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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霧許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仿佛被什么輕輕戳了一下,她忍不住開口:“你為何如此難過?” 郁矢頓住腳步,垂眸凝視蘇霧許良久,而后語氣平靜地反駁:“我不曾難過?!?/br> 大概是覺得自己的心思被看穿有些難為情,郁矢說話時,蘇霧許感應(yīng)到了慌亂的情緒。 她點了下頭,體貼地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也不曾和郁矢說自己能感應(yīng)到他的心緒。 郁矢抱著蘇霧許回到臥房,將她放在床上,照舊在她身后放了一個柔軟的枕頭讓她靠著。 他做這一切時一直非常沉默,賭氣似地不曾和蘇霧許說一句話,末了讓溫榆來將大床四周的長明燈拿到別處,便出了臥房。 兩人沒了肢體接觸,蘇霧許無法再感應(yīng)到郁矢的情緒。 她靠著軟枕看著溫榆手腳麻利地收拾長明燈,開口問:“這里是何處?” 這么大的行宮,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間建成,可魔域應(yīng)當崩塌了才對。 溫榆抬起眼睛,笑著道:“夫人,這是魔域呀?!?/br> 魔域...... 蘇霧許眉心輕蹙,“凡塵界如何?” 溫榆以為蘇霧許擔心云麓,便道:“夫人不必擔心,沈姑娘和衛(wèi)少尊每年都會來探望夫人,他們都知道夫人在魔域。” 如此看來凡塵界也沒事,但—— “每年?”蘇霧許眉心蹙得更緊,問:“我昏迷了多久?” 溫榆頓了一下,而后面露感概地道:“夫人昏迷了整整三年,這三年里,君上每一日都盼望著夫人醒來。” “我竟睡了三年......”蘇霧許輕聲呢喃,忽略心中的怪異感,對溫榆道:“你不要叫我夫人,叫我少尊便可?!?/br> 溫榆沉默半響,手里捏著兩盞長明燈站起身,輕聲道:“少尊,容溫榆斗膽,請少尊不要與君上置氣?!?/br> 蘇霧許平靜地看著她,“為何這么說?” “三年前那日,下著大雪,君上將我找來行宮照看夫人......”溫榆一字一句清晰地敘述著,陷入了久遠的回憶。 她是郁矢座下四位護法中唯一的女子,因為懂醫(yī)術(shù)被器重,深知君上是如何的心狠手辣,冷酷無情。 可是那日魔域大雪,君上秘密將她召來行宮時,她看到了此生難忘的一幕。 那向來冷漠,視人命為草芥的人,將一個女子緊緊地抱在懷中,渾身上下都被血浸透,卻仍不要命地朝懷中之人不停地輸入靈力。 他全身經(jīng)脈俱斷,近乎瀕死,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讓她救他的師尊。 那是溫榆第一次看到高高在上的魔君跌落塵埃。 溫榆上前為那女子醫(yī)治,發(fā)現(xiàn)她已沒了氣息,神魂也散盡了。 可是君上不信,他固執(zhí)地讓溫榆救她,尋來數(shù)千盞長明燈,一盞一盞擺滿臥房。 “君上傷重未愈,卻仍是獨自一人去了幽冥,若非衛(wèi)少尊送他回來,只怕他已撐不過去了。”長明燈在溫榆手中熠熠生輝,她垂著眼睫慢聲道,“我知道,他是去幽冥尋少尊的魂魄,可是他什么也沒有尋回來?!?/br> 蘇霧許捏緊了被角,沒有說話。 溫榆接著道:“頭兩年里,君上每日都去幽冥尋少尊的魂魄,凡是能招魂的法子,他都試過了,可是......” “可是他依舊沒能尋到我的魂魄。”蘇霧許接過話,聲音極低。 她完成任務(wù)后,理應(yīng)回到神界,雖然不知郁矢為何能找到她的身體,但她的神魂應(yīng)當去了另一個空間,只是不知道為何,又回來了。 溫榆緩慢地點了點頭,“是,第三年,君上依舊每日出去,傷痕累累地回來,可是有一日,少尊的魂燈忽然亮了?!?/br> 她親眼看著那雙死寂的眸燃起光亮,被趕出臥房,而后聽到房間里傳來壓抑的,喜極而泣的哭聲。 溫榆眨了眨溫熱的眼睛,認真地請求道:“君上真的很愛重少尊,他將少尊關(guān)進地牢,大約只是一時沖動,還請少尊不要和他置氣?!?/br> 蘇霧許輕聲道:“我不會和他置氣?!?/br> 她并非草木,能感受到郁矢對她的心意,也不全然是無動于衷。 只是這份心意太重了,她頭一次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處理。 “那便好?!睖赜芩闪丝跉猓鋈话脨赖氐溃骸扒莆疫@記性,少尊睡了這么久,肯定餓了,我去把粥端來。君上每日都給少尊煮粥,用靈力溫著?!?/br> 溫榆將手中的兩盞長明燈放在高處,而后便步履JSG匆忙地往臥房外走,才走了沒兩步,便垂下頭恭敬地道:“君上。” 蘇霧許抬頭看去,見郁矢端著一碗粥走進來。 溫榆被郁矢掃了一眼,很有眼力見地退下了。 郁矢走到床邊,將粥碗放在桌案上,遞給了蘇霧許一個勺子,而后便坐在一旁,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蘇霧許手握著勺子舀了一勺粥,她現(xiàn)下依舊沒什么力氣,手有些抖。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忽然伸過來,奪過她手中的勺子,將滿滿一勺粥送至她唇邊。 郁矢緊抿著唇瓣,拿著勺,冷淡地看著她。 蘇霧許看他一面故作冷漠,一面又來喂她喝粥的樣子,一時間覺得心里有些暖。 她將嘴唇湊過去喝粥,喝完一勺,郁矢又送過來一勺。 粥的溫度剛剛好,喝下去暖洋洋的,味道也極好。 一碗粥很快便見了底,郁矢終于開口,別扭地問:“可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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