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給心動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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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澤:【行……】 狠還是宋落狠。 這一次直接開價兩百萬。 他媽那個資本家在她姐面前都是小人物了。 作者有話說: 弟弟是月老,相信我! 好惹好惹,我們明天見,愛各位爺~ 第7章 第七封 邢在宇不情不愿地去到母親馮朵枚約的餐廳。 他母親忙,上一次見面還是他放暑假,早出晚歸是家常便飯,一個月出差好幾次,不特意約著吃飯兩人是不會見面的。 去到時,馮朵枚還在講電話,他坐下來拿起菜單開始看,等她掛了電話讓她拿主意。 馮朵枚欣慰地看著眼前的兒子,給他倒果汁,溫聲細語問他最近在學校的學習情況。 邢在宇不在意回:“上大學成績就那樣,哪還和高中一樣?!?/br> 馮朵枚不認同,蹙眉說:“媽不是老古董,當然知道大學的考核和高中不同,但是你也不能因為上大學怠慢了你的專業(yè)學習。好好學,完成……” “好了?!毙显谟畲嗌驍?,知道她后面要說什么。 席間的氛圍變得僵硬。 馮朵枚吃完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提到今天和他見面的正事:“你最近是不是和你小叔見面了?” “嗯?!敝皇桥既慌龅剑显谟畈辉附忉屘嗉毠?jié)。 “以后別和他見面了?!瘪T朵枚神情凝重,“你知道媽不喜歡他們,我也不希望你去和他爭搶什么,我們就好好過我們的?!?/br> 又是聽得耳朵快起繭的話,邢在宇心煩但面上毫無表情。 “我不稀罕邢家的錢,你爸留給你的股份也夠我們生活了。我什么都不要他們家的,只要你完成你爸當初沒能實現(xiàn)的夢想?!瘪T朵枚正顏厲色催他,“懂了沒?!?/br> 自從他爸出差因為交通事故意外去世,馮朵枚就把所有的過錯怪罪在他爸當初不應該放棄法院的工作去接手家里的公司,如果不是這樣,她的婚姻會是幸福完整的。 所以對邢家人的埋怨不止一點點。 邢在宇含糊‘嗯’一聲,擦了擦嘴拿起東西,“學校還有事,先走了。” 馮朵枚叫住他,“月底你爺爺?shù)纳漳闳ヒ惶司秃昧?,別停留太久,反正他也不在乎我們一家?!?/br> 邢在宇清冷地點頭,心底變得毫無波瀾。 走出門長長地嘆了口氣,對于家里復雜的關(guān)系排斥又厭惡。 管嘉傲給他打電話,他放到耳邊淡聲:“說事?!?/br> 電話那頭的管嘉傲被冷到,吞咽口水顫顫說:“就、就是去酒吧喝一杯,想問問宇哥你去不去?!?/br> 邢在宇掃了眼繁華又冰冷的街道,路面濕漉漉的。 雨下得不是時候,煩悶被激著,無處安放。 他問:“地址?” 管嘉傲馬上把定位給他,邢在宇轉(zhuǎn)身去停車場拿車。 - 宋落趕到宋澤說的酒吧,有點遠,在商業(yè)圈那邊。 她松了一口氣,不在萬水湖紅燈區(qū)就好,不然她也不能保證單單用錢就能把宋澤撈出來。 她推門進到這家酒吧,愣了一下,和印象中的大多數(shù)酒吧不一樣,不說不吵,但也不是很安靜,像是鬧市中劈出另一個鬧市,不過鬧得和外面不一樣。 這兒,更理想主義。 酒吧很大,她來不及一一細看,去吧臺和調(diào)酒師說明來意。 調(diào)酒的小哥笑著說幫她叫老板,順手倒了一杯果酒推到她面前:“冰搖梅子葡萄汁?!?/br> 宋落看了眼玫紅色碰撞的液體,沒心情品酒,禮貌說了謝謝,拿在手里沒喝。 小哥不惱,見慣各種各樣的人,各有各的脾性,轉(zhuǎn)頭催手下的人再去通報一次。 酒吧被劃為兩個區(qū),一邊和一般的清吧無二,喝酒、閑聊、有樂隊駐唱。另一邊做成下嵌式的觀影區(qū),光影略暗,比電影院更多了些曖昧的氛圍。 時間尚早,距離播放電影還有一段時間,大家都擠在玩鬧區(qū)。 忽然一陣sao動,宋落望去。 最前面的小高臺上站著駐唱樂隊,呼聲太混,聽不清他們口中喊的名字。 主唱是個女的,戴著夸張的粉色假發(fā),和臺下互動。 場子熱了起來。 旁邊的調(diào)酒小哥給她解釋:“這是拼盤演奏。” 宋落好奇:“拼盤?” 小哥:“臺上五個人不是一個樂隊的,興致來一塊湊合玩一玩。” 宋落抬眉,了然。 她倚在吧臺,隔著搖晃的胳膊縫隙望去。 主唱搬著麥架往旁邊挪了挪,背上電吉他撥弄琴弦確定連接無誤,轉(zhuǎn)頭對著最后面的鼓手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她目光隨著移動。 在看清鼓手的容貌驚了一下。 邢在宇穿著一件黑色夸張涂鴉的t恤,大咧咧地坐在凳子上,修長的五指轉(zhuǎn)著木制鼓棒,吊兒郎當?shù)攸c頭回了好。 接著,鼓棒敲了三下。 樂聲響起,全場沸騰起來。 他踩著節(jié)拍敲著鼓,身子微小晃動,并不像這首歌這樣熱烈。 更多的是自如。 打擊出來的鼓聲和他面上的漫不經(jīng)心又不一樣,手腕力重,胳膊的肌rou緊繃著,曲線流暢。 鼓點密集。 宋落心跳也如此。 有點羨慕邢在宇身上的這份灑脫。 學習不費力,玩車,玩音樂。 怎么開心怎么來。 旁邊的小哥叫她到后面休息室說話,宋落眸子的光漸漸澆熄,用理智否認心中莫名生出的驚羨。 不羨慕也不向往。 她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 宋落親自去和老板了解情況,才知道宋澤是想要來這里找一份工作,然后被發(fā)現(xiàn)是未成年,就把他扣下來了。 越聽,宋落越不想說宋澤是她親弟弟。 一個未成年,但凡他找個餐館刷碗賺錢就算了,來酒吧找工作不就等著老板打電話叫家長嗎? 她瞟了眼垂著頭站在墻角比自己高一個頭的少年。 長個不長腦啊…… 宋澤悄咪咪抬了頭,碰到宋落冷漠的眼神,立馬低頭減少存在感。 宋澤也沒有給酒吧造成什么損失,老板人好說話,就讓她把人帶走了。 兩人出到酒吧后門。 外頭是京江,雨下得正大,廊檐下也坐滿了形形色色的男女。 她氣得揚起手,宋澤蹲下抱頭:“姐我錯了!” 宋落拍了他頭一下:“就嘴巴上知道自己錯了?!?/br> 宋澤小聲伸冤:“身體也知道了?!?/br> 身體哪是知道了,是面對她慫了而已。 “起來?!彼温淅渎暤馈?/br> 宋澤打量她,小心翼翼問:“姐,不氣了?” 宋落在手機上敲了敲:“不氣了,會有人替我生氣的?!?/br> 宋澤沖上來捧住她手,慘兮兮說:“姐,我求你別和爸媽說,我會被罵死的。” 搶回手機,宋落后退半步:“知道會被罵為什么這個時候回來?” “我……”宋澤磕磕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我——不想在國外念書了?!?/br> “回來?”她問。 宋澤點頭。 宋落語調(diào)平靜:“就你?” “回來正好高三,你跟得上?” “你是回來體恤年級最后一名,幫他墊底讓他有個心理安慰嗎?” 宋澤急了,捏著拳頭低吼:“你看不起誰??!” 宋落:“是是是,我最看得起一元二次方程都解不出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