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攜刀照雪 第82節(jié)

    隨即她卻愣住了,李放的臉頰邊竟然掛著一行晶瑩的淚珠。

    他的眼淚,她從來未曾得見,沒想到竟然會在此情此景下看到,一時間不由得慌了神:“喂,李放。你怎么了,你別哭啊……我不是討厭你,拒絕你。只是……只是劍閣的李閣主說了,我們卓家與李家是不能結(jié)為姻親的。我……我……”

    她語無倫次,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

    可是李放卻噗嗤一聲笑了,他重新將她摟在懷里:“阿星,你可真傻,我沒哭,我是太高興了。我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父皇并非我的親生父親,我身上所流的也不是李周皇室之血……”

    卓小星心中掀起軒然大波:“你說什么?”

    李放低聲道:“這是關(guān)于我身世的最大秘密,我的母親當初在認識父皇之前便已有了身孕,嘉平帝并非我的生身之父,我的生父另有其人。你若是嫁給我,并不會像發(fā)生像你祖母碧華長公主一樣的悲劇……”

    卓小星欣喜萬分,原來她擔心了許久的問題從來就不曾存在,原來這些日子自己不過是自傷自苦。如果李放并非李周皇室血脈,他們之間根本就毫無關(guān)系,她幾乎雀躍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李放含笑望著她:“當然。我又怎么會拿這種事情騙你?”

    不過,李放是怎么知道碧華長公主的事,她狐疑道:“你早知道融血之事?”

    李放點頭道:“當初李閣主給你講述卓李兩家舊事時,我就在窗外偷聽?!?/br>
    “李閣主的墻角你也敢偷聽?”

    李放微笑道:“李閣主也有心讓我聽,她這么做便是警告我,不可對你生出不該有的心思。因為我沒應(yīng)允,她不但扣下了我的龍淵劍,還揍了我一頓,將我困到蜀山崖底的迷陣之中,害我花了整整一天時間才走出來?!?/br>
    卓小星愣了神,她知道當初李放與李空花動手,被打下山崖,困在崖底之事,可是萬萬沒想到此事與她有關(guān)。

    當時李放便拒絕李空花一番好意,難道說李放當時便對她有意,這又怎么可能——

    她臉色微紅:“可是那個時候我們才剛認識未久……”

    李放搖頭道:“你可還記得,在卓將軍停靈在涼州城主府的那七天。你在大廳守靈整整七天七夜,有一個人亦在卓將軍靈前跪了七天七夜,直到最后一日才離開……”

    卓小星張大了嘴巴:“當年的那個叫花子便是你——”

    李放臉上露出無限愧悔之色:“我當年受人利用,錯傷卓將軍??墒谴箦e既已鑄成,在靈前跪上七天七夜也是于事無補。萬幸讓我在城主府遇上了你……”

    那個美麗纖弱的小小女孩終于讓他那腔無所安放的悔恨之心有了寄托之地。當時他便默默在卓將軍靈前發(fā)誓,即使拼盡性命,也一定護她此生安然。自離開涼州之后,縱使他身居竟陵王之位,也從未有一日快活。直到時隔八年之后再遇見她,他才知道自己心上的某一部分早已遺落在她的身上。彼時他才知道,那一程跋山涉水的初遇,是他此生救贖的開端,從此他的命運便與她緊密相連。

    卓小星問道:“當年落日關(guān)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放毫不隱瞞道:“當年我十四歲,學(xué)藝初成,便按照母親遺命,尋找殺死我外祖父外祖母的兇手。我依照我母親所言,以伶仃夫人的身份找到生死閣,他們讓我在那一日下午申時,到落日關(guān)找到一個被眾人圍攻之人,使出生殺刀法第八層的終招‘一瞬曇華’,便會依約告知我仇人的下落。‘一瞬曇華’之招使用之后,會用掉全身內(nèi)力,三日之后才能恢復(fù)。我完成任務(wù)之后,因怕人尋仇,所以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躲藏了三天。三天之后,見到?jīng)鲋蒈姺鲨鸦匚鞅保胖牢耶斎粘鍪值膶ο?,竟然是卓將軍?!?/br>
    盡管早料到此事可能與生死樓有關(guān),此刻從李放口中得到證實,還是讓卓小星一陣迷惑:“可是生死樓為什么要殺我爹?當時生死樓與你接觸的人究竟是誰?”

    李放道:“生死樓不過是一個收銀買命的殺人組織。按照生死樓的規(guī)矩,何人買兇素來都是機密。落日關(guān)之事后,我再次以伶仃夫人的身份前往生死樓調(diào)查此事,卻被告知上一次的任務(wù)完成之后,我已經(jīng)成為生死樓殺手中排名第八的重光令主。按照生死樓的規(guī)矩,伶仃夫人之前所參與任務(wù)的全部資料都已被銷檔,所以背后究竟是何人委托,我始終沒有查出一個確切的結(jié)果。我在無意中倒是探得一事,為了萬無一失,除了我以外,生死樓另一位殺手‘蜂后’也參與了這次刺殺?!?/br>
    “蜂后?”卓小星第一次聽聞這個名字,睜大了眼睛。

    李放道:“你可聽聞蜂族?”

    卓小星搖了搖頭。

    李放道:“江湖上有一個以暗殺聞名的家族,這個家族的人天生身材短小。女子身高不超過三尺半,男子不超過四寸。不僅無法長高,她們的外貌也始終和孩童無異,最容易使人失去警惕之心,從而偷襲得手。而‘蜂后’便是他們的族長,也是他們族內(nèi)武功最高之人。這個家族據(jù)說與李周皇室有一些不清不楚的聯(lián)系,只是自承圣帝破國之后,諸多內(nèi)情再也無人知曉?!?/br>
    卓小星愕然道:“難道如今你身為南周竟陵王,也不知道其中緣由嗎?”

    李放道:“慕容傲占領(lǐng)稷都之后,除了我的父皇遠在丹陽,七公主李閣主因為拜入蜀山劍閣免于劫難之外,別的宗室子弟俱已被戮。別說是我,就連父皇恐怕也不知其中內(nèi)情?!?/br>
    “那他們又怎么會和生死樓扯上關(guān)系?”

    李放搖頭道:“個中詳情我亦不清楚。生死樓絕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簡單。只是他們立足蜀中,遠離中原,不參與天下紛爭,我們和北梁也無暇顧及他們。你以后遇上生死樓之人,務(wù)必要小心行事。”

    卓小星點點頭,沒想到慕容傲剛死,又冒出一個生死樓。落日關(guān)之變涉及如此多的隱秘,真相只怕更難以厘清,一時之間不免惆悵。卻見李放正色道:“當年之事,不管真相如何,不管涉及何方勢力,我一定會將事情查一個水落石出,給你一個交代?!?/br>
    卓小星搖頭道:“此事牽連甚廣,九年都過去了,也不必急于一時,你還是先忙你的事?!彼b望廣袤的江面,李放為了她的事已經(jīng)在北方遷延許久。一晃眼,已是由夏經(jīng)秋,她斷不可因為自己的事再讓他徒費精力。

    李放道:“這是自然?!彼p輕握著卓小星的手,取笑道:“以前也就罷了,如今你既然要嫁給我,當我的竟陵王妃,你的事情自然便是我的事情?!?/br>
    卓小星面色微紅,嚶嚀道:“誰說要做你的王妃了,我明明說的是我們可以做朋友……”她害羞得閉上眼,不去看他。只恨剛才月色太美、蘆花太軟,才讓自己口不擇言。

    耳邊傳來他的低笑聲:“是是是,除了不能嫁給我。其他的事,你都能幫我。那能不能勞煩王妃賞臉看我一眼?”

    卓小星臊得更厲害了,她用手蒙住雙眼,只從指縫里透出一條縫去看他。卻見那人正一臉笑意地望著她,那雙眸子如明燈灼灼,蘊含著萬千柔情。

    卓小星懊惱地看著他:“你這人怎么這般無賴。明明以前我認識的竟陵王不是這樣的……”

    李放促狹道:“我以前是怎樣的?”

    卓小星道:“以前的你疏離又淡漠,客氣有禮,可不像現(xiàn)在,盡想著捉弄人?!币郧暗睦罘?,明明站在她身邊,她總覺得兩人之間隔了偌遠的距離,甚至從未確認他對自己的心意。與之前比起來,現(xiàn)在的李放似乎更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李放斂了笑道:“阿星,你可知道為什么這次見到你,我與從前不太一樣?”

    “為何?”

    李放低聲道:“因為你回來找我,我很開心。我本以為那日在荒原之上你哭著離開,便再也不會見我啦……我知道,一旦你知道當年落日關(guān)的事,我們之間可就全完了??墒俏覅s不愿意瞞著你,自九年前我就知道,你終有向我報仇的一天。在荒原之上面對魔教之人,我使出‘一瞬曇花’之招,一來是為了退敵,二來便是想讓你知曉我就是當年參與落日關(guān)之戰(zhàn)的伶仃夫人……”

    “為什么?”

    “從慕容青蓮的別院出來之后,你決意西歸涼州。我就覺得你我之間的恩仇總歸要有個了結(jié)?!?/br>
    卓小星點點頭,這些事她心中早有猜測。至于原因,李放此人有時看似乖張肆意,心中對自己卻很是嚴苛。他一直執(zhí)著于當年之事,認為自己有錯,所以就算多次救她性命,卻故意疏遠自己。所以明明陸萬象與紅酥夫人都曾說李放對自己有意,自己卻始終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意。并非當局者迷,而是他故意將自己的心藏起來,不讓她知曉。

    李放又道:“雖然我早想著大不了將一命還你??墒悄愦涛乙粍Γ业男目烧嫱础?/br>
    聽著他低沉的話語,卓小星只覺得胸口驀地一痛,仿佛有人拿劍捅過一般。不知為何,她竟真切地感受到當時李放利刃穿心之痛,臉色變得煞白,幾乎喘不過氣來,她心中喃喃道:“李放,傷了你,我的心也好痛……只是,這些話卻不能讓你知曉……”

    李放抱緊她道:“我本來想過,此后你若是西歸涼州,你我終究無緣。恩怨兩清,此后恐怕亦無再見的機會。你若是回來找我,便足證你心中對我不是全無眷念。既是如此,我又何必再壓抑自己心中的感情?橫豎不過一條性命,我欠你的,就用此生來還。”月光之下,他的玉容無比溫柔:“阿星啊,你可愿意給我這個機會……”

    自今晚遇到李放伊始,卓小星一顆心就彷如在溫火上煮著的魚兒一般,被各種橫七豎八的情緒炙烤著,上上下下地,卻終無法脫出宿命的格局,只能隨波沉浮,到此終于揚湯止沸,安靜了下來。

    她將他的手牢牢握住,輕輕道:“李放,你聽我說。你并沒有做錯什么,爹爹被jian人所害,你不過是被人利用,便要將所有的罪孽算在自己頭上嗎?若說有罪,慕容傲與十大罪者才是罪魁元兇,而且根據(jù)陸三叔所言,我鳴沙寨中有jian宄,才會導(dǎo)致十大罪者重新現(xiàn)世。這天下紛亂,南北對立,絕非因為你當初在落日關(guān)之下出了一劍。若非李周王室執(zhí)行融血大計,又怎么會釀成我卓氏一門的悲劇,若非承圣帝李楠昏庸無能、嫉妒賢能,疑心我卓家的忠誠,又怎么會放任慕容氏崛起?若非他連下數(shù)道急詔逼我爹爹回京,又怎么會有落日關(guān)的事,又怎么會導(dǎo)致天下傾覆,南北分治?天下興替,本是天下人之罪,又怎么是你一個人所能背負的?”

    李放定定地看著她,心中鼓蕩不休。他是曾有此心,可她卻是從何而知?

    這些年,他四處征戰(zhàn),每見生民百姓餓殍遍野、流離失所;見南北山河分裂,人民相見如見寇讎;見慕容氏戕害俠義,謀殺忠良;他便會想,若是當時不是他要報仇,如果他沒有發(fā)出那一劍,是不是結(jié)果便會有所不同。

    他雖有此心,但是卻從不敢與旁人言說,即使是自幼一起長大的師兄,亦不知曉。

    他只是每次打掃完戰(zhàn)場之后,便為亡魂念一卷往生咒。

    他只是年年征戰(zhàn),將那些被北梁侵蝕的土地一點一點地奪回來。

    他只是矢志發(fā)愿,定要讓這殘破的山河重歸太平。

    可是,他這從未宣之于口的心思,卻終有一人料著,為他開解。

    少女空靈的嗓音在夜空中回蕩,目光中充滿了堅定豪邁:“如果你真的要將所有的錯都算在自己的頭上,那便也算我一份,讓我與你一同背負。李放,我可不要你的命。我要見證你結(jié)束這亂世,到那時,我們再一同看遍這世間繁華?!?/br>
    明月曠照,江水粼映。

    李放眼中似有淚光,他亦牢牢握住她的手,堅定道:“好,我們一言為定?!?/br>
    這莽莽洪荒,蒼涼人世,終是有一人能知他憐他,此生又是何其有幸啊。

    第119章 與子同歸

    南國的秋色比北地來的晚得多。雖然已經(jīng)進了十月, 官道兩旁樹木的葉子并未落盡,猶帶著頗為蒼勁的紅色或淺黃色,掛在枝頭, 映襯著山景水色。不遠處可見白墻黛瓦,小橋流水繞人家,煙波如畫,若非急著趕路, 她簡直想駐馬流連一番。

    而進了金陵城, 就是另一番景象了。各處可見煙雨樓臺,飄香舞榭, 管弦歌吹,紅妝斗艷。卓小星到此,方知為何詩詞戲文皆是“人人盡說江南好”了。若是在往年,瀚海該已是下過好幾場雪了。就算是不下雪,也不過是對著幾處光禿禿的石山,無甚意趣。

    馬蹄踏過金陵城縱橫阡陌的街道, 終于在城西的一座大宅門口停了下來。

    宅子上的牌匾上寫著竟陵王府四個大字, 雖然李放久不在金陵, 這座宅子卻并未荒廢,窗瓦明亮,就連門口鎮(zhèn)宅的兩頭石獅子都十分干凈, 一點泥印子都沒有, 顯然是常有人掃灑。看起來倒是比襄陽城的竟陵王府氣派多了。

    李放在偌大的王府面前站了許久, 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道:“想不到他這么有心……”

    卓小星接口道:“你是說誰?”

    李放搖頭, 輕輕叩了叩大門上的銅環(huán)。

    清脆的銅鈴聲乍響, 過了一會, 重重的大門才吱呀一聲打開,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誰喲——王爺幾年都不回金陵城嘍,今日怎么還會有訪客……”

    老人探出頭來,看清在門外站著的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小人烏桕參見王爺……王爺您可終于回來了……”

    李放笑著將他扶起來:“這些年勞煩烏大伯您一個人幫我守著這個空蕩蕩的房子,讓您受苦了……”

    烏桕拭了拭眼角的淚:“不苦,不苦。您就算不在金陵城,也是咱大周一等一的王爺,又有誰敢小瞧了咱們這座竟陵王府。就連陛下,也是時常盯著呢……”

    李放點頭笑笑,拍了拍老人的肩膀:“好,咱們回家——”

    “是是?!睘蹊甏蠛耙宦暤溃骸岸际敲@子嗎,王爺回府了,一個個還不趕緊過來伺候?”

    話音剛落,門廳之上,兩行內(nèi)侍宮女或端著熱水,或捧著毛巾、香膏等物,列隊而出。

    李放皺眉道:“這是怎么回事,之前我不是寫信讓您將家里多余的下人都遣散了嗎?”他久不在金陵,不如省下這筆開支,想不到幾年不見,人數(shù)反而更多了。

    烏桕道:“王爺,這些都是宮中新賜下的。陛下前些日子降下口諭,說已下旨召王爺回京。因府中荒廢已久,怕王爺住著不便,特地著人重新修葺一新,并賜下這些宮女聽用……”

    李放擺擺手道:“我素來不喜歡這些,讓他們都回去吧……”

    烏桕哭喪臉道:“王爺,我知道您自小跟著清徵仙師長大,不耐宮里這些繁文縟節(jié),可您好歹也是個王爺,咱雖不像廣陵王府那般,娶上好幾房正妃側(cè)妃,仆婦成群結(jié)隊的,但也不能像從前那樣冷冷清清的。而且這些人好歹是陛下所賜,您才剛回京,總不好這么快駁陛下的面子……”

    李放微微一愣,咂舌道:“想不到幾年沒見,烏大伯您的嘴皮子倒是越發(fā)厲害了?!?/br>
    烏桕不敢答話,愁眉苦臉地杵在一旁,李放笑道:“也罷,王妃總是會有的。這些人就暫時先留下吧,等新王妃過府了再好生安排。阿星,我們先進去……”

    他掩著笑,也不管卓小星兩頰又飛上的酡云,拉著她進了竟陵王府。

    他這廂前腳剛進門,消息便像長了翅膀一樣在金陵城傳了開來。一時之間,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人拉長了脖子往竟陵王府那精致華美的大宅里張望。無數(shù)的車馬在竟陵王府門口駐足,留下一紙又一紙的拜帖。

    書房內(nèi),李放稍洗風(fēng)塵,看著烏桕遞上的一大捆禮單與拜帖苦笑。久不在京城,這些迎來送往的復(fù)雜禮節(jié)他已經(jīng)忘得差不多了。在襄陽之時,雖然也少不了應(yīng)酬,但畢竟是在自己的地頭,失禮不失禮的沒人和敢自己計較??墒窃诰┏蔷痛蟛灰粯?,見不見誰,先見誰后見誰都有極大的講究。他無奈地張了張嘴,道:“烏伯,將這些帖子都收下,先按禮單回禮,至于其他再慢慢計較……”

    他說完這句,方想起在外面過了幾個月之后,自己帶的盤纏僅剩下些許碎銀,莫說回禮,只怕連出門應(yīng)酬的銀子都不夠。這些金陵城的宗親貴族、王公大臣、世家名流哪一家不是顯貴無比、出手闊綽,與自己根本不是一路人,難怪這些年一直看自己不順眼。

    他苦笑一聲道:“也罷,先放著吧,等我明日進宮去見了陛下再說?!?/br>
    就在此時,門外忽起一陣喧嘩之聲。一位身著藍灰色衣服的太監(jiān)高聲道:“圣旨到,請王爺接旨——”

    李放一驚,不料他前腳進府,后腳圣旨便到了。

    大廳之中,一位四十上下、老成持重的太監(jiān)正含笑望著他,李放認得他是一直跟隨在嘉平帝身邊的大內(nèi)總管馬公公。

    馬公公從袖中取出一張明黃綢布包裹著的圣旨,念道:“竟陵王李放接旨?!?/br>
    李放正欲跪下,馬公公卻一把攔住他,微笑道:“陛下有言,王爺站著接旨便可。”

    他接著念道:“奉天承運皇帝昭曰:竟陵王李放勇武有謀,千里馳軍一解蘭陵之圍,大敗北梁,于國實有大功。加封淮陽之地,并賞賜黃金一千兩、白銀五萬兩。并賜南海珍珠一斛、夜明珠兩顆,如意一對、珊瑚一叢、藍田玉鐲兩對,白玉兩件,各色錦緞二十匹……”

    “李放領(lǐng)旨謝恩?!?/br>
    流水一般的賞賜被一件又一件地抬進王府大門,琳瑯滿目,直將整個大廳塞了個滿滿當當。即便是李放貴為竟陵王,也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好東西,不由微微出神。

    加封淮陽之地么,可以理解,畢竟淮陽之地也是卓小星回程之時順帶拿下,如今亦在自己管轄之下。除了與自己所轄的荊襄接壤,與南周其他地方并不相鄰,更不消說將來若再起戰(zhàn)事,此地必為要沖。可是后面賞賜的那許多東西,正是天子表達對臣下的恩寵,而這些可是自己成為竟陵王八年以來從未有過的。只怕明日金陵的大街小巷便會遍傳竟陵王李放一回京便得盛寵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