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贖的正確姿勢(快穿) 第16節(jié)
顧蜜如繼續(xù)寬她心:“翠翠姐,我可只說給你免費用一半。那鋪子大著呢,門臉那里就有兩間房大,給你一間,另一間我做點小買賣。” “后院也不能給你,我要把我的宅子賣了,給我夫君看病。”顧蜜如說:“到時候我一家子都得住后邊?!?/br> 徐攬翠面色一變。人嘛,難免會貪心不足。 顧蜜如循循善誘道:“翠翠姐,我之所以找你,是因為你聲名在外,鎮(zhèn)得住。否則就我那鋪子門臉前面一半兒,那個位置,你租著就不少錢。你也租不到那么好的鋪位。我永遠給你免費?!?/br> “而且那正街上,后院你用來殺豬,擾民。也會壞了酒家生意,酒家不買你rou,你不劃算?!?/br> “我那爛賭的表哥就算把鋪子還我,肯定也不甘心?!鳖櫭廴缯f:“到時候他上門找茬,就看翠翠姐的手段了?!?/br> “把那地契和手續(xù)再給我看一遍,”徐攬翠說。 顧蜜如遞給她,這會兒餡餅也上來了。 顧蜜如早上還沒吃,就不客氣,直接動了筷子。就著熱騰騰的餡餅咬了一大口。 然后笑著對呂婆說:“婆婆還有嗎?再烙些吧,好香。等會兒我?guī)Щ厝ヒ恍?,這餡料我夫君吃著正好。我付錢的!” 呂婆笑著應(yīng)聲,轉(zhuǎn)身進屋。 顧蜜如叼著餡餅對上徐攬翠的視線,徐攬翠眼中灼灼。 顧蜜如知道,這個事兒,成了。 第11章 、小奶狗 顧蜜如跟徐攬翠商量了很長時間。把一些細節(jié)都敲定的差不多,時間也訂好了,讓豬rou鋪里面的伙計盯著,什么時候那娘倆都在家的時候,他們就去。 徐攬翠不動心則已,動了心想要這鋪子的一半,性子所致,確實是容易大包大攬。聽她那個意思,顧蜜如到時候只要往那個店鋪前面一站就行了。 顧蜜如也沒有什么事情都讓徐攬翠去做,要回鋪子的事情她自己也得插手。 等到兩個人徹底商議完了,稱呼也已經(jīng)變了。 顧蜜如還是叫徐攬翠翠翠姐,徐攬翠則是稱呼她為小蜜。 這個稱呼確實是讓顧蜜如笑了一會兒,因為在某些世界當中,小蜜和小三是差不多的意思。 顧蜜如想了想讓她改成了小如。 兩個人在呂婆家門口分手,顧蜜如拿著她讓呂婆給重新烙的十幾張野菜餡餅,溜溜噠噠地回了自己家。 這會兒時間才剛剛過了中午,院子里頭章錢和徐四包括翠蓮,都在清理著前些日子下的積雪。院子當中已經(jīng)清理出了一大半,積雪全都推到院外了。 這些活計平時顧蜜如是不會吩咐下人做的,之前的那些下人也就只是掃出一條小路,并不會這么認真的清理。 反倒是現(xiàn)在,剩下了三個人,哪個也不是偷jian?;男宰?。以前和那些下人們一起,他們也不好獨自動手,會被那些人擠兌。 現(xiàn)在拿著翻倍的月錢,又保住了手頭上的工作,他們都做得很認真。 顧蜜如讓呂婆烙餡餅的分量挺足的,一個人分了兩張,手里還剩五張。 下人們捧著餡餅吃得喜笑顏開,顧蜜如提著袋子朝著屋子的方向走。 翠蓮跟上來,快速地跟顧蜜如交代:“今天司少爺吃東西了,我見他的身體已經(jīng)大好了!主子放心,他應(yīng)該不會再浪費那些珍貴的藥材了!” 顧蜜如側(cè)頭看了一眼翠蓮,從手里又分出兩張餡餅,讓她拿去給府中住著的老醫(yī)師。 這老醫(yī)師姓陳,叫什么名字顧蜜如還真沒問出來。大抵是因為得罪過宮中的人,就算是到了這窮鄉(xiāng)僻壤也不敢用真名。 顧蜜如和這院子里的下人們,都管他叫陳老。 “把這餅給陳老送去吧,你們吃完了也歇一歇,院子里的積雪不急著清理。” 顧蜜如說完之后,拍了拍翠蓮的肩膀,糾正她說:“司少爺吃藥是很正常的,他的身子不好,以后吃藥的日子且多著呢。今天這樣說他浪費的話,以后就不要再說了。” 翠蓮聞言連忙點了點頭,一時之間有一些羞愧,手里攥著餅眼睛躲躲閃閃的。 她其實并沒有惡意,她只是習慣于像以前一樣,去說司少爺?shù)膲脑捰懞蒙倌棠?。這個毛病一時半會兒還沒能改過來。 顧蜜如也沒有為難她的意思,很快轉(zhuǎn)身就走了,翠蓮也腳步利索地朝著陳老居住的院子去。 顧蜜如走到臺階上面,轉(zhuǎn)身看健步如飛的翠蓮,還感嘆了一下。 這個世界名字跟現(xiàn)代世界點像,取什么名字就容易扎堆。 顧蜜如記得她穿越過一個世界,是那種年代文,那階段取名流行什么枝啊桂啊芳的。后院宅斗的時候就全都是桂枝桂芳。 這個世界上取名字含翠率有點高啊。 顧蜜如唇邊帶著一點笑意,手里面捏著香噴噴熱騰騰的餅子,轉(zhuǎn)身打開了門進屋。 屋子里面安安靜靜的,司獻春在屋子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這樣。 顧蜜如看了一眼床邊上放著的兩個空碗,又看了一眼地上鞋子擺放的方向,大概就知道司獻春自己吃過東西,甚至自己方便過了。 于是顧蜜如轉(zhuǎn)過身,對著外面已經(jīng)狼吞虎咽完了餅,正準備繼續(xù)干活的章錢和徐四說:“來個人把恭桶拿出去?!?/br> 章錢搶著徐四的前面跑過來,對著顧蜜如笑得一嘴油汪汪的。 這陣子不夠繁華,鎮(zhèn)子上面的民眾貧富差距沒有城中那么大,可是大部分的普通人,也沒有天天能夠吃上rou的。 顧蜜如這些天動不動就給他們買帶大rou的東西吃,他們?nèi)齻€今天湊在一起說了一下,都挺不好意思的。 而且覺得主子越變越好了,他們都希望這位主子不要再變回去了。 因此有什么活都是搶著干的,而且干得特別仔細利落。 章錢把恭桶拿出去,倒掉洗刷。顧蜜如把屋子的門關(guān)上,腳步輕快地走到了床邊,就看到司獻春只露一點白毛在外頭,整個人都縮在被子里面。 沒有了鎖鏈之后,被子仿佛成了司獻春的第二保護傘。動不動就縮進去,要把人挖出來才能說話。 顧蜜如從外面回來一身涼氣,沒有去挖他出來,而是把餅放在桌子邊上的小案上面,讓香氣緩慢的彌漫整個屋子。 顧蜜如走到桌邊上,摸了摸桌子上的茶壺,水有些涼了。 她轉(zhuǎn)身出門,并沒有喊翠蓮過來,而是自己去添了一些熱水,兌成了容易入口的溫水回來。 這才走到床邊上,把倒好的水和餅放在一起,又拿起炭火夾子,撥動了爐子里面的炭火。 等到把炭火撥得更旺一些,讓灰塵都落在爐子底下,顧蜜如這才不緊不慢的對著床上一直躺著的人說:“醒了就起來吃東西吧?!?/br> 床上的人從頭到尾一動未動,但顧蜜如就是知道他醒著的。 司獻春現(xiàn)在就是一只驚弓之鳥,他夜里都睡不安穩(wěn),灌了安神藥都不怎么安穩(wěn)。白天屋子里面就剩下他一個人,胡思亂想都不夠呢,怎么可能進入深度睡眠,連呼吸都這么均勻,還一動不動? 顧蜜如見他不動,撥完了炭火之后走到床邊上坐下,伸手隔著被子,在他的背上拍了拍。 說:“你是等我抱你起來,還是等我喂你呢?” 司獻春突然間被碰,脊背一僵,朝著床里面縮了一下。 但這一下他就藏不住了,暴露了他醒著的事實。他索性也就不藏了,他害怕顧蜜如真的來抱他。 于是司獻春慢慢的從被子里面鉆出來,用那在白日里面特別好看的眼睛,看了顧蜜如一眼,又迅速朝著小桌子上面掃了一下。 這個味道真的好香。司獻春已經(jīng)喝了好多天的粥,見了這種固體食物口腔瘋狂的分泌口水。 本能總是沒有辦法克制的。 顧蜜如笑了笑對他說:“給你買的,山野菜和豬rou做餡兒,我已經(jīng)嘗過了,很好吃?!?/br> “起來吃東西,你今天早上不是已經(jīng)自己吃過了,可以自己吃吧?” 顧蜜如說完了,很自然地伸手把他頭上還蓋一半的被子拽了拽,露出了他的整個腦袋。 司獻春下意識地要縮,顧蜜如的掌心已經(jīng)貼在他的額頭上,司獻春渾身汗毛都奓起來。 但是顧蜜如的動作很自然又很迅速,一觸即分。司獻春身上的汗毛才剛剛奓起來,就又撲簌簌地落下去。 “退熱了。如果不再反復的話,剩下的身上的傷就需要慢慢地養(yǎng)了,” 顧蜜如自言自語一樣說:“幸虧找到一個好大夫,否則你這條小命還真的難保了。” “過來吃東西?!鳖櫭廴缜昧饲眯∽雷樱骸耙粫豪淞司筒缓贸粤??!?/br> 說完之后她起身去了洗漱間的方向。 司獻春見她離開了,先是有些出神地盯了一會兒小桌子上面的餅。 等了一會兒不見顧蜜如出來,司獻春突然間就竄到了桌子旁邊,拿起了那餅,三張摞在一起咬了一大口。 然后就開始狼吞虎咽。 他早上的時候吃粥還想吐,可是這會兒大口大口地吞咽東西,卻只覺得滿口流油,香得他眼睛都瞇起來了,根本沒有要吐的意思。 到底是年輕,燒一退下去就恢復得特別快。 司獻春把這三張餅都吃進去一大半兒,顧蜜如才從里面走了出來。 司獻春看到她出來,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想要把餅放下,卻又抓得更緊。 但是他在顧蜜如的注視之下,不敢狼吞虎咽了,就變成慢慢地吃。 “沒有人跟你搶,我們都已經(jīng)吃過了?!鳖櫭廴缫姷阶雷由纤崆暗沽四潜锩嬉呀?jīng)空了。 又走到了那兒拿起杯子。 拿杯子的動作,總是要伸手的。司獻春于光中看到了,以為顧蜜如要打他,一下就把手里的餅扔出去了。 三張餅其中有兩張,沒能落在小桌子上,直接落在了地上。 司獻春頓時臉都嚇得煞白。 顧蜜如垂頭看了一眼,有些無奈地說:“都給了你,還能搶回來嗎?” 司獻春又要往被子里面縮,顧蜜如指著他說:“你這一身油要是敢蹭進被子里,就罰你以后都沒有餅吃,喝一輩子的粥。” 司獻春頓時就又僵在了那里。 也不知道是被顧蜜如那一句“敢蹭到被子上就罰你沒有餅吃”,還是被那一句“一輩子”給驚住了。 他這樣的人還有這種餅吃嗎? 他真的有一輩子嗎? 為什么? 司獻春想不通顧蜜如為什么會突然間變了個樣子。 他不能往被子里面縮,就趴在床頭上要去撿那兩張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