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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樾難以自制地笑,笑得全身都在發(fā)抖,可笑著笑著,他又哭了,眼眶紅了一圈,喉頭哽咽。 “謝延?謝延?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代表謝延的腦神經(jīng)元活躍度的光斑就像是蕩漾的星河,越來越明亮。 “你是不是要醒了?你終于要醒了?!睖I水順著林江樾的臉頰滑落,半透明的小黑龍輕輕貼了上來,溫柔地吻住了林江樾的淚。 淚眼婆娑中,林江樾看到謝延的睫毛微微顫動了兩下,然后眼簾緩緩睜開,露出那雙漆黑剔透的眼睛,他含著溫柔的瞳孔中映著林江樾的臉。 謝延艱難地揚了揚嘴角,沙啞的聲音卻是林江樾這輩子聽過的最動聽的聲音。 “我怕再不醒來,你就不回來給我說故事了。” 林江樾的喉嚨就像被酸水浸泡了一樣,又漲又澀,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能發(fā)出聲來。 “說個屁!我說夠了,不想說了,我要你說!” 林江樾又哭又兇:“說一輩子!” 謝延緩慢地眨了眨眼,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好?!?/br> —— 三個月后,在銀河帝國的邊陲星區(qū)出現(xiàn)了一艘讓星際海盜們聞風喪膽的戰(zhàn)斗飛船,其名為「頂好號」。 船長是在塞斯星待了一年多,打遍哨兵無敵手的最強哨兵。 副船長是曾經(jīng)的哨兵特別行動小隊的隊長,皇帝的「帝國的利刃」。 這兩人組合起來,能讓方圓十光年內(nèi)的星際海盜全部逃走。 林江樾嫌棄道:“現(xiàn)在的海盜真是一點追求都沒有,還沒看到我們就跑!” “你確定你父親給你留的其中一處房產(chǎn)就在這附近?” 謝延蘇醒后,在塞斯星休養(yǎng)了兩個月,等身體機能徹底恢復(fù),便向陸決請辭,踏上了陪林江樾尋找林家夫妻留下的遺產(chǎn)的路。跟他們一起出發(fā)的還有賈伊。 他們這一路同時也在為賈伊尋找合適的修復(fù)材料,不求最好,只求更好。 林江樾堅定地要讓賈伊更上一層樓,超過他老爹為賈伊打造的身體,所以這一趟旅程,他們的任務(wù)還是挺繁重的。 林江樾很肯定地說:“我確定呀!” 謝延道:“可坐標空蕩蕩的,沒有星球?!?/br> 林江樾伸長了脖子,盯著掃描儀:“是啊,可不就是空蕩蕩的,真是奇了怪了。” 謝延的視線落在林江樾毛茸茸的后腦勺上:“會不會是你解題解錯了?” 林爸爸這人很愛玩,即使是留給兒子的遺產(chǎn)也不是單純地直接告訴他坐標,而是有很多謎題需要林江樾自己去破解,破解成功才能拿到遺產(chǎn)的坐標。 “??!”林江樾氣憤道,“你居然質(zhì)疑我!謝隊長,你變了!你以前可不會質(zhì)疑我的。” “不要借題發(fā)揮。”謝延的掌心輕輕落在林江樾的后腰,輕輕揉了揉,“還疼?” 可能是因為在床上總是輸,所以林江樾就特別愛在其他地方找事,抓著機會就要「教訓」謝延一通。 昨晚的姿勢腰的負擔很大,林江樾被謝延揉得很舒服,哼哼唧唧的像一只大貓,最后他干脆倚在了謝延身上。 “你以前可是說過不會讓我疼的。” 謝延:“……” “你說話不算數(shù)。”林江樾狠狠揪住謝延的小辮子,不僅不撒手,還要再用力拽兩下。 “你昨晚很疼?” “疼啊,當然疼啊?!绷纸斜犞壅f瞎話,其實昨晚是爽大于疼,不過這種事怎么可以讓謝延知道呢?要不然謝延不是更加肆無忌憚了。 林江樾建議道:“要不然還是我來吧?” 謝延不說話。 林江樾感覺似乎希望更大了,他繼續(xù)道:“謝隊長,你是不是也有點心動?其實做下面的也蠻好的。” 謝延的掌心緩緩滑過林江樾的背脊,酥-麻的感覺自后背層層蕩漾開。 多次親密交流后,林江樾對謝延的一舉一動都更加敏-感。他的呼吸在謝延的撫摸下變得急促,當謝延的掌心落在他后頸時,他不由自主揚起了下巴。 接著他感覺到謝延貼了上來,溫熱的呼吸撲打在他的臉頰與頸側(cè),唇若有似無地貼著他的肌膚。 “你試試?” 此時的謝延帶著一點剛和林江樾認識時的氣質(zhì),冷漠、高傲、強悍。 同樣的,林江樾覺得自己只是「暫屈人下」,這可不代表他永遠都會被謝延壓,他就是喜歡挑戰(zhàn)謝延,而謝延也喜歡林江樾的挑釁,甚至這樣的挑釁會讓他燃起更強烈的征服欲。 這大概就是獨屬于他倆的情-趣。 “試試就試試!”林江樾一反手,將謝延的手扣在腰側(cè),然后貼著謝延,揚了揚眉威脅道,“謝隊長,我們以后的日子還長著!” “我很期待?!?/br> 這兩人面對面,貼得十分緊密。兩人的呼吸糾纏到一塊兒,視線也膠著在一起,透著纏綿的曖昧。 賈伊剛好進來,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噢」了一聲。 那兩人同時向賈伊看過來,賈伊眨眨眼,特別無辜地說:“我只是進來插播一條最新的新聞的?!?/br> 林江樾:“什么新聞?” “你們剛才討論的那顆星球在三個月前就進入了行星毀滅期,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啦!” 林江樾:“?” 林江樾震驚:“那我房子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