,障眼法就會失效,他們自然就會知道?!?/br> 我說:“那他們不還是要來鬧?” “如果他們能領(lǐng)悟我送他們冥幣的意思,他們或許就不會來了?!比~子暄說:“如果他們真的再來,那么涂大壯故意殺人埋尸,可以說是被鬼魂所殺,也可以說是畏罪自殺,如果他們依然在這里鬧,那么不用工廠表態(tài),附近的警察也會依法辦事的,到那個時候,他們就是自取其辱。不過相信他們也不會在這里鬧了,原因就是從他們毀約開始,就表明他們的目的就是訛詐,這樣的人,你以為他們真的會敢去承擔(dān)相應(yīng)的法律責(zé)任嗎?” 我點了點頭,葉子暄說的也有道理。 隨后,葉子暄拿出手機,打電話給燕熙:“好啊,燕熙,關(guān)于工廠門口那些鬧事者,我們已經(jīng)勸離,我相信這件事之后,他們都不會再來了,你可以安心睡覺了?!?/br> 隨后葉子暄掛掉電話,我們向宿舍走去。 在去宿舍的途中,來來往往的就是這些穿著藍色工衣的普通工人兄弟。 就在這時,李廣迎面走來,他穿的衣服不是藍色工衣,所以非常顯眼。 他迎著我們走來,相對就是我們也迎著他們走來。 他看了看我們,我們也看了看他。 他微微地笑了一下:“趙工,葉工,晚上好。” 我也笑了笑說:“李工,別這樣叫,我們擔(dān)當(dāng)不起?!?/br> 他說:“這沒什么,我們廠規(guī)上不是寫明了嗎?團結(jié)友愛,各個員工平等享有各項權(quán)利,同事之間更應(yīng)該坦誠相待。” 我笑道:“李工,既然你說坦誠相待,那我也不客氣了,你在蝴蝶圍有房子嗎?” 李廣點了點頭:“我在那里是租了房子來住,如果你們什么時間有空,歡迎前去過客。” “李工確實熱情也夠坦陳,那么你知不知道一個叫劉貼男的人?”說到這里,我仔細看著他的臉色,他的臉色,在路燈下絲毫沒有改變,他答道:“知道,一個助理工程師吧。” “他死了,是嗎?”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