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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鬼知道黃琴是不是誤以為她是師綰媚, 才掐她的?方才兩人針鋒相對不似作假。 于是,眨眼間, 穆清清選擇了第二個選項。她盡量鎮(zhèn)定地開口, 幸好嗓子還沒被卡嚴(yán),能漏出點聲音, 就是沙啞得像滲了沙子:“jiejie,是我?!?/br> 黃琴的動作頓了下, 眼睛微瞇, 仔細(xì)打量了她一番,像是連皮膚上的絨毛也要一根根數(shù)清。爾后他緊抿的嘴角微松, 就在穆清清以為他會放手,黃琴瞬間把手卡緊。 穆清清:“!” 然而就在穆清清準(zhǔn)備利用血契,喚起二五仔綾殊死一搏時, 黃琴卻捏了下就把手松開了,悠哉悠哉地站起來撫平衣袍上的折皺, 一派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 儀態(tài)端莊, 氣質(zhì)冷艷, 分毫都不像一息前掐人脖子的惡棍。 穆清清:“……” 一驚一乍, 差點嚇?biāo)阔F獸了。她忍不住捂著喉頭輕咳了幾聲, 沒好氣地請教:“jiejie,好玩嗎?” 黃琴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呵?!?/br> 穆清清:“……” 她哪里得罪他了?約莫是這嬌氣怪出去一趟,腦子被打壞了吧? 穆清清躺在地上打了個滾,對上他陰騭的眼神,決定不跟他一般見識,并且提醒道:“jiejie,我們得趕緊跑?!?/br> 雖然不知他是如何以金丹修為從穆元德手中逃脫的,但估計她爹很快就會察覺到不對趕回來這里。加之她還把兩人偷情之事報給了黃淑媛,以她娘的脾氣,應(yīng)該也會殺過來。屆時誤入夫妻干架現(xiàn)場,他們難免會成為被殃及的池魚。 穆清清把思路都給他捋出來了,奈何黃琴只是“哦”了一聲,沒啥反應(yīng)。 她只能把暗示的話,明示了:“jiejie,我走不動?!?/br> 剛經(jīng)歷過奪舍,她整個宛若被掏空了一般,神識像有針簇在刺,四肢更是使不上力氣。廢到這種地步,她不想動了,希望黃琴能夠良心發(fā)現(xiàn),背她出去。 可黃琴還是像根木頭一樣一動不動,只眼皮微微撩起:“好巧,我也是?!?/br> “jiejie,你在開玩笑嗎?”穆清清愣住了。剛才拿著大砍刀抨著師綰媚跑的到底是誰? 黃琴面無表情地瞥了她一眼。穆清清這才仔細(xì)打量起他,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人乍一看去似乎身強體健,細(xì)糾卻臉色蒼白發(fā)青,背梁微躬似乎在發(fā)顫。 看來從穆元德手下逃脫,他也付出了不少代價。怪不得他回到密室后在虛張聲勢,沒有真的跟師綰媚打起來,原來是怕露餡…… 所以求人不如求己。穆清清嘆了口氣,吧唧吧唧地滾到桌子邊上,忍痛扒著桌子腳爬起來。黃琴就這么看著她踉踉蹌蹌,像跳大神一樣地走到自己面前,問道:“jiejie,我扶你?” 黃琴斂眸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后才在穆清清的催促下抬起手。 穆清清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用左手扶住,右手則從后抱住他的腰。 “jiejie的腰真細(xì)?!蹦虑迩暹€在感嘆中,剛踏出一步就被黃琴壓過來的身體帶到一邊,差點摔了。 她側(cè)頭,欲哭無淚地看向把重量都往她身上壓的黃琴。迎上對方?jīng)霰∩n茫的視線,她默默地回過頭,拉起斗篷的兜帽把他們的臉分別擋住,然后召喚二五仔綾纏在他們腰間,半拖半抱地把人帶著出了地下密室。 得虧她修為到了筑基,而師綰媚又死了,向善綾只能聽她號令,否則還真不一定帶得動。明明自己都折騰得只剩半條命了,結(jié)果還要兼顧別人的半條命。 穆清清心中哀嘆,步伐還是堅定地往前挪,扶著墻越過一盞又一盞的燃燈。 光影交錯,出來的那一刻,透過紅楓的間隙看著天上繁星,穆清清大汗淋漓,面色煞白,幾近虛脫。在密道時她一直提心吊膽,就怕走到一半有人來了。如今也不得歇息,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jiejie真的不能走嗎?”穆清清還想掙扎下,黃琴真的太沉了,這里離竹園小筑又不近,她只是一只幼崽,真的背不動。 “想拋下我?”黃琴在她耳邊輕飄飄地,冷嗤了一聲。 “……”穆清清的小心思被戳破了,不得不嘴硬地帶著他往陰影里拖,“怎么會呢?jiejie專程回來救我,大恩大德,沒齒難忘,背一段路又算得了什么呢?” 密道里偷聽被發(fā)現(xiàn)時,他雖然拋下她獨自逃跑,但也留下了一件能屏蔽感知的黑斗篷。且穆清清也清楚,那時撒腿跑的話,必會有人追出去,可能是一個,也可能是兩個。單是穆元德一人就讓他傷重不能動彈,若是兩個人一起,黃琴還帶上她這個累贅,怕是他們都得死。 況且她更清楚黃琴還對她下過手,這人實則并無保護她的義務(wù)。 眼下的結(jié)果,雖然他們各自負(fù)傷,但性命無憂,已是最優(yōu)解。 穆清清咬牙,用上了畢生的巨力往前走。黃琴的身高比她高出了一截,兩人的頭隔著兜帽靠在了一起。月下的身影交疊,就像一頭打著呼嚕冬眠的熊。 黃琴垂眸看著地上的影子,眸色漸深。為了盡快恢復(fù),他數(shù)都沒數(shù)就服下了一把強效藥,如今五臟六腑連帶著經(jīng)脈都在絞痛,骨血更是宛若被碾碎又澆筑過一般,讓他恨不得都□□換上新的。 平日里他都是一人強熬過去,如今耳畔是穆清清沉重的喘|息聲,黃琴放任自己倚在了她肩上,把溢到喉頭的血腥咽下,鼻翼間縈繞著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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