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贖的正確姿勢(快穿) 第65節(jié)
他們叫了這么多年的怪物,司獻春今天終于做了一次“怪物”。 他的兄妹上前來廝打他,司獻春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只是冷冷地看著他的父親說:“我會把你們虐待我的事情,一點一點地全部都公之于眾。” 最后司獻春贏了。 因為司家輸不起,因為司靖柔的事情在前,再鬧出丑聞,對生意的影響也無法預(yù)估。有的是人對司家的家業(yè)虎視眈眈,巴不得司家出點什么事兒。 司獻春臉上被撓了兩道血痕,手中拿著厚厚的銀票還有店鋪的契約,從司家的大門走出來,才拐了一個彎就雙膝一軟,扶住了墻才勉強站住。 他怕極了。 他怕的甚至不是這“閻羅地府”當(dāng)中的小鬼會把他傷到什么地步。 他怕的是他要不出錢來,伸不了“冤屈”。 他拿著這些錢回到了新陽鎮(zhèn),他把這些錢和房地契,全部都堆放在了顧蜜如的床前。 他跪在顧蜜如的腳踏上問她:“這些錢夠不夠救回你的命?” 顧蜜如剛才已經(jīng)接到了腦中系統(tǒng)的消息,達成了終極救贖任務(wù)。 司獻春已經(jīng)戰(zhàn)勝了他所有的恐懼。 他現(xiàn)在能夠堂堂正正地立足在人世間,再沒有什么東西能讓他止步不前。 可是顧蜜如看著這些錢,看著司獻春發(fā)抖的手,卻忍不住熱淚盈眶。 因為司獻春問她:“你告訴我實話,你到底是真的病了……還是你要走了?!?/br> 司獻春從沒有問過顧蜜如來自哪里,沒有問過她是誰,是怎么取代了他原先的妻子。 但他并不是一個傻子,他知道顧蜜如的病來得太蹊蹺了。 他問了很多的大夫,就算是肺癆,也不至于兩個月就會死去。 有些人用藥一直供著,是能活上半輩子的。 而且司獻春一直都覺得,顧蜜如根本就不是人。不是人,怎么會得人得的病呢? 司獻春其實不太想要相信,他既不想相信顧蜜如得了病,又不想相信顧蜜如沒有得病只是要走了。 “你是要走了嗎?”司獻春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顧蜜如,他的臉上還有被他的兄妹抓的傷痕,上面甚至還泛著血絲和紅腫。 可是那些人就只能傷到他的表面,卻再也傷不到他的靈魂。 他的自毀值已經(jīng)降到了百分之零。 他作為一個完完整整的人,在問他的妻子:“你是不打算要我了,對嗎?” 第36章 、小奶狗 顧蜜如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看著司獻春, 看到他臉上的傷,想到他這段時間在做的事情,心里又酸又悶又癢。 她看著司獻春不說話, 司獻春就這么跪在床邊上, 垂下了頭,也許久都沒說話。 兩個人之間到了這一步, 顧蜜如應(yīng)該為司獻春開心, 因為他已經(jīng)徹底消除了所有的自毀值。 他再也不會做傷害自己的事情, 就算她現(xiàn)在立刻就死掉了,顧蜜如也知道司獻春不會自殺。 顧蜜如還知道,她現(xiàn)在只要說一句, 哪怕是一句謊話, 司獻春都會無條件地相信。 顧蜜如完全可以說自己只是暫時離開,安撫住司獻春的情緒,讓他好好生活。 可是顧蜜如又很害怕, 她怕自己多說一句都是錯的,她怕因為自己一句安撫的話,就會蹉跎了司獻春的一生。 “你不用再管我了。”顧蜜如對司獻春說:“你就只當(dāng)我是一個你短暫交往的朋友。”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顧蜜如說:“你會有很好的人生, 你和你的meimei都會過得很好,你會有自己的妻子,那才是能夠陪伴你一生的人?!?/br> 司獻春聽了之后卻輕笑了一聲, 搖了搖頭。 他看著顧蜜如, 眼中像是翻起了滔天的狂瀾,卻又好似那只是天空云海的倒影。 他說:“我不會再有妻子。” 他執(zhí)拗地說:“沒有一個人會像你一樣?!?/br> “你只是接觸的人比較少, 人有各種各樣的, 你或許會找到一個特別活潑可愛的, 你或許……” “所以你就是不要我了?!彼精I春說:“你不要我了要把我推給別人。” “可我不愿意?!?/br> “你為什么要走呢, 我從未奢求過你的感情。” 司獻春抓著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看著顧蜜如說:“我可以一輩子都絕口不提,你留在我身邊,我們就像朋友一樣相處不行嗎?” “不是感情的事,我不能……”顧蜜如不能泄露世界的真相,只能說了一半最后就沉默。 司獻春保持著這個姿勢又等了一會兒,他知道顧蜜如不會再跟他解釋。 他就慢慢地跪坐在了踏腳凳上,問她:“那我是不是再做什么努力都沒有用了?” 顧蜜如沒說話,她有些不敢看司獻春,抱著被子躺下把頭轉(zhuǎn)到了床里。 司獻春起身,很快從屋子里頭離開了。 屋子里面恢復(fù)安靜,腦中的系統(tǒng)跳出來對顧蜜如說:【達成終極救贖成就,主系統(tǒng)判定救贖質(zhì)量為a,獎勵積分10000000,當(dāng)前系統(tǒng)累計積分為14440000,宿主是否立刻跳轉(zhuǎn)世界?】 顧蜜如現(xiàn)在可以立刻就離開,正要答應(yīng)系統(tǒng)的時候,司獻春突然間又掀開門簾從隔壁過來了。 他手里面拿著一把在前面店鋪里面找到的匕首,他走到顧蜜如的床邊坐在了床上,看著顧蜜如的后背問她:“你餓嗎?” 顧蜜如肩膀動了動,沒轉(zhuǎn)過頭。她準(zhǔn)備等一下就走,在司獻春離開的時候就走,反正司獻春知道她不是原角色。 而且司獻春已經(jīng)猜到了她要走,她就算突然間消失,司獻春也不會覺得多么奇怪。 司獻春手里抓著匕首,整個人都有一些顫抖,他慢慢調(diào)轉(zhuǎn)匕首,將刀尖的方向抵在自己心臟的地方。 他又問了顧蜜如一遍:“你餓不餓?” 顧蜜如還是沒轉(zhuǎn)過來,她不看司獻春,只回答道:“我餓了,你去給我弄點吃的來吧?!?/br> 正好把司獻春支開,她真的不能再停留下去,停留得越久司獻春就越執(zhí)著。 可是司獻春并沒有離開,而是雙手抓住了匕首,微微遠離了一些自己的胸膛,然后他對顧蜜如說:“我把心肝給你吃,你不要離開好不好?” 他說這句話之后,就直接抓著匕首朝著自己胸膛捅進去,顧蜜如聽到這話有點不對勁,轉(zhuǎn)過頭就瞠目欲裂地看到——司獻春將匕首捅進了自己的胸口。 “司獻春!”顧蜜如立刻坐了起來,反應(yīng)極快地拉住了司獻春的手臂。 匕首非常的鋒利,是前面用來卸豬rou的匕首,切rou像切豆腐一樣快。 但是匕首到底是匕首并不是剁骨刀,而且司獻春的這個插進胸口的方式,并沒能找準(zhǔn)肋骨的縫隙,顧蜜如抓住的非常及時,因此刀身沒有末入太深。 可饒是如此,司獻春的胸口也已經(jīng)緩緩地開出了一大片殷紅的血花。 司獻春臉疼得有些扭曲,抓著刀的手卻始終沒有松開。 他看著顧蜜如,眼中滿是執(zhí)拗和絕望。 他對顧蜜如說:“我把心肝刨出來給你吃,不要離開?!?/br> “你瘋了嗎?你在干什么?!” “誰要吃你的心肝?!”顧蜜如抓著司獻春,狠狠扭了一下司獻春的手腕,他就把手松開了。 顧蜜如不敢貿(mào)然拔出匕首,湊近了仔細(xì)查看了一下位置,這才又咬牙切齒地罵道:“我看你真的是瘋了!你不要命了嗎!” “我這么長時間教你那么多事,就是為了讓你如此自毀?!” 這個時候腦中的系統(tǒng)出聲道:【自毀值并沒有增長,他并不是想自我毀滅?!?/br> 顧蜜如愣住了,司獻春不想自我毀滅,那他要刨出自己的心肝……難道只是單純地想給她吃嗎? 瘋子! 顧蜜如立刻對著外頭喊翠蓮,然后讓翠蓮喊陳老。 一陣兵荒馬亂過后,司獻春胸口的匕首□□了,陳老爺給他重新上藥包扎過。 搖著頭對顧蜜如說:“傷口不嚴(yán)重,沒傷到臟器,卡在了肋骨的縫隙當(dāng)中,哎,幸好沒傷到臟器,是多鋒利的刀呢。” “他怎么會突然間如此?”陳老看著顧蜜如說:“年輕人啊,要懂得珍惜生命,有什么話說不開,有什么坎兒過不去呢?” 陳老開完了藥,顧蜜如就讓翠蓮去抓藥熬藥了。 顧蜜如坐在床邊上,整個人都精神起來沒有病怏怏的狀態(tài)了,現(xiàn)在床上躺著的人變成了司獻春。 他的面色本來就白,現(xiàn)在連嘴唇都慘白的像是剛剛吊死的吊死鬼。 下人們都去忙活了,屋子里就只剩下兩個人,顧蜜如惱怒地瞪著司獻春問:“你這樣做就是為了威脅我嗎?” “因為我要離開,因為你知道我要離開,所以你這樣做是威脅我嚇唬我?你覺得我會害怕嗎?” “你如此不自愛不自重,我真是對你失望透頂!” 司獻春一直看著顧蜜如,包扎好傷口之后他依舊疼得滿臉是汗。 不過他慢慢搖頭道:“不是的。” “不是為了威脅你?!彼精I春閉著眼睛說:“是我愿意給你吃?!?/br> “我又不是妖精,我為什么要吃人的心肝?!” 顧蜜如反駁之后,立刻恍然了。 恍然之后顧蜜如的手都有些發(fā)抖,她瞪著司獻春說:“你覺得我是個妖精……是要靠吃人心肝活著的?” 司獻春睜開眼睛,眼角的淚水慢慢地滑下來。 他點了點頭說:“你不是希吸過我的精.氣嗎?” “我是愿意給你吃的?!彼精I春說:“心甘情愿的?!?/br> “我吸什么精.氣?我什么時候……” 顧蜜如猛地想到有一次司獻春喝醉了,一直讓她吸他。 顧蜜如張了張嘴,她問司獻春:“你覺得……我是個什么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