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得很好，這就是這個案子的重點。這個電影什么什么鬼事件，某種意義上來說，還不算案子，只是說電影劇組一開始拿到了某種資料。”

    荷倫斯做了一個很夸張地手勢。

    “嗯哼?！绷滞c頭。

    “但是，現(xiàn)在我們要找到是誰給出了這個資料，以及為什么他能夠拿到這個資料，還有他給出資料的目的和意義?！焙蓚愃购仙鲜郑粗滞?，一臉認真。

    “這個要求是WSJC地底那個‘它’給出來的，你怎么想，你會怎么做?！?/br>
    “我會，我會先找劇組說明情況，要求他們提供這個‘關(guān)鍵信息提供者’的身份。然后和賣給他資料的那一方聯(lián)系，要求他們配合。再然后，查找這個案件相關(guān)人，看誰有動機?！?/br>
    “滿分答案?！彼顾栐诹滞┱f完以后就湊了過來，他表揚完還記的對著林桐冷冷補充了聲，“但是沒用?！?/br>
    這個家伙偷了一個三明治又縮到一邊去了。

    “走開！”

    荷倫斯瞪了那個玩意一眼，他告訴林桐，“標準流程確實是這樣，但是我們遇到了幾個困難?！?/br>
    “一是，電影劇組壓根就不配合我們，他們想保護那個‘關(guān)鍵信息提供者’的身份，好為他們的電影做好準備?！?/br>
    林桐扳著手指，“二是，視頻盲盒那家公司是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控制人，腦域網(wǎng)和WSJC之間又存在交接困難，也就是說，想要視頻盲盒公司配合也很難?！?/br>
    “很棒。”

    荷倫斯鼓掌。

    “我小時候記憶里那個無所不能的WSJC怎么變成了這樣了？”林桐震驚，“我記憶里的那個WSJC好像就是最終王牌一樣，只要出了就能贏了，為什么它實際工作起來這么困難？”

    “就是因為他是王牌，我的小可愛，”叼著三明治的斯塔爾回頭，他告訴林桐，“王牌意味著前期工作必須要做到完美，才有可能做到次次都一擊成功。”

    “還有一個原因是這個案子只是視頻盲盒網(wǎng)站下的小小一個，那個‘它’只是有所擔憂，卻沒有將行動正式羅列出來。”

    荷倫斯指給林桐看，“看到上面的顏色沒，要是這個案子有了顏色，哪怕是白色，那個電影公司的高層都已經(jīng)跪在門外遞著資料求我們審核了?！?/br>
    若是萬麒有著萬麟在這里，一定會對WSJC這種用顏色來標明行動等級的行為感到莫名熟悉。

    而現(xiàn)在林桐看過去，原來他們手里的這個案子現(xiàn)在都不算是正式的。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

    說到這里林桐一停，他回過神來，“你還沒解釋為什么我們會用這么原始的方法來找相關(guān)人?！?/br>
    林桐撐著椅子問，“我們現(xiàn)在是在用第三種方法吧？是在找相關(guān)人吧？為什么不用大數(shù)據(jù)？”

    荷倫斯和斯塔爾對視一眼。

    荷倫斯嘆氣，“要是大數(shù)據(jù)的數(shù)據(jù)沒被干擾和污染，那就可以用大數(shù)據(jù)了?！?/br>
    林桐一愣，“污染和干擾？”

    “我再來和你形象的描述一下我們WSJC的工作，我們更多是的防范于未然，將一些嚴重可怕的事件苗頭掐死。”

    荷倫斯將自己的三明治一層層的打開給林桐看，“你看，最底下的面包片是初始，然后是治安官，再是基層警務(wù)機構(gòu)，最后……”

    “最頂上的面包片就是我們？”林桐點了點。

    “不，”荷倫斯認真，“我們是包裝袋。WSJC是跳脫出這一切的包裝袋。”

    林桐挑眉。

    “WSJC自成立以來，當那個它還叫Matrix的時候，我們就開始了。Matrix在法律范圍類檢測了所有的數(shù)據(jù)，無論是民用還是軍用，然后它會從這些數(shù)據(jù)中分析，查勘并預(yù)測某些事情發(fā)生的可能性?！?/br>
    “所以有的時候不到最后我們壓根就不知道我們在忙什么?！绷滞┑驼Z。

    “不不不不，那個Matrix還在的時候，上一輩的老人確實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斯塔爾補充，“那個計算法則確實厲害些，我個人認為。但可惜后面分出去了?！?/br>
    “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這個，”荷倫斯抓了抓下巴，“在學(xué)校或者在社會外，你們或許覺得WSJC無所不能，但實際上不是。改版后WSJC下面的那個‘它’開始對所有可能性進行羅列?！?/br>
    “然后有了這些表?！?/br>
    斯塔爾伸手，一列長長的表出現(xiàn)在大家眼前。

    “浩瀚如煙，一眼看不到盡頭，而現(xiàn)在WSJC的工作并不比以前少，雖然輕松了很多，但也是麻煩了很多。”荷倫斯舉例，“比如說，你知道網(wǎng)站有禁言這個東西吧?！?/br>
    “我知道?！绷滞c頭。

    “很多網(wǎng)站會直接屏蔽，或者消除這段話。重新說回電影這個案子，現(xiàn)在就出現(xiàn)了這個情況。因為按照預(yù)期，WSJC下的那個‘它’是應(yīng)該源源不斷地收集數(shù)據(jù)，并且匯總?！?/br>
    荷倫斯看著林桐。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表達方式，有些人不善言辭，哪怕心有抱怨也不會在現(xiàn)實世界說出來，他們會選擇網(wǎng)絡(luò)，又或者通過其它一些行為展示?！?/br>
    “這些都是很重要的，需要收集的數(shù)據(jù)?！绷滞┭a充。

    荷倫斯點頭。

    “但問題是，這個案子，有很多這樣的數(shù)據(jù)，就這樣，嘭的一下！消失了！”

    荷倫斯做了個爆炸的手勢，然后笑了，“就像是被網(wǎng)站禁言或者不顯示了一樣，很多關(guān)鍵數(shù)據(jù)一出現(xiàn)就不見了。WSJC下面那個‘它’得到的數(shù)據(jù)是坑坑洼洼，不全面的。這也就是我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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