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頁
書迷正在閱讀:無傀、師尊總以為徒兒是廢柴、帶著戲精妖怪去捉妖、師尊他撕了劇本、我的師尊會變貓貓、向哨的失控關(guān)系、荒旅之溯、室友發(fā)現(xiàn)我是只貓了、我是我老婆的白月光…的替身、這只雄蟲過分慵懶蟲族
白簡將手機接到手里,低下頭。 半晌,白簡回答:“是,是萊斯島。” 白簡未曾留下過萊斯島的照片,現(xiàn)在網(wǎng)上殘存的許多照片都已經(jīng)不再具有參考性,在好些年前,萊斯島就已經(jīng)因為水位上漲而被海水淹沒,萊斯島已經(jīng)成為了歷史上的存在。 而像這樣保存完好的照片,幾乎很難找到。 斯悅也是在各種網(wǎng)站上瞎點,才翻到那篇文章的。 但和周文宵辦公桌上的這張照片比起來,還是差了點兒意思。 周文宵與萊斯島有關(guān)。 斯悅托著腮,慢吞吞地說道:“周文宵今年117歲,剛好是始祖死亡的那一年誕生,我沒記錯的話,始祖走火入魔是因為他人類伴侶的轉(zhuǎn)換失敗,是同一年。” “那有沒有可能,周文宵就是你們始祖的人類伴侶,所以他一直保存著萊斯島的照片,甚至保存得這樣好,”斯悅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白簡抬起頭,用眼神示意他繼續(xù),斯悅放下手,認真道,“所以他才在轉(zhuǎn)換實驗上不擇手段,如果沒有其他理由,他的堅持其實站不住腳,因為沒有正常的驅(qū)動力?!?/br> “如果是因為你們始祖,就很好理解了?!?/br> “他不擇手段想要讓轉(zhuǎn)換實驗成功,是為了完成你們始祖的志愿?!狈駝t無法解釋,周文宵不像始祖那樣可以永生,將人類轉(zhuǎn)換成人魚,對他而言,沒有太大的好處。 而如果是為了追求名利,他也不會一直呆在三所那個鬼地方,寸步不離。 “但始祖的人類伴侶,不是轉(zhuǎn)換三天后就死了嗎?”斯悅百思不得其解,“居然沒死!” 白簡眼神平靜,“老師是我親手殺死,但沒人見到過老師伴侶的尸體?!?/br> 轉(zhuǎn)換后死亡,只是一個猜測。 而這么多年過去,猜測已經(jīng)變成了結(jié)論。 斯悅后背有些發(fā)涼,“他不恨你嗎?” 周文宵如果不是還惦記著始祖,就不會繼續(xù)這個實驗,而作為殺了他伴侶的白簡,周文宵真的能這么好心,幫助白簡? 白簡搖了搖頭。 “我沒見過老師的人類伴侶,他向來體弱,一直呆在家中,吹了風(fēng),受了涼,也能令他進醫(yī)院進行搶救,所以老師從不曾讓他與其他人來往?!?/br> “不過,老師曾經(jīng)和我形容過對方,”白簡笑意很淡,令斯悅看了同樣決定覺得有些后背發(fā)冷,“沒有功利心,富有正義感,善良溫柔,救濟過許多小動物和需要幫助的人……” 斯悅吶吶,“所以,他是真的為了完成你們始祖沒有完成的事情?” 可越是目的簡單,斯悅越覺得毛骨悚然,倒不如是為了稱霸青北稱霸世界什么的,像這樣帶有私人感情的偏執(zhí),隱匿上百年,獨自一人靠著對另外一個人的承諾堅守著,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他沒有什么在乎的東西了,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甚至有可能,他活著就只有完成伴侶志愿這一個目的。 白簡將手機還給斯悅,“之后我會聯(lián)系周文宵,我拒絕交易?!?/br> 他語氣溫和,且輕松,顯得很隨意。 斯悅有些怔愣,“為什么?那你怎么辦?” “詛咒只占據(jù)了我生命中一小部分,它不是主要的,我也不為它活著,”白簡支著下巴,鏡片后的目光溫潤如院落的光束,“我讓人去接白鷺回來?!?/br> 斯悅見白簡已經(jīng)站起來準(zhǔn)備去打電話,可能是打給蔣云,可能是打給蔣雨,反正是不可能去做這個交易的。 斯悅能接受,也能理解,并且尊重白簡的選擇,但他現(xiàn)在的難過也是真實存在的。 他忽然笑了一聲。 這聲輕笑在客廳里顯得尤為清晰。 白簡回頭看他,“笑什么?” “沒,”斯悅偽作輕松,“我就是覺得,換做其他的人,可能已經(jīng)要打起來了,或者鬧得不可開交,你和周文宵居然還能這樣心平氣和?!?/br> 像是做生意時,一場不能繼續(xù)的合作,有些令人失望,但不至于令人瘋狂。 白簡不僅打電話給了蔣雨,讓他去接白鷺。 同時,他打電話給了人類和人魚在青北的一所調(diào)查組,專門管理一些背離倫理道德的事情的單位。 這個電話打出去,那邊的人顯然也沒料到,接到白簡的舉報電話本身就已經(jīng)很令人意外了,還是舉報三所違規(guī)進行試驗。 “是啊,他綁架我的弟弟,”白簡語氣顯得很擔(dān)心,“白三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估計還有很多人被困在三所,麻煩你們了。” 斯悅恍然明白,這才是白鷺去三所的主要任務(wù),什么打聽基因液什么臥底都是扯淡,白簡就是把人塞進去,正好白鷺又被周文宵基因影響了,白簡順手舉報周文宵綁架,哪怕從三所里挖不出其他東西,光是綁架白鷺,利用白鷺疾病做“實驗”,就夠周文宵喝一壺了。 白簡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什么基因液,他就是想直接解決了周文宵,而解除詛咒之類的事情,儼然不在白簡的考慮范圍以內(nèi)。 電話那邊的人十分受寵若驚,立刻重視起來,保證馬上去掘了三所地皮。 掛斷電話后,白簡臉上的擔(dān)心瞬間消失。 他將電話放好,側(cè)臉看著斯悅溫柔地笑,“林姨做了海鮮湯,你要不要吃一點?” 斯悅在旁邊看完了整個過程,簡直是目瞪口呆,他不可思議,“白簡,你是不是還輔修了表演專業(yè)???” --