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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弟子猶豫了一下,緊接著男人又拿出了五塊。 對方給的實在是有點多了,宮師兄的愛好,應(yīng)該不算內(nèi)部消息吧…… 他收下靈石,將宮徵羽賣了個徹底:“宮師兄喜歡和江師兄打架,喜歡在玄清派各個地方找死,還喜歡和我們這些外門弟子混在一起聊八卦。” 溫如玉:“……”這樣的人究竟是怎么在顧清寒面前得寵的? 謝無極問:“他一般喜歡聊誰?” “聊掌門啊,哦,還有江師兄以前遇到的糗事,對了,還有……”弟子神神秘秘,欲言又止,謝無極最討厭這種婆婆mama的人,一把抓出一袋子的靈石往他懷里一扔,“說?!?/br> “謝謝!宮師兄還有的時候會跟我們講講魔界和神界的事情,說什么在幾千年前,神界還被什么結(jié)界封印著,里面有位城主偷跑下界當(dāng)了皇帝什么的……宮師兄不去寫話本,還真是屈才了呢,聽他說的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一樣。” 那弟子說完笑笑,見兩人神色怪異,只以為魔宗的人都是這樣的神經(jīng)兮兮的。 瞧了眼日頭,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洗塵宴該開始了,聽在戒律堂的好友師兄說,今天有場大戲要看呢。 “就這么多了,沒別的事情我就先退下了?!?/br> 弟子喜滋滋的掂了掂靈石,那么多,足夠他這半年都不用下山做任務(wù)賺靈石的了。 魔宗的人出手可真大方,和傳言中的一點都不一樣。 宮師兄可真是他的福星。 * 為春殿是大殿,主座只有三個位置,分別是掌門和兩位峰主的坐席。 顧清寒換了一身較為正式的裝束,白衣上勾邊著淡色的祥云紋路,一頂銀色的蓮花冠后自有兩條飄帶垂下,襯托得人愈發(fā)俊朗如仙,氣質(zhì)出塵。 宮徵羽就相對比較隨意,還是往常常穿的那身衣服,紅色的衣裳上襯著黑色大氣的暗邊,墨色的腰帶將腰修襯的細卻不失羸弱,袖口用銀灰色的束袖裹著,只是今日脖子上多了一條不倫不類的綢帶,繞了兩圈掛在那,正好將細長的脖頸給遮住了。 他只能坐在顧清寒左手邊的第二個位置上——第一個位置是江疏淺,玄清派的大弟子。 此次洗塵是專給從小葉城回來的人準備的,偌大的殿宇擺滿了桌席,就連門外兩旁的臺階,也站滿了前來觀看的弟子。 宮徵羽喝了兩口壺中的酒,淡的跟水一樣,索然無味,百無聊賴的撐著頭給高座上的顧清寒目送秋波。 這動作被江疏淺看的一清二楚,他只好用手肘撞了撞青年,“有人過來了,你收斂點?!?/br> “我看我未來道侶,不偷不搶的,別人管得著嗎?”宮徵羽淡淡掃了江疏淺一眼,嬉笑了一下,還是挪了挪屁股,懶洋洋地坐直了。 名義上還是師徒,還是要收斂一點。 他不要臉顧清寒還要呢。 宮徵羽想到顧清寒,又是忍不住露出笑意來。 “誰愛管你!”江疏淺不服輸?shù)牧R了一句,將位置同他挪到更開,生怕沾上了自己也變成斷袖了。 但這人現(xiàn)在終歸是他師弟,旁人都在同身邊的人談笑風(fēng)生,江疏淺不愿做那個特別的,離了遠了之后嫌棄的開口:“大熱天的,你脖子上掛的什么東西,娘們兮兮的?!?/br> “你想看啊?!睂m徵羽就等著他問,笑盈盈的湊上去,“那給你看看啊~” 指尖勾著綢帶往下一拉,露出還淺淺的桃色痕跡,像是人掐的,又像是…… 離塵的藥雖然見效快,但也無法在一日兩日之內(nèi)就好全。 江疏淺遂然握緊了酒杯,整個人往后離了了好遠,瞥了一眼周圍沒人發(fā)現(xiàn)他們這里的小動作,壓著聲怒罵道:“宮徵羽你有病?。 ?/br> 宮徵羽勾起唇,瞇晃著腦袋,“我跟你說,你師尊在床上可——唔!” “酒都堵不住你的嘴!”江疏淺猛的把酒壺懟到了男人的嘴里,及時把污言穢語給堵了回去。 宮徵羽笑笑,眼神掠過顧清寒,不知怎么想的,張了張唇舔了一下酒壺的壺嘴,隱約可見一節(jié)粉嫩的小舌劃過,眨了眨眼皮,拋了個黏膩的眼神過去。 顧清寒:“……” 他面不改色的暗了暗眼眸,淡淡的將眸子移開了。 日頭越掛越高,越發(fā)毒辣,但為春殿殿外的弟子卻不減反增。 赫連慕修站了起來,微微暗示,顧清寒點了點頭,隨后赫連慕修便行走到宮徵羽對面的前三桌前 “劉璋長老,一路辛苦。”寒暄完,他溫和的說道:“這幾日有許多弟子來我這里告狀,說內(nèi)門有一名叫做陳章的弟子,平日里借著劉長老的身份橫行霸道欺壓同門,你知情否?” 劉璋一驚,下意識道:“這我倒是不知情?!?/br> 赫連慕修笑著看他。 劉璋顧作淡定。 他魁梧的坐著,腰桿挺得筆直,嚴肅的臉上困惑不解,皺了皺眉,好似真的不知情:“陳章是我遠房的表侄兒,在我面前向來乖巧孝順,聽他所說,同同門相處也是極為融洽,赫連峰主,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第72章 大型雙標現(xiàn)場 劉璋恰好生了一張板正規(guī)矩的臉,頗有威嚴,這話一出,若是不知情的人便信了三分。 他面上還維持著冷靜和無辜,心里卻是又驚又怒。 沒想到顧清寒真敢讓赫連慕修查他,還專門挑了這么個眾目睽睽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