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破案超神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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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無垢看著他明亮澄澈的眼睛,扇子遮唇,眸底深邃:“給我安排了這么多事,你呢?” “我?”朝慕云看了眼窗外天邊,語調(diào)懶散,“病人自該要注意休息,我累了,回院補眠,大人好好做事,沒找齊所有東西前,不要來打擾我?!?/br>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放下了茶盞,果真起身往外走:“刺客朱槿接了單,不知會不會再來,大人記得分分神,保護我這個無辜病人?!?/br> 夜無垢:…… 大殿外,雨已停,草葉凝著水珠,綻放春日新綠,某人身影映著天青,鞋尖過處,留下漣漪處處。 玉骨扇掩唇,夜無垢低低笑了。 這個病秧子,真的很有意思。 第25章 堂前對質(zhì) 春雨霏霏, 來了又走,山邊近處草色綠嫩,遠處霧色繚繞, 頭頂天空云卷云舒, 看似慵懶隨適,偶爾一抬頭,白云不知處, 已不知何時。 天色亮了又暗。 皂吏們忙個不停,初時所有人心弦繃緊, 恨不能立刻找到線索, 情緒焦躁,直到第一個人喊出:“找到了!在這里!” “快點稟報大人!” 因方向給的清晰, 范圍也圈的合適,不只這一樣, 慢慢的,又一個皂吏過來稟告夜無垢,說東西找到了, 然后是第三個,第四個…… 暮色四合時,夜無垢數(shù)一數(shù)桌上的東西,齊活! “咱們的睡美人朝公子,現(xiàn)下可醒了?” “尚未, ”沐十搖搖頭, “朝公子狀況不太好, 有點發(fā)熱, 大夫給他扎了幾針, 仍然意識昏沉, 他好像……” 夜無垢:“嗯?” 沐十聲音壓低:“好似中了毒,毒性有些霸道。” 夜無垢眼簾垂下,手中玉骨扇一下下輕搖。 沐十:“可要喚朝公子起來?” “不用?!币篃o垢聲音微緩,“讓他多睡一會兒?!?/br> 少有見到幫主這么體貼人的時候,沐十應(yīng)是的速度都慢了一拍。 可有些人就是不經(jīng)夸,夜無垢的下一句跟著來了:“他不是同我賭兩日,必能破案?若是他任性睡過了時間,可就要把自己輸給我了?!?/br> 還一邊說,一邊眼底桃花盡綻,風(fēng)流畢現(xiàn),像個穩(wěn)cao勝券,又不正經(jīng)的狡猾狼王。 沐十:…… 他就知道,在不是人這方面,幫主從不會輸。 “那嫌疑人?” “不是都關(guān)著?”夜無垢漫不經(jīng)心飲茶,淡淡瞥他一眼,“早半天審,晚半天審,有什么區(qū)別?小木頭啊,你可別同我說,連這點人你都看不住,還能叫他們跑了?!?/br> 沐十:…… 這個,當然不可能。 …… 朝慕云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黎明,他這一覺,睡了足足十個時辰。 身體仍然不舒服,畏寒,氣力不足,骨頭縫里透著酸軟,但程度略有減輕,起碼不會一覺醒來第一感覺是累,稍微有點睡眠充足,精力略好的樣子……他被治療過了? 眼睛睜開,頭一轉(zhuǎn),就看到了大理寺少卿那張臉,男人拎著精致小壺,正在斟茶自飲,茶水裊裊,沁香清雅,閑適的很—— “喲,咱們朝公子舍得醒來了?” 朝慕云手撐床邊坐起,看看窗外天色,再看看面前男人的樣子:“看來是收獲頗豐?!?/br> 這么悠閑,一臉看他好戲的樣子,明顯是該查的都查了,該找到東西都找到了,故意沒叫他。 夜無垢也不反駁,玉骨扇指了指窗外,非常貼心的提醒對方注意時間:“那咱們現(xiàn)在就開始?” “不急?!?/br> 朝慕云比他還慢條斯理,衣服鞋襪穿的一絲不茍,床鋪里的井井有條,動作不疾不徐,全無半點焦慮:“待我吃個飯。” 夜無垢:…… 真的一點都不緊張? 朝慕云淡淡看他一眼:“不是到今日夜間,才滿兩日?” 這個倒是…… “病者體弱,不及某些人能造作,”朝慕云理好衣襟,端坐桌前,“大人該不會,連粗茶淡飯都未給下面人備吧?” 夜無垢當然不會克扣手下伙食,朝慕云要吃,他就叫了人給上。 但這病秧子吃的太慢了,一口粥要嚼十下,一口茶要慢慢品,一小碗野菜粥,他恨不能吃到天長地久,吃完還要用熱湯,慢慢的,一口口啜…… 可見有些情緒,是需要對比的,夜無垢此前一點都不著急,時間卡線對別人是催命符,對他可不是,看朝慕云如此閑適自得,云淡風(fēng)輕,他又有些微妙的,類似恨鐵不成鋼的,替他著急。 破案可不是小事,就算你把事實查清楚了,證據(jù)找到了,兇手就是不認供畫押,你能怎么辦,還能屈打成招不成?那別人也可以嘴硬,你要么就這樣草草結(jié)案,要么跟兇手耗,這時間可就長了…… 這種情緒對他來說很新奇,至少過往十數(shù)年,從未有過。 朝慕云一頓飯吃的旁若無人,頂著對面灼灼視線,還能姿態(tài)優(yōu)雅,從容不迫。 吃完,他才看向夜無垢:“新的案卷資料,帶來了?” 昨晚就放到這屋了,夜無垢把桌上紙頁往前一推:“喏,都在這里。” 朝慕云認真翻看,時不時微轉(zhuǎn)頭,對夜無垢說幾句話,甚至提了點微不足道的要求。 陰雨過后,終見天光,陽光沒那么足,非夏日那般熱烈,灑下來絲絲縷縷,似在同人捉迷藏,跳躍在面前人的發(fā)梢,指尖,溫潤公子,如竹如玉,陽光伴他身側(cè),似乎連歲月都雋永綿長了起來。 夜無垢看著朝慕云,玉骨扇搖的風(fēng)流:“——好啊,都依朝公子你?!?/br> …… 陽光最暖,春風(fēng)最柔的時候,大殿門庭敞開,隨風(fēng)溫潤潛入,窗前地面迎著燦燦金光,大理寺少卿殿中正坐,皂吏兩邊排開,嫌疑人提上堂,本次案件開審。 夜無垢收了玉骨扇,脊正骨直,肅正威嚴,倒是很像大理寺官員應(yīng)該有的樣子。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佛門重地竟發(fā)生惡性殺人事件,本官極為痛心,如今證據(jù)列堂,正該慰死者亡靈,還無辜者清白,爾等切莫懷僥幸之心,偽供欺瞞,一旦所言與本官尋到的證據(jù)不符——即刻當堂摁下!” “是!” 皂吏們齊聲喝應(yīng),將大殿氣氛營造的更加威嚴,堂上大理寺少卿眉目湟湟,似殿側(cè)伏虎羅漢,挾雷霆之怒。 夜無垢看著前方站列的嫌疑人:“可有人要為自己請冤?” 殿上所有人眼觀鼻,鼻觀心,無有任何神態(tài)動作,朝慕云也一樣。 夜無垢視線環(huán)視一周,最后落點,怎么算都該是站在最東側(cè)的人。 大理寺少卿視線如鷹,樊正達有點頂不住,這話明明問所有人,現(xiàn)在……卻好像盯著他一個人似的:“沒,小人此前所有口供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不敢隱瞞!” 見有人吭了聲,夜無垢便視線慢慢回轉(zhuǎn),給予壓力。 “阿彌陀佛。”嘉善雙手合十,輕轉(zhuǎn)手上念珠,淺淺嘆息。 厚九泓哼了一聲,唇角掀起諷刺弧度,沒更多表達。 朝慕云一如既往,自進入大殿后,他就兩只手束在小腹前,靜靜佇立,淡泊從容,云淡風(fēng)輕。 壓力來到了薛談這邊。 “反正不是我!”他瞪了眼身邊人。 “都不認,我們便來捋一捋?!?/br> 夜無垢拍了驚堂木,面色肅正:“黃氏院子門閂無異常,門口及院內(nèi)皆無凌亂腳印及抵抗痕跡,這扇門,并非兇手蠻力破開,而是黃氏根本就沒有落閂,她留了門,該是與人有約,犯案兇手,必是熟人?!?/br> “因事出機密,房間密談,雙方都很謹慎,連寒暄都很克制,未發(fā)出過大聲響,黃氏以為對方應(yīng)約便是有機可談,全然不知對方早起殺心,于她不注意時,在她茶盞中下了毒,此毒性烈,但發(fā)起緩,黃氏初始無有疼痛感覺,不經(jīng)意間被一點點麻痹,再之后無力回天,然這時候反抗已晚,她發(fā)不出聲音,也沒有辦法掙扎,死在了坐椅上?!?/br> “夜有風(fēng)雨,黃氏之女冷春嬌過來看母親,卻看到母親的尸體,以及兇手本人,兇手為防敗露,將其殺于庭院——” 大理寺少卿描述犯案過程,擲地有聲,字字鏗鏘,視線如鷹銳利,氣場強大,殿內(nèi)氣氛更為威嚴,更無人敢言語。 沒有人附和贊大人英明,也沒有人反駁,說這個過程不對,證據(jù)在哪里。 “還沒有人認?”大理寺少卿冷笑一聲,“那我們便先說奇永年,他因何會死,誰殺的?” 周遭一派安靜,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看來食飽春困,大家都沒什么精神,朝三公子——”夜無垢點了朝慕云,“本官觀你甚是伶俐,不若來猜猜案情,幫大家精神精神?!?/br> “是?!?/br> 朝慕云早知道這男人不會好好干活,定不會放過他,行過禮,思忖片刻,從容淡定開口:“大家還記不記得,奇永年手上有一道傷口?在右手,虎口略偏,靠近食指的位置?!?/br> 朝廷命官身上自帶官威,大理寺少卿說話,沒有人敢胡亂插嘴,嫌疑人就不一樣了,是不能讓別人服氣的,大家一樣的位置,一樣的身份,憑什么你能干這個事,壓別人一頭? 薛談冷笑一聲:“這人死都死了,誰還記得那么清楚,又不是死的那天才掛的新傷?!?/br> “不是吧不是吧,怎么有人專門在公堂上裝蒜,顯得你那么能耐呢?”厚九泓比他還能陰陽怪氣,“你這不是記得挺清楚的?還知道不是死時才有的新傷嘛?!?/br> 薛談嗤了一聲,視線陰沉:“你又在這充什么英雄,人病少爺要你出頭護了?” 二人間氣氛劍拔弩張,好似下一刻就能掐起來。 朝慕云不為所動,別人挑釁不生氣,別人袒護也沒感激,淡定極了:“這道傷,不是奇永年死時造成,那會不會是黃氏死那晚留下的?” 薛談恍然大悟:“哦——你說與黃氏有約,殺害這對母女的是奇永年!” 朝慕云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繼續(xù)道:“傷口原由,此前奇永年被問時提到過,說是新紙銳利,不小心劃傷,但大人已經(jīng)去查過了,奇永年房間的確因公文要寫,筆墨紙硯皆有,亦有新紙,但紙頁略薄透,并非質(zhì)量上佳,又因近日天氣潮濕,所有這些紙頁,都不可能致人劃傷?!?/br> 夜無垢手一揮,有皂吏板著臉,端著托盤于堂前展示—— “這些便是奇永年接觸到的所有紙張,俱都綿軟,無法傷人。” 樊正達離的近,看的最清楚,這些紙還真?zhèn)涣巳耍骸澳遣皇撬罆r兇手弄的,也不是紙劃的,那是怎么傷到的?” “窗子?!?/br> 夜無垢視線滑過朝慕云,肅聲道:“招提寺所有房間窗戶皆為木制,雖算不上年久失修,推開的力度太大,也是很可能發(fā)生細微斷裂,有尖銳木刺的——他房間窗欞上的血跡,大理寺已經(jīng)找到。” 朝慕云道:“要力度非??欤浅4?,才會致此,奇永年若只想開窗透風(fēng),不會損毀窗欞,也不會不小心受這樣的傷,他必是突然間大力開窗,手往下,摁住窗欞,同時探頭往外看——他在看什么,或者,看到了誰?為什么要這么著急,那樣?xùn)|西,或者那個人,是不是經(jīng)過速度非???,不抓緊時間就會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