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建在原始 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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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人的地方在集體宿舍邊上的一處石頭堆里, 他們遷移來的時候,這里就一堆石頭, 祁蘇琢磨著有閑了可以種點兒花花草草,弄個假山什么的,就讓守蠻幾個別動這堆石頭, 哪里想到花草還沒種,人倒是先關(guān)了兩個了。 石頭堆很大, 中間有不少空隙石窩,能擋風(fēng)能擋雪,人關(guān)在里面倒是凍不死,不過也不太好過就是了。 路上祁蘇才知道,角蠻抓住鼠尾崽子之后,想著鼠尾部落是齒龍族的附屬部落,那和人頭鳥獸應(yīng)該也是一波的,就把它倆關(guān)一起了,誰知道他就和守蠻燉個rou的功夫,這崽子竟然把人頭鳥獸咬死了。 到了石堆山,祁蘇總算是知道角蠻為什么說人頭鳥獸是被咬死的了,因為這人頭鳥獸腳上捆著一圈手腕粗的鏈子,趴到在一塊凹凸不平的巖石上,身上盡是拳頭大的啃噬血口。 按理來說,成年獸人怎么也不該死在幼崽的口下,然而人頭鳥獸這個種族,天賦點在速度上,力量并不是很強,鳥獸被鏈子捆著跑不掉,還關(guān)了這么多天,餓了這么久也沒什么力氣,就很冤枉的被一個鼠尾崽子咬死了。 祁蘇隱約聽到吭哧的啃噬聲,不禁慢慢的繞到大石頭背面,只見一頭鼠獸大半個身子都鉆在石碗里,在瘋狂的啃著什么東西, 那石碗上到處都是血糊,實在很容易讓人有不好的聯(lián)想。 跟來的藍(lán)毛難受的咽了下口水,“它餓了多久了,它是在吃人頭鳥獸的rou嗎?” 雖說真要快餓死了,大家什么都會吃,但藍(lán)毛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人吃人的。 “不是?!苯切U連連搖頭,“就算不是我們部落的崽,也不能讓它吃人的,它吃的是人頭鳥獸剩下的食物?!?/br> 把人頭鳥獸關(guān)在這里,部落里還是會一天兩頓的給他提供食物的,雖然不太好吃,但也夠讓人頭鳥獸活下來了,可惜今天這餐,人頭鳥獸注定吃不到了。 隱約聽到人聲,瘋狂啃東西的鼠尾獸人突然抬起頭來,睚眥欲裂的把腦袋大的石碗往面前刨,目光兇得不行,像是他就算死了也不會放棄手里的食物。 小鼠尾獸人狠瞪著了角蠻,又瞪了藍(lán)毛,可在看到祁蘇的時候,目光忽然一頓, 祁蘇的麻衣依舊是麻布本身的顏色,給他做麻衣的族人特地做了很長的下擺保暖,非常厚實,還在領(lǐng)子上縫了一圈兒白白的厚獸毛,把祁蘇整個脖子都淹沒了, 齊整又暖和的麻衣比起鼠尾部落的簡單獸皮衣服堪稱華貴,更不要說人本身還還干干凈凈,臉白里透紅,比落雪還好看。 小鼠尾獸人呆呆的看著祁蘇,手里抓住的粟米團(tuán)都掉了。 粟米團(tuán)從身上滾下去,小鼠尾獸人被砸得瞬間回神,下意識的收攏手,一手雪水混著黏糊糊的粟米漿全抹到了胸膛前的毛上, 它手一頓,突然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立馬從碗里鉆了出來,背対著祁蘇,把碗推到了一個石頭洞里,人也縮了進(jìn)去,連細(xì)長的尾巴都呲溜抽進(jìn)去藏了起來。 看小鼠尾獸人一個動作接著一個動作,祁蘇忍不住挑了挑眉,鼠尾獸人看起來似乎也沒那么討厭? 他不禁問了一句,“小崽子,你為什么要咬死人頭鳥獸?” 鼠尾崽子悄悄探頭看了祁蘇一眼,又嗖的縮了回去,“他該死!”幫角龍的獸都該死! 角蠻神經(jīng)粗得能跑馬,自然不懂鼠尾崽子堪稱千回百轉(zhuǎn)的心思,他只頭疼,“祁蘇,這崽現(xiàn)在咋辦?” 人頭鳥獸攻擊過它們,又是成年獸人,抓就抓了,這幼崽就是在部落外晃悠,最多搶了二白的rou干,他們總不能也把人一直拴著吧。 見也問不出什么了,祁蘇便道,“放了吧。” 就算再不喜歡鼠尾部落,祁蘇也不會対一個幼崽做什么,至于咬死的人頭鳥獸,那是鳥獸部落和鼠尾部落的事。 “不行!智者!”角蠻正要說什么,狼天忽然從石頭山后面跑了過來,高大如牛犢的銀狼,扎棱的硬毛,一看就不好惹。 放不放的事,不好在鼠尾獸人旁邊議論,祁蘇看了眼那崽子縮著的石頭洞,拉著幾人到了偏僻邊角, 狼天吊眼盯著石堆山的方向,磨了磨牙,要放在他們部落以前,這種敵対部落的幼崽,都是要丟進(jìn)山底爬不上來的深坑自生自滅的,哪有直接放了這種好事。 祁蘇好笑的看著高大銀狼,“怎么?你還想殺了吃rou不成?” “怎么可能!”被部落智者誤會,狼天差點兒沒跳起來,他們銀狼雖然天性兇狠,也不吃幼崽啊,再說了,就算真吃,也不會現(xiàn)在吃,部落又不缺食物。 “那不放了,難道我們還把他養(yǎng)大不成?給鼠尾部落養(yǎng)崽?” 狼天被祁蘇幾句話繞了進(jìn)去,思考半晌只能點頭,“那聽智者的放了,不過我要先去和他說幾句。” 放人是祁蘇的目標(biāo),至于其他的祁蘇就不管了,他又看了眼遠(yuǎn)處的石頭洞,見小鼠尾獸人依舊沒有出來的意思,便和角蠻藍(lán)毛一起走了。 狼天伸長了脖子,等祁蘇進(jìn)了鍋火的集體宿舍這才轉(zhuǎn)身,不緊不慢的走進(jìn)石堆山,踏著雜亂尖銳的石頭走到鼠尾崽子藏身的石頭洞, “喂,鼠崽子,你想対付齒龍族嗎?” 聽到這句話,緊縮在小石頭洞里的鼠獸一下子就鉆了出來,目光灼灼的盯著狼天,“你怎么知道!” 他哪能不想,他做夢都想,尤其是那個讓老智者死了的角龍,他恨不得像咬死人頭鳥獸一樣咬死他! “我這幾天負(fù)責(zé)部落外圍巡邏,在邊界附近經(jīng)常碰到你的族人,聽說你們的智者死了,是死在齒龍族手上的,你們部落選定的下一任智者還是個半大崽子,也不見了。” 鼠尾崽子防備的往石頭洞里縮了縮,警惕的盯著対他來說巨大無比的銀狼。 狼天一爪按在鼠尾崽子背上,直接把它按趴在了雪水浸濕的地里,“還沒人家一只腳大,就想対付齒龍,你膽子不小啊?!?/br> 他一爪按著鼠尾崽子,另外一只爪嗖的抬起,鋒利甲尖嗖的亮出,鼠尾崽子以為巨狼要抓斷它的身體,慌得心都涼了,背毛根根炸起,四爪拼命的蹬地掙扎。 噌!銀狼狠狠一抓! 清脆的一聲金屬斷裂聲,箍著鼠尾崽子腰上的金鏈子應(yīng)聲而斷。 狼天爪一松開,得獲自由的鼠尾崽子立馬就要鉆地逃跑,卻被狼天先一步按住了細(xì)細(xì)的尾巴。 他化為人形把鼠尾崽子提起來,“這是我們部落聚居地,能讓你隨便亂鉆?” 狼天提著狼崽子,像提著一團(tuán)麻布似的提到了沙鈴樹邊界, “鼠崽子,我聽那個人頭鳥獸說,在你的部落去齒龍族的路上,有一片油果樹林?” 鼠尾崽子被狼天倒提著,腦袋充血,整只獸頭暈?zāi)X脹,沒好氣的低吼,“有又怎么樣!” 他當(dāng)然知道那片油果樹林,那片林子可大了,本來是他們部落的,后來他們部落成了齒龍族的附屬部落,林子就成了齒龍族的了,油果樹林有好幾個齒龍族戰(zhàn)士守著,油果一成熟就都被齒龍族收走了。 “油果好吃嗎?”狼天齜了齜牙,神色十分期待。 “當(dāng)然好吃,汁水特別多,特別脆。”鼠尾崽子巴不得這個討厭的銀狼去偷油果和齒龍族対上,就差把油果吹到天上去了。 狼天笑瞇瞇的,“你肯定不知道,如果把油果燒掉,冒出來的煙可以讓獸人死掉吧。” “真的?”鼠尾崽子立馬鼓大眼睛,能讓獸人死掉…… “當(dāng)然是真的。” 這點狼天可沒騙人,他從人頭鳥獸那里問到了齒龍族的好多東西,其中就有油果林子。 他本來是打算找個時間去把那片油果林砍了,好讓齒龍族為襲擊他們智者付出代價,誰知道前段時間智者在學(xué)堂的時候也說起了這個油果, 他這才知道油果燒起來的煙會讓獸人死掉,祁蘇說這個叫有毒,油果吃了沒事,但是燒起來就是毒果子了。 見鼠尾崽子聽懂了,狼天便一抬手把他扔出沙鈴樹,砸進(jìn)了外面的雪地里, “哎,鼠崽子,你咬人還挺有我們狼崽子的狠勁兒的,好好対付齒龍族,可別死太早啊。” 鼠尾崽子刨刨幾下從雪地里爬出來,恨恨的瞪著狼天,“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狼天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人扔走了,任務(wù)完成,他轉(zhuǎn)身正打算回去,藍(lán)毛卻從集體宿舍的方向跑了過來, “等等,等一下?!?/br> 藍(lán)毛是卷毛半獸人,細(xì)長的腿跑速很快,沒一會兒就追了上來,正見鼠尾崽子鉆在雪地里, “哎,那崽子你等一下?!?/br> 藍(lán)毛細(xì)著腳幾下跑出沙鈴樹的范圍,從口袋里掏了掏,她衣服穿得寬大又蓬松,口袋又多,竟被她掏出了好幾個葉子包的粟米飯團(tuán)出來。 她小角度看了眼狼天,見狼天沒有阻止的意思,立馬把所有飯團(tuán)都塞給了鼠尾崽子。 部落現(xiàn)在吃的都是更好吃的大米飯,只有煮粥的時候才會吃到粟米,也是因為囤了不少,藍(lán)毛才大著膽子拿了幾個出來。 “給,這是給你的?!?/br> 塞完東西,還不待鼠尾獸人拒絕,藍(lán)毛便跑回了沙鈴樹里。 鼠尾獸人看著環(huán)抱的干凈飯團(tuán),輕輕嗅了幾下,全是粟米的香氣,抬頭看去,那個白卷頭發(fā)的半獸人正站在火紅的沙鈴樹下,抬手揮他, “你快走啊?!?/br> 鼠尾崽子想了想,忽然晃了晃身體化為人形,半大的少年抱著幾個飯團(tuán),“喂,我叫利?!?/br> 藍(lán)毛先是一頓,然后微笑開來,“我叫藍(lán)毛?!?/br> 利定定看了藍(lán)毛幾眼,“你要把我的名字也告訴那個和雪一樣白的人?!闭f完他便化為獸形,鉆進(jìn)雪地不見了。 等人走得沒影兒了,狼天才雙手環(huán)抱,慢騰騰的走到藍(lán)毛身邊,還沒開口,藍(lán)毛先一步跳了起來, “那是智者讓我給的!”說完立馬跑了。 “切?!崩翘爨土艘宦?,幾個飯團(tuán)而已,他至于嗎! 第167章 文字(1) 冬來無事, 祁蘇閑了幾天后,便開始和逐日大胖幾個泡在一起, 優(yōu)化他們的制金方式, 這些銀狼用天賦力量實在是太粗暴了,看看他手上的粗寬金環(huán),他就是第一個受害者,每次看到銀狼族人把一大塊燦燦的金塊塑成各種扭曲奇詭的樣式, 祁蘇就覺得自己的審美受到了嚴(yán)峻的挑戰(zhàn)。 制金這種東西, 也能算半個藝術(shù)掛, 眾所周知, 要搞藝術(shù),就得畫畫, 祁蘇就每天拿著木炭做筆, 捧著一摞薄木板,和一群乖巧蹲著的銀狼講解, 可惜薄木板畫了好幾摞,木炭做的筆用了好多截,收效甚微,銀狼族人做出來的還是沒多大變化,裝水裝食物的東西, 只要脫離了固定的模具,依舊歪七扭八的沒什么形。 其實沒什么形狀的, 祁蘇倒是并不介意,只要能裝東西就行,現(xiàn)在也還不是講究美和雅的時候, 但你做個盆,周圍一圈尖刺, 根本沒法拿起來,做個甕,裝的水還沒有碗多,這就有點過分了吧? 教是教不動了,無奈之下,祁蘇只能讓銀狼族人上午催生金塊用于打造刀箭武器,下午則跟著猿猴族人和鍋火一起,觀摩怎么做木器和瓷器,看得多了,總能學(xué)到點兒東西吧。 除了改良銀狼族人的制金手藝之外,祁蘇還在愁另外一件事。 講堂教學(xué)后,祁蘇choucha了幾遍,發(fā)現(xiàn)只有虎云、短白綠雨和幾個平常就聰明的族人記住了一些教學(xué)的內(nèi)容,其他的人只有個隱約的印象,再過幾天,估計這點兒隱約的印象都要沒有了。 人的腦袋就是這樣,遺忘才是常態(tài),可關(guān)乎治病治傷的事,祁蘇又不想馬虎過去。 一直琢磨著怎么讓族人記住記牢,琢磨得他頭都大了,最后還是樹老給了他靈感。 樹老活了這么久,要記的東西和他的樹枝一樣多,不找到方法,早就把事兒全忘光了。 樹老的方法也很簡單,就是把需要記的事情用尖石頭或者木頭刻下來,開始是刻在石頭上或者其他木頭上,等樹老越長越大的時候,刻的地方就成了自己的樹干和樹杈。 樹老還給祁蘇展示了他刻著重要事情的樹干和分叉,都是些族人平常不會到的隱蔽地方,刻的都是很抽象的圖形,就特別靈魂畫手的那種,除了樹老,沒人認(rèn)識這什么意思。 有了樹老的啟發(fā),祁蘇總算是知道了,他現(xiàn)在要做的不是按頭讓族人死記硬背艱澀的內(nèi)容,而應(yīng)該先普及初識教育,教習(xí)文字。 有了文字,東西就會好記很多,就算真的忘了,拿到文字記載的內(nèi)容也能想起來,只要把文字刻在木板上,那就是想忘都忘不了了。 有了思路,給樹老催生之后,當(dāng)天下午祁蘇就回了部落,拉著扶風(fēng)一起做教學(xué)的東西。 首先是一塊人高的大木頭板外加支架,用來教習(xí)寫大字,然后是一堆一尺見方的小木板,可以寫一些字在上面,方便族人傳看。 鋪了幾乎整個屋的木地板,扶風(fēng)削木板的技術(shù)爐火純青,沒一會兒就削了一堆出來,扶風(fēng)削好之后,祁蘇就一張一張撿起來,拍掉木屑和木花摞好。 藍(lán)毛照例早早的來報道,所有跟著祁蘇學(xué)堂學(xué)東西的族人,就是她學(xué)得最好,畢竟其他族人巡邏的巡邏,做工的做工,訓(xùn)練的訓(xùn)練,時間并不多,只有她幾乎每天都很早來湖心島報道,中午或者下午才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