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破案超神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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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一個東西砸在門板上。 東西不重,聲音也有點(diǎn)悶,像是隨手拎起枕頭扔了過來,力氣不夠,也就砸出個響動,根本阻止不了他,但東西都砸了,滾字都說了,朝慕云得多生氣? 夜無垢還真沒敢推門進(jìn),把人氣出個好歹怎么辦! 外面人急的難受,里面人也熬的難受,朝慕云閉上眼睛,緊緊擁住被子,第一次感覺到難以承受的熱潮,還有身上……淋漓的汗水。 他自到這里以來,從未這樣出過汗。 夜無垢急的不行,直接跑到廚房,把槐沒拎了出來:“你到底給他用了什么藥!” 槐沒怎么說也是個姑娘,有些事明白,也敢說,但對病人本人說是一回事,在大庭廣眾下宣講是另一回事,大理寺少卿的院子,護(hù)衛(wèi)值守都有,不方便說的太直白,她聲音也壓有些低:“就……反正治病的藥,沒生命危險就對了。” 夜無垢再無往日風(fēng)流倜儻,體貼優(yōu)雅的樣子,咬牙切齒,差點(diǎn)憋不住對一個女人動粗:“他都疼成那樣了,你說他沒有生命危險?” “疼?”槐沒愣了下,“怎么可能會疼?” 夜無垢也愣了:“不……不疼么?他強(qiáng)忍著都忍不住,我聽到他哼哼了……” 槐沒:…… 她看向夜無垢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疼得哼哼,和別的哼哼可不一樣:“沒想到夜幫主人如其名,純真無垢啊?!?/br> 夜無垢皺了眉,這跟他的名字有什么關(guān)系? 槐沒拍開他的手:“放心,固本培元,身體難免受不住藥性,有些許不適,但確實沒有生命危險,一丁點(diǎn)都沒有,不然我也不會有心情做飯,你盡管回去等著,最多一刻——兩刻鐘吧,他指定能好,你表現(xiàn)好些,許還會讓你進(jìn)門,正好夜色漸濃,你們倆可以一同嘗嘗廚房新做的宵夜?!?/br> 夜無垢:…… 槐沒在做飯。 一時竟不知病秧子痛苦難受可怕,還是等在前面的宵夜可怕。 “還不信我?”槐沒無奈,舉手發(fā)誓,“朝大人要是傷到一根頭發(fā)絲,我的頭送你飲祭酒,行了吧?” 夜無垢深深看了她兩眼,腳尖點(diǎn)地,轉(zhuǎn)身縱躍回朝慕云院子。 蟬鳴煩躁,夏風(fēng)擾人,連往日贊過的水晶簾都看不順眼,夜無垢有種難以壓制的毀滅欲,冷冽視線滑過窗槅,拳捏的緊緊,聽不到里面的半點(diǎn)聲音,心卻懸的高高,沒有落處……他怕是撐不了太久。 朝慕云也并沒有讓他等太久,前番折騰已然耗時不少,他現(xiàn)在身體著實虛,槐沒藥下的分量拿捏得極為精準(zhǔn),果真就是兩刻鐘,風(fēng)消云散,總算是過去了。 房間安靜很久,沒有任何動靜,暈過去了? 夜無垢當(dāng)機(jī)立斷:“我進(jìn)來了。” 擔(dān)心被拒絕,沒第一時間聽到出聲攔,他就伸手推開了門,大踏步走進(jìn)房間,直奔朝慕云床前。 朝慕云安靜躺在床上,鬢發(fā)被汗水濕透,臉頰潮紅,眸底濕潤,不知是熱的,還是難受自己咬的,唇瓣不再是以往淺淺的櫻色,是略深的紅,飽滿豐潤…… 夜無垢喉頭滾了滾:“你醒著?” “不然呢?”朝慕云聲音微啞,咬字比往常慢了很多,更顯疲憊慵懶,“都說了沒事?!?/br> 夜無垢感覺有些怪,病秧子這是……病糊涂了? 朝慕云抬起手,沖他招了下:“過來?!?/br> 不知是無力還是懶,動作也有些隨意,現(xiàn)在逗誰家的小狗。 夜無垢此刻沒辦法計較這些,很快走過去:“怎么了?餓,還是渴?”還是哪里不舒服? 朝慕云卻抓住了他的手。 以往他總覺得,夜無垢體溫略高,有一種武人獨(dú)有的強(qiáng)悍健壯感,可這次握住對方的手,他只覺得舒服,像在沙漠走久了,口干的不行的時候,突然飲到一口甘涼清泉,又像炎熱三伏天里,握到的一塊冷玉,消暑解熱,不想放開。 他不但不想放開,還握著對方的手上移,貼到了自己臉上。 夜無垢:……! “你……我去叫槐沒來!” 太奇怪了,怎么喝了一回藥,魂兒都沒了,不像本人了! 朝慕云卻拉住了他:“不要她?!?/br> “那……” “就要你?!?/br> 夜無垢感覺自己要瘋了,這病秧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朝慕云當(dāng)然不是病壞了腦子,他只是懶得動,又熱的難受……以手貼臉都有點(diǎn)不夠了,夜無垢隱隱感覺手背好像碰到了更柔軟的東西…… 驚的他把手一撤,身子后仰—— “砰——” 又撞到了頭。 還是之前的那個位置,還是之前腫的那片后腦勺。 朝慕云倒是半點(diǎn)不慌,跟著對方手勁坐起,側(cè)頭莞爾:“堂堂幫主,這么沒記性,嗯?” 夜無垢:…… 他用力按著后腦:“還不是你——你到底怎么了?” 朝慕云還是笑,膝蓋屈起,手肘撐在上面,好整以暇托腮:“你猜?” 夜幫主猜不到,夜幫主心臟瘋狂跳動。 朝慕云伸出安閑的左手,替他理了理滑在肩膀的頭發(fā):“夜幫主不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從不會受傷?這后腦,在我這可傷兩回了?!?/br> 夜無垢:…… 這兩件事能在一塊比么! 面前人讓他感覺有些奇怪,也有些陌生,尤其對方唇邊的笑意,簡直能把人撩瘋。 他有些不知所措,這四個字在最近好像經(jīng)常出現(xiàn),他在對方面前,總是不知所措,尤其見對方微微傾身湊過來……他連動都不敢動了。 豈料氣息相聞,近在咫尺時,朝慕云手越過他,拿過床邊的衣服,慢慢穿上,衣襟系好,又是平日那個一絲不茍,肅正雅貴的大理寺上官。 “還不走?”腳步走到門口,朝慕云慢悠悠開口,“肚子不餓?” 夜無垢:…… 他狠狠抹了把臉,跟了出去:“餓!” 有道是關(guān)心則亂,他差點(diǎn)要被朝慕云撩瘋,不確定對方是玩笑還是其它,他不敢賭,情緒被牢牢牽在對方手里,任何一絲波動都被左右著,愣是沒留意房間里的味道,不然的話…… 他此刻只嘆情愛磨人,這病秧子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心意,又是怎么想的,能不能給個準(zhǔn)話? 偏朝慕云好似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優(yōu)雅端貴,一如既往。 一頓宵夜吃的食不知味,神思不屬,讓槐沒再次切脈,確認(rèn)病秧子沒問題后,夜無垢就找個機(jī)會溜了,處理完自家?guī)团傻氖滦膬?nèi)仍然熾熱一片,默默看了眼大理寺方向,去了皇宮。 天邊已現(xiàn)魚肚白。 老人覺少,承允帝往日不勤勉朝事,也并不是起不來,只是沒心思,今晨一如既往,孤獨(dú)的用著自己的早膳,兒子來了!專門挑著飯點(diǎn)來陪他,一定是不想他難過寂寞! 皇上高興的不行,拽著兒子一塊吃飯,說了好半天的話,越說越覺得朝慕云這孩子簡直太好,得賞! 夜無垢:…… 他原也沒想到,原來父子間的相處模式是這樣,生疏只是表象,隨便找一個切入點(diǎn),就能迅速熟悉起來,甚至都覺得對方不錯。 他并沒有拒絕承允帝暗中的安排,保護(hù)他也好,教導(dǎo)他也好,雖然他對新身份很陌生,也并不習(xí)慣,但出身這件事改不了,有些責(zé)任,不是他不想扛,便可以不扛的,病秧子也同他說過,反正多學(xué)點(diǎn),都知道點(diǎn)總不會錯,倘若來日不再抗拒,想要為自己,為百姓做點(diǎn)什么,會,才會通。 承允帝見他口風(fēng)不再強(qiáng)硬,越來越有余地,干脆乘勝追擊,以朝慕云的存在作為舉各種例子,勸他每天抽出一段時間來皇宮,由親爹親自上課。 這一點(diǎn)倒和親情無關(guān),只與長本事有關(guān)。 夜無垢想了想,答應(yīng)了。 但他也提了新的條件——借藥,借人。 藥材不必說,是給朝慕云的,槐沒列出的藥材單子很長,他正在找,有幾味除了昂貴,還特別稀缺,有皇宮采辦襄助,會更順利。 借人么……不管案子,漕幫,還是典王,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肯定會有不少碰撞,他不能保證時時守在朝慕云身邊,大理寺只有一個華開濟(jì),顯然不夠用,他需要更多精英,和自己幫派里的武功好手不一樣,這些人得有一定的政治嗅覺,忠心護(hù)主。 承允帝答應(yīng)了,同時小小檢討了一下自己,因?qū)さ絻鹤犹_心,有些旨意下的好像不那么合適,比如擢升朝慕云,小朝肯定配,他才華卓越,堪為白官榜樣,這個官封的,承允帝沒半點(diǎn)私心,只是錦上添花,希望能讓案子辦得更漂亮,各種事推進(jìn)起來更順利,沒有阻礙。 但眼下時機(jī),兒子身份暫時不能放出,那別人的關(guān)注,甚至怒火,會沖著誰? 只能是朝慕云。 兒子想到的,他昨夜也想到了,已經(jīng)調(diào)了禁軍鷹衛(wèi),專為保護(hù)天子而設(shè)的精英,去保護(hù)朝慕云。 流程調(diào)派需要時間,遂人估計得今早上朝時才會到崗…… 從皇宮出來,夜無垢還是沒回大理寺,遠(yuǎn)遠(yuǎn)看了那個院子一眼,又埋頭去做自己的事,到了晚上,悄無聲息回到院子,發(fā)現(xiàn)病秧子很乖,遵醫(yī)囑用了藥,睡得很沉。 夜無垢沒睡,他睡不著,坐在朝慕云床前,看了人整整一夜,直到天將亮,人將要醒來時,火燒屁股一樣跑開了。 隨便找個地方小憩了一會兒,拿到最新消息,他眉頭皺起,知道有些事卻不過去,還是得見面,換了身衣服,精心搭配了飾品,攬鏡自照,理了理頭發(fā),清了清嗓子,才又回到大理寺,朝慕云身邊。 好像他一天一夜沒出現(xiàn),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朝慕云神情自若:“回來了?可是有重要消息?” 夜無垢:…… 我這么大個人站在你面前,還不重要么! 夜幫主深吸一口氣,扇子也不扇了,眼睛也不飛桃花了,笑唇也平了:“……是有件事,你得知道。” 朝慕云:“何事?” “這個案子與吏部有關(guān),皂吏們正在走訪有關(guān)吏部侍郎胡復(fù)蒙的消息,你當(dāng)知道?” “嗯?!?/br> “吏部官員眾多,可不止一個侍郎?!?/br> “你的意思是……”朝慕云微度,“同我有關(guān)?” 夜無垢頜首:“查到了你父親,他是吏部郎中,品級只比胡復(fù)蒙小一階,時間線于本案,有頗多重合之處?!?/br> 朝慕云也想到了,他這個便宜父親,不但是吏部官員,還曾出京辦過事,時間上……好像與王德業(yè)出事重疊? 還有地點(diǎn),吏部官員外出公干,多是為了確認(rèn)官員考績,跟什么河道,漕運(yùn),鹽道完全沒關(guān)系,但他這次公務(wù)考績的地點(diǎn),卻離王德業(yè)將要治理的河道非常近,甚至重合。 “這樣啊……” 朝慕云迅速看過夜無垢帶來的最新資料,沉吟片刻,笑了:“那是得問問,你陪我去?” ‘陪’這個字簡直太美好,夜無垢瞬間被哄的眸底桃花飄蕩,笑唇邊高高翹起:“好啊,去哪,家,還是官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