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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才是真的完蛋! 想尋個死怎么就這么難呢! 宮徵羽悶著頭在前面橫沖直撞的走著發(fā)泄不滿,路過一家朱砂店,余光瞥了瞥,心靈福至,突然停下腳步。 宮徵羽轉過身,伸出手攤開手掌,不顧街上人來人往,問顧清寒討錢:“給我錢,我要買東西?!?/br> 許是語氣動作都太過理直氣壯了些,不少路人頻頻回首,打量這兩個穿著仙氣的俊美男人。 第8章 徒兒腦子有病怎么辦 宮徵羽故意兇兇地瞪了回去,過了一會兒,就沒人敢再往這里瞧了。 顧清寒輕輕嘆了口氣,把腰間裝靈石的乾坤袋摘了下來,送到他的手上。 人間隸屬于修真界,這里也是可以流通各大門派使用的靈石貨幣的。 乾坤袋沒有被滴血認主過,因而宮徵羽一扯袋口,就大致能看見里面躺著一座小山高的靈石。 還挺有錢。 掂了掂分量,他絲毫不給身后的男人臉色看,趾高氣揚的走進了賣朱砂的店里。 除了買朱砂,宮徵羽還有目的的買了許多的黃色符紙,以及各種各樣的筆和墨斗雞血之類的東西……到最后,報復性消費的把一家成衣店里男女老少所有的衣服全給包了。 宮徵羽付完錢就走,留下大包小包的東西,顧清寒并不多言,默默的跟在身后幫他提著東西,等到手里拎不下了,才裝進乾坤袋里。 宮徵羽撇了撇嘴,暗罵了一聲真能裝。 有本事讓我死啊,兩面派! 正道果然都是偽君子,沒一個好東西! 回到近水峰,宮徵羽依舊被顧清寒看著。 由于上一次的跳崖未遂,還罵了顧清寒,他所能活動的范圍,從一整個近水峰峰頂,縮小到了竹屋周圍十米遠,連那條潺潺流水的小溪和竹林后面的水池都不能去了。 尋死的路子全被切斷,宮徵羽頹廢了幾日,復又振作了起來,拿出在山下買的東西來捯飭。 顧清寒按照慣例拎著食盒回來,看見的便是青年有些瘋癲的跪趴在地上,撅著臀部扭來扭去,手上拿著那只蘸了朱砂的毛筆,把竹屋面前的一片草地給染成了紅色,還貼滿了黃色的符紙。 他眼皮猛的跳了跳,抬起手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宮徵羽絲毫不知道身后突然站了個人,他畫下最后一筆,劃破了指尖滴了滴血進去,直起腰,口中念念有詞:“越卿啊越卿,哥們兒有難,你快來接我一下?!?/br> 等了一會,他捶了捶地面,“不夠意思了啊,你別當做沒聽到!” 又過了一會兒,宮徵羽掐了個熟練的訣:“幽冥之主,速來速來。” “天道,你有聽見我在喊你嗎?” “你們隨便來一個行不行?” “沒空給我傳送把劍過來也行??!” “……” 顧清寒神色復雜,將食盒放到地上,拉著宮徵羽的胳膊把他拉起來,隨后指尖在空中寫了幾個字,傳送了出去。 宮徵羽不明所以,懵逼的看著他。 顧清寒眼神關愛,仔細的替他摘去了黏在衣裳上面的雜草。 頃刻時間,一個穿著青色衣裙的女子便從天邊緩緩飛了下來,明艷的臉上堆起一個溫柔大方的笑容,無視結界走了進來,看到滿地狼藉,美眸中微微詫異。 “師兄?!彼p輕叫了一聲,把掌門令牌變了出來送還給顧清寒,“多謝師兄叫疏淺來解圍。” “嗯。”顧清寒淡淡應了一聲,“靈生草對他無用,這幾日又整日胡言亂語,你幫忙看看,是不是還有別的病癥?!?/br> “好?!?/br> 離塵微微一笑,這才把目光放到宮徵羽身上,上下掃了掃,抓住宮徵羽的手腕探了一股溫和的靈力進去。 “身體已經差不多痊愈了,無法用靈生草代替靈根,或許是身體與這種草相互排斥,這也是常有的事情,不過對靈生草排斥的修士我倒是從未見過。至于這胡言亂語,許是一開始從靈池撈上來的時候撞傷了腦袋有關,一些病人大腦受損,常常會分不清幻想與現(xiàn)實,上回有個外門弟子出任務,天靈蓋被靈獸拍了一掌,之后便一直堅信的以為自己是救世主?!?/br> 宮徵羽全程茫然,聽到最后才明白,這兩個人是當他腦子有???! 他氣的一頓抽抽:“我要是不是魔尊,就讓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離塵若有所思:“魔尊啊,我那里還有一個病人堅稱自己是六界之主的,師侄想不想去見見?” 第9章 這他媽也能一樣? 宮徵羽當然不想見。 那人是假的六界之主,可他是真的魔尊! 這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很讓人暴躁,尤其是一旦被認定是腦子出了問題,他說什么話都更加不可信了,這該死的庸醫(yī)! 顧清寒:“除卻靈生草,可還有辦法讓他修煉?” 離塵:“這倒是沒有了,除非能找到原本被挖走的靈根,或者找到一個百分百契合的修士,把靈根挖開給他裝上。” 離塵是知道靈池指引一事的,不然也不會讓她師兄冒著危險去極寒之地找罕見的靈生草。 但現(xiàn)在種種跡象都說明,想要讓宮徵羽修煉,簡直難于上青天,世上哪里有百分百契合的人呢,哪怕有,對方的靈根也未必適合修煉。 天裂之難迫在眉睫,修真界只剩下不到百年的氣數(shù),而百年之內,顧清寒是否可以合道飛升,還是個未知數(sh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