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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都不重要,赫連慕修可比顧清寒好糊弄多了,畢竟他還不知道我當(dāng)初千方百計找死的豐功偉績。 宮徵羽挑了挑眉,撥開人群,臉上表情變得輕快,“師叔,師兄~我回……” 話音戛然而止。 視線沒了大塊頭的阻擋,看的一清二楚,人群中那鶴立雞群的,可不就是顧清寒嗎! 四目相對,宮徵羽僵住了。 他身上的外袍不翼而飛,單零零的一件里衣松垮垮的系著,露出大片被血染紅的胸口,連臉上也都是凝固了的血液,就像是乞丐窩里爬出來的。 男人瞧著眸色一暗,又感知到那些血液帶著宮徵羽的氣息,心里跟著一緊,呼吸都停頓了一下。 清冷的聲線隱含怒氣:“你過來?!?/br> 宮徵羽只好灰溜溜的過去,腦筋飛快的轉(zhuǎn)動,但被盯得頭皮發(fā)麻,腦海里全是漿糊,一下子也沒有應(yīng)對的招數(shù)。 他求救的看了江疏淺一眼,不料江疏淺頭低的比他還低,一點(diǎn)都靠不住。 “師尊……” 顧清寒沒應(yīng),冷著臉拉過他的手腕,抿著唇打入了一道靈力查看,臉上原本因?yàn)闀姷角Н彴倏状笮鴶Q起的眉心逐漸疑惑的舒展了些。 沒有受傷? 他看了宮徵羽一眼,又緩緩輸了另一道靈力進(jìn)去,結(jié)果依舊如此,哪怕是連指甲縫大小的傷口都沒有。 可這些血,分明是他的。 “身體可有不適?” “沒有?!?/br> “靈寶呢?” “壞了?!?/br> 顧清寒又?jǐn)Q起了眉,“你干什么去了?” “我啊……”宮徵羽閃躲著眼神,他還能干什么去,自殺唄。 但這話絕對不能說出來。 他只好眨了眨眼睛,突然看到一地的妖獸尸體,靈光一閃:“我發(fā)泄來了!” 想到了借口,接下去就好編很多。 宮徵羽舔了舔唇,頓時不慌了,聲情并茂道:“之前那股魔氣莫名其妙到了我體內(nèi),還以為沒什么問題,但昨晚突然感到心頭亂動,想要發(fā)泄一通,就問師兄借了追魂,帶著地圖出來了?!?/br> 一地妖獸尸體都在,這做不了假。 當(dāng)初那晚把顧清寒的法衣撕壞,更是做不了假。 江疏淺默默看了他一眼,再次見識到了這人顛倒黑白胡編亂造的本事。 宮徵羽把江疏淺摘的一干二凈,繼續(xù)說下去:“起先被妖獸攻擊了幾下,不小心損壞了師尊的靈寶吐了幾口血,但是后來突然有股力量發(fā)泄出來,等我回過神,這些妖獸都死了,而我身上的傷口也全都好了,本來是想去附近的池子里洗洗干凈,這不是怕消失一夜大家擔(dān)心,又趕緊回來了?!?/br> “師尊,你說我會不會是魔尊轉(zhuǎn)世啊?!彼腴_玩笑的說了一句,用肩膀懟了懟男人,將身上的血染了一點(diǎn)在對方白色外袍里的上衫上,又笑嘻嘻的把追魂塞給了江疏淺。 顧清寒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也不知是不是信了這番說辭,長嘆了口氣,伸手把那松垮垮的領(lǐng)口拉回去。 “你的衣裳呢?” “丟了吧。”宮徵羽眨了眨眼,實(shí)則松了一口氣,沖他乖巧的一笑。 顧清寒淡淡嗯了一聲,沒有再多問,而是把自己的外袍脫下來,將雪白的衣服給臟兮兮的人披上了。 第40章 魔族慣會迷惑人心 江疏淺默不作聲,敢怒不敢言,看在這回宮徵羽沒把他供出來的份上,暫時咽下了這口怨氣。 唐苑則往人群縮了縮,把想要舉起來的手壓下去,低下頭,心想其實(shí)宮師兄還有兩套衣裳在他這里呢…… 氣氛一時有些詭異。 誰都知道他們掌門素來整潔,是絕對不允許門下弟子著裝不修邊幅的,哪怕是昔日江疏淺受傷,衣服粉碎,也從未有過把自己的外袍脫下來過。 這樣的殊榮,宮徵羽是切切實(shí)實(shí)的頭一份,看的不少人羨慕眼紅,巴不得那是自己的師尊。 陳柏承暗自咬牙,瞪了宮徵羽一眼,嫉妒的指甲險些嵌進(jìn)掌心。 “師兄,三星派掌門那邊會不會有微詞?”赫連慕修又恢復(fù)了溫和的模樣,嗓音清潤溫暖。 “不會?!鳖櫱搴?,“你先帶他們出發(fā),莫要耽擱?!?/br> “是?!?/br> 赫連慕修不敢多問,正好他也樂的撮合他們兩人一起,便同江疏淺說了幾句,把人不情不愿的拉走了。 一下子少了三十多個人,萬魔窟寂靜了不少,宮徵羽才撒了個彌天大謊,雖然松了氣,但顧清寒那么聰明,怎么可能不懷疑。 果然,男人開口了:“這些妖獸是你殺的?” 宮徵羽佯裝坦率:“是啊?!?/br> “皆是一擊斃命,你如何得知它們的弱點(diǎn)?” “這……” 當(dāng)然是因?yàn)槲沂悄ё?,對它們了如指掌?/br> “靈寶加起來只二十道防御,萬魔窟有四百七三頭妖獸?!?/br> “……” “為師雖不在場,卻也知道你一身血跡,并不是妖獸的。” 宮徵羽:“…………” “最近的水源離此處約莫八里路,地形隱蔽,你去做什么了?” 顧清寒輕而易舉的就把話語中的漏洞挑了出來,琥珀色的眼眸復(fù)雜的看著眼前明媚動人的青年。 他實(shí)在是看不透自己的小徒弟在想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