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建在原始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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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躺在短白的背上,像條風(fēng)干的咸魚,“你們?yōu)槭裁催@么努力干活兒?” “嗷?”短白揮出風(fēng)刃砍倒一片亞麻,“祁蘇祁蘇不是你說的嗎?不努力干活就沒有衣服穿、沒有飯吃?!?/br> 祁蘇隱約回憶起當(dāng)時為了督促虎子們干活,的確是說過這樣的話,只恨不得回去一巴掌拍暈說話的自己, 什么叫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什么叫自己做的孽自己認(rèn), 什么叫今天流的汗都是昨天腦子進(jìn)的水, 這就是了! 祁蘇見短白經(jīng)過一片田梗,側(cè)身一滾,從短白背上滾到田埂上,起身望了望, 目之所及,日光照耀下,盡是整齊劃一的田地,虎子們站在田地中,像是一群毫不起眼的黑白黃三色小螞蟻, 以前祁蘇還會感慨一下,這都是他和毛絨絨打下的江山吶,現(xiàn)在,去他的江山,他只想活著…… “剩下的地我明天再來催生,我要回去了!”招呼了一聲,祁蘇便轉(zhuǎn)身往回走。 “嗷~~~” “明天記得早點兒來~~~~” 青草本想順帶捎幾捆亞麻桿回去,見祁蘇要回去,尾巴甩了甩便將他勾到背上,虎子的速度不是夸的,山下到山上,兩三公里的路,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第一天是堆積了兩天的量,接下來幾天,掌握了節(jié)奏,祁蘇下午和臨近黃昏的時候會去田里報道一波,催生完所有播種的地,上午都會抓緊機(jī)會補(bǔ)眠。 這一日陽光正好,祁蘇難得的起了個早,虎子們依然絕大部分都動起來了, 田里干活的,織布裁衣的,埋豆茬、腐殖質(zhì)土肥田的,山上巡邏順便抓點兒兔子鳥兒啊的,各有各的事干。 祁蘇左看右看,見青草不在,有些好奇的湊到鍋火身邊,“鍋火,青草最近都讓我摸了耶,好奇怪的?!?/br> 話剛落音,祁蘇便察覺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轉(zhuǎn)頭一看,一個臉上爪痕縱橫,大半邊頭發(fā)都沒有的黝黑男子正盯著自己, 這男子一條腿完全斷掉,不是像以前虎云那種類似脫臼的斷掉,而是整條腿沒了,也不知道斷腿的時候是怎么活下來的。 他眼里看著祁蘇,手上還在飛快的織布,而且織的還是新織法,就是三根木簽圍成一圈兒、織出來會直接呈筒形的那種,認(rèn)真說起來,有點兒像織毛衣。 這是祁蘇新琢磨出來的織法,羽絨麻衣厚實歸厚實,但里面空落落的,還是得有點兒貼身的衣服保暖才行。 那男子見祁蘇看他,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嘴歪七扭八還缺了幾塊的牙齒,襯著滿臉的爪痕,說實在的,挺不好看的。 不過祁蘇能感覺到對方在極力傳遞的那種善意,無論外表如何,只要有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終歸不是壞人。 祁蘇回以誠懇的微笑,便轉(zhuǎn)過了頭,繼續(xù)盯著鍋火,鍋火想了想, “大概是因為你讓青草有機(jī)會把她的伴侶從第一山洞接出來,給了他一件能為部落做貢獻(xiàn)的事情吧,那就是青草的伴侶青風(fēng)了。” “伴侶嗎?” 鍋火露出懷念的神色,“是啊,就像青風(fēng)和青草一樣,祁蘇以后如果要和人結(jié)為伴侶,一定慎重決定,結(jié)為伴侶,就永遠(yuǎn)都不能分開,” “嗯?!逼钐K微笑的點點頭,他不想將現(xiàn)代復(fù)雜沉重的那一套搬過來,淳樸善良的虎子們,就一直保持他們的淳樸好了。 啾!祁蘇剛點完頭,蹲在他肩上的小肥啾突然啾了一聲,撲扇飛到他正前方,兩只小眼睛定定的看著他,答應(yīng)了的事,就要負(fù)責(zé)哦,等你成年了和我結(jié)為伴侶,就永遠(yuǎn)不能分開! -------------------- 作者有話要說: 讓我偷偷看看,哪些小可愛還在 第51章 戰(zhàn)?。?) 秋去冬來, 萬物沉寂,林木成蔭的森林蕭瑟了不少, 許多樹都掉光了葉子只剩下光禿禿的枝丫, 唯有一些長青樹種凌冬不凋,依舊還帶著翠色。 晴了多日的天,終于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纏纏綿綿的細(xì)雨不住的下, 整片山林都籠罩在朦朧的雨霧之中。 都說一場秋雨一場寒, 這雨雖然不大, 被寒風(fēng)吹在身上, 卻是冰涼的冷意,在這種天氣趕路, 可不是什么愉快的體驗。 “咳!咳咳!咳咳咳……”一棵凋敝的瘦弱小樹下, 忽的響起一陣猛烈的咳嗽聲,像是要把肺都一起咳出來似的。 然而這痛苦的咳嗽聲并沒有為他帶來同情,小林中只有煩悶不耐的話語,“你到底能不能行了!” “走幾步路都咳成這樣,還有什么用!” “別說了!”一道冷硬的聲音壓下了所有不滿的聲音,“大胖,薯坨給我, 你背上虎月?!?/br> “啊……”被點名的人拉長了聲音,十分的不情愿, 一動也不動。 “動作快點兒,不然天黑我們都到不了天虎獸族?!?/br> 蒙蒙寒雨還出現(xiàn)在這荒郊野外的,正是嘯月、虎月六狼一虎, 還有那頭險些被當(dāng)成野獸捕捉的胖狼。 長途跋涉,身上全是濕噠噠的雨水, 背上還扛著和和他們體積差不多的一堆東西,這次他們遠(yuǎn)沒有上次那么瀟灑。 大胖癟著嘴,粗暴的咬著虎月往背上一甩,便哼著氣跑出去了,獸人的背只給喜歡的人坐,嘯月自己不喜歡虎月,就讓他來背,討厭! 少了虎月這個拖后腿的,五狼的速度瞬間提了上來,沒一會兒就到了天虎獸族的部落范圍。 在山間小路拔足狂奔了一陣,一頭狼覺得有些不対,忽然停下了腳步, “這是天虎獸族聚居的山吧,你們看地面,這個地好像不太対?!?/br> 聽這么一說,幾頭狼立馬防備的停下腳步,仔細(xì)往地上一看,果然,地面全是新土,幾乎見不到什么腐爛的樹葉和黑色泥土,看起來像是誰挖土埋了陷阱似的。 往山林深處望去,這樣翻新的土幾乎到處都是, 嘯月幾頭狼不禁眉頭緊皺,這到底是挖了多少陷阱,還讓不讓人過了。 就在幾頭狼不知道該怎么下腳的時候,忽然一陣狂風(fēng)起,攜裹著一道虎嘯聲傳來,“什么人!” 聽到虎嘯聲,嘯月臉色立馬陰了下來,“天虎獸族的你們搞什么,好好的山到處布滿陷阱,故意防著我們嗎?” “什么陷阱?”說話的這會兒功夫,兩頭虎已經(jīng)跑到近前,然后身形拔高,化為人形。 嘯月這次帶了薯坨來,就想趁著這個機(jī)會把天虎獸族的囂張氣焰踩下去,誰知看到兩虎的扮相,卻忽的瞪大了眼。 今天巡邏這片山的是綠雨和一直追求她的那頭雄虎, 兩人頭頂都戴著一個草編的圓形東西,上面夾著整齊排列有序的葉子,正好擋住了蛛絲細(xì)雨, 他們背上則背著一個同樣藤編的奇怪大簍子,鋪著一層大葉,往里一看,簍子里竟然全是黑漆漆的泥土和腐葉。 若是以往看到這一幕,嘯月肯定會狠狠嘲笑一番,天虎獸族窮得連地皮都要刮一層了。 然而他現(xiàn)在卻完全顧不得這個了,他死死的盯著兩人身上裹著的布, “這是哪兒來的!哪兒來的!好??!你們天虎獸族的!竟敢偷獸神獨賜給我們嘯月狼族的寶物!” 綠雨偏頭看了身旁的虎一眼,“他在說啥玩意兒?” 那虎拍了拍身上薄薄的防風(fēng)麻衣,猜測到,“大概是說這是他們嘯月狼族的寶物的意思。” “放狗屁!”琢磨明白嘯月什么意思之后,綠雨比他還要暴躁,“麻衣是我們一根一根收割亞麻桿,織布做出來的!嘯月狼族的你們要臉不要!” “胡說!這明明是我們嘯月狼族獨有的東西!你們天虎獸族就算有,也只有那個幼崽手里的一件!” 現(xiàn)在天虎獸族,但凡提起那個幼崽,基本就是指祁蘇,綠雨咆哮一聲,“就是祁蘇崽讓我們做的,每頭虎都有!才不是你們嘯月狼族的!” “混賬!” 就算是在嘯月狼族,也只有少部分狼能穿上麻衣,嘯月一直為自己能穿上麻衣而驕傲,聽到綠雨說天虎獸族每頭虎都有,簡直怒火燎原,肯定是祁蘇偷的他們部落的! “毛都沒長齊的幼崽,敢偷我天虎獸族的寶物!”嘯月嘶吼咆哮,“虎月!把你們虎天叫到鍋火山洞!” 虎月心肺受損,被大胖抗在背上完全就是半昏迷狀態(tài),大胖干脆馱著他,飛快往山洞跑, 而嘯月這邊,轟的一把金錘砸開綠雨兩虎,帶著幾頭狼呼嘯著就往鍋火山洞而去。 若是虎云在這里,必然能攔下嘯月,但綠雨卻沒那個戰(zhàn)斗力, 眼睜睜看著嘯月突破她的防御沖了過去,綠雨氣的毛都炸了起來,她仰頭就是一聲悠長洪亮的虎嘯。 真正的虎嘯傳達(dá)的意義十分廣泛,夾雜著憤怒和不安全的虎嘯聲如巨浪般席卷連綿山脈,聞得此聲,野獸奔走,飛鳥驚惶, 田間勞作的虎,各處山脈挖腐殖質(zhì)土肥田的虎,甚至在各個山洞歇息的虎都猛然抬頭,聽著虎嘯聲飛快奔回鍋火山洞。 老虎們乘風(fēng)而來,速度不慢,嘯月已到山腰,速度卻是更快, 戰(zhàn)斗狀態(tài)的壯年銀狼身形暴漲,幾乎和野牛差不多大小, 它身披尖刺金甲,四爪如鉤,轟然從山洞背面躍下,猶如一抱巨石從高空砸下,整個平臺連帶著山洞都在震顫, 祁蘇正在崖石下和翠羽討論開衫衣服的縫紉和設(shè)計,忽然一聲轟然巨響,上方簌簌掉落碎石,砸得他滿頭滿臉都是。 狼吼聲驚天動地,“祁蘇!你給我出來!” “嘯月你做什么!”守在平臺外圍的幾只虎連忙攔上去,卻被嘯月蠻狠的撞開, “滾開!我要殺了祁蘇!” “戰(zhàn)斗狀態(tài)進(jìn)入棲息山洞,當(dāng)誅!” 狼吼聲還沒盡絕,一道更憤怒的虎嘯聲轟然而起,正是最快趕回來的虎云! 隨即就是陣陣猛烈的颶風(fēng)呼號咆哮,狼虎交戰(zhàn),地動山搖! “呸,呸呸?!逼钐K拍掉身上頭上的碎石和泥土,正要出去看看,翠羽卻突然擋住他, “有虎云在外面攔著,我們不用出去,祁蘇你擋不住嘯月的攻擊的?!?/br> “不怕,我相信虎云的力量,” 祁蘇撇開翠羽,徑直出了山洞,他還真想看看,誰跑到他們部落來發(fā)瘋。 祁蘇微沉著臉出來,這會兒田里的虎子也陸陸續(xù)續(xù)的到了,見祁蘇回來,俱是化為虎形,團(tuán)團(tuán)的將他圍在中間。 “祁蘇祁蘇,是那個嘯月?!?/br> “跟被毒針蟲咬了似的,特別瘋。” “嘯月狼族的是不是有毛??!” 嘯月被颶風(fēng)吹得一步一退,已經(jīng)掉下平臺,滾落在下面的山林緩坡上, 身上金甲被風(fēng)刃砍得霹靂作響,但他的金刀也瘋狂砍殺,金錘猛震,逼得虎云必須抵抗防御。 祁蘇在眾虎的簇?fù)硐伦叩狡脚_邊緣,往下看去,只見一虎一狼打得昏天黑地、日月無光,方圓十幾丈的山地緩坡愣是被砸成了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