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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然忘記了自己方才還硬是把人嚇到顫抖流淚的惡劣。 “為師聽你白日說,你喜歡男子?”顧清寒突然不經(jīng)意般問了一句。 宮徵羽一愣,心說修真界喜歡男子好像也不是什么罪大惡極的事情,但還是老實道:“我瞎說的啊。” 顧清寒“嗯”了一身,猶豫了片刻,又問:“喜歡女子?” “應(yīng)該吧?!睂m徵羽撓了撓頭,其實是有些不確定的,畢竟他更喜歡泡在酒里。 兩人無言,過了一會兒,也不見顧清寒離去,反而是站起來收拾了一下被殘羹冷炙酒壺鋪滿的桌面,又在桌子邊的椅子上坐下。 宮徵羽忍不住提醒他:“師尊你該回……” 趕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屋內(nèi)的燭火便被顧清寒揮袖掐滅了,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男人淡淡出聲:“唐苑還是交予你師兄保護(hù)更安全,為師留下保護(hù)你?!?/br> 可他還想留著唐苑吸引蛇妖過來?。?/br> 誰要和你一個屋子!江疏淺明天又要說我勾引你,還不得砍死我,下次還怎么找他幫我出謀劃策! 宮徵羽憤然在心里罵了一句,皺起眉,苦大仇深的在黑暗中瞪了顧清寒一眼。 越卿去一趟人界怎么就這么幸運(yùn)找到個老婆,他怎么倒霉,法力盡失也就算了,還攤上這么個師尊! 姓越的平常有事老子還不是隨叫隨到,現(xiàn)在倒好,玩起失蹤來了,老子要和你絕交! 宮徵羽出氣般的往床上一撲,床板嘎吱嘎吱作響,他郁悶的面朝墻扣了一會兒,咬了咬牙,又翻身回來。 他氣不過。 從碰到姓顧的開始,他就哪哪都不順心。 反正按照江疏淺的性子肯定把罪名都攬到他身上,不做什么可太對不起他了。 正道是吧,呵。 顧清寒正端正的坐在椅子上,雙眸閉著,氣息平穩(wěn)。夜色寂靜,開了條縫的窗口吹進(jìn)一股涼風(fēng),將男人柔順的發(fā)絲卷了起來,輕輕飄動著。 宮徵羽暗自咧嘴無聲的笑了一聲,扯松了領(lǐng)子,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走到顧清寒面前。 他岔開腿,作勢要跨坐到男人大腿上,卻在要坐下去的那一剎那,猛然對上了對方睜開的澄清眼眸。 “你想做什么?!?/br> 宮徵羽:“……”沒入定啊…… 他心虛的眨了眨眼,雙腿一下子沒撐住身子,結(jié)結(jié)實實的摔進(jìn)了男人懷里。 顧清寒渾身都警覺了一下,眼神不自覺的變得凌厲,手卻下意識的護(hù)到了青年的身后一寸,怕他摔到地上。 宮徵羽心道完了這下真的完脫了,他要是從此以后真找根鏈子把自己拴起來就全完了! 本想看看清高的仙君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掛著個男人時手足無措的模樣來嘲諷一下他假清高,誰承想對方根本沒入定冥想,還如此的不禁逗。 幸好自己剛才沒脫褲子。 宮徵羽腦筋一轉(zhuǎn),嘴上的謊話比想的還快,語氣可憐的脫口而出:“我睡不著,我想我娘了~師尊~” 他學(xué)著孩童抱著自己娘親的模樣摟上顧清寒的脖子搖了搖,狠心咬了下舌尖,痛覺讓眼尾沁出兩滴淚花,可憐巴巴的眨巴著眼想把鱷魚眼淚擠出來。 顧清寒顫了顫睫羽,靜靜平視著看著他。 宮徵羽被他平靜冷淡的眸子盯得有些發(fā)麻,有種被看穿把戲的焦躁感,只好狀若無事的移開了眼,把臉埋進(jìn)了對方的肩上。 彼此都能聽見對方鏗鏘有力的心跳,宮徵羽又想著自己要是有法力,這個姿勢豈不是正好能把顧清寒的心臟給挖出來,這師尊未免也太信任別人了。 正鄙夷著,頭上一重,一只大手順著頭頂安慰般的撫摸到了發(fā)梢,掌心帶著暖洋洋能夠緩解疲憊的靈力,一下一下輕柔的安撫著。 顧清寒輕輕嘆了口氣,道:“睡吧?!?/br> 宮徵羽松氣的同時挑了挑眉,平時怎么沒見他這么好騙了。 沒來得及細(xì)想,顧清寒的手法實在是太舒爽了,宮徵羽毫無抵抗之力,眼皮一閉,愉悅的夢周公去了。 * 第二日。 宮徵羽是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醒來的,眼皮還帶著點瞌睡,朦朦朧朧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自己好像想坑顧清寒來著,結(jié)果不小心把自己給坑了。 他是怎么回到床上的來著? 宮徵羽茫然的眨了下眼睛,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想不起來了,他也不是什么堅持不懈的人,既然想不起來,便留著問顧清寒好了。 房間內(nèi)無人,宮徵羽穿好衣服,去隔壁看了一眼也沒有人在,這才走著樓梯下樓。 白日里的百里縣又仿佛回歸了正軌,熱鬧非凡,街上來來往往都是些喜笑顏開的人,客棧的大堂也都坐滿了人,讓人一時分不清夜晚的慘淡是真,還是這喧鬧景象只是一番鏡花水月。 宮徵羽眼尖的一眼便看到坐在窗口的顧清寒三人,一把從幾階樓梯上翻身下去,利落的避開端菜的小二,幾步就走到了都凳子邊兀自坐下。 江疏淺開口嘲諷道:“太陽都曬屁股了,宮大少爺您是來享福的吧。” 他的眼底帶著些淡淡的烏青,一看便是又沒睡好,整日整夜的擔(dān)心著自家?guī)熥鸬那灏住?/br> 宮徵羽了然于心,笑嘻嘻的故意說道,“唉昨晚失眠了,顧師兄哄了好久才睡著呢,師兄可不太要介意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