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大鍋整活帶飛全仙門 第2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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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金質(zhì)小劍無動于衷。 奚泉、閻琰都是金系靈根,可剛才他們與蘇漁共同闖蕩五行金宮,這一直垂在蘇漁脖頸上的金質(zhì)小劍,也沒有選擇他們。 青玄沉吟,“出金宮后,張長老你是小蘇師侄遇到的第一人。你徒兒、閻琰都不符合這附加一題的規(guī)則?!?/br> 張長老嘆息一聲,無奈走到茶桌邊坐下。 他是第一題。 只有解題成功、解題失敗兩種選擇。 “罷了,也是時(shí)候做個(gè)了斷?!?/br> 張長老苦笑。 “小蘇,你不用顧慮任何。哪怕失敗,也不用放在心上。我要是能突破,早在百年前就該化神了。今日若不行,不是你的過失,是我自己的問題?!?/br> 穆道人體內(nèi)四個(gè)元嬰,不由面露一絲小悲傷。 南潯所有弟子,都面色凝重。 蘇漁深吸一口氣,終于走到張長老面前。 “張長老,你能具體說說自己的問題嗎?” 金質(zhì)小劍自覺地?fù)u搖晃晃,又重新回到了她脖頸前。 張長老面色有些尷尬,瞥了眼屋子里不少南潯弟子。 奚泉手中握著三柱香,不由往前三步,手中劍下壓三分,“師父快些說,我的香快堅(jiān)持不住了?!?/br> 張長老:“……” 你走! 蕭牧歌倚靠著屋子中的懸梁柱,望向張長老壽元即將耗盡的身軀。 “張長老是被南潯弟子拖累了?!?/br> 他沉穩(wěn)開口。 一句話,就石破天驚。 尤其是奚泉、閻琰等劍修弟子,臉色驚疑不定。 蕭牧歌沒繼續(xù)解釋。 但他識海中,碧玉龜伸著兩只細(xì)爪,嘆了口氣。 【道君,你現(xiàn)在真的話很多。不過也正常,你道法自然,講的是因果循環(huán)?!?/br> 【你在南潯,去萬劍山闖過他看守的問心陣,于情,他對你有恩。有理,他也助你飛升一分之力?!?/br> 【你如今,也確實(shí)可以斟酌著指點(diǎn)迷津?!?/br> 蕭牧歌閉眸,將識海中話多的碧玉龜封印。 “什么意思,蕭兄?”奚泉都顧不上手中香了,“師父是被我們影響?” 張長老坐立不安,“沒有的事,我自己的突破問題怎么跟弟子有關(guān)呢?” 但青玄卻是凝重打斷了他,“他說的對。” 張長老欲言又止。 青玄苦笑,“值守萬劍山三百多年,張長老你的道恐怕早已跟問心劍陣融為一體??赡愣嗄暄芯肯胱叩膮s是一條鋒利之路。兩條路截然不同,你將自己的道心切割成兩半,突破難上加難?!?/br> 張長老摸了下鼻子。 奚泉失神。 青玄朝他跟蘇漁解釋,“這不是弟子的過失,是我南潯虧欠張長老良多?!?/br> “不,”張長老搖頭,“是我自己發(fā)現(xiàn)的太遲。” 萬劍山是供弟子參悟之處。 多年來,問心劍陣,早已與他自身劍氣合二為一。 每一道劍氣,既是對弟子的考核,也是對弟子的教導(dǎo)。 全是喂招之劍。 在弟子的承受范圍,逐漸提升劍的威力,引領(lǐng)他們看見自己的劍心,看見自己的劍道。 并不是肅殺與鋒利。 可修煉之初,張長老自己信奉的卻是與五行金宮之主一樣,金無堅(jiān)不摧的一條全然鋒利之路。 這極致的鋒利,是他追求的道心。 可在萬劍山,他又頻繁施展喂招之劍,劍劍都是對弟子的愛護(hù),與鋒利二字背道而馳。 這才多年來,寸步未進(jìn)。 蘇漁聽得入神又敬佩。 南潯弟子但凡去闖過劍陣的,面上都動容又愧疚。 若是張長老不用看守問心陣教導(dǎo)他們,他可能早就領(lǐng)悟鋒利之路,成為化神了。 但張長老笑了,“是我愚鈍。五十年前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化神的問題所在,太遲了?!?/br> 他醒悟太晚,去走固若金湯已然積累不夠,來不及。 繼續(xù)追求鋒利,但日日出手卻又是喂招之劍,背道而馳。 兩相為難,他被困住了。 “我大概知道了?!?/br> 蘇漁輕輕嘆息。 他道心想鋒利,可日常卻不允許,他抑制鋒利,去給弟子喂招。 “要踏入化神,就要卸下身上負(fù)擔(dān)?!?/br> 蘇漁沉吟。 “張長老要回歸鋒利?!?/br> 張長老擺手,“做不到。老夫在萬劍山上看你們這些弟子練劍的時(shí)間,都是老夫大半生涯了。改是改不掉的?!?/br> 這就是一個(gè)不想退休的人民教師啊。 蘇漁明白了。 張長老不想退休,還想兢兢業(yè)業(yè),繼續(xù)給弟子們喂招,但他又想讓自己出手更加鋒利,走一條鋒利之路。 他想要兩全其美。 貪心的張長老! 蘇漁覺得問題的癥結(jié)就是,張長老沒有一套專門用來白日上班的教師套裝,把自己的劍與給弟子上課的粉筆混淆一套。 那解決方法,就是做一套能隨時(shí)切換兩種狀態(tài)的料理。 溫柔劍鞘,讓鋒利一劍可入鞘,亦可褪下。 這樣既可以柔軟不傷弟子,又可以保留其中鋒利。 蘇漁暫時(shí)的想法是這樣。 那什么料理符合這包裹的溫柔劍鞘呢? 蘇漁站起來,看了張長老一眼。 “我試試,先來一道劍鞘之卷萬劍餅丹?!?/br> 張長老愣住。 丹藥名字真是一如既往的長啊。 很快,蘇漁就去忙活了。 沒多久她就端出一個(gè)通體玄色的石碟——春餅卷菜。 石碟上擺著一只只卷成劍鞘狀、雪色的小巧卷餅。 這卷餅看著輕薄,但卻柔軟地將肚腹中所有材料精華裹在其中。 卷餅開口間,數(shù)根切得同樣粗細(xì)或金或銀、或紅或雪色的細(xì)絲——好似萬劍攏在其中。 濃郁的醬汁從餅口滴落,星星點(diǎn)點(diǎn)落在玄色石碟上,似是劍氣溢出。 “用用看。” 蘇漁推到他面前。 這一道卷餅,葷素搭配,既有切細(xì)的各色蔬菜絲,融入清爽脆嫩口感,又有醬牛rou絲、雞絲提鮮生香。 其中還加入了可食用金箔點(diǎn)綴的小劍,讓這多道紅綠相間的卷餅中,更多了視覺的金光鋒利沖擊。 而這些色彩繽紛、口感豐厚、沾滿甜醬的細(xì)絲,全然被外面這張好似蠶繭、柔軟又韌性的餅皮包裹。 張長老低頭就欣賞了一番。 小心地伸手拿起,怕里面各色劍絲從卷皮中掉出來,他還在卷餅下托了一把。 放入嘴邊,咬下去。 不僅是他,屋中所有人都聽見了他嘴中發(fā)出的清脆聲。 新鮮的靈蔬細(xì)絲,水嫩嫩的清脆。 而后是夾著可食用金箔小劍,與醬牛rou、雞絲的勁道和醇香,還有山菌的延年至鮮。 一口清甜又鮮美。 一口脆爽又嚼勁。 混在這厚薄均勻的面皮中,每一口都充斥著恰到好處的甜面醬味。 張長老一口氣就吃掉一整只卷餅,差點(diǎn)咬到自己手指。 “雖然沒什么體會,但老夫已經(jīng)很滿足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