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又讓文崩了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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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陵當(dāng)然記得。 他一路跟著綠藤而行特意留了標(biāo)記,聞言從懷中捏去一枚符紙畫咒,隨著符紙亮起,林中也亮起數(shù)道金光,金光蜿蜒如龍留下長長一道金線,是賀蘭陵入血林時走過的路線。 林颯颯看呆了,她又驚又懵又覺得奇怪,望著那條金色線路忍不住問:“你哪來的功夫做這么多標(biāo)記?” 貼符記路,要的不只是修者的修為靈力,還需對符箓之術(shù)極為熟練。林颯颯知道賀蘭陵天賦極高樣樣精通,可饒是如此,他貼這么多符紙也需時間。 一邊追救洛水薇一邊沿路耗時間留標(biāo)記,他究竟是游刃有余對自己的修為太自信,還是壓根不在意洛水薇的死活、抱有別的目的入林? 林颯颯覺得,她從未看懂過賀蘭陵。 賀蘭陵抱著林颯颯順著金光線路而行,以輕飄飄的語氣解答林颯颯的疑惑,“樹藤是共生之物,它們可以隱匿四散在各個角落,但終會回歸本體?!?/br> 林颯颯不太懂,“這和你貼符記路有什么關(guān)系?” 賀蘭陵瞥了她一眼沒回,只是微彎唇角回了句:“的確沒關(guān)系。” 林颯颯感覺自己被耍了,惱火沒再說話。 順著金色符光線,眾人很快出了血林。林颯颯順著賀蘭陵的肩膀往后看,大片血林披在山野妖異詭異,與整個崖底氛圍割裂不容,像是兩個世界。 “好奇怪?!绷诛S颯低喃著。 結(jié)合原書路線與劇情發(fā)展,她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賀蘭陵與她有相同的感覺,所以在退出血林后,他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重新畫符將符紙推向半空,任由符紙起火化為灰燼。 “你這是干嘛?” 灰燼飄灑到林颯颯身上,被她抬手拍落。 隱約有焦味傳出,她吸了吸鼻子順著氣味望向血林入口,只見一縷縷黑煙從血林飄出,那些散在林中的金光符紙齊齊焚毀,化為火龍迅速將血林吞噬。 ?。?!放火燒.山!!天打雷劈!! 眼看著火勢失控朝著林外涌來,林颯颯拽住賀蘭陵沖著封啟大喊:“還不快跑!” 賀蘭陵站在原地未動。 火勢越躥越高,空氣蒸騰變得灼熱稀薄,賀蘭陵衣衫紛飛直面大火,火光映入他的瞳眸照亮他半邊面容,他回握住林颯颯的手語氣平靜:“再等等。” 等死嗎? 不等林颯颯把話說出,火光沖出血林鋪天蓋地朝他們涌來,幾人躲閃不及被火光吞噬,林颯颯掙不開賀蘭陵的手只能將臉埋入他的懷中,失去意識前恨恨的想: 逃生時拽她衣袖,作死時倒是把她的手攥的死緊。若她還能活著,她定要敲開賀蘭陵的腦殼,看看里面究竟裝了些什么歹.毒玩意兒。 “……” “姑娘?!?/br> “公子?!?/br> “你們快醒醒?!?/br> 林颯颯再次醒來時,火光沒了,映入眼簾的是蔚藍(lán)天空,以及一圈……人臉。 身下有什么隨著她輕動,林颯颯的意識逐漸恢復(fù)清明,發(fā)現(xiàn)自己正趴在賀蘭陵身上,被他環(huán)護在懷中。與林颯颯同時蘇醒,他扶著林颯颯從地上坐起身,按了按額角看向四周。 此時,他們身邊正圍繞著一群人,嚴(yán)密的人群繞成圈將他們包裹在其中,除了能看到頭頂?shù)奶炜眨椭荒芸吹街車说囊律?。林颯颯感覺自己好像被圍觀的猴子,她在人群中環(huán)視一圈,挑了個看起來面善的年輕女人問:“jiejie,這里是哪兒?” 紫裙小jiejie捂嘴一笑,回道:“神農(nóng)谷呀?!?/br> 林颯颯一愣:“啥?” “神農(nóng)谷?!?/br> “這里是神農(nóng)谷?!?/br> 隨著周圍人群散開,林颯颯才發(fā)現(xiàn)他們就躺在谷門處,高大的城墻將山林與城池分割,城門中央掛著張揚的三個大字—— 神農(nóng)谷。 他們怎么就忽然到了神農(nóng)谷? 林颯颯的記憶還停留在被大火吞噬。 賀蘭陵將她扶起,與她同樣看向牌匾,確認(rèn)沒什么問題,他才開口解釋:“血林是幻境?!?/br> 其實不是綠藤致.幻,而是整個血林都是幻境,往大了說,自墜入崖底,他們就陷入了幻境。賀蘭陵就是看出其中問題,才會放火燒.山,其實他燒的是幻境。 “所以,我們之前都在幻境中,眼下才是真實的?”林颯颯有些信了。 如此解釋,倒是對上了原文劇情,雖說他們與書中入的幻境不同,但大致走向與結(jié)局未變,他們都是破了幻境才入了真正的神農(nóng)谷。 神農(nóng)谷,并非是隱在山谷中的小村落,林颯颯站在城門往里望,看到城門中高閣矗立黑白屋瓦鱗次櫛比,街邊攤鋪齊全應(yīng)有盡有,城中人山人海極為熱鬧,看起來比崖上城鎮(zhèn)還要繁華。 這與書中的描述對上了。 林颯颯舒了口氣,這時忽然聽到有人在她耳邊笑。扭頭,她看到剛剛同她搭話的年輕女人還站在原地,她正捂嘴看著林颯颯,對上她投來的目光,她笑著問:“meimei是怎么來的神農(nóng)谷?” 林颯颯有些不解,注意到女人一直在看她的衣服,霎時反應(yīng)過來著急解釋:“我不是乞丐!” “嗯,我知道你不是乞丐?!迸擞挚戳搜鬯砼缘馁R蘭陵,男人面容俊秀衣衫微亂,端的是尊貴公子的氣質(zhì)。其他二人各有各的狼狽,卻都衣衫齊整,唯有林颯颯是個例外。 好在,神農(nóng)谷與外界不通,谷人的服飾也比外界開放自由,林颯颯露著手臂小腿的模樣并不算太奇怪。 女人名為石蜜,是一家客棧的老板娘,林颯颯該嘴甜時特別會哄人,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夸贊,“真好聽,我記得有種藥植也叫石蜜?!?/br> “是呢,就是取自藥名。”石蜜有些好奇,“你還懂醫(yī)術(shù)?” “略知略知……” 林颯颯難得謙虛,誰知石蜜噗嗤一聲又笑了,“略知可不行,學(xué)醫(yī)不是兒戲,稍有不慎救人不成就是殺人了。” 神農(nóng)谷與外界最大的不同,便是谷中無醫(yī)館,因為這里人人都會醫(yī),各有所長極為厲害,隨便拎出一個都能受得住外面醫(yī)修的‘老師’之稱,然而想解林扶風(fēng)身上的勾襄之毒,還得是谷主澤蘭。 只是,在沒有摸清谷中情況時,他們還不好貿(mào)然詢問谷主下落。 知他們來自谷外沒有這里的靈石,石蜜便收留他們住她家的客棧,臨行前,賀蘭陵拉住她的手道:“先去換身干凈衣服?!?/br> 作為愛美的大小姐,林颯颯正有此意。 只是,這話從賀蘭陵口中說出來就不行了,她以為自己是被他嫌棄太臟,氣呼呼甩開他的手吐出二字:“我不!” 賀蘭陵顰眉,“颯颯……” 林颯颯不聽,捂住耳朵跑到石蜜身邊。 “師兄?!边@時洛水薇輕輕開口:“師妹這脾氣你是知道的,她現(xiàn)在還在氣頭上,你現(xiàn)在說什么她都不會聽?!?/br> 還會適得其反。 賀蘭陵抿了抿唇,目光落在林颯颯的背影,少女裸著左臂和右腿,任由街邊行人的打量。他的目光死死盯在她的身上,表情是自己都未察覺的幽冷,語氣不明道:“難道就任由她這般胡鬧?” 在他眼里,這只是胡鬧嗎? 洛水薇更覺得是傷風(fēng)敗俗、放.蕩.□□,低下眼睫,她以無奈的語氣勸說賀蘭陵,“總歸也沒多少路,就隨她吧?!?/br> 賀蘭陵沒再說話,邁步跟到林颯颯的身后。 石蜜家的客棧不遠(yuǎn),就在對街的盡頭。 說實話,林颯颯不披賀蘭陵的衣服也不要封啟的衣服,并不只是任性慪氣,而是確實沒覺得她這樣有什么。 外界雖不如神農(nóng)谷開放,但也并不迂腐古板,女修到了夏日穿些涼薄露臂的衣衫很是正常,林颯颯先前也經(jīng)常穿,只是這次露的比平日多些,也就只有一丟丟,又不是光著屁.股遛鳥。 所以,林颯颯心安理得走在街上,行人從她身上掠過也無怪異之色,反倒是賀蘭陵和封啟,一左一后跟在她周圍,將她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像個犯人。 林颯颯好想發(fā)火,但在不小心對上賀蘭陵的眼睛時,男人面無表情與她對視,那雙漆黑黑的漂亮瞳眸平靜無波,過分的平靜就顯得尤為詭異,林颯颯縮了縮脖子連忙調(diào)轉(zhuǎn)目光,就這么任由他跟在身后。 隨便吧??! 林颯颯累了,直到入了客棧的房間,那束貼在她背上的視線才消失無蹤,林颯颯終于能緩口氣了。 奔波了這么久,入房后她先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等到將皮膚泡到泛出緋意,她才慢悠悠從水中出來挑選衣裙,因身上的傷還未處理,所以她挑了件寬松單薄的粉衫,系帶系的松松垮垮。 這時,屋外傳來敲門聲,林颯颯以為是石蜜興沖沖跑過去開門,沒想到門外站的是賀蘭陵。 “怎么是你?”含笑的小臉?biāo)查g垮了,她抱臂倚靠在門框前,一副不準(zhǔn)備讓他進房的架勢,“有何貴干?” 她沐浴清洗了太久,原本凌亂的青絲已經(jīng)溫順披在身后,皮膚水靈又白嫩,哪怕不施粉黛不戴飾物,依舊漂亮動人,又恢復(fù)了平日的張揚耀目。 賀蘭陵聞到她身上的馨香,是與之性格不符的嬌甜清新。他并未回答,而是直接邁步往屋里走,林颯颯連忙阻攔,“你干嘛!” 門框就這么大,林颯颯堵了大半,而賀蘭陵肩寬腿長又強行往里走,在被林颯颯攔住后,便與她相貼擠在一處,呼吸拉近。 低眸望著幾乎嵌入他懷中的少女,賀蘭陵開口:“讓我進去?!?/br> 林颯颯倔脾氣上來,努力將人往外推,“別想!” 在云隱宗多年,賀蘭陵裝的人模人樣待人溫和好脾氣,這讓林颯颯誤以為他當(dāng)真如此。隨他出來走一遭,她才發(fā)現(xiàn)此人的溫和是假的,好脾氣也是假的,見林颯颯當(dāng)真不想讓他進,他微微后退,就在林颯颯以為他要放棄時,竟直接摟腰將林颯颯抱了起來。 “你干什么——” “放我下來!”林颯颯懵后開始掙扎。 她覺得自己也不矮啊,雖然看著瘦但能吃,所以她實在不理解,賀蘭陵為何總能用單手把她抱起,太過輕松的模樣好似她是什么小貓小狗,一點也不尊重她身為人的重量。 好過分,但這好像也不是重點。 在她撲騰掙扎間,賀蘭陵已經(jīng)將她抱到床榻,林颯颯想起身又被他按回去,在被他執(zhí)起手時,她一巴掌拍到他的手背,沒好氣道:“你到底要干什么?!?/br> 賀蘭陵坐在她身側(cè),再次執(zhí)起她的手撩起袖子,望著她手臂上的刮傷道:“幫你上藥?!?/br> 崖底的風(fēng)刀裹挾寒氣,剮蹭到的傷口并不容易好。 確定她傷的不重,賀蘭陵才放心,只是在想到那半截染血的袖子,他還是多問了句:“還有哪里受了傷?” 有人幫自己處理傷口,林颯颯樂的清閑,于是短暫對賀蘭陵的態(tài)度好了些,又將自己受傷的手遞給他。 賀蘭陵細(xì)致查看著她手上的傷,微微瞇眸,“怎么傷的?” 掌心并非風(fēng)刀所傷,明顯是被利劍劃傷。 林颯颯隨口回了句:“還不是因為封啟。” “封啟怎么了。” 說來話長,但也可以長話短說,偏偏林颯颯不想說。 她注意到賀蘭陵手背上的傷痕,反問道:“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賀蘭陵的手很好看,指骨筆直修長,握劍時賞心悅目。如今,在他手背上橫了三條極長的血痕,雖然傷口已經(jīng)上過藥,但看著還是很嚴(yán)重。 林颯颯確定在墜崖前,賀蘭陵的手完好無損,于是猜測,“是為了你家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